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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念头一被想起就停止不住;他甚至觉得叶文师什么都知道;只是没说出口而已。一瞬之间,那股被看穿的羞愤尴尬激的他想要杀了叶文师灭口。
陆景业注意到他的变化;看着叶文师,面目神情纠结了一会;便将心思定了下来。他往后退了一步,站到高山南那边,明确表明他是打算去帮高山南。
叶文师的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
高山南自己也愣了。
随后叶文师又像是没有发现这件事情似的兀自从一边离开,陆景业在他走后对高山南道:“我会保你周全。”
高山南这才将视线转过来,他对此没有什么想说的,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但是因为礼数原因,他开口道了谢。
陆景业的眼神一亮,面目发红,竟然有些扭捏道:“不用谢。”
高山南见此,苦笑不已,心道:这个陆景业真的看上我了?他看上我哪一点?奎天木金耀骨?还是我这个人?如果是前者还好说,如果是后者……
他撇了撇嘴。
后者更好说。
接下来的日子并不如高山南想的那般轻松,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闲人,本打算趁此机会离去寻找姜悦,没想到叶文师竟然也给他安排了职务。
——藏书阁长老。
先不说高山南这完全不能看的修为,纵使道宫日渐衰落,单说这个长老之名挂在他的头上都是多余,分配道高山南手下的弟子都是精魂真人,随便一人动动手指都能把他挫骨扬灰,管教起来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所以高山南一直以为叶文师这是用这几个真人监视着他,后来才发现自己想岔了,因为他在无意间知道这几个人都是道宫中站在姜悦那派的人,而且还全是激进分子,那么这下就好玩了。
他曾经告知叶文师自己已经是姜悦的道侣,在道宫存亡危急时刻他不把自己给软禁反而派了几个姜悦派系的人过来,叶文师想做什么?想让自己领导着这几个人去反抗陆景业?
别开玩笑了好吗?
再走一遍姜悦的路?
原文中此刻姜悦没有逃跑,但是当时弱小无助的他也没有得到任何救助,叶文师与陆景业非常默契的遗忘掉了这个人,直到十几年后姜悦成为真人再次站到他们面前。
那个时候姜悦已经经历了人生中所有能想到的低谷,他利用最浅薄的知识来唤起与天道的呼应,又冒着生命危险潜到地下去找了他父亲随口一提的传承,又倒盗取了传承中的造化之气。这一切的一切都使他注定不凡,所以在看到姜悦对陆景业寻仇之后,这两人就利用这种仇恨把道宫中所有与他们为敌的势力都挖出来,然后一一铲除。
也正因为如此高山南才会在最开始的时候选择与姜悦合作,他十分欣赏姜悦光明磊落的做事风格,纵使姜悦本人不是这么想的,但他也必须要这么做,因为他是背负着‘姜’这个姓氏的人,天下人数万万,全都盯着他,所以姜悦不能也不敢做出任何一点不妥的举动。
高山南想着,实在找不到结果,他无法理解叶文师的想法,正如他也没有办法理解这世界一样。
他不知道自己和那些真人接触会发生怎么样的蝴蝶变化,但他并不怕变化,没有一次他的计划是完整的走下来的,所以,如果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高山南反倒会觉得怀疑。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修炼,独自一人,极其艰苦的修炼。
藏书阁里有书万卷,每一本都是世间修士梦寐以求的宝典,但是这些对高山南毫无用处,因为他那特殊的命骨,越是修炼越是觉得大道难寻,直到他翻到了一本杂书。
说是杂书也不对,那本书无名,但是内容却囊括了自有文字开始的时候所有的知识,内容之繁杂只让人恨不得寿命无穷无尽好钻研这部书。
而他自然也在里面找到了适合他的修炼法门。
——《阴爻》
上古传下来的不二法门,只能是奎天木金耀骨的男人来练。
高山南当时就觉得他被一块馅饼砸中,在这个世界,他确实需要用极高的实力来确定他的计划,他本来以为只此一生都无法超越叶文师,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这个世道果然如叶文师曾经说过的那样充满了挑战与机遇。
但修炼《阴爻》却并非易事,扒皮抽筋,换骨移血,每提高一层都要经受一种折磨,待修炼道六层之后,这种折磨才能停止。高山南没有丝毫犹豫,他不怕疼痛,相反的,他在其他的世界经受过比这还要变态的事情。
变成狗,变成骷髅,现在好歹还是个人,这已经很好了,或者说是非常好了。
修炼稳步进行,高山南不去管外面如何风起云涌,所以他也不会知道姜悦回来了,只是这种回来与他想的不同,他没有偷偷摸摸的回来,反而借助了南国修道士的力量正大光明住进了道宫。
但也因此他失去了笼络道宫其他修士的机会。人都是有立场的,道宫即使垮了那也是北国的事情,关南国什么事?所以姜悦此举不得人心,甚至还发生了一些刺杀事件。
陆景业就当做没有看到,他此时正与叶文师在苦寒之地着手建筑道台的事情。
道台是飞升成仙的必备物品,这种东西的必要性就跟菩萨脚下必定有朵莲花,修道之人必定脚踩祥云一样重要。
修道者会随着自己的心情在某个地方建成一座道台,修成合道之后便会在道台里吸收天地灵气,所以道台会选择在灵气充沛的地方,而苦寒之地顾名思义,既苦又寒,寸草不生,宛如死地,灵气稀薄,方圆万里,了无人烟。
陆景业怎么也想不通为何要在这里建造道台,但是他不会去反驳叶文师,这是一种另类的信任,或者说是敬仰。
叶文师此时也已经成为精魂真人,甚至因为一种不能被外人知道的方法而顺利渡过雷虎神劫,跨过金丹直逼元婴境界,所以他的境界比陆景业还要高出一点。
在此之前,陆景业从没见过有人能够连升三级,甚至连神劫都轻而易举的突破过去,这真是骇人听闻。在叶文师身上发生的神奇事情还不止如此,越是交往,他就越觉得叶文师深不可测。
此时苦寒大雪,方圆百米不能见物,陆景业望着前方,分不出东西南北,他忧心道:“这是我第一次来到苦寒之地,竟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差。”
叶文师走到前头,听见此话回过头道:“这地方灵气匮乏,寸草不生,修士不会来此,凡人也存活不下去,故此若是修建道台这里是最佳的选择。”
陆景业点头,“话是如此,可这也太偏僻了。”
叶文师道:“偏僻点最好不过,我们修筑道台说到底也是为了自己打算留条后路,难道还要大张旗鼓的选在最好地段,世人皆知?”
陆景业道:“这个道理我怎能不知?只是这地方荒凉偏僻也就罢了,偏偏灵气也是如此匮乏,若日后道台建起,我们要怎么修炼?道宫没了之后他那里的宝贝我们要怎么送过来?只靠乾坤袋吗?”
叶文师的听见此话,眼神渐渐冷了下来,他与陆景业这几月相处越发和谐,只是在极个别的地方意见相左。
道台建成之后便是直接偷取天道的造化之气,哪里还需要这里的稀薄灵气?更何况能进入道台的人只有元神道君,既已修成道君自有袖里乾坤这道法术,怎么可能还用的着乾坤袋这种外物,实在不行还能在道台中建立传送阵,全将宝物传送在这里。
不过说实话,他确实看不上道宫的那点东西。
想他前世一个合道帝君,几千年来见过宝物无数,就是他手中也拥有几件让无数大能眼红的上古神器,所以对他来说道宫的东西在他眼里比破烂还不如。
全然忘记几年前还进行过杀人夺宝这种事情。
不过这种话他绝对不会跟陆景业说的。
陆景业也是个聪明人,他敏锐地察觉到叶文师的不悦,他没有问为什么,一路沉默就这么走了下去。
雪越来越大,阵阵罡风吹得脸颊冰冷,陆景业与叶文师都是精魂真人,此时已经双脚离地漂浮起来,并没有在雪地上留下半点脚印。
又走了半日,叶文师突然出声道:“到了,就是这里。”
陆景业抬起头,风雪大的睁不开眼睛,他分别辨认了许久也只看到远处朦朦胧胧的小山坡,而他们脚下如来时一样皆是一片平坦。
这是……
陆景业怀着疑惑看向叶文师,却一下愣住了。
叶文师与陆景业的狼狈不同,他早在刚才就在自己身上放下一个防护罩,此时没有任何一点雪花落在他的身上,他可以在很早之前就提醒陆景业,但他没说,至于原因当时因为想让陆景业吃些苦头。
陆景业心内猜的*不离十,腹诽一阵这人小肚鸡肠,却也懊恼自己是个傻子,刚才只知道一路行走竟然没想到这一茬。他当即运起灵气,自己全身被笼罩在一个膜中,见到比叶文师的薄上许多,又从怀中捏住几颗灵石,抽取其中的灵气,加固了防护罩。
叶文师对他的做法全当不知。
他此时的注意力被一个黑色的石头吸引住了。
这石头并不起眼,浑身漆黑,犹如木炭,叶文师捡起放在手中,运气一簇白色火苗,刹那间石头就被烧成灰炭,而叶文师脸色却也大变。
他再没有来时的胸有成竹,连忙走出几步,步步脚踏玄机,待到一阵轰隆巨响,眼前幻术被打破,露出一个山洞,叶文师急忙往下走去,突然停下脚步,双目如炬,直直射/向洞穴正中的那个女人。
“小沫!”
※
高山南呼出一口气,初冬时节的空气让他有些不适,他将身下染满鲜血的衣服换掉,穿上旁边干净的道服,正摆弄着,就听见一道浑厚钟声响起,高山南叹了一口气,朝前院走去。
只见陆景业急匆匆出去,他见到他立刻停下,与他点了点头才再次离去。高山南又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叶文师和陆景业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刚才在他面前的自然不是真的陆景业,而是一个傀儡,这傀儡里有陆景业的一缕心魂,可以保证他与原主行为差不多,但按常识说正主不在,理应遮遮掩掩,这个傀儡偏偏反其道而行之,人哪多往哪蹿,性格变化虽小,但只要有心还是能够看的出来。
高山南摇摇头,跟在傀儡身后不远处,就在这时,傀儡突然转过身,目光直直的盯着他道:“高道友可知前方何事?”
“不知。”就算是个傀儡,高山南也不像与他说话。简单回答完就要走人,没想到那傀儡并不放弃,直接伸出手来拦住了高山南。
“你不能去。”
高山南皱了皱眉,道“为何?‘青然钟声响,道宫众人聚’这是所有的人都知道的事情,为何我就不能去了?”
话音刚落,傀儡眼睛发直,双目毫无焦距,突地一下子就倒地不起。
高山南一怔,下意识就捞起傀儡,左右四下瞧瞧见无人注意便将傀儡搬到一处陌生房间里来。等了一会见傀儡无反应,他便明白是陆景业那边出了事情,他也不着急,有叶文师在,陆景业就死不了。
他拿乾坤袋将傀儡装了进去,刚刚做好,就听见外面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