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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子,全场的注意力全都到了沈十九身上。
他从人群中走出,走到了山庄门口,先是抱拳对山庄长老行了一个江湖人的礼,随即转身对野鸡魔教带头的人说道:“你认识我吗?”
他说着,忍不住稍微扭过了头。
……衣服实在有点丑。
那人打量了沈十九一眼,随即嗤笑了一声,道:“大美人,难道咱们勾栏院见过?”
此话一出,沈十九还未说什么,方才站在沈十九身旁的话唠少年却快步走了上来,边走边说道:“魔教的人嘴都这么脏的吗?”
当真是个鲁莽的少年人。
可沈十九却乐得这个少年来出头。
他不能任由这群人抹黑他的声誉,可一线山庄即便收徒没有什么固定的要求,也不可能收一个魔教教主为徒。
他还不能暴露身份。
至于这野鸡魔教之事……等收徒结束,他便飞鸽传书到魔教里,让手下好好查查这些人到底从哪里冒出来的,查清了便直接端了他们,证明他们与真正到魔教无关便是。
那少年来到沈十九面前,将宝剑从剑鞘中拔了出来。
可剑锋刚划破长空,剑鸣声传出,竟是有一道劲气从剑锋所在的方向而出,朝着领头之人而去。
周遭的武林中人尽皆感受到了这比宝剑还要凌厉三分的劲气。
劲气所去的方向,野鸡墨迹的领头人片刻间便被劲气往后打去,落到地上后,打了好几个滚,随即吐了一口血,瘫软在地上,竟是不知死活了。
外人看来,像是这个话唠少年抬手挥剑间,便将一个有点武功修为的人打得半死不活。
野鸡魔教的人似乎并不信邪,又有一人拔刀朝话唠少年砍去。
话唠少年下意识挥剑挡去——
拔刀的人也半死不活地躺在了地上。
野鸡魔教其余诸人被这挥剑便是狠招的话唠少年吓破了胆,没了先前的嚣张气焰,直接抬起昏厥在地上的两个红配绿,一堆红配绿灰溜溜地走了。
沈十九心满意足。如此一来,山庄收徒照常,一些高手也会回到山庄里,不会再待在这里。那幕后之人怕是来不及找到落云步了。
野鸡魔教的人走后,话唠少年还举着剑,呆滞地站在那里,被自己刚才的举动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真正出手的沈十九安静地站在一旁。
山庄长老向前走了几步,走到了话唠少年面前:“不知小友如何称呼?”
话唠少年这才回过神来,“前,前辈好!晚辈周明朗。”
“东临周氏?”
“对对对!”
“周小友是来拜师的?”
“是是是!”
老者朝山庄内指了指,“那周小友便进门等候片刻吧。”
一线山庄每次收徒只取五人,若是让人进去等候,便是选中的意思了。
周明朗笑得险些合不拢嘴:“多谢前辈!”
说完便要行礼,这才发现方才他震惊得连剑都忘了收。将剑收回了剑鞘里,行礼之后,周明朗快步朝里面走去。
临走前还看了一眼沈十九,“但愿能再见到你!”
这少年着实太过率性,沈十九含笑点头,“好。”
周明朗闻言,便笑着走了进去。
沈十九还听到他的喃喃自语:“奇了怪了,魔教的人这么弱的吗?”
周明朗进去后,老者看向沈十九:“小友,可否一问?”
“长老请问。”他没有像周明朗一般,称呼老者为前辈。
“方才你问魔教中人有没有见过你?”
沈十九解释道:“曾经在别处见过他。”
“小友好胆量。”老者感受不到沈十九的内息,以为是个没有武功也想出头的年轻人,“方才小友先行礼后开口,老夫对小友颇有好感,请入内吧。”
说是因为行礼,却也不是。老者混迹江湖多年,晚年隐居山庄,自认看人不会有错。眼前的这个锦衣华服的年轻人没有任何内息,但老者能感觉到,他一定不简单。
即便现在籍籍无名,未来也可一期。
听到老者的话,沈十九愣了一下。
都说一线山庄收徒随缘分,没想到这么随缘分,周明朗好歹问了一下背景,老者连他的名字都不问,直接就让他进去了。
“多谢长老。”
如此一来,五个名额只留下了三个。
在场的都算小辈,江湖上已经混出名头的大侠不会来拜师。周明朗方才那随手一挥实在是太过震撼,从野鸡魔教中人惊慌失措地离开,到人走进山庄之后,都没有人敢多说什么,全都把周明朗当成了绝世天才。
可沈十九这个内息全无,也就长得好看些的小白脸也获得了名额,可就让人有些意难平了。
沈十九才迈出了几步,便有人不满:“前辈,我不服。”
老者闻言,还未开口,沈十九的声音便传来:“不服就憋着吧。”
他甚至没有回头,一步一步地走进了山庄。
开口的人被他这么一回,见对方还闲庭信步地走了进去,顿时气的面色涨红,却无可奈何。
周明朗刚进来没多久,还待在一进门便可看到的演武场上,一旁站着一些山庄的打手。他正抱着剑一脸不解,还在思考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见沈十九进来,他笑道:“你真的也进来了!”
“嗯。”
沈十九细细看了一眼周明朗。
完全就是一个孩子,而且太话唠了。
不是他。
“以后咱们可都是一线山庄的门人了!”
“我是来学画的。”
“我也是!如果能学成,还可以随便领悟山庄里的功法,说不定哪天,我就和刚才那位长老一样强了!”
“嗯。”
“对了,你叫什么?”
“余不常。”
……
他们说了一会话——或者说周明朗说了一会话,又有了第三人进来。
最后进来的人竟然正巧是之前喊不服的人。
他看着周明朗的眼神有些畏惧,看向沈十九却是轻蔑。
周明朗不知他进来之后的事情,见又有人来,上前打了声招呼。
那人道:“平襄阁,莫庸。”
“我叫周明朗,他是余不常。”
莫庸虽对沈十九不屑,明显对沈十九那句不服就憋着有所怨恨,此刻也没有太表现出来,含笑道:“幸会。”
周明朗说道:“幸会啊。”
“哦。”
平襄阁暗处有长辈陪同,莫庸进来前,门派长辈曾出现交代了一些事情,让他不要违反一线山庄的规矩,也让他尽量不要挑事,忍一忍沈十九。
可那长辈也告诉他,沈十九的身上并没有内功心法的痕迹,也不过就是个运气好的年轻人而已。
莫庸好不容易压下怒火,眼下沈十九却瞧也不瞧他一眼,他盯着沈十九,用力地说道:“余兄能被长老看中,想必……有些本事。”
沈十九实在不知道怎么和陌生人说话:“嗯。”
莫庸被他这举重若轻的态度气得不轻,咬牙切齿道:“那不如指教一番?”
☆、33。努力学画的第一高手03
演武场上; 山庄的打手站得笔直; 似乎并没有在意新收进来的弟子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里不过是刚进山庄就可以看到的演武场而已,一线山庄的客卿和门人多半不会出现在此处; 倒也没什么人理会这三个新弟子之间的事情。
莫庸根本没指望沈十九答应他的要求。
指教?
一个内息全无的普通人,如何指教平襄阁出身的天才弟子?
他不过是想打压一下沈十九的气焰罢了。
先前魔教闹事的时候; 平襄阁虽然出面,但他只是站在同门身旁一言不发; 岂料这个锦衣华服的书生居然就那样淡然地走了出来,丝毫都不害怕惹事上身一样。
这样的人若是当真有本事便罢了; 最后却是靠着周明朗出手,沈十九连话都没说几句,却出了一番风头,竟然就这样得到了长老的赏识?
而且周明朗似乎还和沈十九认识,说不准早就想好了让周明朗出头,沈十九也在长老面前留下个好印象。
莫庸在这边愤愤不平; 沈十九却还是一脸淡然。
他好歹在上个世界活了一世,这样的年轻人也见得多了; 自然一眼就看出莫庸为何如此。
他叹了口气,“莫兄,既然方才你没有选择站出来; 又何必现在来计较?”
周明朗可算看出莫庸和沈十九之间的硝烟; 他看看针对意味十分明显的莫庸,又看看仍旧不为所动的沈十九,有些不知所措; “余兄,莫兄,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诶不对啊,咱们不都是刚认识吗,你们之前就认识?也不对啊,咱们不是刚才才互相介绍了——”
“没有什么误会,只是余兄方才在魔教弟子的面前从容得很,想必武功修为不俗,所以我才想求教一下。”莫庸对周明朗倒是客客气气——毕竟刚才周明朗一剑挥退魔教领头之人,给在场之人造成的印象实在太过深刻。
能挥手间将魔教之人伤至如此,内劲强到极致,方才能使之伤人,如同武器一般。
莫庸自然不知道是沈十九背后出手,只道是周明朗出的手。
在他看来,周明朗看上去还不过二十岁,就有如此境界,他自然敬畏。
他这般客客气气地说下来,周明朗一手持剑,一手挠了挠头,“啊,余兄刚才确实好从容,我都好担心魔教的人伤了余兄才走出来的,只是……”
说到这里,周明朗更是不解了。
只是刚才发生了什么?他什么都没做,内力都还没来得及使出,对面魔教的人便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
周明朗在那边自己困惑了起来,莫庸看在眼里,却是更加确定沈十九只是一个狂妄的废柴了。
他再次开口说道:“余兄,指教一下都不愿意吗?”
沈十九直截了当地说道:“若我指教了,你就愿意服了?”
莫庸咬牙切齿:“当,然。”
沈十九笑了笑。
常不语本就相貌不俗,再加上习武的原因,身材高挑匀称,容貌也一直保持在青年时期,甚至比一些年轻人还要精致许多。他这一笑,比他发上的玉冠还要清雅三分。
莫庸愣了一下,随即低声骂了一句小白脸。
他听见沈十九不疾不徐地说道:“那你要我指教什么呢?”
“方才余兄敢在山庄和魔教对峙的时候走出来,想必有所依仗吧?”
沈十九笑得愈发和善了一些,他伸出手,拍了拍莫庸的肩头,“依仗自然是我武功高强。”
话落,周明朗率先笑了起来:“哈哈哈余兄莫要开玩笑了,你不是读书人吗?”
可他刚说完,却听见极重的一声“噗通”,转头看去,莫庸竟是跪了下来。
周明朗瞪大了眼睛,完全没有想到方才还盛气凌人的莫庸为何突然朝着沈十九跪了下来,“莫兄,你,你这是?”
莫庸却说不出话来。
他甚至连抬头都做不到。
平襄阁专门为他打造的短剑因为主人的无力松手而掉在了地上,莫庸只觉得一股极其强大的内劲如同一座大山一般压着他的脊背,禁锢着他的四肢,让他拼尽全力也无法动弹分毫,只能被死死地压着,跪在沈十九的面前。
这样的内力……
莫说是他,即便是平襄阁的阁主,也无法给他带来这种濒临死亡的恐惧感。
那是一种无法抵抗,甚至无法仰视的强大。
浩瀚如江海,飘渺如云烟,举重若轻。
莫庸此刻眼里流露出的尽是惊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