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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清的伤都在手上,伤口又深又长,都是夺匕首时伤的。
包扎好之后,宫医退下。少年看向桑尔全程黑着的脸,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拍拍他:“只是两道伤口,医生说很快会好,别生气了。”
哄了半天,男人的脸色总算不那么吓人。
“不知道这人是谁啊,”温清说,“按说年纪那么大了,能在王城有一席之地,多少会有自己的人脉吧?竟然想不开要刺杀兽王,他这是打算造反么?”
桑尔把少年抱到怀里,若有所思:“他的身手挺熟悉,也挺奇怪。”
“嗯?怎么这么说?”温清仰头问他,动作做得大了,鼻子撞到对方的下巴上,酸疼酸疼,眼泪都流了出来。
桑尔赶紧帮他揉着,这话题就被岔开了。
少年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没想到过了几天,兽人王回来时,隐隐带着怒意。
“怎么了?”温清奇怪地问。
现在的桑尔不是之前那个,芯子换成了墨砚。能真正惹恼男人的不多,少年看得出来,他这是动了真怒。
桑尔看他一眼,欲言又止。
少年若有所悟:“和我有关?”
这就怪了。
他知道上个世界墨砚的霸道和独占性有多强,一直乖乖地呆在王宫里,谁都不见。
桑尔这是哪儿来的火?
兽人王一见到温清,跟小孩子受了委屈似的,伸手把少年抱在怀里,紧得让温清怀疑是不是要勒死他。
“听话,到底谁惹着你了?”少年轻轻拍着桑尔的后背。
再不想办法把男人的火气降下来,怕是这里就得成勒杀凶案现场,他总得为小命着想。
“肖孽……”半天,桑尔才吐出两个字。
温清眨了眨眼睛,摸不着头脑。
啥意思?肖孽不是早就死了吗?死人也能惹着他?
第96章:银色碎片(完)
桑尔抱着温清,在怀里人强烈的抗议下,不得不放开对方。
“肖孽要见你!”兽人王说。
温清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肖孽不是死了吗?
虽然他没亲眼见到肖孽的尸体,但据桑尔说,在他带回钥匙的时候,那个人就已经死掉了。
怎么现在又跑了出来?
看到少年迷惑的神情,桑尔觉得头很痛。
他清醒之后,融合了前桑尔的意识,才知道那个家伙是怎么回事。本来是个精灵王子,因为被爱人杀死重生成了兽人。
没想到,这重生也带转一赠一。
肖孽同样死了,肖孽同样重生了。
不过他的运气不像风瑞那么好,灵魂附身到了一个刚死没多长时间的人类老头儿身上。
这老人家年纪大了,虽然在王城里开着茶水摊,身体却不好,哪哪儿都是毛病。
肖孽不是刚死就重生了,中间隔了好长时间,前不久刚刚苏醒。
醒来之后他尝试着打听反抗军的事,才知道不但他的手下,连其他人类的反抗军都被平得七七八八。
就算他再有一腔斗志,看看镜子里那张垂垂老矣的脸,也折腾不起了。
尤其天冷的时候,老寒腿就犯病,凉气一直在骨缝里来回地钻。
那时他就想,不知道蓝谨怎么样了。那个少年身体里的寒气比他重得多,就算及时把钥匙拿过去,还能活几年?
不是没后悔过。
早知道事情是这种结局,他宁愿用温和一些的方法去感化少年。
本来他自认为心理建设做得挺好的,平时卖茶水时看到那些兽人也能表现得很平和,不露马脚。没想到一看到兽人王和少年出现,他立刻被满腔的怒火冲昏了头脑。
凭什么,他落到了这步境地,他们却在那边风轻云淡?
反正他已经活不了多长时间,他们就为他陪葬吧!
抱着这种念头,他抽出了防身的匕首,趁着兽人王转身的工夫,朝对方的后心狠狠刺下去。
却被少年坏了好事。
看到匕首要落到少年身上时,肖孽迟疑了一瞬。
但很快,他就不再多想。刺杀兽人王本就是大罪,不管是蓝谨还是桑尔,总该来一个陪他!
那个人是蓝谨更好。
可惜少年不知道哪里来的怪力,竟然架住他。正因为这样,兽人王才缓过手来,又惊动了兽人巡逻队,让他功亏一篑。
他以为没人能猜到他的身份,顶多把他当成是刺杀兽人王的刺客处理掉。没想到桑尔的眼光那么毒辣,竟从他的身手上猜出了来历。
肖孽没有师父,所有功夫都是自己在生死搏杀中感悟出来的,这世间没有第二个人会。
既然这样,他就没了隐瞒的必要,索性大大方方地以本来身份示人。
不管兽人王说什么,他都认。不管桑尔怎么处置他,他都不在意。
他唯一提出的要求就是:和蓝谨见一面。
兽人王当然不会同意,毕竟现在少年是他的恋人。
可肖孽以口供相威胁。
如果不让他见少年,他不会承认自己说过的任何话。
“你信不信,就这么让我死了,我会再次重生?”肖孽笑着看桑尔。
兽人王很愤怒,却不得不考虑他的问题。
毕竟,前桑尔的重生莫名其妙,更别提肖孽现在也重生了。
两人种族不同,习惯不同,喜好不同,连读过的书都不一样。唯一一样的,可能就是对少年那种不同寻常的感觉。
“你重生多少次,我就杀你多少次。”桑尔立刻说。
“是啊,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不过,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哪次我重生到蓝谨身上呢?”肖孽淡淡地说。
少年是兽人王的软肋,这点连肖孽都发现了。
亲眼看到之前,他根本不敢相信,那个一向霸道无理的家伙会这么珍惜一个人类。
真是……好嫉妒桑尔!
本来,如果蓝谨当初同意留在他的反抗军那里,他自信对他的宠爱不会比桑尔少半分。
肖孽的话惹毛了兽人王,他转身离开!
就算回到少年身边,他仍然觉得委屈。为什么,为什么都来跟他抢人呢?
温清知道事情的原委之后,哭笑不得。
“放心吧,只是见他一面,我去就是。”少年说。
“不行!”桑尔瓮声瓮气地说,“不许你去见他!”
说完威胁似地,抱着少年的手臂又紧了紧。
“好了好了,听你的。你让我去就去,不让我去我就不去,好不好?”温清说。
桑尔这才放下心,却仍然觉得憋屈。
他恶狠狠地一口咬在少年肩上,含糊不清地说:“你干嘛这么好?搞得那么多人喜欢你!”
“……也没有喜欢吧?”温清说,“除了你,还有谁啊?你别告诉我还有肖孽,他那种喜欢我可消受不起。”
喜欢还要给他戴上锁魔链,喜欢还要一匕首杀了他!
这种喜欢,不要也罢,他又不是被虐狂。
“还有桑尔!”兽人王气愤愤地说。
桑尔不就是你吗?温清刚要把这话说出口,就意识到他说的其实是之前的碎片。
这是……自己在和自己吃醋?
温清无奈失笑。
墨砚不是讲理的性子,没想到在兽人王身体里清醒之后,这方面尤甚。
“成,都怪我,能放开我了吗?真想把我勒死啊?”温清戳戳他紧抱着自己的胳膊。
桑尔不情不愿地放开。
温清想了想,伸手在他耳根处摸了摸。
桑尔猛地往旁边一跳,睁大眼睛看他,耳朵长长地竖起来,看着就跟个大兔子似的。
可不就是只大兔子吗?
温清一脸无辜地回看。
X生活不能保证了,摸摸也不成?
桑尔瞪他:耳朵不能摸!
温清回瞪:本来就不能人事了,还不让摸摸,想把人旱死是咋滴?
桑尔:**——*¥%#¥#¥#%¥#
温清:看不懂你想说啥!
就在少年转身想走的时候,被一个宽厚的怀抱拥住。
“如果我没理解错,你刚刚好像在怀疑我的某方面?”
这个……虽然男人都怕被别人说不行,但已经不行了,这总是客观事实吧?
温清安慰地拍拍他环住自己的手臂:“放心吧,我又不是因为那方面才跟你在一起的。我们这样也挺好。”
他的话好像没起到什么实际效果。
男人的气息变得危险起来。
“到底是什么给了你一种我不行的错觉?”
咦?错觉?那不可能!这个男人还真是爱面子,啧啧。
温清明明没把这话说出口,男人却好像知道他心里想着什么。
“看来,是我这段时间的体贴让你误会了。”桑尔在少年耳边低声说。
温清一愣,有种危险的感觉,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补救,已经被兽人王抱起来扔到大床上,紧接着整个人都压了上去。
大殿里响起布料撕裂的声音,紧接着是惊叫和呻吟。
一个小时后,劫后余生的少年看看自己还能动的手脚,有点儿不可思议。
果然还是很猛!可还是不太对!
以前每次都会被弄到昏睡,这次怎么好像轻易就放过了他。
对正常人来说,这种持久度已经算厉害,但墨砚是什么人,他上个世界可没少体会。
看来真是出了问题。
温清下意识地扫了扫男人那里,却没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全都浮在脸上,男人的脸渐渐变黑。
这个小家伙!就是不能对他太好!
给点儿怜惜就蹬鼻子上脸了!
少年的惊呼声里,桑尔再一次压了上去。
等温清醒过来时,全身都是久违的酸痛感,一直浸到骨子里。
在他不屈不挠的“作死”之下,终于得到了和上个世界一样的待遇。
可少年还是有些不明白,男人不是不行吗?怎么一下子就恢复了?
他忍不住伸手在对方温热的身体上戳了又戳,很快就被不胜其扰的桑尔抓住,握在掌心里。
“睡好了?”男人问。
温清鼻音很重地“嗯”了一声,却懒得动,翻身半趴在桑尔胸前,抬头看着对方:“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
“什么解释?”
哟!这人竟然还跟他装无辜!
少年气恨恨地把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
桑尔先是皱着眉头听,听到后来竟然勾起唇角笑了。
“我……我是没想到会让你误解,”男人说,“其实,其实我挺害怕。”
“害怕?”
“是啊,我醒过来时,眼睁睁看着你在我怀里,一点儿气息都没有,你不知道我那时候是什么心情,说是毁天灭地也不为过。”
原来是他的死吓到了对方。
温清有些心虚,想了想又觉得不太对:“就算这样,你也不至于干晾着我吧?”
哪怕时不时给他点儿小甜头呢,也不会让他那么多心啊。
虽说男人没有变成真太监是好事,但少年一想到自己先前那么作死,总觉得身下这家伙是故意的。
兽人王欲言又止。
少年一见有门,立刻伸出两只手把他的脸蛋往两边扯,一边扯一边威胁:“说不说,说不说,说不说?”
桑尔无可奈何。
少年确实力气比普通人大很多,但经过那么激烈的QING事,身体还没恢复好,这点儿力道连给他挠痒痒都算不上。
而且,少年来回动个不停,他又有反应了。
把少年的手拉下来放好,桑尔这才说:“我先前不是跟你说过,我想起了前世的事吗?”
温清一怔。
这跟橙色世界有什么关系?
“那一世你是国师,我是暗卫首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