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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一直以来受的罪,不是她应当受的,而是温家夫妻抱错了孩子导致!
要是她一开始就在史家长大,从小锦衣玉食,哪还用得着现在遭这种罪?
怨气冲头,虽然她没说什么过份的话,却在史迁和王玉枝找上门时,没什么犹豫就认下了这对亲生父母。
史迁简直是狂喜。
他本来还担心女儿会不会舍不得温家,会不会质问当初抱错的真相,没想到什么都没有。
真是老天都在帮他!
他迫不及待地摆了酒,向外界宣布了温软本是史家大小姐的身份,同时刻意提出把史雨清还给温家,以后这人和史家再无联系。
之所以这么说,一是觉得有了温软在,他再不用史雨清费力和温岭额外拉关系;二也是他从燕岭的嘴里试探出,史雨清这几天都没再去找他。
孩子在史家养了二十多年,竟然学会了阳奉阴违。尤其一想起温清先前回去时说自己交了新男友的话,他就气得全身发抖。
这是有了自己的心思。
既然这样,也就别怪他心狠。
一丝利用价值都没有,他还留这人在史家干什么?
温家那边也得到了抱错孩子的消息。
温父温母先是震惊,明明养了二十多年的孩子,虽然后来关系有些僵,可怎么就成别人家的了?
但对方拿过来的温软和史迁的亲子鉴定书做不得假,他们想不认也不行。史家人甚至说,如果他们不信,可以拿大小姐的头发和温家人再做一次鉴定。
温母却不甘心。
从小到大,她把温软放到心尖上疼,一分一秒都是感情的积累,现在说不是就不是了?
哪怕铁证如山,她也不想承认,她只想找回她的阿软!
温父当然也舍不得。不过当初温软就惹他伤过心,这几年女儿也没在他面前尽过什么孝,再加上外界传言说温软是未来的燕家少夫人,他要是巴巴地求女儿回来,倒显得他图燕家的财势一样。
有着这层顾虑,他就打算先去看看那个被史家抱走的儿子再做打算。
可人还没看到,他先听到很多有关儿子的传言。
什么勾引燕家少爷啊,什么甘心给人当六年替身啊,什么自甘堕落不知自爱啊,几乎没一句好话。
话当然不是真的,无非是在会所里吃了温清亏的那些二代们找不到少年报复,就干脆放出谣言,想毁了温清。
反正燕岭已经发话,以后都不会管他的死活。那人那么不知好歹,还敢对他们出手,本就该吃点儿苦头。
这些二代倒是找过温清,却没找到,不但史家没看到人影,其他地方也没找着,想来是知道自己闯了祸,悄悄躲起来了。
只是,能躲得了一时,还能躲一辈子吗?
当初乖乖让他们戏弄一下就算了,结果不但反抗,还打了他们,事后又没有补救,那就别怪他们不留情面。
温家是普通人家,平时跟那些富人圈子并没什么交集。温父听到这些流言,还以为是真的,气得全身发抖。
偏偏富二代们知道史雨清竟然是两家抱错的,本来是小户人家出身,于是时不时就叫人去温家骚扰一下,本意是吓唬吓唬温老头,让他乖乖把温清交出来。温父还没看到儿子,就先遭了这些罪,一怒之下,直接登报宣称不认史雨清。
这下子全城人都轰动了,大家都知道史家原来那个长子被两家同时抛弃,无家可归。
奇怪的是,这么大的事,那人竟然连个头儿都没露。
“大概是怕我们报复吧。”挨过打的富二代们恨恨地想。
“大概是觉得做了丑事不敢露头吧。”满腹怒气的温父想。
“大概是躲哪个老鼠洞里想避风头吧。”史迁夫妻想。
其实王玉枝当初还是心疼温清的,不然也不会在他跑出史家时想叫人送钱过去。
但后来知道他并不是她生的,再加上见到了温软,又被史迁洗脑哄劝,一会儿说温清是白眼狼,一会儿又说和燕家搭上关系的美好前景,她的心也就慢慢偏向了另一边。
燕家能成为顶级豪门,做的生意当然不止在本市。最近汉市那边有几块本该拿下的地皮,因为地头蛇的缘故,出了点儿波折,需要人过去打理。
这种露脸得名声的事,肯定需要燕岭出头。
放在以前,都是燕烽先在暗地里操作得差不多,再由燕岭明面上走个过场,把该收的收了,该得的得了,营造一种燕家继承人事事握于掌中的形象。
这次燕烽明说了,燕岭年纪不小,名气也收拢得差不多,该是时候学着把生意接上手,到时候能力手段都有,再成个家,这辈子就圆满了。
这话燕父燕母爱听,事实上要不是老三做事凌厉果敢,他们早就想把大权收归到自己这边。虽说老三没爱人没后代,家业早晚是他们老大家的,但将来的继承人和现在的掌权人还是有区别的。
知道燕烽有放权的意思,他们赶紧催着燕岭打包去了汉市。
以前燕岭做事都有小叔叔铺路,他基本露个面表个态,点头外加签字就行。本以为公司事务基本就是这样,等这次他全权接手才发现,事实和想象并不一样。
汉市的地头蛇在当地经营多年,早就有了自己的权力网。燕家虽然家大势大,根基毕竟不在这里,顶多算是过江龙。
龙蛇相斗,还真不一定谁输谁赢。
燕岭开始还以为轻松就能拿下来,等栽了几个跟头之后才发现现状和他想的不同,只得按捺下来慢慢想对策。
他倒是习惯性想和小叔叔联系来着,可是电话还没拨出去,那边燕烽派来的人就扫了他一眼。
那眼神明明是在说:果然没了三先生,什么都做不成。
燕岭这么多年一直顺风顺水,让人捧着长大,性子早就养成了,哪受得了别人的轻视。他立刻扔了手机,暗下决心非自己解决不可。
他要让小叔叔知道,他已经长大了,能够顶起一片天,当然也可以入主燕家的权力核心。
可惜决心与现实未必符合,明明手下人都无比配合,偏偏燕岭做每件事都觉得成果不如预期,渐渐地在汉市的漩涡里越陷越深。
温软被史家认回去的消息,他还是从电话里知道的,具体情况并不是很了解。
他也没怎么放在心上,甚至没想起来问问史雨清怎么样了,只泛泛地宽慰了未婚妻几句就挂断电话。
倒是后来史迁以未来岳父的身份给他打过几通电话,想和他这个燕家继承人拉近关系。
看在温软的面子上,他对史迁也好言好语地安抚着。
外面的风风雨雨,温清压根就不清楚,他天天呆在燕烽的别墅里,过得别提多逍遥了。
“今天都做了什么?”
看到燕烽走进别墅,他将在沙发上半躺的姿势调整成正坐,问。
“你说的几件事,都布置下去了。”男人回答。
温清点点头。
“你确定要这么做的吗?”燕烽说着,坐到他身边,把手上的几份文件随手放在面前的桌上,并不担心被少年看到。
“当然确定。”温清无所谓地说,“他们又不真是我爸妈,甚至连原主的爸妈都不是。既然两方都决定抛弃我,那我也不用对他们有恻隐之心。”
知道少年被史迁打了一耳光后,燕烽大怒,当即就要把史家的生意线全部掐断,让他们自己慢慢困死。
却被温清劝住了。
少年不是心软,他是觉得,很多事,能不自己出面的,就不必非得事事躬亲。
比如说这次,一份文件,几份证明,就能搅得史家不得安宁。
他喜欢看戏,却不喜欢湿身。
少年抬头对燕烽笑了笑:“我可不是什么好人啊。”
男人不以为意,直接把人搂到自己怀里,亲了亲少年头顶,温声说:“那正好。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身为联盟上将,不论面对虫族还是联盟内部,纯粹的圣父早就被算计得体无完肤,死无葬身之地。能站在他这个位置上的,哪有纯白的好人?
哪怕外表看起来再无害也一样。
相应的,少年的做法他也很赞成。不过是一群小丑般的人物,何必亲自下场脏了手呢?看他们因为一点儿私利互相撕扯不是也很好吗?
温父本名叫温聚福,求学的时候成绩很好,高考前夕却被同宿舍的同学陷害下药,导致错过了高考。虽说那事后来警方查清了原委,错过就是错过,也不可能单独再让他考一次。
温聚福想复读,但他父亲当时被一个醉驾的撞倒,急需钱手术,他没办法,只得咬着牙辍了学。
却因此在心里恨死了那些熊孩子,觉得要不是他们,自己也不会前程大变。
等有了温软之后,他刻意严加管束,就为了不让女儿学得像街上那些穿着暴露口吐脏话的女混混,他认为那是熊孩子中的熊孩子。
甚至矫枉过正了。温软偶尔得些小女孩的装饰品戴在头上身上,他看到了也会厉声指责,就算衣服换得勤了都要痛斥几声。
在这种有些扭曲的家风里长大,可想而知温软内心会有多向往自由。
被温聚福赶出门后,虽说生活比较艰难,因为还有希望在前方等着,再加上终于能呼吸到自由的空气,其实她反倒松了口气。
发表了不会认回儿子的声明后,温聚福开始还有些痛快,过后就渐渐回过味儿来。
儿子女儿都没了,他后半辈子谁养?
但他是个好面子的人,尤其还是在媒体上发表的声明,这让他想反悔也反悔不了。
正在煎熬的边缘时,他突然收到了一份匿名的快递。
打开快递,里面是几份资料,最上面的一份写着一个女人的一生,从出生到死亡,后面则是每一段经历的证明材料。
还有几张老照片。
温聚福一眼就看出来,那女人长得和他母亲特别相像,尤其是笑容。
证明材料上写着,这女人是他早逝的妹妹。
虽然不知道快递是谁送来的,可材料看起来这么真实,甚至上面还贴心地标好了哪一段要去哪里验证,明显对方压根不怕他再次查验。
坦荡荡的态度表明,这材料不太可能造假。
要是放在以前,温聚福还会多想想。但现在他正陷于自己无后又没脸反悔的阶段,满腹火气满腹憋屈总得找个出口,于是真的跑去查了。
也怪史迁得到家业之后,自认为老爷子一死,史家就由他全权做主,做事再不那么谨慎。当初他有情人的事,也隐约有了些流言。
放在以前,史迁会让人处理掉这些痕迹,这次却压根没放在心上。
温聚福一查,再查,三查,就把当年的事查得清清楚楚。
原来他真有个妹妹,原来那妹妹真的被史迁引诱着当了情妇,原来史迁为了家产真的对妹妹下了手。
这些人,仗着有几个臭钱,肆无忌惮地摆布着别人的人生。
一时间,史迁和当初害他错过高考的同学的形象重合到了一起。
温聚福拿着查到的所有证据,直接把史迁告上了法庭,说他故意杀人。
杀人案是有时效性的,但像这种故意杀人,甚至一开始没杀死还要雇人继续下手,性质特别恶劣,法庭也不能当不知道。
史迁没想到年轻时候的积年旧事也被挖出来,先是慌了一下,紧接着立刻开始应对,一边暗地里洒钱威胁,一边把当年的痕迹一一抹平。
当然,有司法介入,他的动作没那么自由。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