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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心思刚有些苗头,就有人报告了燕烽。
燕烽直接去了燕家,冷冰冰警告了燕熠一通,甚至告诉他,如果温清好好地,燕岭也乖乖听话,只要他心情好,以后燕家还是燕岭的。但要是温清有一点点损伤,或者燕岭干出不知进退的事,燕熠一家就干脆滚出国外去,再也别想回来。
从男人的脸色上,燕父知道,自家三弟说这话无比认真。
他被吓到了。以至于当燕岭终于从胡混中回到老宅,跟父亲说想放弃史软时,他二话不说先把儿子关了起来。
并不是他对史软多满意,事实上史家现在满脑门子屎,多少人都怕跟史家沾上关系。儿子要和史软分手,他只有赞同的。
但燕岭的下一句是想重新追求温清。
那怎么行?
直到那时,他才明白,为什么老三说“燕岭干出不知进退的事”,这肯定就是指温清!
把儿子锁进房里之后,他做的第二件事就是派人把史软送回了史家。
史软这些天总是跑出去买买买,心里却不舒服。以前学习培训课时,还有初霜等朋友跟她在一起说笑,最近几天因为燕父燕母发作,她的培训课暂时停了。
这就导致她没能第一时间得知史家出事的消息。
直到被送回史家,看到空荡荡的房间,她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门响了一声,从里面走出史雨澜,看到她时,眼睛一下子亮了。
“姐姐!”他叫着,“怎么你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叫人去接你啊!”
说着他往史软的身后看,貌似不经意地问:“姐姐,我姐夫没送你过来吗?”
史迁自那天被带走之后就一直没回来,大伯他们联合了一大批董事发难,史雨澜不得不咬牙站出来和他们争,可惜就连当初和他关系比较好的那几个董事此时也纷纷倒戈了。
他撑得好累。
看到史软回来,他好似有了主心骨一般。要是姐夫能这个时候帮他一把,他就能轻松不少了。
“姐夫呢?”看到史软不说话,他又问。
“阿岭他……”史软虽然有小聪明,毕竟不是那种精通勾心斗角的人,突然被燕父这样对待,到现在她都没明白怎么回事。
“燕先生说我们毕竟还没结婚,老在燕家住着不合适,让我先回来住段时间。”她喏喏地说,心里却总觉得不太对劲。
如果只是让她回家暂住,那她儿子为什么没跟回来呢?还有阿岭,阿岭在哪?她回了史家,阿岭知道吗?
史雨澜恨铁不成钢地责怪史软:“你怎么这么笨呢?这种关头你回来干什么啊?你得去找姐夫啊,跟姐夫说说爸的事,让姐夫想办法把爸弄出来!还有,大伯二伯他们都不是东西,也让姐夫帮帮忙,把他们的狗爪子全都打折了!”
说到后来,史雨澜的眼中出现凶狠的戾气。
“把爸弄出来?爸去哪了?对了,妈呢?”史软刚进门时虽然觉得史家冷清了不少,只以为是父母不在家的缘故,这时候才觉得不太对劲。
史雨澜见史软一脸懵懂无知的模样,因着还要靠她翻盘,不得不按捺住有些急躁的性子,把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一件件都说了。
最后他加了一句:“姐,这事儿都快翻天了,怎么你一点儿都不知道啊?”
话里有迷惑,也有怨怪。
史软已经被弟弟那些大信息量的话说呆了,半天才喃喃了一句:“我在燕家,一直上培训班,没有时间注意别的。先前爸爸给我打电话时,明明还都挺好的。”
虽然确实联络过她,想让她找燕岭吹吹风,但她只以为是公司生意吃紧,没想得多严重。哪想到,几天没联系,老爹被抓了。
“妈呢?”她又问了一句。
“妈在医院住院呢,一直没回来。”史雨澜说。
王玉枝自从上次被史迁推得骨裂之后,进了高级病房,还特意请了护工看着她。
史迁对这个发妻倒不小气,该花的钱一分没少花,却记恨她给自己捅了大篓子,让自己出了洋相,压根儿一面都不露。
王玉枝本想看丈夫服软,结果连面都见不着,心里的火可想而知,干脆就住在医院里不回来了。
再后来,她在新闻里得知史迁被警察抓走,一股火上来,直接晕了过去,再醒过来时半边身子都没法动弹,说话也有些口齿不清。
这下子,想不接着住院都不行了。
“姐,燕家真是燕三先生说了算吗?电视里说的是不是真的?”史雨澜抱着一丝希望小心翼翼地问。
史软点了点头。
虽然她没看过新闻,燕家这些天的人仰马翻她却从头看到尾。燕父燕母一会儿骂一会儿哭一会儿给燕烽打电话想打感情牌,这些事情她无不看在眼里。
听得多了,心里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
真是没想到,在外面一副精英人士派头的阿岭,原来一直以来都是别人给撑起来的架子。
不过,就算这样,她也没后悔过。以燕家这样的情况,早晚还得燕岭继承,她担心什么呢?
“爸因为什么进去的?”史软问。
“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警察去公司那天我不在。不过肯定是大伯他们搞的鬼,斗不过爸爸,就下阴招害人。”史雨澜咬牙说。
可惜姐弟俩很快就知道并不是这回事。
因为,温聚福告史迁的案子开庭了。
开始警方那边证据不好找,开庭日期迟迟没有订下来。直到燕烽和温清去录第二期的《热点面对面》前,直接让人把搜罗到的所有证据证人证词一股脑送到了警局里。
甚至还有温氏女的埋尸点。
这下子,人证物证俱在,史迁再也没办法抵赖了。
以为没什么大不了的史雨澜直接傻了眼,赶紧让史软回燕家那边看看,想想办法。以他现在的本事,压根掌控不了史氏,真要让爸爸就这么被定罪,史氏就真成大伯的了。
史软急得不行,听弟弟那么一说,也没多想,哭唧唧就去了燕家。
这次她仍然没看到燕岭,甚至连她生的儿子都没看到。
虽然她被允许进门了,却只在大厅看到特意等着她的燕父。
燕父看着她的目光像是在看陌生人,都没让人端杯茶给她。
“燕伯父。”史软心里打鼓,勉强撑着笑脸说。
“别叫我伯父,我们之间没那么亲近。”燕熠冷冷地说,“这次让你进来,就是想跟你说清楚。你跟阿岭的事就算了,以后燕家和你们史家再没什么关系,你别再来了。”
史软一愣,话脱口而出:“你说什么?”
燕熠却不再想跟她多说,摆摆手让人把她带出去。
现在外面的舆论完全就是把人放在火堆上烤,史家真跟它的姓氏一样,谁沾谁惹一身的臭味。
再说,他已经花几天时间捋清了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史迁睡了温清的母亲不说,还想把人弄死,却偏偏因为急着要个儿子,就这么阴差阳错地把温清抱了过去。
当然,他不知道温清本就是他的儿子,换孩的护士不知道她好心收留的那个女人是史迁的情妇。温氏女则在逃脱过史迁的追杀后,一直深入简出隐名埋姓地活着,没想到自己会死于产后大出血。
史迁对她下手的时候,还不清楚她已经怀孕了,不然也不至于费那么大力气偷换别人的孩子。
一系列的阴差阳错,导致了今天的局面。
但不管怎么说,史迁这样,已经是臭到沟里了,他家的女儿,打死都不能要。
当然,那个孩子还是要留在燕家的,毕竟身上还流着阿岭的血。只是如果阿岭以后娶了别家名媛又生了儿子的话,燕家肯定要交到后来这个孩子的手里。
燕父看不起流着史家血的人。
听着史软不甘心地哭求着被拉走,燕父眉头都没动一下。
结果刚走上二楼,他就听到一扇被锁着的门里传出巨响,紧接着“哗啦”一声,应该是什么东西被摔碎了。
他不由叹了口气。
燕岭被他关了几天,却还没打消回头找温清的念头。本来燕父把史软的孩子留下,是想让燕岭多陪陪这孩子,培养一下父子感情,现在看来,离他想象的差太远。
看样子,还要多关几天!
燕父心里对温清同样很有意见。原因有几个,一是温清的身上一半流着史家的血,另一半则流着温家的血,偏偏这两家都是他看不顺眼的;二就是他儿子死活要追回少年。
他没法怪儿子一会儿一个念头,只怪那个温清太会勾人。好不容易儿子放下了,他转头勾上了老三不说,儿子这边又跟发了臆症似的,一头陷进去。
可惜,这点小心思他是不敢让老三知道的。头天他终于获准进了老三的庄园,结果就看到燕烽把少年宠到了什么程度,就差上天了。
外界到底怎么想他,温清并不放在心上,他觉得,这个世界的事儿终于都处理得差不多了,接下来总算能好好享受整个世界。
于是,这个轻易数度挑起网络热点中的热点的少年,很不负责任地跑到国外去享受海滩和阳光了。
等他再次回来后,这场被他刻意挑起来的大事件已经差不多落下了帷幕。
要不是几天后司机载他去见燕烽时,史软突然从路边跳出来,拦下了他的车,他几乎都要把这些人忘在了脑后。
“史小姐,你有什么事吗?”温清走下车,看到地上坐着的女人,淡淡地问。
史软自从上次和燕父见过一面之后,再也没能进得了燕家的门,当然也不可能救了她父亲。
史迁杀人虽然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但情节太过恶劣,中间又涉及到了拐骗幼儿以及教唆他人犯罪等等,数罪并罚,最后直接判了死刑。
史氏公司因为这事而引起了大动荡,彼此间又勾心斗角不断,一时间公司元气大伤。最终史通成为最大的赢家,把那些有二心的董事以及史雨澜都排除出去,自己拿着燕氏注入的一笔资金撑了下来。
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史软和史雨澜还以为是燕氏故意资敌,跑到燕家大吵大闹,虽然没被允许入内,却一直纠缠不休。
燕熠被缠得没办法,直接告诉她们,给史通注入资金的是燕烽,不是他。现在的燕氏,燕烽已经站到了台前,手握大权,燕岭则只能安份呆在家里,哪儿都去不了。
史通倒是没有逼死侄子侄女的想法,甚至还给了他们一大笔钱,足够他们舒舒服服过一辈子,也完全支付得起王玉枝住院的费用。
史家兄妹却不领情。在他们看来,史通这就是拿着他家的东西在卖好,买大度。
既然燕岭那里已经得不到帮助,史软干脆就来找温清。
毕竟,她们也是有血缘关系的,从法律上来讲,应该是叫兄妹,还是姐弟?
可惜那时候温清出国了,她蹲守了那么多天,才终于发现少年回来,又耐心等到了他单独出来的机会。
“爹死了!”看着那张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史软突然鼻子发酸,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
温清冷淡地看着,甚至不明白她为什么哭。
“你还认他当爹?他在你出生时就把你抛弃了,换给了温家。”少年说。
史软的哭声一窒。
“那你呢?”她带着鼻音质问,“你毕竟是在史家长大的,他一直对你很好。”
“哦,在我还在娘胎里的时候,就买凶要把我弄死,如果你觉得这也叫好的话,他对我确实不错。”温清说。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