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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紧张,”温清淡淡地说,“我来就是想跟你说句话,你家明天那份约,还是多考虑一下的好。回去告诉你家老爷子一声。方才电话里人太多,不方便说。”
刘旭顿了顿,狂喜的心情涌了上来。
虽然水哥一句话就让他家上千万的生意做不成,但对方能来叮嘱一声,就说明这生意有问题。水哥这是照顾他家呢。
“水哥你放心,我回去就跟我家老……爷子说。水哥进来一起坐坐啊,里面绝对干净的。”刘旭说。
温清摇头。他本来也不喜欢这种地方。
“不了,你们玩吧,别吵到他们了。”说着温清下了楼。
刘旭一直把他送到一楼厅口,这才喜孜孜地回去。
“刘小旭,水哥呢?”张二下意识地往刘旭身后看,见只有他一个人,赶紧问。
刘旭心情好,连被叫刘小旭也不介意了:“水哥回去了,说叫我们自己玩。他就是来和我说句话。”
二世祖们面面相觑,下一秒朝着刘旭一拥而上:“靠!我说你怎么贱兮兮跑去接人,原来直接截胡了!哥们儿们!上!今儿必须搞残他!”
“对!去,叫他十打二十打酒来,对了,再喊百八十个的少爷小姐,都记刘小旭帐上!”挤不进去的二世祖在一边起哄。
温清从会所出来,觉得肚子有点儿空。
得找个地方吃点儿东西。他想。
司机老李帮他拉开车门,等他坐好,这才关好门,回到了驾驶位上。
结果门刚关上,突然温清另一侧的车门被拉开,一个身影冲进来,手里的匕首压到他的脖子上。
老李一愣,心重重沉下去。
温清倒淡定地很,吩咐老李:“开车。”
老李依言启动了车子,却时不时从镜子里看一眼后面的情况,看有没有能帮助水先生脱困的机会。
冰冷的匕首紧贴着颈部的皮肉,温清转头看着几乎整个人都压上来的“歹徒”:“你再不放开点儿,我就被你的匕首弄伤了。”
歹徒黝黑的眼珠盯了他半天,确定对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看起来比他还小的少年,这才略略放心,匕首也拿开了一点点。
车身突地震了一下,温清抬头看过去,吩咐了一句:“老李,开稳些!”
老李怔了怔,见自家先生的眼神并非意有所指,是真的怪他开得不平稳,这才暗自忧心地应了一声。
他那一下其实是在提醒温清坐好,他等下要假装超车甩车让歹徒和温清拉开距离,再假装出车祸撞晕这个家伙,救出先生。
虽然车子很可能会报废,老李自己也可能会受些伤,但只要先生能好好地,比什么都强。
可惜先生压根就不赞同他的计划,他也只能听从。
“接下来,你要去哪?”温清好心地问。
歹徒犹豫了一下,没回答。
很显然,连他自己都没想好到底该去什么地方。
“那你先想着,想好了告诉我,我会让老李送你过去的。”温清相当好脾气地说。
大约没想到自己“劫持”的人质这么温和友善,歹徒的匕首放得更松了些。
温清却没趁机推开对方夺过匕首,反而双手环胸靠在后座上,闭上了眼睛。
“小妖,去源力那里把阿烽的情报挖过来!”他说。
没错,这个“歹徒”,就是上将大人。
就算不看那张和卫烽一模一样的脸,就歹徒身上要晃瞎人眼的冲天白光,也能确定对方的身份了。
只是他没想到,他和卫烽的见面竟然是在这种场合下。
“好,好的。”系统显然也非常震惊,结结巴巴地回答完,立刻就去调资料。
卫烽在这个世界姓吴,叫吴虞,家境贫寒。他的妈妈生下他后,实在受不了家里的苦,扔下还在吃奶的他,和别人跑路了。
吴虞被爸爸拉扯大,吴爸却因为吃不好睡不好又一直从事重体力活,生了重病,急需一笔手术费。
吴虞一直在学校里读书,现在高中刚毕业,哪凑得到那么多钱?
正当他走投无路的时候,他被一个自称是星探的人找上门,说他外表多好多好,要是进娱乐圈的话,以后前景多广阔。
吴虞不在乎前景,他只想短时间内拿到很多钱,就这么傻乎乎地被忽悠上了钩。
结果合约签完之后,他的经济人天天带他赶这个酒席那个宴会,吴虞察觉不对,想抽身离开,却被对方拿出合约来逼着他去。
今天晚上,他就是被经济人带去了深蓝。前几次“亮相”,圈里有个肥头大耳的投资人看上了他,却因为他性子太烈,一直没弄上手。
这次那个投资人和经济人干脆合伙给他灌了加料的酒。
吴虞酒一下肚,就感觉不对,扔了酒杯直接跑了出去。那投资人盯了他这么多天,怎么可能让到手的肉飞了,带着人在后面追。
阴差阳错地,他就冲进了温清的车里,还把侍者用来切熏肉的匕首顺了出来,拿来威胁对方。
其实这剧情有点儿眼熟。
温清想起黄色碎片的世界。
只不过当时高高在上的是卫烽,他是被强迫的那个。这次完全反过来了。
等他消化完有关吴虞的戏份后,再回过神时,这个人已经整个人靠在他肩上,呼吸粗重,手上的匕首也不知掉到了哪里。
温清随手推了他一把。
吴虞哼了几声,反倒伸手把他抱得更紧了些。
这是……发情了?
老李在镜子里一直盯着后面的情况,等看到那个年轻歹徒完全扒在自家先生身上,还时不时哼一声蹭一下,就已经发觉了不对劲。
只是看先生没反应,他也不敢自作主张。
结果等先生睁开眼,这个人反倒得寸进尺。
这,这这这,这是另一个想借机接近先生的拙劣把戏?老李忍不住想。
不怪他这样,实在是想贴上水至清的人太多了,有男有女,一个比一个艳丽,一个比一个妖娆。
谁叫水至清快三十了身边还没个人呢?谁叫水老爷子就想抱个孙子呢?谁叫水家地位太高水至清又太能干呢?
当然,这几年,敢这么直接上来动手动脚的蠢蛋已经不多了。
实在是当初有人想各种“摔”进先生的心里,水至清倒是绅士得很,将那些男男女女都扶起来,温声叮嘱他们小心,转头就把他们有家族支持的切断家庭命脉,没背景的则干脆利落地掐掉一切资源。
这么来了两三回之后,所有人都知道,水至清可以勾引,可以动心,只要你有手段。但绝对不能不经过对方同意就有肢体上的接触。
不然那种下场绝对不是你想得到的。
想到这里,老李不无同情地看了这人一眼。
啧,水先生的名声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也不知道这是谁家的孩子,这么没眼力劲儿,直接就往身上贴。别看先生现在没发作,找后帐的时候这人怕是哭都找不着调了。
眼看吴虞已经有些神志不清,温清抬头对老李心平气和地说:“直接回我的别墅吧。”
老李心里疑惑,却不敢多问,直接调转车头按先生的指示驶去。
从小先生就是这样,说一不二,从来不喜欢别人问原因,只要照做就好。
他在水家呆了十几年,也看过触犯了先生的规矩而被辞退的,无一不是因为这个。这更让他坚定了多做事少开口的决心。
不管先生是打算像以前那样过后再算总帐,还是改了主意想带回别墅炮制,都是先生自己的事儿,他只要护着先生别出意外就好。
到了地方,温清下来,半拉半抱地把吴虞也弄下了车,进了别墅里。
进了卧室,毫不温柔地把还想缠着他的吴虞“撕”下来,温清直接把人弄进了浴室里,打开花洒从头到脚地浇了个透心凉。
吴虞短暂地恢复了清醒,抬头看了看正在折腾自己的人。
温清正琢磨着要不要来个“爱的亲亲”,和老公相认,结果就被吴虞反手推了一把。
浴室里地面都是水,要不是他站得稳,那一下指不定要让他摔个跟头。
吴虞皱着眉头看他:“你想干什么?”
温清目光闪了闪,笑了:“这话该我问你才对吧?我在我的车上坐得好好地,倒是你,拿着凶器上来,又是威胁又是色诱地,你这是弄的哪一出?”
冲到车上时,吴虞的头脑还是清醒的,但后来的事情,他就有些迷迷糊糊。温清说的话,他回想起来,似乎有些印象,却不大深。
“怎么,贼喊捉贼?”温清一边唇角微挑,皮笑肉不笑地问。
吴虞脚下不稳,虽然花洒里的水不停地浇到身上,他的头脑却似乎又有些晕沉起来,不由慢慢蹲了下去。
“看你不像是完全不清醒的,自己把自己弄干净再出来。”温清淡淡地说,转身出了浴室。
“宿主,你怎么没亲上将大人啊,怎么没把他叫醒?”系统一迭声地问。
温清摸着下巴笑了笑:“阿烽不是说这个世界任我玩吗?还特意给我换了新的身份,我要是不玩个够,怎么对得起他呢?”
“那……就不认了?”
“当然要相认啊,不过不是现在,”温清笑眯眯地说,“你不觉得,刚刚阿烽那样儿,好有趣吗?好像我真的要对他这个良家妇男做什么似的。难得看到他有这一面儿啊。”
“……”
系统突然想到棕色碎片的世界,似乎就是宿主明明知道上将大人是谁,却偏偏不唤醒对方,结果……
于是宿主这是又荡漾着打算自作孽吗?
吴虞强撑着完澡,中途又有几次药性发作,他是个烈性子的人,直接趴到马桶上抠着喉咙,把胃里不多的东西全吐了出来。
直到最后吐得全是酸水,手软脚软,他也没放过自己。
最终药性抗了过去,他把整个人洗得干干净净,正犹豫着要不要把已经脏了的衣服穿到身上,转头就看到门口的架子上挂着两件衣裤。
都是新的,连标签都还在。
虽然刚刚十九岁,不过吴虞不是常见的那种娘里娘气的男人,剑眉星目,长得相当不俗,肩膀宽厚,身量修长。相对地,刚刚那个用花洒往他身上浇水的男人虽然西装革履,个头却比他要矮,骨架也小了一圈。
从衣裤的大小看,不可能是那个男人的,只能是给他准备的。
吴虞心里还有些对自身境遇的担忧,但从对方的贴心程度看,似乎不是那种无法沟通的。
起码比那个今晚强给他灌酒的姓郑的投资人强得多。
吴虞一边在心里给自己鼓气,一边穿上了新衣服。
那个人正坐在桌边,不知道看些什么,灯光打在他脸上,倒显得他儒雅斯文很多,那种娃娃脸的稚气无形中被淡化。
不知道是不是药性还没彻底在他的身体里褪去,看着男人的脸,吴虞的心竟没来由地动了一下。
他找了个距男人最远的座位坐下,一边用大毛巾擦着头上的水,一边斜眼注意着那个男人。
温清早在他出来时就察觉到了,却没理他,不紧不慢地看完了手上的文件,这才慢悠悠抬起头。
“吴虞?”温清问了一声。
吴虞赶紧坐好,把头上的毛巾拿下来:“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虽然之前的记忆不深,不过他记得应该没告诉过对方自己的事情。
应该……没告诉吧?他没什么把握地想。
温清却没给他深究的机会,直接说了下去。
“今年十九岁,高中刚毕业,成绩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