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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以宽看他一眼,又盯着那张纸,似乎仍是在犹豫。
江彦见状,又拿鹅掌踩了上去,还是“不去医院”。
程以宽忍不住笑了:“你这么不想去?”
“呱!”江彦叫完,又使劲补充了一下,“呱呱!”
程以宽:“……”听不懂,但是明白他的态度了。
这种事情按说要遵从本人意愿的,但他实在放心不下。程以宽看着床上的人琢磨了会儿。
“那要不然,我搬过来照顾你?看着情况不对再去医院?”程以宽问。
江彦摇头,挥着翅膀指了指楼上,又指了指大门。
“邻居吗?”程以宽想起上次自己被驱逐的经历,也有些惆怅。如果他频繁进出,大家又看不到江彦本人,产生什么怀疑就不好办了。尤其是江彦一直是昏睡状态,万一拿他当干坏事的跟踪狂什么的,他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那带你去我家?”程以宽又道,“我家平时没人去,应该不会有什么麻烦。这样你我三个住一起。”
江彦:“……”
程以宽如果真照顾他,天天面对一个人形昏睡的他,一个鹅形活蹦乱跳的他,不知道会不会疯癫。不过有人照看,的确是能安心一点。
他很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俩人就这么说定,又开始琢磨怎么搬。昏迷的人最好是用担架抬,但他们显然不适合让第三个人知道。江彦这情况又说不上是归属医学还是神学,程以宽纠结半天,只得试探着把人公主抱起来,让他的上身尽量靠在自己身上。
昏迷的本尊依旧呼吸平稳,并无异常。程以宽轻轻松了口气,快步往外走。
江彦摆着屁股赶紧跟上,刚要出门的时候又想起一茬,跑会客厅叼住了钥匙。出来后又后退几步,一边扇着翅膀助力,一边抬起鹅掌,使劲照着防盗门踹了一脚。
咔嚓一声,防盗门自动锁上了。
“……牛!”程以宽哭笑不得道,“快走快走,别让人发现了。”
一人一鹅屏住呼吸悄悄把人抬进车子,回程却又遇到交警抽查酒驾,程以宽吓得汗都出来了。江彦也紧张得不行,鹅眼瞪得溜圆儿,生怕别人看出端倪。还好轮到他们的时候交警直接放行了,一路有惊无险,终于到家。
程以宽开到自家楼下,又一路偷偷摸摸地抱着江彦上了楼。
等进了自家家门,他鞋子也没脱,赶紧把人放去客卧的床上,平放好,又把头偏向一边。还好本尊一直睡得挺香。
江彦也跟在后面,伸长了脖子看。
程以宽抹了把汗,这才打开柜子,转过脸笑着问他:“你喜欢盖哪套床品?左边的是贡缎的,右边这个是纯棉的。”
江彦:“……”竟然还可以给自己挑床品?
他走到衣柜前面,伸直了脖子往上瞧了好一会儿,虽然什么都瞧不见,但他还是郑重其事地地点了点左边,表示自己选贡缎的。
程以宽笑着把那套拿出来,又从另一边抱出了一床被芯。
江彦闻着味道有点熟悉,忍不住往前凑了凑。
“这被子是……”程以宽咳了一下,“鹅绒的。”
江彦:“……”
好吧,江彦心想,就当对自己好点了。他给自己选了四件套,又选了个枕头。
程以宽把他的身体安置好,这才跟他一块出去,又关上了灯。
“我去打个电话,看能不能找个靠得住的私人医生。”程以宽蹲下来跟他商量,“如果能问到的话,让人上门来看看,给你做个基础的检查,我也学学怎么护理。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就是有些太过意不去了。
江彦微微低头,又点了点。
程以宽抬起手,在他脑袋上轻轻刮了刮。鹅脑袋上的绒毛十分细软,手感特别好。
他蹭了几下挺上瘾,忍不住又笑:“怎么了,你怎么不爱说话了?”
江彦是有些不好意思说了,他又说不了人话,发出鹅叫程以宽也听不懂,怪别扭的。
程以宽看着他,却突然道:“昂——?”
他学的是鹅拉长嗓子的声音,听着还挺像,动作也有几分相似,脖子往后抻着。
江彦愣住,反应过来后又感动又想笑。
“昂——”江彦也叫了一声。
程以宽笑了起来。
江彦想了想,用了鹅子平时细碎而欢快招呼声:“啊嗯——”
“啊嗯——”
“哼——”江彦歪着头。
程以宽眼睛弯起,也跟他一样歪了歪头:“哼——”
俩人一本正经地讲着鹅言鹅语。
“那我去打电话了。”程以宽见江彦重新高兴了起来,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笑道,“打完了我们吃饭,你想来点什么?”
江彦认真地想了想:“嗯昂——”
“OK!”程以宽打了个响指站起来,煞有介事道,“苹果派和全麦面包!”
作者有话要说: PS:
彦彦这个不是正常情况,扯淡文里闲扯淡而已。
现实中遇到昏迷的病人还是得送医院哈
第40章
在会变鹅的第n天; 江彦终于如愿以偿地吃上了人类的食物。
他被程以宽放在了餐椅上面; 餐桌上摆着刚被消毒过的双碗狗盆,左边的盆里放着程以宽改良的苹果派; 心形的派皮围成一圈; 中间是草莓酱和切成片的苹果。右边的盆里放着切成小份的全麦面包。
江彦幸福地简直想要流眼泪。
不过程以宽吃的就简单多了——他第一次做甜点; 费了不少时间,所以自己就简单泡了一碗面。
江彦看看程以宽的碗; 又看了看自己的狗盆。
“明天我们再做好吃的。”程以宽看他黑豆眼乱转; 笑着解释,“晚上吃太多不好; 我先将就一下。”
“吭——”江彦道。
一人一鹅很有仪式感地分坐两侧。
“刚刚老余回电话说; 他有位医生朋友; 已经联系过了,对方明天下午可以过来看看。”程以宽说完,又道,“不过不管怎样; 我们今天也算是同居了。”
江彦高兴地点了点头; 说是同居的确没错; 反正他的灵魂跟身体都在这边了。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江彦心想,现在终于有人陪着自己了,而且程以宽并没有害怕,也没有躲避自己,还把自己的身体也带了过来要好好照顾……天底下怎么有这么好的人。
早知道早点坦白就好了。
他越想越开心; 琢磨了一下,从自己的苹果派里挑了一片最好看的切片,用嘴巴小心翼翼地咬住边边,随后伸长脖子送到了程以宽手边。
程以宽不知道它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伸手捏住了。
江彦自己又挑了一块咬住,随后昂首挺胸地站在椅子上,向前探着头。
程以宽愣了一秒,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一人一鹅拿着苹果片在空中碰了一下,程以宽笑着配音:“Cheers!”
只不过晚餐开始的很美好,结束的也很仓促。
江彦本来都想好了,要小口小口的吃,吃一口稍微停一停,做一只优雅高贵的鹅。然而他忘了鹅不会咀嚼东西,吃什么都得靠吞入。麻瓜的嘴巴又长又宽,还硬,江彦吃东西时候用力轻了根本咬不住,用力稍微大一点,狗盆就被它怼跑了。
程以宽吃一口面,就需要把滑向餐桌中间的狗盆默默推回去。再吃一口,狗盆又被戳飞过来,他又得推过去。
如此几次,江彦的鹅脸都要红透了。
他干脆从餐椅上跳了下去,示意程以宽把狗盆给他放到老地方。
程以宽犹豫了一下:“你在下面吃?”
江彦点头:“吭——”
程以宽:“……”虽然江彦刚刚吃得是有些辛苦,但在桌子底下吃饭……好像有点怪怪的。
江彦见他没动,抬起鹅掌踩了他一脚。
“昂!”江彦道:“嗯啊——”
“……”程以宽哭笑不得,心想这脾气还挺大,只得把饭盆给他放了下来,“行吧,听你的。”
这下俩人吃饭速度都快了很多,江彦三下五除二,就把两个盆里的东西吞干净了。
他吃饱了心满意足地奔去洗手间解决需求。程以宽则从书房搬了电脑出来,一边查询怎么护理昏睡的人,一边搜索好看的片子。
江彦才出来,就见程以宽正对着视频文件发愣。
他跳上沙发,好奇地伸过脑袋瞅了瞅屏幕,结果被人挡住了。
“我这里有一个片子,特别适合咱俩现在看。”程以宽看向他,笑着问,“你先说你看不看?”
他这会儿还没换上家居服,身上仍旧穿着白衬衣,领口微敞,随着动作衣服会有好看的褶皱,散发着满满的雄性荷尔蒙。
江眨了眨眼,顿时害臊了。
才同居第一次,程以宽竟然就邀请自己看片……月黑风高夜,干柴烈火时。老天,学长也太直接了。
可是时机不对啊!江彦低头看了看自己雪白的大胸脯,又摆了摆尾巴,心想这一会儿要是看出点感觉了可怎么办。他又想看,又怕尴尬,不自在地瞄了程以宽一眼,又瞄一眼。
程以宽笑道:“哦,不说话看来是默认了。”
江彦:“……”他假装这事跟自己无关,紧张又期待地靠着程以宽趴了下来。
客厅灯很快被人关上,程以宽拿了一个微型投影仪过来,电影投放到墙上的时候,他伸手把江彦抱在了自己的腿上。
江彦的脸都要烧起来了。
啊啊啊啊太害臊了!江彦心想,程以宽让我趴腿上是什么意思?他要对鹅做什么?
他心里紧张,又不想显得自己太没见识,只得强作镇定地盯着对面的画面看。然而那画质却有些粗糙,江彦正怀疑程以宽的投影是不是不好用的时候,终于看到了电影的名字——《美女与野兽》
江彦:“???”
程以宽在他身后闷笑,江彦都能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
“是不是挺合适的?”程以宽忍着笑问,“美女与野兽,我们还是真人版。”
野兽彦彦:“!!!”简直想回头咬他。
他心里这么想,便也这么做了。
江彦扭过头瞅了程以宽一眼,张了张嘴吓唬人。
程以宽却一点儿都不害怕,还在后面笑得不轻。
他刚刚发现电脑里有这个片子纯属意外。这一版应该是最早的《美女与野兽》。当年网上资源丰富,他看过一次之后深觉喜欢,于是把片子存了下来,打算以后再重温。谁想这一放就是六七年,他期间换过很多次电脑,这个片子被从他的台式机里拷贝出来,存入硬盘,又几经周转才挪到了现在的笔记本上。
“这个是1946年的版本,那时候还没有现在的化妆技术和电脑特效。”程以宽笑着给江彦介绍道,“你看看就知道了,这个可不是儿童电影。”
江彦一向信任他的审美,但这电影听着像是歌剧,他怕自己欣赏不来,干脆换了姿势,肚皮朝天地躺在了程以宽的腿上。
程以宽看他还挺舒服,笑了笑,自觉把胳膊放低托着鹅脑袋。
江彦舒舒服服地躺好,黑豆眼滴溜转,一会儿看看投影,心想这个女主好美啊,黑白电影都这么美,一会儿转回来看看程以宽,心想程以宽也美,是个美男。
变幻的光影在程以宽的脸上勾着不同的轮廓线条,后者的眼睛却始终晶亮有神,像是蕴着无数的细碎光片。
程以宽察觉到了大鹅的视线,低头看着他笑了笑。
江彦不好意思地转开了眼。他努力集中精神去看着电影,又想这野兽长的真像牛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