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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还有,谢谢你。”是的,此时黎续是真心的感谢,因为他知道,无论今明日凌晨能不能成,这个宫女,她的生命也只有短短的几个时辰了。
心里微微一酸,就是皇宫,吃人不长骨头的地方,人命,在这里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今日殒命,明日便被人忘记。
所以说,皇宫不仅是藏污纳圬的地方,更是由层层白骨堆积而成。
宫女身形一愣,在明白了黎续的意思后,会心一笑,虽然那笑容易还有被掩藏的悲伤。但这一刻,她是真心的,无论明日怎样,都很值,因为在这一刻,她一个卑微的奴婢,就算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经过时间的流失,慢慢的只会变成黄沙。
但此时,她坚持,有一个人,至少记得,自己的价值在哪!
宫里双手捂了捂嘴,转身,眼睛瞬间便落了下来,但却没有让黎续瞧瞧她此刻的泪水。
因为这份感动是发自内的,她想一个人慢慢的体会,明日这时,也许已被弃之荒野,更也许被抛入狼口。
但请允许她有最后的一丝女儿矫情。
“公子,奴婢很荣幸,还有,请公子能记住奴婢的名字,因为那样奴婢才没有白活一世,至少还有人知道奴婢。”宫女说出了自己最后的请求。
黎续心一酸:“一定。”
“谢谢”宫女语气哽咽说道:“那奴婢下去准备了。”
黎续未有再开口,出神的望着宫女离去的身影。
傍晚,盛元帝又例行公事一般的出现在了偏厅,但被黎续冷嘲热讽的给气走了。
快到子时的时候,黎续的心越跳越快,人也急得来回走动,时不时的看看门口的方向。
生怕会有什么意外。
终于,子时悄无身息的到了。
房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公子,奴婢给您送西瓜来了。”
来人正是宫女。
黎续心猛的一跳,吸了口气:“进来。”
不多时,宫女便端着一盘切好了的西瓜走了进来。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宫女便又端着果盘走了出来,头低低的垂着,一路上都未有任何异常。
快到大门口了,宫女将头更是低了下去,门口正站着一大批守卫,见着是宫女,也未过多的阻止什么,便放行了。
快要走出大门时,突然身后传来了一阵尖锐的声音:“站住。”
黎续猛的一惊,心咚咚咚的快要破胸而出了。
原来是多福海,对于这此侍卫,黎续还有信心瞒过,但对于多福海,这个大内太监总管。
“你是那个宫的,这么晚了是干什么去了。”多福海尖着嗓子问道,还带着一股威严的压迫。
平时日,无论何时,黎续见到的多福海都是一脸和蔼,而像今日如此严肃的还是第一次。
“回总管的话,奴婢是偏殿的,因公子说想吃些西瓜解解暑,奴婢就送了一些给公子。”黎续也夹着嗓子,听着有些尖,也有些怪意。
“哦,是这样啊,公子身子可金贵很很,平日里可要小心的伺候好了,还有替咱家给公子带几句话,就说啊,这身体是自个的,以后定要多保重,好了,天色也不早了,夜路难行,你快走吧!”多福海虽然语气未变,但眼里明显多了一丝温意。
黎续心一松,知道自己蒙混过关:“是,公公,奴婢告退。”
随后转身,消失有黑幕之中。
多福海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早已消失的背影。
第154章
朝着西方大约走了半柱香的时间,黎续身子隐进一旁的角落里,心里终于一松,还好,没有被发现。
黎续用手抚着胸口,替自己顺了顺气。
一边庆幸逃出来了,但另一边又隐隐觉得刚刚多福海的话有些奇怪,话中有话。
不管了,时候也不早了,得赶紧汇合才是。
黎续正要抬脚,突然,身后伸出一只手将黎续的嘴给捂住了:“唔”正要挣着大叫。
这时耳根一热:“阿续,是我。”
身后熟悉沙哑的声音听得黎续心顿时便放下了,将慕阳寻的手拉下,黎续转身,正要开口说什么,突然嘴唇便被堵住了,随之而来的是对方急切的索取,紧箍的双手,好似要将这些日子压抑的感情一起爆发。
慕阳寻吻得很急,越来越深,黎续有些气紧。
突然,黎续仿若感觉到了什么东西,脸上一热,两人也有好些日子了,如此猛烈的进攻,别说慕阳寻是火得正旺,黎续也好不到哪去,一阵阵热浪袭来,引得黎续身子发软,每一次慕阳寻的深入,心尖都仿若在颤抖。
“嗯”黎续双腿已快要站不稳了,还好慕阳寻双手托着。
不行,再下去两人便要不可收拾了。
终于慕阳寻也意识到了现在可不是个好时候,用力的吮了两下才不舍的放开了。
在黎续总于得到了解放的时候,正要用力的多吸几口新空气时,慕阳寻又将人给紧紧的搂住了。
“阿续,我好想你。”慕阳寻埋在黎续的颈项里,用力的吸了两口,熟悉的味道终于让慕阳寻心安了。
“我也想你。”黎续用力的回拥着,靠在慕阳寻的胸前,毫不犹豫的表达着自己的思念。
慕阳寻将手放在黎续双肩,眼神定定的望着:“阿续,父皇,他,可有为难于你?”这是慕阳寻担心的,这些日子,对于他的消息全无,每日都担心,就怕盛元帝会兽性大发。
那样慕阳寻才会不能原谅自己。
黎续摇摇,宽慰道:“放心吧,我没事!”
慕阳寻深深的看了一眼,再确实对放真没有什么,心也便也放下了。
“走,咱们浪迹天涯去!”两人随后便消失在原处。
隐隐还能听见两人的对话,暖暖的,甜甜的。
“好,咱们是去闯荡江湖。”黎续愉悦的回应道。
“对,是闯荡江湖,以后咱们隐性埋名,阿续,你可会觉得委屈。”慕阳寻有些不安的问道,真怕对方会拒绝。
黎续闷闷一笑,心里豁然:“你在哪,我便在哪,这辈子,你可别想甩了我,还有,你得努力挣银子,可不能虐待我,让我没银子花,知道么?”
“好,努力挣银子。”嘴角的幸福浓浓的化不开,但心里却一点也不担心以后会缺银子花,堂堂一太子,身价会少么。
“嗯,我想买大宅子。”
“好。”
“我要买豪车。”
“好。”慕阳寻虽然不然知道黎续所之的此豪车非彼豪车,他只当对方所说的是上好的马车,但却是极快的点头头应允。
“我每日要吃大餐。”
“好。”
“你以后要对我好。”
“好。”
“只能爱我一个,不许变心,如果变心了,哼哼,我就把你废了。”
对方止不住嘴角越开越大:“好。”
黎续一条一条的例着自己的要求,虽然有些蛮横,可慕阳寻越听越开心,飞快的点着头。
幸福在两人之间扩散着,但他们并不知道,刚来的幸福,转眼便逝。
丑时,慕阳寻与黎续好不容易出了宫门,这一路走来也可谓是极为小心。
本来约好的是戍时,但那也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因此生生的将时间给提前了。
而这个时候也是宫门守卫最薄弱的地方。
刚出宫门,不远的角落处,便停着一双普通的马车。
慕阳寻拉着黎续,快速的上了马车。
马夫正是王源,原本为了怕露馅,但此时,王源认为无论是何人前来,他都不放心,还不如自己来。
看见两人,心终于放下了:“殿下,公子。”
“走吧!”
马车缓缓驶向远方。
一上马车,黎续便感觉困意来袭,毕竟紧张了一夜,此时一放松,黎续便有些昏昏沉沉的,随着马车的一摇一愰便睡了过去。
慕阳寻楼着黎续,见着对方已熟睡,随手将一旁的靠枕放在黎续的腰后,孤后将黎续小心的放下,马车外面看着普,但里面也确实应有尽有,空间也够大,黎续睡在里面也不会难受。
“夫人那边可按排好了。”顿时掀开车帘,用力的压低了声音,生怕吵着熟睡中的黎续。
“放心吧,殿下。”
慕阳寻点头,对于王源办事,还是很放心的,
宫门那边也早已打点好了,寅时,天空划过鱼白,柔嫩的阳光缓缓的倾斜而下。
眼看着宫门口正马上便到了,只是离了这宫门,以后便也摆脱了。
慕阳寻心里一紧,隐隐不些不安。
但看着熟悉的黎续,心里柔软得化不开,以后如若只要父皇不再纠缠,就平静的与阿续平淡一生也极是自在的。
当然,前提的他不再来犯,如若不许,自己也不会就此罢休。
这一次的妥协就当是给父皇最后一丝面子吧!
宫门口,守卫正刚打开城门,马车加力便驶出了城外。
突然马车一阵猛抖,熟睡中的黎续差点便甩了下去,还好慕阳寻手快。
顿时,马车猛的停住。
“殿下。”王源的声音传了进来,隐隐有些不安。
经过这一甩,黎续也醒了,朦胧的睁开眼:“怎么了?”
“没什么,你就在里面等着,我出去看看。”慕阳寻轻声安抚道。
看着慕阳寻并无异常的笑,黎续却突然觉得不好。
但慕阳寻已掀开车帘下了马车。
黎续也只得听慕阳寻的话,坐在马车上,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慕阳寻掀开车帘,而外面的情形却是让他眉头紧皱。
王源已下了马车,手里的剑已出,紧盯着周围的一切。
只见此时的城门外,出现了一大队人马,而盛元帝正坐在马背上,冷傲的看着下了马车的慕阳寻。
视线也转到了马车上,那里面有他一直想得到的人,如今又要私自逃离。
他怎么能,一次又一次贱踏自己的心。
盛元帝紧紧抓住马绳,马儿好像是感应到了主人的怒火,不安的转了两圈。
“慕阳寻,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带着朕的人私自出宫。”盛元帝怒吼道,对于这个儿子,有心痛失望,但两人早已水火不容。
“呵,父皇,阿续可从来就不是你的人,如此颠倒黑白,就不怕世人耻笑。”慕阳寻不惧的回答道。
而马车里的黎续,此时也听到了,手用力的捂着嘴,生怕自己会叫出声,行踪暴露了,功亏一篑。
“放肆,你以为你们就这样逃得了,真是幼稚,天下之天莫非王土,还能以为朕瞎了不成。”盛元帝手拉着马绳,身子一跃,随后便下了马,缓缓的朝着慕阳寻走了两步。
“瑾竹留下,你,离开大凌。永生不得回。”盛元帝冷冷的吐出这样一句话,听得慕阳寻眼神一紧。
“父皇。”撕裂的喊道:“如若那便从儿臣尸体上踏过。”
盛元帝愣了愣,记忆中那个精致的小男孩,曾经总是仰慕的望着自己,如今,仰慕已不复存在,只剩浓浓的恨意。
“寻儿,放手吧,朕还能放你们一条生路。”盛元帝一叹,终于还是有一丝不忍。
“求父皇成全儿臣与阿续,自此儿臣答应永不踏进临城一步。”慕阳寻双腿一并,随势便跪了下去,语气中也充满了哀求。
但盛元帝一听,猛的一冷:“你走可以,瑾竹留下。”
“你”慕阳寻自嘲一笑,站了起来:“哈哈哈哈,父皇,不,皇上,今日,要命有,要人没有。”
此言一出,周围的人,不无为之震惊,称皇帝为皇上,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