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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的洪涝还算他办得差强人意,此时盛元帝对于慕阳亭也可谓是有意的栽培着。
也许,立储一事只是早晚,毕竟东宫也不可能长期无主,慕阳寻被废。
最为有戏的也只有慕阳亭了。
而对于黎续的去处,盛元帝也是仔细思量了的。
让他住到怜君宫去,盛元帝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考虑的,最后左思右想,还是多福海提醒了盛元帝。
“陛下,离圣元宫百米外不是有个晨阳宫,依老奴的愚见,要不陛下就那赐给公子住?”
看着近些日子,盛元帝为了黎续的住处而烦忧,多福海终于忍不住的开口了。
此言一出,盛元帝顿时便想起了,晨阳宫,嗯,不错,离自己宫很近,就百米的距离。
方便,这样也能随时的见着了。
盛元帝对于黎续的宠爱毫不遮掩。
日间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了,而身边也没有什么值得交心的人,当日城门一别,黎续强制的让小竹子也跟着慕阳寻离开。
后来黎续才知道,慕一与小竹子在一起,也是因为慕一,锦华才被抓。
也不能怪慕一,因为盛元帝允诺,只此一回,就放任他自由,最主要的还是会放过小竹子。
慕一无奈,不过却暗地里联系上枯荣。
最后也算是扳回来了一局。
黎续让小竹子离开,小竹子又怎会同意,但黎续并不想让他留下,因为这会成为他的弱点。
孤身一人,才了无牵挂。
快过年了,这些日子,屋外的天也慢慢下起了鹅毛大雪,黎续坐在窗前,身旁豁然正烧着碳火,时不时传来:“嗞嗞。”的声音。
离分开也快有半年了吧,黎续这半年来,最爱做的事便是坐在窗前,望着远方。
每日的数着,离两年之期还有多久。
离再次见到他还有多久。
思念,如附骨之蛆,每日每夜都吞噬着黎续的心。
痛得不能呼吸,不能言语。
因此,黎续每日的话语很少,有时甚至几天都不会说一句话,就连每日盛元帝来时,也只是对方自在其乐的说着。
黎续从未理过。
刚开始,盛元帝还能压制,但这又怎么可能长久,长时间的压制,有一天总会爆发,这个爆发点也只需要一根线,
窗外,一阵阵的冷风吹了进来,甚至还夹着一丝丝的雪花吹了进来,有一些还落在了黎续的发间。
更有的还吹进了黎续的衣襟,冰冷的凉意,顿时让黎续一个激灵。
屋里虽然还烧着火盆,但根本就没有一丝暖意。
黎续用手指拨弄了下窗户边积下来的雪花,喃喃细语:“慕阳寻,你还好么,还有,我想你了,想得很幸苦。”
满脸的落寞,看得人一阵心疼。
这时房门打开了,黎续也未回头,也许更多的是不在意。
黎续就那么直直的望着,未语,也未动。
身后传来长长一叹,紧接着黎续便感觉后背暖和了起来,原来是一件披风披在了黎续的肩上。
“瑾竹,你身子不好,怎么又坐在窗前吹冷风,如若受了风寒可怎么好?”来人正是盛元帝。
只见他温柔的将带子系好,随后便站在了黎续的手边,手自然的抓起黎续的手。
果然,双手又冰冷得刺骨。
盛元帝心疼,拿起双手便想往自己怀里放,因为这样是最快的取暖方式。
黎续并未挣扎,心里很厌恶,但身子却如行尸走肉一般,也许更像一个任人摆弄且没有生命的玩偶。
“瑾竹,今日上贡了一只雪白的雪狐,说是极通灵性,你每日都呆在晨阳宫,朕给你找个伴,也能陪你解解闷。”
想着那能灵的小家伙,盛元帝心想,瑾竹一定会喜欢的。
“瑾竹,朕知道你放不下寻儿,但朕不介意,所以你,能不能将一的角落留给朕。”盛元帝摸着怀里渐暧的手,丝滑柔嫩,看着黎续精致的侧脸,心下一云。
身子缓缓倾下,眼看着便想亲上了,黎续头一歪,顺势起身,将盛元帝怀里的手也抽了出来。
随后便越过盛元帝朝着里屋走去。
而被黎续无言的拒绝了的盛元帝,先是一愣,随即摇摇头,直起身子,眼睛划过受伤,眯着眼:“瑾竹,你何时才能瞧着朕的好。”
当然,这话盛元帝也只给心里想想,并没说出口。
随后,盛元帝又跟了上去。
看着黎续坐在桌旁,手是拿着一本不知名的书籍。
盛元帝也顺势坐在一旁:“瑾竹,这过几天快是过年了,有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
如此,盛元帝以为黎续会给点反应,至少会提出一个想出宫的想法来,但盛元帝还是要失望了,因为对是方至始自终连表情都未有一丝的变化。
好似没听见一般。
盛元帝有点气妥,但丝无可奈何,因为他根本舍不得对他有一丝的责备。
“瑾竹,要不这样吧,明日朕下了早朝,你早些准备一下,咱们出宫去转转。”
黎续听后,还是未语。
“你到是说说话啊,能不能别什么事都藏在心里,你有什么想法都可以告诉朕,别拒朕于千里之外,好吗?”如此,盛元帝的言语已有一丝哀求,也指望着对方能与自己说说话。
因为他已有好些日子没开口了。
如此下去,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好。
“那你能放我离开么!”终于,黎续开口了,抬起头淡淡的看了一眼盛元帝,好似就那么随意的一语。
但盛元帝却反应大了:“不可能。”喊完才忙觉自己声音太大了,正想解释,却发现黎续又埋着头,没有在开口的意思。
“瑾竹,除了这事,朕什么都能答应你,可是如若放了你,朕该怎么办,难道朕对你的心思你还不知道么,朕心悦你,你能不能”
“不能”还未等盛元帝说完,黎续便开口拒绝。
因为他的整个身心都给了慕阳寻,那还有什么别的心思。
“你走吧,我累了。”黎续放下书,起身便朝着床边走去。
盛元帝紧了紧拳头,深吸了一口气,起身:“那瑾竹你好好休息,朕改日来看你?”
随后屋里又只剩黎续一人,躺在床上,望着床帐,缓缓的陷入梦乡。
经过那日的,盛元帝已有几日未来晨阳宫了,而今儿,正是除夕,皇宫到处都张灯结彩。
难得的皇宫各处都添了一丝人情味。
但这一切的一切都好似与黎续无关一样,自从来到了这晨阳宫,黎续便从未离开过半步,每日不是发呆,便是看书。
外面的雪还未停下,屋外到处都是厚厚的一片积雪,连好些树枝都被压断了。
突然,黎续感觉今年的冬天格外长,也格外的冷。
黎续随后拿起一件披风披上,今日,黎续想去走走。
晨阳宫宫女太监很多,但黎续不喜欢人多,因此连个近侍的丫环都没有。
原本还有一丝希望,以为紫苑没死,但却不想她当晚便被诛杀。
对于紫苑,黎续是愧疚的,因为她用了一条鲜活的生活换来的机会,自己却还是浪费了。
有些痛恨,也有些自责,但更多的却是惋惜。
还记得那日出门前,紫苑一脸坚定:“公子,奴婢叫紫苑,还有一定要陪殿下好好过完一生,奴婢会一直祈祷你们幸福。”
当时黎续重重的点了点头。
但如今的处境,却让黎续无奈。
黎续一个人走出门,身后的宫女想上前跟着:“你们别跟来了,我自己走走。”
宫女一听,当然不敢跟上去,眼前这位可是连皇上都没有办法的。
随后也只得悄悄的跟在身后,以防万一。
不得不说,盛元帝对于黎续的宠爱很佳,这晨阳宫的一花一草,一事一物,都是精心的设计的。
皇宫里最好的东西怕也全都在晨阳宫了吧,更何况每次只要有什么好东西,盛元帝准是先往这里送。
前几日,那小雪狐也送来了,模样看着极为的通灵,通身雪白,这小家伙,除了黎续,谁都不让踫。
这不,见着黎续出了房门,四腿一迈,便朝着黎续跑去,一下子便跳到房上爬着,乖顺异常。
一双青绿的眼睛,就那么讨好的看着黎续,时不时蹭蹭黎续的脸颊。
出了晨阳宫,黎续便朝着东宫的方向走去,奇怪,如今盛元帝并没有立太子的打算,原本以为慕阳亭机会大,去不想都回来半年了,盛元帝还是未有立他的打算。
对于宫外的事务,黎续也不清楚,但听说杜云蝶成亲了,因着盛元帝亲自解出了慕阳寻的婚事,因此几人如今也能各自婚配,而杜云蝶嫁给谁,不清楚,只知道成亲当日便逃婚了,至今无消息。
而慕阳晓晓,这女人据说成了慕阳亭的正妃。
黎续看眼前眼熟悉的一切,这里有许多与慕阳寻的回忆,来这里六年了,每年都是他陪着一起过。
而今年却不知他在哪!
第157章
因着连日来的大雪,四下都积了一层厚厚的雪,一踩便是一个脚印,黎续穿着雪地长靴,缓缓的朝着前方走去。
“吱吱。”肩上的小雪狐不经意的被枝桠上的雪团给砸中了,不满的抖了抖身子。
黎续并未理它。
时不时宫女太监会端着过年要用的东西从黎续身边走过,纷纷下蹲行礼。
晨阳宫的人,荣宠后宫,这是宫里新进的宫女太监都知道的事情。
雪还缓缓的下着,落在了黎续的发丝上,衣领上,甚至是披风上,都落满了雪花。
快到东宫的分叉口了,这时突然身后传来调笑声:“哟,这不是宫里的红人么,听说这半年都未出宫半步,可是被养得身娇肉贵的,今儿怎么独自一人出来了。”
声音有些熟悉,当然,对方的讽刺意味可是十分的浓,黎续有些不想搭理,自顾的朝着前方走去。
“怎么,黎少爷就是如此不待见本王么?”见黎续根本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
慕阳亭心里一火,如今朝野上下,自己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多少人都巴不得对自己亲近。
当然,这贤王的名声也不是白来的,就算此时慕阳亭心里已是不满,但脸上还是挂着温和的笑容。
而慕阳亭后面,豁然跟着的便是慕容晓晓,按理来说,这嫁与贤王,而慕阳亭又是太子热选。
慕容晓得应该是幸福至极的,可不然,虽然端庒,但眉宇间的忧愁是怎么也掩藏不了的。
见着前面是黎续,双眼狠狠的盯着。
怨恨的表情是个人都看得出来。
慕阳亭不着声色的皱了皱眉。
黎续无奈,停下脚步,缓缓的转过身来,原来是慕阳亭,正要行礼,突然又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份,连皇帝都不用行礼了,凭什么要对他。
“请问贤王有何事?”
待黎续转过身,精致的小脸因着气温太低被冻得通红,看得人不由得心生怜惜,忍不住想搂在怀里好好呵护一般。
双眸微挑的看着,肩上雪白的小狐慵懒的靠在耳边,一相衬便说不出的高贵迷人。
而酒红色的披风,更是让黎续小巧的身子显得更加娇小。
慕阳亭一瞬间,便感觉心下一紧,有些愣愣的没回过神,眼里有一丝恍惚。
一个男子长得如此这般,难怪父皇与皇弟都为之倾心。
以前慕阳亭还有些不耻,认为慕阳寻就是傻子,为了一个男人,连那至尊之位都可以舍弃。
而如今,慕阳亭好似有些懂了。
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