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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子长得如此这般,难怪父皇与皇弟都为之倾心。
以前慕阳亭还有些不耻,认为慕阳寻就是傻子,为了一个男人,连那至尊之位都可以舍弃。
而如今,慕阳亭好似有些懂了。
倾尽这天下,换来他一心,好似真的很让人拒绝不了。
黎续皱了皱眉头,直觉有些不喜,尤其是对方还这样赤裸裸的看着自己。
当然,一旁的慕容晓晓也发现了异常。
心里的怨恨又多了一丝,这贱人那来那么大的魅力,一转眼,就将慕阳亭的魂都勾走了。
虽然慕容晓晓对慕阳亭无好感,可看着自己的情敌如此当面的勾引自己丈夫,是个女人又怎么受得了
“咳。”慕容晓晓掩嘴轻咳了一声:“黎少爷今儿怎么有空出来转转,今儿是除夕,父皇一会怕是又要找你来了。”
言下之意,这人已是皇帝的人,你慕阳亭可别多想。
果然,慕阳亭一听,脸色顿时一变:“黎少爷,这外面天寒地冻的,还是早些回寢宫去,可别沾了风寒才是。”
说完便拉着慕容晓晓急切的走了。
连慕阳寻都因为他失了一切,自己可不能生些什么歪心思,现在最主要的便是那个位置。
真等到那时,想要什么,还不是手到擒来,慕阳亭告诫着自己。
而对于黎续的身份,因为男宠并无品介,当然黎续也不想要什么封号之类的,没有还更好。
经过两人一闹,黎续也没了再转的心思。
暗幕来临,皇宫中到处一遍冷清,除了大殿,那里盛元帝正在宴请群臣。
请了黎续几次,对方都已身体不适得推了,这些场合,黎续压根就没兴趣。
用过晚餐,晨阳宫的人也被黎续打发走了,往年都有那人陪,今年没有,那也不需要别的人在身边。
一个人过,一个人想就好了。
四周都静很出奇,只有小雪狐偶尔发出一丝响动。
黎续坐在桌旁,手里拿着一把剪刀,正小心的剪着烛火。
暖暖的烛光溢满整个房间,黎续抬头。
“阿续,新年快乐。”慕阳寻正坐在对面。
“你回来了!”黎续大喜,手伸过去,想摸一下慕阳寻的轮廓,突然,刚刚还在面前的人现在已消失不见。
“慕阳寻。”黎续一抓,只有空气,那有什么人,心里失落更甚。
是啊,这是自己幻觉,可慕阳寻,你如今又在哪!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
眼角滑过一丝晶莹,温热的。
快半夜的时候,睡梦中,黎续感觉自己气息不稳,好似被什么压着一般,难受得想抓狂。
突然,嘴被堵住,紧接着,口腔便被强势的掠夺着。
黎续猛的睁开眼,眼前方大的一张俊脸顿时让他一惊。
浓烈的酒精味更是让他不舒服。
“放开。”黎续挣扎了起来,脑里一直在告诉自己,不可以。
可对方本来在体力上就占了优势,又喝了酒,力量大得惊人,只见对方瞧着黎续挣扎。
抬头一只手将两手给固定,另一只手急着伸向黎续的衣襟。
“瑾竹,给朕,朕想要你,都快想疯了。”盛元帝粗着气说道,一张嘴,浓浓的酒味便传了出来。
“放开我,你不能这样,唔,放开。”黎续气极,表情有些厌恶的看着盛元帝,双腿还未动便又被盛元帝给压住了。
虽说这盛元帝喝了不少,但并未醉。
“你为什么不愿意,说,朕乃一国天子,委身于朕就让你如此不愿?”看出了黎续脸上的厌恶,盛元帝再也控制不住了。
这些日子自己的迁就,却不想方根本就未放在眼里,想自己堂堂一国之君,为了他甚至连后宫都未踏足一步,一直会不得强迫他,更是反复的告诉自己,慢慢的,他就会忘了慕阳寻,自己的儿子,再爱上自己。
可如今
黎续看着身上布满青霜的盛元帝,眼看着便是爆发,双眼紧盯着自已。
也许换成别人,早已吓得不知东西。
但黎续就是个例外。
“是,对你,我很恶心。”盯着盛元帝,黎续一字一句说了出来。
随后便等着对方的怒火。
“呵,呵,恶心,你说与朕一起很恶心,怎么,与慕阳寻一起就不恶心了,想必你这里面也会他侵入过是么?”很意外,盛元帝并未大怒,直起腰身,手指按在黎续身后的某处道。
只是眼里的寒气却是愈发的冰冷。
“是。”黎续简单的一个字,好似让盛元帝觉得天都塌了一般。
“瑾竹,如此那正好,就让朕将他从你身上剥得一干二净。”说完盛元毫不留情的便开撕黎续身上的衣杉。
“撕”一件一件,黎续身上的衣服被盛元帝毫不留情的撕裂。
不多时,黎续便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冷冷的看着盛元帝:“怎么,陛下对我这残破的身子还有兴趣!”
盛元帝未语,倾身覆了上去。
“呵呵,你知道么,如若是慕阳寻,此时早已是我将他扑倒了。”
盛元帝猛的一定格。
“啪。”
四下都安静了下来,盛元帝有些震惊的看着自己的手掌,黎续更是像个没事人一般,只是脸打的手掌痕格外的醒眼。
“事到如今,你还再想他,是不是,啊,朕对你的心意你是不是都不屑一顾,怎么,现在你更希望是他对么,朕告诉你,没门,这辈子都不可能了,你是朕的,这一辈子都是。”盛元帝心下悲痛万分,但脸上接是寒得可怕,手掌紧捏住,看着就算都一丝不挂了也平静异常。
盛元帝爆发了。
为什么,为什么对你的好,你统统都看不见。
黎续闭上眼,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盛元帝未注意,也许是根本没在意:“朕如此爱你,你怎么可以如此,呵,你想慕阳寻是么,可是朕告诉你,这一辈子你都见不着了。”
黎续一惊,猛的睁开眼:“什么意思。”
心里暗暗的感觉不好,今日的盛元帝确实反常。
“说啊,什么意思?”黎续见对方毫无反应,忍不住又大声的吼了出来。
“他死了。”盛元帝说完,整个人便坐了起来,整个人看起来好似老了十岁。
满身的死气。
是啊,死了,传闻重病不得治,连尸首都已被确认。
而今日,正是他下葬之日。
黎续一听,整个人都颤抖了起了:“你说什么,死了,怎么可能。”
猛的起身起,身上一丝不挂,抓着盛元帝的衣杉大吼道,眼泪不由自主的往下流:“你说啊,谁死了,不是慕阳寻对不对,慕阳寻怎么可能死,怎么可能。”
盛元帝被摇得头一阵发晕,但还是将残酷的现实说了出来:“是的,寻儿,死了。”
不会的,黎续摇头,狠狠抓着盛元帝的衣杉,心里不敢相信,慕阳寻怎么可能死,那个说让自己等两年的人,怎么会死。
最后,皇宫里都传遍了,慕阳寻死了。
而黎续终于在见到慕阳寻的随身之物时,彻底崩溃了,他死了,那自己还有何意义。
至此,黎续好似没了神魂一般,就那么行尸走肉的活着,时不时的傻笑,时不时的自言自语。
而盛元帝也一如最初,一直陪在左右,寻天下名医,可黎续的病情却也是越来越严重。
到了最后,连人都有些认不清了。
盛元帝一直以为他是伤心过渡,最后国师一言,才知道这是上苍都注定好了的。
“前世,你欠他一命,这世,你便是还债的,想而不能,求而不得,强求,只得夺其命数。”
转眼,两年之期即将来临。
这近一年中,太凌内乱,东南方新出现一股势力,烽火狼烟,金戈铁马,大凌节节败退。
“殿下,一切准备就绪,明日便可攻打临城。”
“好,吩咐下去,即刻整兵。”语气中压抑不住的激动。
阿续,我来接你了,等我。
第158章
临城五十里之外的军营里,此时正是烽火一片,正前方的旗帜上,一个鲜红的‘瑄’字格外醒目。
四下的帐篷外,各处的士兵都豪气的谈论着什么,想想也是,明日便要攻打大凌的都城了。
这可是史上绝无有的,在一个和平辉煌的王朝,一代英明的政权,明日也许便会划上它的句号。
而创造这个神话的便是慕阳寻。
那个早在一年多以前便应该是已死之人的前太子,虽然他现在叫慕瑄。
慕阳寻的名字早已被丢弃。
他现的信念便是,推翻盛元帝。
皇宫里,最近气氛十分紧张,尤其是这叛军都到城外了,眼看着大凌的江山也可能不保。
对于国仇什么的,处在生活最底层的人根本不关心,他们在意的,也仅仅只是,谁可以不再让他们漂泊,谁可以让他们不再挨饿。
吃饱,穿暖,这便是他们一生所求。
晨阳宫内,四下灯火通明,太监宫女的脸上都是紧张异常。
屋内,一位太监的模样正小声的俯在盛元帝的耳边说着什么,后者越听眉皱得越紧。
语毕,太监直起了身:“朕知道了,退下啊!”
盛元帝的语气中,满含悲凉。
看了一眼床上躺的人,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嘴唇也毫无一丝血色。
气息微弱,不经意的,让人有一种错觉,床上的人,会不会就这样一直睡下去。
这一年多,盛元帝重金求医,连太医院的太医也被盛元帝砍了好几位了,可对于黎续的病情却丝毫没有办法。
而对于黎续所患何病,如今也没有头绪,给知道他身子一天比一天虚,神识一天比一天模糊。
盛元帝有些痴迷的用手抚摸着床上的人。
“唉。”屋里传来一阵深深的叹息,看着床前的盛元帝,无奈的摇摇头。
正是国师枯荣。
其实黎续根本就不是病了,而是他的心死了,无所求,无所依,无悲无喜,当然这身子会一天一天的弱下去。
更何时黎续原本就是一缕魂魄,没了生存的意识,没有活下去的勇气,神魂也只会越来越淡。
如若一直下去,死也只是早晚的。
枯荣有些无奈,不过也没为法,这便是命数,缘浅缘深,也都是上苍注定好了的。
前世凄凉,今世悲苦,来世才能圆满,这便是代价,两世悲情,终也只能换来一世的安稳。
世人都在为情痴狂,却不知命里有时也终须有,命里无时,强求,代价是惨重的。
这像慕阳寻,为了眼前之人,不惜背上两世的早殁,更是生生赌上了三世君王命。
唉,痴儿,痴儿啊!
枯荣淡淡的坐在一旁,如若不是这一声叹息,怕是生生的让人给忘了。
“国师,真的没办法了么?”盛元帝有些绝望的问道。
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床上的人,就那么直直的看着,仿若要将他刻进骨子里。
“陛下,臣已无力回天。”枯荣摇摇。
“也罢,明日临城也怕是不保了吧,这天下,交于他,朕也放心。”盛元帝怅然的道,声音很轻,好似自言自语,又好似对着枯荣。
其实,对于慕阳寻没死,盛元帝丝早已知晓,但却私心的没有告诉黎续。
却不想最后黎续因慕阳寻的死,打击如此之大。
盛元帝有些痛恨自己,因为瑾竹如今一切顷是他得过错。
‘强求,只会夺其命数,’曾经,盛元帝不信天命,因为他自己便是真龙天子,但如今看着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