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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于慕容斯留下云翠还是让锦华疑惑,以对他的了解,那可是禀着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深。
“嗯,这也是奴婢奇怪的地方。”云翠点点头。
但对于慕容斯,也许没有人能摸透,有时又深得可怕,但有时又给人的感觉,怎么说呢,也许是藏得深吧。
事到如今,锦华有时还是会忍不住的想,两人的最初是不是也是他算计好了的。
其实这些年,刚开始那几年,对于慕容斯的恨是锦华活下去的动力,而二十年过去了,再多的恨也归于平静了。
“算了,至少他对寻儿还算有心,那杜雅云比我更可怜,至今都没个一儿半女。”
两主仆你一言我一言的聊着,突然,地下室里传来一阵响动,正说着话的两人对视一眼。
锦华有些局促的理了理发丝,随后一愣,又将手放下。
不多时便从小侧门里走进来了一人,大约三四十岁,眉目英挺,凌厉的目光在看到床上的女子时,瞬间温柔了下来。
男子虽也过而立,但岁月并没为他减色半分,反而更有一种成熟的吸力。
“殿下。”云翠一见来人,急忙的起身见礼。
来人点点头,示意免礼,然后便走到床前坐下,神情温柔的问道:“身子还有那不舒服么?”
锦华摇摇头,两手撑住准备坐起来,一旁的云翠眼尖正打算上前,但余光看见床边的人手已经抬起了,顿时便收了回来。
锦华正准备起身,随后便感觉到腰上一紧,自己便坐了起来,后腰上还贴心的放上了垫子。
眼见着又坐回床沿上的人,反应过来锦华顿时脸色一红,有些苍白的脸颊布上一丝绯色,如三月春色一般夺目迷人。
眼神微敛,一头乌丝无任何装饰,自然的垂下,更是衬托得巴掌大的小脸明艳动人,真是艳艳绝色,看得一旁的人有些痴迷。
来人正是前太子慕容绝。
但随后锦华又觉得自己太过矫情了,两人都已过了韶华岁月,怎么今儿突然因为对方一个善意的举动而生出小女儿心态了:“没什么大碍,身子也好多了。”
慕容绝一听,从怀里拿出一个油纸包,还冒着热气,顿时房里一阵香味扑鼻。
锦华一瞧顿时眼冒金光,直直的望着对方手中的东西,甚至还夸张的吞了吞口水。
慕容绝看着女子的小女儿模样,心里泛起了阵阵柔意:“快吃吧,还热着呢。”
说完便递了过去,锦华接过,打开纸包,几个黄金的酥饼便出现在眼前。
这便是临城一绝,楼醉酥,也是临城东巷楼水仙的招牌。
更是锦华的最爱,其实也不怪她激动,慕容绝来这里的时间很少,而对于常年不见天日的锦华来说,这不仅是一种爱好,也更是一种寄托。
当然这楼醉酥可是名不虚传的。
锦华一打开,惊得大叫道,招招手:“唉呀,这次买这么多,云翠快来,终于可以换下口味了,天天吃素我嘴都快没味了。”
“小姐。”云翠瞧着自家小姐现在心情如此好,打心眼的高兴,但谁来告诉她,眼前自家小姐怎么像是变了一个人,整个人变得更明眸张扬,如此云翠仿若看见了二十年前的身影。
难道是因为殿下,云翠被突来的想法吓了一跳,随即又打住,走上前,锦华便将一块饼递了过来。
云翠接过:“谢谢小姐。”随后便退了到一旁。
锦华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而慕容绝还一如最初,说些外面的趣事,偶尔锦华不小心嘴角沾上了一些碎屑,慕容绝便小心用手帕擦拭掉,神情专注而轻柔。
两人之间泛出了淡淡的温馨,仿佛天地间只剩些二人一般,云翠在一旁仔细的瞧着,往日香脆的饼今日却也是一口未动。
心里更是震惊得说不出话,眼眶有些红,云翠一直知道殿下对小姐,更是一直以为对方只是单相思,而这些年的陪伴更是让云翠有些感动,但今日一瞧,怕是结果并不如自己所想。
云翠正独自思索着,并不知道自己的异常已被发现。
“云翠,你怎么了?”
第117章
云翠一听,顿时便开口回答道:“啊,小姐怎么了?”一回神便看到着床前的两人瞧着自已。
此时云翠便惊觉自己走神了,讪讪笑了两声:“小姐,殿下,你们都瞧着奴婢干嘛。”
锦华一愣:“云翠,你怎么了,难道今日这饼不好吃,我吃着还好啊,与以往没有不同嘛。”
“没有,小姐,奴婢刚刚就是突然想到这几日黎少爷怎么没来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说完云翠便心下一愣,虽然是随便找的借口,但此时一想,还真的是,黎续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来地下室了。
对面的两人一听,顿时便反应各不同,锦华心里一个咯噔,确实。以前每日小续都会来坐上一会,毕竟小阁楼到这也就半柱香的时间,按常理说,不应这么些日子没来了,难道是真出现了什么事了,锦华想到此,脸色便有些不好了。
“你这样一说,还真是有好些日子没来了。”点点头道。
而慕容绝听罢,先是一阵疑惑,然后便是一惊,有些震惊的慌乱:“锦华,难道这里被其它人发现了,那可不行,我们先撤,云翠你去收拾东西,我们加紧离开。”
锦华瞧着对方的神色,心里很是感动,这个人为自己走了二十年了,其实到如今,偶尔锦华也会忍不住的反问自己,如若自己当初没有放弃他,两人现在一定很幸福吧,至少自己不会害得他流离失所,没了国也没了家。
想到此,锦华便有些自责,但还是加紧的按抚道:“别担心,小续是个好孩子。”
慕容绝一听,再仔细的瞧了瞧两人的神色,不仅锦华满眼的信任,就轻云翠也是一样。
“是啊,殿下,黎少爷是个招人疼的孩子,奴婢也相信他不是奸佞之辈。”
慕容绝起身,双后放在后背,来回的走了几圈,而锦华与云翠也相互对望了两眼,并没开口。
介时,慕容绝驻足道:“此人姓甚名谁。”虽说锦华与云翠两人都不怀疑对方的目的,但还是不放心。现在可是关键时机,一点也不能出什么差错。
“殿下,黎少爷叫黎续,是工部侍郞黎云龙的二儿子,也是李崇之的外孙。”云翠瞧见自家小如点点头,随即便开口了。
在坐的几人对于黎云龙也许不是很熟,但对于李崇之可谓是不熟不行。
当时寒门子弟李崇之凭借一篇策国赋夺得大凌第一才子之称,更是应召当庙科考,夺得魁首,在当时不可谓不轰动。
更何况当年他可是第一个提出让寒门子弟与高干子弟一同参试。当时不仅轰动了大凌,更是让一批有才的寒门书生飞跃龙门,改变一生。
当然也改变了官爵子承的混乱局面,让大凌进入一个新的阶段。
慕容绝一听,顿时便差点叫了出来:“什么,你是说黎续?黎家二公子?”像是不相信的再问了一遍。
“对啊,殿下。”云翠点点头。
而锦华一听,觉得对方的反应有些奇怪:“怎么了,你也认识小续。”
慕容绝听罢,有些无奈的笑道:“何此是我认识,现在怕是临城没有几个不认识的。”
确实,现在临城还真是找不到几个不认识黎续的,就说他凭着八岁智斗歹徒,虽说现在已经过去了快六年了。但很多人都还记得,毕竟在当时,那可谓是奇迹,更何况后来的天时地利人和。
但这些都不算什么,彻底让他成为家喻户晓的人怕是正是当今的盛元帝,自己的好弟弟。
“怎么回事。”锦华顿时便有些感觉不好了,因为直觉告诉她,这并不是个好事情。
“前些日子,皇弟他召告天下,召黎云龙二子黎续入后宫伴君。”慕容绝眯了眯眼,事到如今,也不知会出现何和局面。
而锦华与云翠一听,顿时惊得说不出话来,但锦华随即便反应了过来:“什么,你是说小续他是慕容斯的男宠,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用力的摇了摇动,这消息来得太震惊了。
云翠此时嘴张得老大,显然也被打击得不轻。
“锦华,你别急,听我把话说完。”慕容绝走过去,双手扶着对方的双肩,声音很是舒缓的安慰着,仿若怕吓着受惊的人一般。
锦华愣愣的睁着大眼睛,望着眼前的人,此人与慕容斯有五分相似,毕竟是亲兄弟,但为何相差如此之远。
“到是怎么回事?”
这时,云翠突然像是想起了一般:“小姐,奴婢想起来了,黎少爷发现这里那一日,便说是得罪了宫里的某位贵人,他当时还对奴婢说是得罪了杜雅云,现在想到怕不尽然。”
确实,杜雅云对太子是个什么态度云翠是最清楚不过。
当初:她过府时,云翠便每日都心惊胆颤,就怕她突然对少爷发难,因此过得是格外的小心,却不想最后让她大跌眼睛,杜雅云居然将少爷养在身边,一年后明明没有生产,却对外宣生下一子,六年过后更是将少爷召告天下,是她杜皇后的亲儿子。
但虽说杜雅云认了少爷,但态度也是可有可无,很少理会过。
怎么可能因为与少爷走得近就要阻止。
这边几人还在随意猜测事情的原由,而御书房里此时便是一阵压抑。
盛元帝左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敲着案面,眉头紧皱着,而慕一正恭敬的立于一旁听侯差使。
这此日子,盛元帝不可谓不心烦,先是与自己儿子关系闹得水生火热,原本只是想提醒一下太子,这个大凌还是自己做主才下的禁足令。
如此情况,盛元帝以为太子定会与自己服软,结果却不想对方根本就不在乎。
好似这天下交不交于他都无所谓,盛元帝还是有些惊叹,这至尊之位。谁不想拥有,有权不是才能有一切么。
盛元帝无奈,自己当初为了这位置不可谓是用心良苦,甚至却不想到了自己儿子这里就像是可有可无一般。
这其中的差距更是让他心里烦躁。
这些日子,也不知是为何,心绪总是不宁。甚至还时常梦见曾今与锦华的种种,最后画风一转,出现便是她眼里满含对自己的恨意。
心下一叹,对于锦华,盛元帝终是愧疚的。
因此这大凌的天下,只能是寻儿的。
但这突然又发现瑾竹被调包一事,这事可谓是冲力太大,让盛元帝整个神魂都有些颤栗。
此时却很清楚,对于瑾竹,渴望强于最初,呵呵,这便是对自己这惩罚么,求而不得,爱而不能。
盛元帝猛甩了甩头,打乱七八糟的东西甩出脑袋里,眼下的事才算是最严峻的。
南方大水,洪涝严重,已摧毁良田房屋无数,先不说今年颗粒无收,这现在眼下的百姓生计问题便让盛元帝头痛不已。
南方是大凌土地肥沃,粮产丰富的地方,也是每年大凌税收的主要来源,而现在洪灾严重,很多受灾的百姓已经往东边迁移,但这洪涝一事不得解决,后面形势更严重。
对于这能顺应民意的事,盛元帝最理想的这是太子,可如今不仅一月之期没到,两人的种种更是让人头痛。
想着今日早朝上,顿时整个朝堂分成了两派,先是以臣相为首的建议太子去,而后又是以刑部侍郞温正禄为首的提议贤王慕阳亭去。
对于慕阳亭,盛元帝还是很满意,毕竟贤王的名声也不是白来的不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