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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杜皇后仰起头,失态的坐在杂草上,眼角泛起了一丝泪花。
紫兰一见,连忙上前蹲下想扶杜皇后起来,面露担忧:“娘娘”
杜皇后手一用力便将紫兰推开了,而杜仲还是刚刚的表情,好似定格了一般。
“怎么不可能,二十一年了,我时时心系于他,甚至将那女人的儿子当成我亲生的,可换来了什么,啊,换来了什么,现在他居然看上了这么一个东西,一个男人,为他连陈锦华那女人的血脉都可以不放在眼里,我算什么,啊,我杜雅云算什么,大凌国的皇后还是个完壁之身,哈哈哈哈”此时的杜皇后已有些疯狂,因为此时环境的放松,脱离了宫里那时时刻刻都有人盯着的情况。
在这里,杜皇后心放开了,更是想将这二十一年的怨恨都发泄出来。
因为她认为此时的地牢里是安全的,因此也毫无顾及的将皇室的隐晦给吼了出来。
苍天,这一国之后是完壁,一国太子并非亲生。
这信息量也太大了吧,但除了杜仲的震惊,紫兰的心疼,杜皇后的疯狂,那么剩下的便是几个下人的一脸死慽,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已活不过今日。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杜仲睁大双眼,根本不敢相信,颤抖的开口问道:“那殿下是?”
“他是陈锦华的儿子,呵呵,大哥,我可悲吧,寻儿那孩子如此优秀,就连我也不得不喜欢,这二十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幻想寻儿是我的儿子,可是他不是啊,不是啊,是陈锦华的儿子,你知道么,当年陛下同意娶我并立我为后的要求便是,过继锦华的儿子,并终身不生孩子,他这是在给陈锦华的儿子铺路,我算什么,我什么也不是,儿子是别人的,相公也是别人的,不,我杜雅云根本没有相公,他只是名义上的而已,他甚至不愿多看我一眼。”说着杜皇后便又痴笑了起来,她太累了,装了二十多年,这个女人终于累了。
而因此这一刻便爆发了,对盛元帝的怨,对慕阳寻的爱恨两难,更甚对黎续的妒恨。
统统都爆发了出来。
紫兰守在杜皇后身边,无声的抹着泪。
“大哥,我得不到的东西,为什么这个男人可以得到,一个男人,算什么,啊!”杜皇后转头指着地面上的黎续。
此时的黎续虽未睁开眼,着实也睁不开了,但心里着是没有平静下来,今日的消息太让人震惊了,渐渐的黎续觉得自己神识有些模糊了。
怎么会,慕阳寻竟不是杜皇后亲身的。
不过看着已没多少生机的黎续,杜皇后没由来的心里平衡了。
杜仲还是站在一旁一动不动,身子僵得历害。
也不怪杜仲不敢相信,怕是换成任何人也不敢相信,这天下谁人不知,当今皇上与皇后琴瑟合鸣,怎么会?
正当杜皇后打算将黎续就此解决时,突然牢门一开。
刺眼的阳光随即而来,杜皇后脸上的泪还未干。
牢里的人大惊,杜仲反应过来想发怒时,转身便看见满脸寒霜的人走了进来,一步一步,杜仲感觉心坎都在颤抖。
顿时快要出口的话卡在了喉咙痛上,上不得上,下不得下。
慕阳寻沉着身子走了进来,眼里的寒气直冒,身子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每一步都走得很稳但也很沉。
而身后的王源也直直的垂着头。
杜仲大惊,连忙上前:“殿下,您,你怎么来了。”
“滚开。”慕阳寻手一伸便将杜仲推得老远:“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但也敢发出声。
杜皇后脸色惨白,看着前来的人,手伸了伸但又缩了回去:“寻儿,你”
慕阳寻未理,看着倒在血泊中的黎续,毫无生机,像极了破碎的瓷器,而脸上的两道伤疤还流着血,眼里的怒火直升,心里痛得难已呼吸,狠狠的盯着坐在地上的杜皇后。
蹲下去,动作轻柔得仿若一碰就会化掉,轻轻的将黎续抱了起来,而脸身的伤痕更是让慕阳寻快要崩溃,怎么能,她们怎么能如此对彻自己的阿续。
自己连一丝一毫都舍不得伤害。
黎续身子好似被剥了皮,抽了筋。
缓缓睁开眼:“你来了?”声音丝若蚊声,但慕阳寻还是听清楚了。
眼角微湿,嘴轻轻吻上了黎续的额头,声音有些哽咽:“对不起,我来晚了。”
黎续听后,吃力的摇摇头:“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一句话说完,头一歪,便晕死了过去。
慕阳寻赶紧探了探脉,心下终于松了点。
王源见如此情形,急忙吩咐人去请大夫。
“殿下,这一切都是下官的主意,要罚就罚下官吧!”这时杜仲跪在慕阳寻的面前,头埋得低低的,声音也颤抖得厉害,也不知是被杜皇后惊的还是被慕阳寻吓的。
“寻儿,母后”杜皇后愣了愣,想说什么,但又发现根本无话可说。
慕阳寻起身,将黎续轻轻搂在怀里,身上也充满着一种死气,还好,来得即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看着全身无一处好的阿续,再看看跪在地上的杜仲,周身气息狂躁。
从刚刚,慕阳寻一直压抑着心中的怒火。
“杜仲,你可真是本宫的好舅舅啊!既然做了,那么也别怪手下不留情了。”慕阳寻一字一句咬得极重,更是连一丝情感都没有。
说完慕阳寻便抬脚朝着门外走去。
杜皇后一听,顿时反应过来了,凄厉的叫了出来:“寻儿,你不能对你舅舅怎样。你不能”
慕阳寻身子一顿,但并未停下:“母后,我敬您是我母后,但也只是最后一次,当然我自己的身世我自会查明,原来您不喜欢我的原因是因为我不是您亲生的。”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杜皇后听后,极力的摇头。
慕阳寻刚抱着黎续走出牢门,便睢瞧见盛元帝领着一大群人急匆匆的走了过来。
而盛元帝看着慕阳寻怀里的黎续,满身的伤痕血迹,眼里直冒火:“谁干的?”上前便想将人抱过来。谁知慕阳寻身子一侧便躲开了。
“父皇,你以为今日阿续如此模样是谁害的。”说完便快步的走了,如今阿续可急需大夫。
这时杜皇后跟呛的跑了出来,身上极为狼狈,哪有先前的华贵,连端庒的发冠,精美的凤袍都凌乱不堪,双眼红肿,嘴里直喊着:“寻儿,你听母后解释。”
但刚到门口,便看见了面若寒霜的盛元帝,顿时心里一个咯噔:“陛下。”
第137章
杜皇后原本脸上都沾了不少的血迹,看见盛元帝的那一瞬间,脸色更是惨白得厉害,还好手快扶着地牢的门框才没有倒下去。
而盛元帝看着不远处的杜皇后,狼狈得模样让盛元帝感觉从未有过的丑陋。
杜皇后稳了下身子,随即上前一扑,便跪在盛元帝的脚边:“陛下。”想说什么,才发现根本什么也说不了。
如今黎续的那种模样,是个傻子也明白是个什么情况,此时的杜皇后才惊觉自己真的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羊肉没吃到还惹了一身臊。
随后紫兰与杜仲也奔了出来,看见外面的情形都纷纷惊吓得跪了下去,也不知作何言语。
只是将头埋得很低,都快要到地面了。
盛元帝看着面前的一行人,再想想刚才慕阳寻怀里满是鲜血的瑾竹,不用想,也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再次抬眼,看着梨花带雨的杜皇后。
“咚。”
“啊!”杜皇后的惊恐的叫了出来。
杜仲急忙一抬头,正瞧见盛元帝将右脚收回去,心里更是震惊,此时杜仲才相信,杜皇后在牢里所言属实。
“陛下。”杜皇后被踹倒在地,头上的珠钗散落了下来,发丝也散成一遍,正中胸口的位置上豁然是一个大大的脚印。
“娘娘。”紫兰大惊,但随即又不敢再开口说什么。
杜皇后像是不敢相信的看着盛元帝,眼睛的震惊不压于周围的人,这些年虽说盛元帝不会宠幸杜皇后,但在表面上还是相敬如宾的,如今这么大厅广众之下如此不顾及情面,更是不顾及杜皇后的脸面,这怎么让骄傲习惯了的杜皇后受得了。
“陛下,臣妾有什么错,让您如此对待臣妾?”杜皇后并未起身,干脆就坐在地上,反正此时脸面已丢尽了。
“皇后,还需要朕说明么,如若你觉得这皇后的日子太过无聊,朕不介意你就此呆在杜府。”
“陛下,这一切都是臣的主意,不关娘娘的事,请陛下恕罪。”杜仲瞧着一旁的杜皇后,心里直叫苦,看来这次是真在老虎上拨毛了。
“杜仲,杜雅云,呵,你们是当朕白痴么,还有杜雅云,谁给你的胆子动瑾竹的。”一想到黎续那奄奄一息的模样,盛元帝当真恨不得将杜皇后碎尸万段。
“皇上恕罪。”杜仲用力的叩着头。而另一边的杜皇后却是终于反应了过来,看着面色阴冷的盛元帝,心里突然为自己感觉可悲。
“呵,陛下,怎么,心痛了,那这二十多年您怎么不为臣妾考虑下,二十一年了,臣妾做错了什么。”杜皇后盯着盛元帝,冷冷的笑了出来,此时她的心已凉去了半截,心里更是如死灰。
“做错了什么。”盛元帝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样,看着杜皇后:“你以为朕不知道是谁将锦华的药换了的么,你以为朕不知道产房里的产婆是被你买通了的么?”
盛元帝上前两步,说出的话更是让杜皇后脸色苍白。
“这些年没动你只是因着你抚养寻儿有功,也没犯什么大错,如若没什么意外,朕也会保你这一生富贵,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居然动了瑾竹,你给朕最好天天祈祷,如若瑾竹有什么意外,那么也便是你的死期。”盛元帝一字一句说得极缓,但每一个字都让杜皇后肝肠寸断。
“不,陛下,您不能这么对臣妾。”杜皇后爬到盛元帝的脚边,拉扯着盛元帝的龙袍哀求道。
“皇上,娘娘并无大错,一国之后怎么能因为一个庶民而受牵挂,传出去天下人会怎么看。”杜仲叩着头,痛心劝道。
如若杜皇后真有个三长两短,那杜家可就完了。
“皇上,娘娘也是太心系陛下,看在娘娘这么多年并无大错,求陛下网开一面。”紫兰也哭着哀求道。
盛元帝一阵心烦,心里又挂念着黎续的伤势。
“皇上”这时一阵苍老的哀慽声传了过来。
而慕阳寻抱着黎续出了杜府,紧接着便加快马力回宫,毕竟此时黎续的伤势着实严重,定要让太医来诊治慕阳寻才能放心。
太子东宫,今日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各宫都心下疑惑,怎么太子一回宫就将整个宫里的太医全都召去了。
东宫的卧房里,黎续还晕迷的躺在床上,身上已被清洗干净,因此身上的伤与脸上的伤更为醒目。
自始自终慕阳寻都守在一旁,尤其是看着因清理身上的烂衣杉时,黎续虽未有醒过来的迹象,但每次一清理伤口上的脏东西时,黎续便痛得脸色发白,嘴里不自主的发出一丝丝痛苦的呻吟。
见此,慕阳寻都恨不得将侍候的下人都推开自己亲自打理,更是望能为他爱罪。
当花了两个时辰的时间,好不容易将黎续身上清理干净时,满身的伤痕看得人触目惊心,伤痕纵横交错,里面的嫩肉也清晰可见,也不知当时在受刑的过程中是怎么熬过来的。
慕阳寻心里也是悲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