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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一听,连装出来的肚子疼都忘记了,说道:“你胡说些什么!他不过是想请你来家里吃饭,做了什么事你就给他按上这样的罪名!伤人未遂,他伤你哪一分哪一毫了?”
乔郁笑道:“他要是伤了我,就不叫未遂了,婶子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我也劝你多读些书,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若是有心,出来了再学倒也来得及的。”
刘巧手瞪圆了眼睛,“你这是什么意思!就算那潘顺伤人未遂,与我又有何关系,你要抓抓他好了,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眼见他一口就将潘顺卖了个干净,妇人却不干了,瞪着刘巧手小声怒骂道:“你胡说什么!那可是我的亲兄弟,你就这样弃他不顾了不成!”
刘巧手也骂道:“你那兄弟是个蠢货,你也不遑多让,这个时候不撇清关系,你难不成还等他们将咱们拖下水了再做打算不成,你可别忘了,你那兄弟在家里做了什么事儿,是为什么才被送到汉阳城来的,你知情不报,自身难保,还想救别人,先救救你自己吧!”
他本就不同意干这桩事情,要不是潘顺趁他喝多了套了他的话,他也不会被这么稀里糊涂的绑上了贼船,现在想下去都难了。
这家里自从潘顺来了之后,就不曾安生过一天,这人比扫把星也不遑多让了,还指望他拉他一把,没主动踹他下去已经是他仁慈了。
刘巧手苦口婆心,他那婆娘却并没有听出好歹来,她可不管她那弟弟做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她和潘顺一脉相承,都不觉得潘顺做的那些事情有什么大不了的,潘顺看上那姑娘想娶进潘家大门,是那姑娘自己寻死觅活,又不是潘顺将人挂上去的,做什么来找他们潘家。
她不觉得潘顺做错了事儿,自然也就不允许刘巧手这个时候弃潘顺于不顾,听到刘巧手这一番话,妇人简直要气的蹦起来,既不注意肚子也不注意声音了,喊道:“这个时候你嫌他蠢了!昨日和他商量绑这个小崽子要学他的手艺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怎么,刘巧手你过河拆桥,连他都不管了!我到要看你走不走得出这个门!”
当着乔郁和众多围观者的面,两人竟然就这样撕吧起来,妇人破罐子破摔,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都捅了出来,也不管刘巧手越来越青的脸色,只顾自己往高兴了说,反正这事儿潘顺栽了,刘巧手也跑不了,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乔家那小崽子总不至于动她,潘顺做的那些事情除了他们潘家,也没几个人知道,算不到她头上来,那索性捅个底儿朝天,大家谁也别想好过。
妇人精起来了是真精,蠢起来了也是真蠢,刘巧手鼻子都快气歪了,可妇人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他也无可分辩,最后往地上一摊,说道:“毁了,全让你毁了!”
乔郁看的叹为观止,他自己准备的说辞都完全没用上,这两口子自己窝里斗上了。
他拍了拍手,冲妇人说道:“谢谢婶子深明大义了,来,把刘叔叔也押起来吧。”
妇人一把怒火烧到了头顶,现在看刘巧手被人押起来了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一下子慌了神,问道:“你们要把他带到哪里去?”
乔郁笑道:“当然是跟潘顺一起,送到衙门去。”
他说完又看了妇人一眼,说道:“哦,对了,潘顺强抢民女,逼得姑娘悬梁自尽,她爹娘找上门去,却发现潘顺已经被连夜送走不见踪影,好像是送到婶子这里来了呢。婶子,你知情不报,与潘顺同罪,也请一并跟我们走一趟吧。”
第59章 奉天府
“侍卫那一箭射穿了那潘顺的手腕,别说柴刀; 那只手以后肯定连菜刀都拿不起来了; 乔公子实在是功夫了得,那一群人围在一起; 竟然没有一个能近了他的身……”陈匆站在陆锦呈跟前; 眉飞色舞的描述道; 然后描述到一半; 见他家王爷眉头一皱; 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什么,垂下了头,声音也低了下来,说道:“王爷恕罪; 是我去迟了,不过乔公子连根汗毛也没伤着,王爷放心。”
他说的过于得意忘形; 忘记了这乔公子不是随便的什么甲乙丙丁; 乃是他家王爷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他这番描述可能并不会让他家王爷觉得乔公子厉害,只会觉得后怕; 毕竟他当时看到潘顺举起那把柴刀; 也是结结实实的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虽然事后随他一同前往的王府侍卫说乔郁那一闪已经避开了柴刀的下落范围,就算他们没有及时赶到,那柴刀应该也劈不到乔郁身上,也没能安抚陈匆一星半点; 要是乔公子真出了什么事儿,他就该提头去见他家王爷了。
他垂着头等他家王爷发怒,陆锦呈却并没有如他所料的发火,他缓缓出了口长气之后,说道:“知道了,他现在人呢?”
陈匆悄悄抬头看了一眼陆锦呈的脸色,确定他家王爷并不是打算秋后算账之后,松了一口气说道:“去姓刘的那个木匠家了,侍卫跟着的,这会儿应该已经拿了人去了衙门了,我本来要跟着沈老太傅一起去的,怕王爷担心,就先回来给王爷送个信。”
“行了,我知道了,你去吧。”陆锦呈说道。
陈匆转头欲走,又想到些事情转过头来问道:“要给沈老太傅带个话去么?”
那姓潘的强抢民女害人性命在先,吃了熊心豹子胆太岁头上动土在后,按央国律法,其罪当诛,只是这样的人,死了反而便宜他。不过沈老太傅在场,只要跟知府大人说上几句,这潘顺就算是死也不会死的太舒坦了。
“不必了,老师他知道该怎么做的。”
陈匆应了一声,匆忙告退了。
乔郁来这地方也快四个月了,这衙门倒还是第一次进,上次赵重阳一事,有彦公子帮他全权代劳,赵重阳又旨在毁车不在伤人,算不上什么大问题,因此也没劳烦他跑这一趟。
虽然听人说赵重阳被关了十多日吃了不少苦头,出来后连夜关门摘匾离开了汉阳城,却跟乔郁也没太大的关系了。
今日情况却不太一样,潘顺意图伤人人证物证俱在,又是沈老亲眼看见,这事情板上钉钉,是容不得潘顺狡辩的,若光这一项,或许乔郁前来对一下证供就能了事。
但除意图伤人这一事之外,潘顺还强抢民女害人性命,这事儿借由乔郁这件事儿一起翻出来,就不是对个证供就能翻过去的事儿了。
况且除了潘顺之外,还掺进去了个刘巧手和他那大肚婆娘,还有一干帮人收银子办事儿的地痞流氓,这么些人谁也没跑了被一起送进了衙门,乔郁也就不得不跟着走这一趟了。
沈老已经先他一步进了奉天府,知府大人听衙役来报,说沈老太傅前来报案,惊得连忙亲自来请,见人就赶紧问他老人家来所为何事。
自从今上登基,沈老太傅就上书要辞了太傅这个名头,专心回去做他的木匠,却被今上驳回,让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名头照常挂着,也无需每日上朝。虽说成了个虚职,但也足以见得今上对他的龙恩浩荡了。
这满朝文武谁见了老太傅不得低头礼让三分,就连彦王府那个备受今上太后宠爱的十四王爷,见了沈老也得恭恭敬敬的叫声老师呢。
这样的人,区区一个知府,哪里敢怠慢得罪。
“沈老太傅此来奉天府所为何事?但说无妨。”知府毕恭毕敬的将人请进奉天府,上了茶水后问道。
“不知按照央国律法,图谋不轨意欲伤人算什么罪?”
知府大人一惊,心说这谁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沈老太傅头上也敢动手,忙问道:“太傅大人无碍吧?这哪家的狂徒不要命了吗?”
沈老摆摆手:“倒不是我,另有其人。”
知府大人又是一惊,太傅大人一生未曾娶妻,只有一养女,早些年也已经嫁人了,能引得他如此重视的,难道是孙辈的孩子出了什么事儿不成?
“不知老太傅说的是谁?可跟老太傅一起来了?”
沈老说道:“他还要等上一会儿,不过那图谋不轨意欲伤人的,我倒是已经给你带过来了。”
得了知府大人的允许,沈老命家丁将众人依次带进奉天府,走在最前面的就是潘顺。
他手腕上的箭已经被折断了,简单撒了些疮药,好歹没再让流出血来,不过到底是失血过多,脸上透露着青灰,看着神色实在有些难看。被四个家丁按着跪在地上,脸上流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尚且还不知道自己干的事情都已经败露,心里还存着刘巧手和他姐姐会来接他的美梦,因此并不十分绝望,还有心思左顾右盼,考量沈老到底是什么人,跟乔郁到底有什么关系。
沈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跟知府大人讲了一遍,知府大人听得瞪圆了眼睛,怒道:“还有这样的事!那小公子来了吗?”
沈老正想回话,就见外面一个衙役走了进来,伏在知府大人耳边说道:“大人,有个自称乔笙的人,说要求见大人。”
沈老面色一变,冲知府大人说道:“你要找的这位小公子,他来了。”
乔郁跟着衙役一起走进奉天府的大门,奉天府威严庄重,看的人不自觉的就有些紧张,除他之外,身后还跟着两个家丁,一个侍卫,侍卫带刀箭,理所当然被拦在了奉天府外,乔郁和家丁则跟带着刘巧手和他婆娘一起去了公堂,让刘巧手和潘顺打了个照面后,让两人一前一后的跪在一起,乔郁则被衙役带着,去了一墙之隔的厢房。乔郁一见知府大人,就二话不说的跪了下去。
乔郁爹妈去世的早,他自己在外面摸滚打爬上十年,什么苦都吃过,基本上没有男儿膝下有黄金这样的想法,不过在天/朝时,倒也并不需要向谁下跪,在这人就不一样了,官大一级压死人,更别说乔郁这样的平民。
知府大人却没准备让乔郁一直跪着回话,乔郁膝盖在地下一触即分,随即被知府大人扶了起来:“公子有话大可直说,此处没有外人,沈老刚刚已经把事情的经过跟我讲过一遍了,公子再详细复述一遍吧,我着人写一下证供。”
知府大人还尚且不知道乔郁的身份,不过他到底见多识广,并不因为乔郁的衣着,就以貌取人。
这世上能让沈老太傅另眼相待的不足五人,别说乔郁还长了一张颇具欺骗性的脸。
乔郁的复述就比沈老的更加完善些,从自己的那张图纸讲起,讲了刘巧手心生贪念想将那图纸据为己有,又讲了他已经将图纸交给了沈老全权代理,再讲到在西街碰到潘顺后,自己只想问清楚情况,潘顺却二话不说的动起了手,后来如何施计谋,雇人到他家门口,想把他连骗带绑的弄到刘家去,最后阴谋败露,恼羞成怒的想要奋起伤人。
说道这里,乔郁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大人,我这件事其实到算不得什么大事,图纸也好,意欲伤人也好,到底是没有伤我一根汗毛,只是潘顺罪大恶极,所犯错事可不止这一件,还望大人明察。”
一墙之隔的公堂外,潘顺和自己的姐姐姐夫跪在了一起,他这时候才后知后觉的觉出有些不对劲的味道,被人押着还忍不住的往后看了一眼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他不问这话还好,一问刘巧手的眼睛里简直能滋出火来,咬牙切齿道:“要不是你这个扫帚星,我怎么会落得如此田地,你还有脸问我!”
刘巧手向来欺软怕硬,自从潘顺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