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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闻言简直喜上眉梢,面上却不动声色的说道:“从前就说文家小姐配你合适,你见也没见; 就说不喜欢,好了,这次母后也不强行替你撮合了; 你反倒是看她舒心了。”
陆锦呈皱着眉头不愿说话; 面上隐约有些被她说中心思的懊恼。
太后见这火已经点到时候; 也不再步步紧逼,摆了摆手说道:“行了; 你喜欢不喜欢的母后也做不了主; 你心中有数,母后也不多说了,免得说得多了你嫌烦,再像上次似得连宫里也不来了。去歇着吧; 逛了这一上午,母后也乏了。”
陆锦呈应了一声,行了一礼告退了。
陆锦呈出了端阳宫的门,太后身边的倌秋走到太后身边,一边伺候她午睡,一边说道:“彦王爷对文家小姐颇有好感,娘娘这次可以放心了。”
太后卸了簪花珠钗,一头乌发从后面看恍若少女,丝毫不显老态。
她闭着眼睛,微微叹了口气,说道:“他未将文家小姐娶进王府我都放不下心来。”
端阳宫的宫女都已经得令退了出去,偌大一个寝宫中就只剩太后和倌秋两人,太后声音略有些疲惫,连自称都改了,跟倌秋说话的语气像是多年至交好友似的。
“彦儿这孩子容貌像我,性子却像极了先帝,他看着不言不语,实际上心里比谁都有主意,我总觉得这事儿不能这样顺利。”
倌秋替她宽了凤袍,伺候她躺下,又转身点了一支安神香,这才说道:“其实奴婢倒是觉得彦王爷心里是知道娘娘苦心的,要不这么些年来也不会一再退让。倒是皇上……”
太后又叹了口气:“就是因为他已经一再退让,我才会担心,他这样有主意的孩子,我已经越了他的矩了。至于皇帝……皇帝也是心软之人啊。”
她说完这句话,就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倌秋站在太后身边仔细替她盖好被子,遂合上纱帘退出去了。
陆锦呈出了端阳宫,就跟三七一起往茗轩阁去,这茗轩阁是太后还是妃子时的宫殿,陆锦呈和今上还是皇子的时候都住在这里,后来太后荣登后位,三皇子也变成了太子,就都从茗轩阁中搬了出去,这茗轩阁就为陆锦呈一人所住了,后来先皇为他在宫外修了彦王府,这茗轩阁却也没有空着,照常有人打扫。今上登基后,也将这规矩延续了下去,陆锦呈偶尔进宫较晚不便出宫时,就会直接住进茗轩阁去。
茗轩阁离太后寝宫不远,和皇帝的广玉宫相隔有些距离,宫里还留了几个以前照顾陆锦呈的老人,见他去了赶紧命人生了手炉给陆锦呈送过去。
三七从小太监手里接过手炉,就将人遣了出去。
这天气一点儿也不冷了,也就肖公公这种上了年纪的人才会觉得他家王爷也怕冷需要时时把手炉捧在手心里暖着。
肖公公就是茗轩阁的管事公公,陆锦呈出宫之前一直是他在照看着,也是宫里的老人了,所以三七吐槽归吐槽,倒是也没直接拒了肖公公的一番好意。
三七掩上门,将手炉放在桌案上,说道:“王爷,您要睡上一会儿么?”
陆锦呈没回他,给自己倒了杯茶。
抿了一口幽香扑鼻的茶汤,才抬眸看他一眼说道:“去外面等着,等下有人来了,你就带她进来。”
三七闻言颇为摸不着头脑,也不知道他家王爷说的是谁,而且王爷怎么就知道会有人来。
但他没敢多问,陆锦呈说让他在外面等着,他就乖乖去外面等着去了。
然后没等一炷香时间,就果真见着个人远远的朝着茗轩阁来了。
三七眨了眨眼睛仔细一看,发现还是个姑娘。
三七:……
他又盯着那姑娘看了一会儿,确定她不是路过,是真奔着茗轩阁来的。
姑娘一身藕粉袄裙,明眸皓齿柳叶弯眉,娇俏又漂亮,看见三七先冲他一笑,问道:“彦王爷在吗?”
今日太后这家宴意欲何为大家都心知肚明,三七又怎么会不知道,可来时他家王爷才刚去看了乔公子,怎么就逛了个海棠园的功夫,就又有姑娘找上门来了。
若是这姑娘自己找过来的也就罢了,他肯定会帮他家王爷回回去。
可王爷在等的那个人不会就是这个姑娘吧?
三七有些纠结,但很快又推翻了自己心里的龌龊想法,心道他家王爷不是这样的人,王爷找她肯定是有事相商。
可想是这么想,事实上三七心里也没底,这姑娘一看就是个未出阁的闺阁女子,他家王爷有什么事情商量也商量不到她的头上。
三七纠结归纠结,陆锦呈吩咐的事情却是一定要办的,于是愁容满面的将人带进茗轩阁了。
将人带到他家王爷面前,他还想着会不会是弄错人了,结果陆锦呈将门一开,就把姑娘请进去了。
三七站在门口守着,虽然觉得自己是王爷的贴身小厮,但是有点对不起乔公子。
苏若棠一进门就笑了起来,说道:“这下都知道我进宫来赴太后娘娘的宴,想做彦王爷的王妃了,我废了这么大的功夫,王爷如何补偿我?”
她虽是巡抚之女,但与陆锦呈身份相差甚远,同陆锦呈说起话来,却熟稔的像是熟识好友一般。
陆锦呈顺手给她也倒了一杯茶,头也不抬的递到她手边说道:“你与你那心上人都是我一手撮合而成的,你还要我补偿什么。”
苏若棠顺着他的话想到了自己的心上人,俏脸一红,目光也柔和了几分,说道:“若不是这样,我才不来蹚王爷这趟浑水呢。哥哥说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是我的如意郎君,我如今幸福美满,自然不会忘了王爷,听哥哥说,王爷如今也有了心爱之人?”
陆锦呈没说话,眉眼却柔和下来,苏若棠心细如发,哪儿能看不出端倪来,笑道:“那可真是太好了,也不枉我费这么大的心思了。”
陆锦呈面色沉静下来,问道:“事情都办好了?”
苏若棠一挑柳眉,娇俏中混合着一缕英气,说道:“那是自然。”
陆锦呈这才真心实意的道了句谢,“谢苏小姐成全了。”
苏若棠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八卦了一句问道:“那文家小姐倒确实像是倾心于你的样子,你忍心伤她心吗?”
陆锦呈看她一眼:“汉阳城中去苏府求亲的人那么多,也不见你少伤人几分。”
苏若棠愣了一下,又笑了:“那倒是,这天下喜欢我的那么多,难不成我都要喜欢回去?顾我喜欢的已经顾不完了,哪儿还顾得上我不喜欢的。”
何况两人都心知肚明,文婉君无辜,文府,可从来都不是无辜的。
陆锦呈说道:“你知道就行了,若没有其他事情,就早些回去休息吧。”
苏若棠点了点头,顺势摸走了陆锦呈放在桌案上的手炉,抱在怀里拉开茗轩阁的门,冲三七笑了笑,独自一人走远了。
虽说是午宴,但实际上开宴的时间已经快要过了未时了,初春时节白日还没有那么长,因此这午宴一开,就会直接开到酉时,歌舞表演和小姐们的才艺表演汇在一处,虽然不是选秀,但所花的心思也跟选秀相差无几了。
午宴换了地方,也不在太后娘娘的端阳宫了,换了个更大些的鸣翠宫,离端阳宫远了些,倒是离皇上的广玉宫距离近了不少。
待到太后睡饱了午觉,姗姗来迟,众人已经在宫殿里等好了,只等太后娘娘到场,就开始从各千金小姐开始,依次表演起才艺来。
大家目标一致,都是想进彦王府做彦王妃,因此都卯足了劲想要在太后面前博一丝好感,彦王爷至今未婚,不管他自己愿不愿意,太后那关总是过不去的,现在太后做主选妃,肯定得先过得了太后那关才行。
文婉君是众多佳丽里少有的不太着急的,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明显得太后喜爱,被青眼所加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所以文婉君一直没有上去表演什么才艺,她听闻陆锦呈最后才会到这儿来,她自然是要作为压轴好戏当面表演给陆锦呈看的。
待到天色渐暗,众小姐的才艺都表演的差不多,眼看不多时就要轮到文婉君的时候,她突然觉得有些头晕。
午宴上太后赐了些果酒,说是并不醉人,她就喝了几杯,不成想居然有些晕了。
她的贴身丫鬟秋梨站在一边,看她两颊微红,目光涣散,说道:“小姐,要不出去走走吧,马上就轮到你登台献艺了。”
若是上台后还晕头转向,可就麻烦了。
文婉君摇摇脑袋,觉得侍女说的有理,就趁大家没有注意到的功夫,跟秋梨一起起身朝外面走去。
她走后没一会儿,陆锦呈就来了。
太后一见他进来,就朝文婉君的座位处看去,一眼没看到人,问立在她身边的倌秋道:“婉君人呢?”
倌秋上前看了两眼说道:“兴许是出去透风去了吧,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她话音未落,陆锦呈就落了座,目光状似不经意的朝四周一看,问道:“怎么少了个人。”
太后知他问的是谁,心里还踏实了几分,说道:“你看看你,我这就叫人去给你找她回来,倌秋。”
倌秋上前一步走到太后跟前,俯下身子等太后说话。
太后张了张嘴还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就见一个人慌慌张张的从外面往宫殿里跑,边跑边叫道:“太后娘娘救命。”
这一嗓子叫的众人都停下了动作,太后目光朝来人一看,心里无端跳了两跳,觉得后背都有些凉了起来。
跑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文婉君的贴身侍女——秋梨。
第68章 陇翠轩
秋梨连跌带跑的进了殿,头上的珠钗都跑乱了; 一张脸吓得雪白; 被众人一看,才想起来自己这样子实在是不成体统; 又一眼看到了坐在太后身边的陆锦呈; 更是急的要哭出来。
可这个时候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她快步走到太后面前; 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太后娘娘; 救救我家小姐吧。”
太后闻言脸色一变,倌秋见状上前一步呵斥道:“吵吵嚷嚷的成什么体统,来人,先请诸位小姐去偏殿一坐。”
大家见这阵仗虽然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但倌秋已经发下话来,倌秋的旨意就是太后的旨意,这些千金小姐们就是有一百个胆子; 也不敢擅自留下来听人墙角; 于是老老实实的听倌秋吩咐; 准备去偏殿候着了。
文婉君不在,苏若棠俨然已经成了众千金之首; 跟着太监走在最前面; 路过陆锦呈的时候还含羞带怯的看了他一眼,这才跟着走了。
倌秋屏退左右,除了太后和陆锦呈外,殿内并无他人; 这才走到秋梨身边问道:“好好说话,你家小姐怎么了?”
陆锦呈闻言这才坐直了身子,看向秋梨面带笑意的问道:“不用担心,直说便是。”
秋梨其实自己也摸不着头脑,见陆锦呈语气温和,瞬间找到了主心骨似得,哭哭啼啼的说了起来:“小姐喝了些果酒,许是喝晕了头,不知怎么……闯到陇翠轩去了。”
陇翠轩乃是后宫宣妃宫殿,距离鸣翠宫不远,但殿外有太监侍女守着,文婉君又是怎么闯进去的?
太后闻言倒是松了口气,只要不是闯进了广玉宫,宣妃那儿倒还不算特别棘手。
陆锦呈闻言却挑起了眉:“她喝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