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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越真得不想麻烦人家领导,但又觉得直接推掉,显得自己很不社会,便静静地站在原地等着。
不一会,卫墨便拖着个行李箱走了回来,看了眼宋越,拍了拍他肩膀,便向外走去,宋越连忙跟上。
这个年轻的领导看起来脾气很急,因为他把越野车开得飞快,宋越发怔的功夫,就看到了自己住的破旧的小区大门,想跟领导说声谢谢,却看到卫墨手机响了,正接通了电话,他忙悄声地下了车,小跑着向家里跑去,刚跑到半路,便听到身后领导中气十足的喊声:“哎,宋越,等一等。”
宋越站住,看到卫墨撑着一把大黑伞,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脸上有点烦。
“靠!这什么鬼天气。”走到宋越面前停住,把伞罩在两人头上,才闷闷地说:“刚才接到赵助电话,他脚崴了,这次野地考察去不了了,没法子了,年轻人,顶上吧!”
宋越很兴奋,又有点怂,小声地说:“所长,虽然我专业是这个,但只是纸上谈兵,不怕您笑话,我还从没见过活的研究物种,野外考察怕拖了您后腿。”
卫墨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笑着说:“谁还不是从第一次开始的呢,放心,你去收拾一下行礼,我在车里等你。”说完便把伞留给宋越,自己三步两步地便跨进了车里。
“搞野外工作的,体质真好!”宋越心里叹了一声,便快步上楼收拾了简单几件衣服,便回到了车里。
卫墨利索地发动了车,在急风急雨的夜色里,飞驰而去。
卫墨业务很忙,边开车边接着电话,宋越在一边安静地听着,不一会,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当醒来的时候,发现车子停下了,卫墨看了他一眼,促狭地说:“嘿,哈喇子都流出来了!”,宋越脸一红,急忙去擦,哪里有一点,便有点恼地看向卫墨,卫墨指着他哈哈大笑,很是爽朗。
“这领导,也不是那么难以相处嘛”宋越腹谤了一句,便拉开车门,下了车。
一个巨大的牌子出现在眼前,上面写着“清风养猪场”,一个中年男人殷勤地迎接出来,口里说着:“欢迎卫所长,欢迎科学家老师”
宋越半天才明白过来,“科学家老师”指得是自己,想想自己那拿不出手的二本学历,脸色不禁有点发红。
卫墨瞅了他一眼,咧着嘴笑了笑。
门口一个乌黑程亮的一个木棍子竖在那里,卫墨看了一眼,笑着问厂长:“哟,这个棍子,你还用着呢”
“可不是吗,不亏是您从深山老林捡来的宝贝,这棍子对这里的猪很有威摄力呢。”厂长笑呵呵地答道 。
“哈,这么神,不会成精了吧”卫墨伸出手,拿起棍子朝里挥了挥,一群猪吓得撒脚丫子就跑。
卫墨欢脱地吹了个口哨,看着那一群胖胖的猪,说:“老朱啊,你这把这群小东西伺候得白白胖胖地,不会想用她们钓个金龟婿,好改善改善品种吧?”
“唉,如果真有哪个那么争气,我好吃好喝供养它一辈子”厂长满眼放光,好像要卖闺女的老财主。
简单地指导了一下,卫墨便告别了胖厂长,开着车继续上路了。
熟悉起来的领导没那么严肃,宋越平时也是个跳脱的性子,接下来的旅程两人倒是聊得很是投机。
宋越兴高采烈地说起小时候救的一只小喜雀,充满惋惜地说:“那个小东西,整个高中三年,每年都来找我玩,就趴在我书房的窗台上,瞪着乌溜溜的小眼珠,看着我,有时我就想,它会不会突然变成个大美女,来个以身报恩什么的,为此还紧张了很长一段时间,你说我怂不怂?”
“嗯,以后管你叫怂宋得了。”卫墨笑着看着他,在收到宋越一记桃花白眼后,忙转过了头,轻轻地说:“咳,你这算哪里呀,我小时候比你历害多了,我还救过一只猫头鹰呢,一只长着金黄色眼睛的猫头鹰,还救了两次,不过,这个狂妄的家伙,可一次也没回来看过我。”
“这只猫头鹰也够傻的,怎么会两次遇到险?”
“可不是吗,我给总结了一下,归根上还是因为它太馋了,第一次吃了药老鼠的饵,第二次吃了吃了药饵的老鼠,你说哪有这种馋起来不要命的猫头鹰。”卫墨哭笑不得地说。
“放心,它肯定会回来看你的,说不定会变成一个大美女嫁给你。”宋越开心地哈哈大笑。
“可千万别,就那张大饼子脸,还能变成什么样的美女,天,你不知道它的饭量有多大,来了还得给它准备好吃的,这绝逼是个在美食面前能流哈喇子的馋鸟。”
轻松的氛围能缩短旅途的距离,当听到车玻璃上传来一阵急促的雨声时,宋越趴在玻璃上望了出去,发现车已经开进了一片原始森林。
“这是雨林,目前还没有科学解释的很奇怪的一个现象,这里基本上每天都在下雨,很少有停的时候,你坐好了,我带你去个地方避雨。”卫墨果断地朝一条斜路上开去。
这是一个很大的山洞,车直接开了进来。卫墨从车上取下一小袋米,走向最里边。
宋越跟了过去,发现里边还真全乎,锅子、柴火、鸡蛋、清水一应俱全。
“这是哪个活雷锋准备的?好心细呀!”宋越激动地叫道。
“哎哎,大恩大德的活雷锋在这里呢,还不快谢谢我?”卫墨边拿着一抱柴火,边说。
“所长,您的行为光辉伟大,永垂不朽!”宋越一本正经地鞠了个躬,朝卫墨笑着说。
“小家伙,找揍是吧?”卫墨利索地点着了柴火,把锅子架在了上面,倒上清水和米。
“别叫我小家伙,都二十大几的人了!”宋越抗议道。
“那你也别一口一个所长,叫我卫墨就可以了,我大概比你大四岁。”卫墨从兜里掏出一盒烟,用嘴叼出一根,就着火堆里的火,点上,眯着眼睛,吸了一口,又轻轻地吐了出来,淡淡的青包烟雾里,那张俊美的脸有种禁欲的诱惑。
宋越怔怔地看着他,直到一缕青烟钻进鼻子,呛得他剧烈地咳嗽起来,才意识到是卫墨在他脸上喷了一口烟。他咳得满脸通红,手指着卫墨,桃花眼里很是愤慨。
卫墨大概也没料到这个白白净净的年轻人这么不经烟,忙挪过来,用手帮他顺着背,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看你发呆,只想跟你开个玩笑的。”
常年的野外生活使得男人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嗯,像那种太阳底下,茁壮青草的味道,清新而又有点力量感的厚重。
卫墨看他渐渐停止了咳嗽,忙把吸了一半的烟掐了,站起来走到里边拿出两个碗,用一把长勺从锅子里舀了些粥到碗里,递给宋越,有点歉意地说:“今天下雨,先糊弄着喝点粥,明天给弄好吃的,给你瞧瞧领导的本事。”
宋越朝笑了笑,端起碗大口地喝起来,在这种风雨天气里,在这个阴冷的山洞里,有一堆明晃晃的篝火,一碗香喷喷的热粥,会让人产生一种疑似幸福的感觉。
考虑到卫墨第二天还得开车,宋越很体贴地让他先睡,自己要看着火堆,让它多烧一会,不然下半夜太冷。卫墨从车里拿下一块油毡,一条毯子,在火堆旁边铺好,自个躺了上去,又朝宋越招手,满不在意地说:“火堆不用看,我们两个盖着毯子,很暖和的,快来快来。”
第26章 重游野猪林
宋越走了过去,在他身边和衣躺下,往外靠了靠,卫墨贴了上来,敲了一下他的后脑勺,不满地说:“怕冷吗,还跑那么远,没学过抱团取暖这个成语吗?”
“没,没有,只是从小都是自己一个人睡,不太习惯和人这么近距离地睡在一起。”宋越没回头,小声回答道。
卫墨看了看他,见小年轻脖子都成了粉红色,怀里的身子有点发僵,突然觉得有点暧昧的意味在两人中间微妙地扩散,他忙松开手臂,撤了回来。
开了一天车,很累,卫墨不一会便睡着了。均匀的呼吸声在身边响起,莫名地让人心安,宋越眼皮越来越沉,很快便沉沉睡去。
两人都低估了山洞下半夜的温度下降地是多么剧烈,无意识地,人们都会向身边的发热体靠拢。
所以,当早晨卫墨醒来时,刚睁开眼,便撞进了那还氤氲着水汽的朦胧的桃花眼里。
两人都呆住了,怔怔地看了半天,一个脸红了,一个某个地方硬了。
卫墨感到自己的异样时,吓了一跳,他一个鲤鱼打挺地跳了起来,匆匆跑到了洞外,手动解决完。回来时看到宋越还红着脸不敢抬头看他,虽然自己也没弄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还是装出一幅很懂的样子,不以为然地说:“嗨,年轻人,这有什么的,晨、勃嘛,你没有过,作为男人,很正常的,我每天都这样,单身男人的悲哀呀。”
“每天?”宋越抬起头,嘴角弯了起来。
“对呀,虽不是每天,但也很经常了,咦,你难道没有,不正常呀,回去你得去查个男科了。”卫墨瞅了一眼他的裤档。
“我才正常好不好,你才得去查一下男科,别弄个自撸身亡”宋越边说边叠起毛毯,放进车里。
卫墨站在一边,看着宋越弯腰折着油毡布,露出一小节腰,看起来柔软而富有弹性,他感到喉咙有点发痒,忙走向里边,舀了一大勺清水喝了下去。
看到外边雨小了很多,卫墨果断地开了出去,开了很远,也不见卫墨吱声,好像在思考什么哲学问题似地,车里稍显沉默,宋越忙笑着打越道:“领导不是说今天弄好吃地惊一惊第一次出来见世面的小年轻吗?惊喜在哪里哪?”
卫墨转头看了看窗外,猛地打了个方向盘,转向了一条小路,停下车,得意地朝宋越扬了扬下巴,说:“小年轻,等着啊,让你看看你领导的历害。”
看着卫墨矫健地走向远处,宋越突然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心跳,好像在等着恋人的礼物一样,甜蜜而有点小紧张。宋越慌乱地闭上了眼睛。
“这么乖,还闭着眼睛,小年轻,看看,这是什么?”卫墨低沉悦耳的声音在车外响起,宋越睁开眼睛,看到卫墨趴在车窗外,手里捧着一大捧从未见过的黑色的覆盆子,微笑着看着自己。
拿起一顆放进嘴里,宋越陶醉地闭上了眼睛。
微动的睫毛,蘸满了黑色汁液的薄薄嘴唇,随着咀嚼而跳跃的梨花小酒窝,让那双一直看着他的黑黑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深深的暗色。
看宋越吃完后还意犹未尽的样子,卫墨作势从车里拿出一个大麻袋,夸张地说要去再摘一麻袋来。宋越笑着拉住了他,轻声说:“美味就应最鲜美的时候吃,摘下来放久了就不好了,还拿着麻袋,当猪养呢。”
“可不是呢,不行把你流放在这野猪谷算了,天天有吃不够的覆盆子。”
“这里是野猪谷?怎么没见野猪啊?你以前来过这里吗?”宋越好奇地问。
“来过两次,我大体知道这片森林里至少活动着四个种族的野猪,都是很稀有名贵的物种了。特别是前面月亮湖那边的萨丁种族,至今为止只发现了一对夫妻猪生活在这里。我们现在就去看看。”
“好,那我们快去,终于见到活的了,以前只见过照片。”宋越跃跃欲试。
“瞧瞧,瞧瞧,一幅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出去别说是我的下属哈”卫墨伸出手,在他脑门上弹了个轻轻的嘣。
宋越按住他的手,捉过刚才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