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概是,不想继续忍受孤独罢。”韩甫臣道。前一世已经错过,他也尝尽了痛楚,如今又有了从来的机会,无论如何都不会退却。
苏真不懂他的想法,他不相信韩甫臣这样的人,能有这么感性的一面。因为怕被算计,所以无法信任。韩甫臣显然也知道这一点,但是他并不在意,时间会说明一切。
“既然如此,那我何时能回季府?”苏真问道。
“为什么要回季府?我答应了与你扶持六皇子,你便应该是我的人了,留在这里不好吗?”
苏真惊讶道,“我何时答应你了?你仔细想想,本王并未许下任何承诺。”
韩甫臣也明白是中了他的文字陷阱,却又无计可施。明明他才是掌管苏真生死的一方,现在却如此被动。韩甫臣也没想跟他较真,“确实如此。是韩某记错了。那边等王爷伤好之后回去吧,还请王爷在娘家呆好了,等着为夫迎娶进门。”
苏真也笑,“到时候,就要看韩大侠的本事了。”
第19章 病弱王爷
“小子,托你件事儿。”韩甫臣从街上逛了一圈,走进一条小巷子里,见地上坐着一个脏兮兮的小叫花子。那孩子没有普通乞丐的愁苦,反而看起来乐呵呵地,翘着二郎腿,嘴里还叼了根草。
韩甫臣拿出两块碎银子递给他,“你去找知州大人,告诉他,齐家兄弟在我这里,无需担忧,不日便可归还。”
知州就是季怀瑾。
小叫花子认得他,也不是第一次给他办事了。他心思活络,嘴上也严实,要不然私藏的那些银两早就被人抢走了。听了韩甫臣的话,他坐起身来,“好嘞。不过您这话说的真有意思,好似那齐家兄弟是个什么物件似的。”
韩甫臣笑骂,“让你做你就做,拿来那么多废话!记得尽早,别让季怀瑾等急了。”
“嘿嘿,不会不会。”小孩摆手,看起来十分老成。
韩甫臣看着他离开才从巷子里走出来。他在街上逛了一圈,见到几个新奇的小玩意儿就买了下来,想给苏真带回去。后来一想,苏真不是从现代来的,土生土长在这里,这些东西他还真不一定稀罕,韩甫臣越想越有道理,在路上遇到了几个小孩儿就送了出去。
苏真在床上躺得时间久了,身上越来越没力气。他来到这里之后也没能好好观赏一下,苏真自知现在还没有办法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人前,韩甫臣依然在隐瞒着他的存在,一碗碗药端到房里,外面的人都在猜测他是不是生了什么重病。
他扶着栏杆站起,熬过血压变化引起的眩晕,缓了一会儿才重见光明。韩甫臣没有给他准备鞋子,苏真赤脚站在地上。地面有点凉,终于让他有了脚踏实地的感觉。
慢慢踱步到桌椅旁边,苏真坐下歇了一会儿。没有人能说的上话实在是无聊。
他知道韩甫臣和容柯之间彼此也不够信任,准确的说,应该是容柯除了自己不会相信任何人。韩甫臣这边也有容柯的眼线,只是为了表示忠诚,他并没有拔出,反而任由他来监视。
但是苏真没想到会走到这一步。
他坐的好好的,忽然见人影一闪而过,随后后颈一痛便失去了知觉。苏真心里闪过无数句MMP……这手法和韩甫臣将他掳走时简直是一模一样!
那边季怀瑾收到了小乞丐的消息,加急告知六皇子。自从苏真失踪之后,十一皇子和季怀瑾的往来也增多了。先前是他们想错了,坐以待毙终究不是办法,如今已经过了韬光养晦的时候,还是应当主动出击,不能再处于被动的局面。
“消息可靠么?皇叔当真在韩甫臣那边?”容槿与容默有几分似处,二人兴趣爱好也都差不多,气质却相差甚远。
容默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容槿却是包容万物的温和。他心疼自己这个小叔叔,也大致了解他其实对周遭事物并不上心,那些人碍于他的身份暂时不会对他做什么,容槿只是担心,容默自己会想不开。
“确实如此,那小叫花子还带来了这个。”季怀瑾拿出一支簪子,正是苏真常带的白玉簪。
容槿见到之后放松了身体,“找到就好。皇叔心思纯质,还要快快将他带回来,免得在外面受了委屈。”
季怀瑾与苏真相处了三年,听容槿这样讲,也想到他偶尔孩子般的任性。“韩甫臣既然肯告知殿下下落,并未交到三皇子手中,大致还是与三皇子有嫌隙的。”
容槿哼了一声,“就他那性子,实在难有容人之量。这件事还是尽快告知六哥,先探探,韩甫臣到底是什么态度。”
苏真是痛醒的,带走他的人明显没有韩甫臣那样的耐心,也没亏待他给他泼冷水之类的,只是掐人中而已。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适应了房间里的光线。
“殿下可算是醒了。”面前的人微笑道,只是语气却是冷的。
苏真觉得他有点面熟,赶紧在脑子里翻寻原主的记忆,“何颢迁?”
“禀殿下,正是臣。”
“你怎么会在这儿?”
何颢迁笑着,给苏真递了杯茶,“这不是显而易见吗?臣还以为,以殿下的聪慧,在见到臣时就应该明白了。”
苏真没有接他的东西,直直的看着何颢迁,“我本以为你是可以信任的。”
何颢迁听到这句话,好像想起来不怎么愉快的事情,他收起了那副虚伪做作的假笑,“现如今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以及一连串请安的声音,随后房门打开,容柯迈着步子走了进来。
“皇叔总算是醒了。三年不见,看来皇叔过得不错?”他们兄弟几个样貌都不错,容柯的气质倒是与容槿相似,只是比起容槿来更显大气,近乎完美。单看样貌,根本无法相信他是如此睚眦必报的人。
“托你的福。”苏真神情淡淡。
原主向来是旁观者清,从小就看着兄长们为了皇位争来争去,长大后还要再参与侄子们的争夺,早就厌倦了这一切。他的眼睛太过透彻,容柯小时候就在这小叔叔面前觉得心虚,等年纪大了才明白,这种感觉,叫自惭形秽。
他所做的伪装再完美,始终都不是真实的他。
容柯笑道,“皇叔当年可是厚葬,父皇得知皇叔的死讯可是伤心了好长一段时间。如今皇叔既然尚在人世,为何不去见见父皇,免得徒增悲伤?”
“固有一死,何苦让皇兄再伤心一次。”苏真道。
容柯大笑,“皇叔倒是看得明白!只是您在我这儿,怕是没那么容易死。还请皇叔保重身体,六弟和小十一他们,可还等着皇叔回去呢?”
“三殿下倒是胸有成竹。”苏真没有任何反应,让容柯有些挫败。“只是三殿下忘了,我虽然不欲参与进来,可终究是个王爷。”
“你以为父皇真的在乎你吗?!”
“三殿下想岔了,本王不是那个意思。”苏真露出笑容,丝毫没有畏惧。他这幅作态让容柯有点心慌,苏真接下来的话就是坐实了他的感觉。
他看了一眼一旁静默不语的何颢迁,“本王的意思是,本王终究是个王爷,到底是有些保命的底牌的。侄儿你可要小心着,说不定何时,就狠狠地栽个跟头。”
这番话如果被其他人听到,不难猜出只是苏真的空城计。当年在牢中就险些丧命,他根本就没有把心思放在权势上,也正是因为这个,皇帝对他格外容忍,甚至还保留着些许兄弟情谊。但是容柯不会那么想,心中有鬼,世界皆鬼,任何风吹草动都能让他疑心半天。
苏真看他沉思,继续说道,“靖安将军府的小公子年纪轻轻气度不凡,侄儿真是好福气,能把如此助力纳入麾下。”
他说这番话只是为了提醒容柯,自己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至于能了解到什么程度,苏真觉得,靠容柯自己的脑补,他就能把自己吓死。
“不劳皇叔费心!”容柯恼羞成怒,心里想着自己的计划究竟是哪里出了岔子,到底又泄露了那些。
有内鬼!肯定是有内鬼!
他看了一眼旁边安静如鸡的何颢迁,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他。李寄辰行踪神秘,也不能完全相信。
苏真看着容柯离开,完全不复来时的沉稳,松了口气。何颢迁见惯了他冷漠寡淡的神情,此刻忽然被他笑盈盈地看着,一种恐惧感从脚底升起。“殿下……”
“嗯。何先生有何事?”何颢迁想问为什么这么看着他,但是这句话实在不适合讲出口。
“无事。若是殿下没有其他事,臣就先行告退了。”
“去吧。”苏真看着何颢迁行礼后匆匆离开,趁着他还没走远,又道,“说来本王还未感谢何先生三年前的救命之恩,若是没有先生,本王怕是活不到今日了。”
他说的是被周子逸从牢狱中救出后何颢迁给他的救治。
苏真讲得声音很低,何颢迁闻言权当没有听见,只是脚步却乱了。
他在心虚,原主对他也是有恩情的,他却这样恩将仇报,如何能不心虚?
几人都离开后房里忽然清净。苏真这次没再觉得无聊,甚至感觉连空气都清新了很多。不知道韩甫臣发现自己不见了,是个什么反应?
他还不知道,韩甫臣已经将他的消息告诉了季怀瑾他们。在苏真被容柯抓在手里的时候,韩甫臣因为交不出人来,先和容桢他们对上了。
韩甫臣给容桢下了拜帖,孤身一人站在王府前面等待。在他发现苏真不见时也十分慌乱,生怕哪个不长眼的得罪了苏真。但是在询问完周围侍卫丫鬟之后,他基本可以确定,苏真就是被人有预谋地抓走了。
事到如今,再后悔内疚已经没有什么用了,倒不如想想,如何把苏真带回来。
他在府前等的时间不久,每一会儿就有小厮过来回话,前堂有请!
韩甫臣不疑有他,径直走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依然沉迷游戏无法自拔,回来一看,呀!本来就不多的收藏又掉了一个,哭唧唧_(:зゝ∠)_
第20章 病弱王爷(补)
四周一片黑芒,身体如同浸在冰冷的海水里,呼吸带着痛还有飘忽不定的失重感。苏真挣扎着,他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可是怎么都醒不来。肺里的空气越来越少,他抽搐着蜷起身子,蓄足了力气终于睁开眼睛。
面前是个模样俊俏的青年,在黑夜里看得不仔细,猛然发现站在自己床头的人,苏真惊出了一身冷汗。
青年似乎对他能醒过来感到惊讶,不过也没说什么,反而是轻蔑地勾起嘴角,加大了手上的力气。
苏真的脖子,被他双手紧握。
“李……李寄辰……”苏真费力地讲出他的名字,用手扒着他紧紧发力的手指,企图让自己轻松一点。但是他本来就体虚,身上没有几两肉,哪能比得上从小习武的靖抚将军李寄辰?
“殿下莫慌,一会儿就好。”李寄辰因为手上发力,笑容也变得扭曲,在黑夜里看去分外狰狞。
“为什么……”苏真眼前发黑,觉得脖子都要断了,他悄悄伸着腿脚,意图将床边的高架踢翻来发出响声。
“哐!”地一声,苏真脚上一痛,好歹是成功了。
架子上摆着小巧的花盆,瓷器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惊醒了值夜打盹的丫鬟护卫们。苏真听着外面悉悉索索的人声,松了口气。
李寄辰也慌了,他回头看看窗外,已经能隐隐见到烛光。苏真脸色青白,微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