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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涯眸色沉静,自是知晓他此次前来所谓何事,便直言:“雪海可是奉了旨意,前来传唤我去天宫?”
“花君果然料事如神,也不待我客套客套。”雪海很是难为的说道。
“我只是不想你难为罢了,毕竟你也是奉旨行事,就算你真的带了天兵要来抓我去天宫,我亦不会怪你半分。”
“花君怎可胡说。”雪海连忙打住:“我与花君相识数万载,旁的且不提,就算真有那么一日,我亦不会与花君兵戎相见。”
“我自然是信你的,雪海。”
谢清涯转身看向殿外长空,说道:“既然已经派你亲自来请,那便现在出发吧,早些了结,本君也早一点回来。”
言罢,二人身影消失在殿中。
……
林音坐在书桌前发呆,手中紧紧握着花神泪在凝思,自从他来到天宫后,便总是祸乱不断,仿佛灾星降临,三天两头的出事。
或许他真的不适合留在这里,九重天巍峨天宫令人望而却步,这花界亦不是他一个小妖生活的地方,花神殿这个地方,总是令他喘不过气,天神圣地,让人压抑。
他起身走出书房外,看着上空紧密布下的结界,果然,还是不能离开,他已经从西竹口中知晓谢清涯火烧千夜幻林的事情,此刻谢清涯不在殿中,久久没来寻他,想必定是被天帝陛下传召上天宫问罪去了。
“谢清涯,你为什么这么傻……”林音心中踹踹不安,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他知道此事一出,定然是开罪神羽族,谢清涯布下结界不准任何人离开亦是在保护他们,可他自己呢?难道他要一人担下所有罪责?此事全因他和炎灵儿,谢清涯为他出气,竟然烧了整个千夜幻林,他心中一时间竟不知该笑还是该哭了。
他眸中灵光一闪,连忙向慈姑的房间飞奔而去。
“慈姑!慈姑!”
“慈姑,你在吗?”林音在房门外大喊,等了半晌也不见人回应,敲门也没人回应,于是又向花圃间飞去。
花圃间也没见身影,于是他想到了弥音,慈姑此刻一定是在弥音哪……
他满怀忐忑的来到弥音屋前,也不知弥音此刻有没有醒过来,身体恢复了没有,他此刻一定很是伤心吧,不知她是否会对自己心有芥蒂。
“慈姑。”林音站在门外小声唤道。
不稍片刻,门便被推开,慈姑自房间内走出,他向屋内看了看,里面有藤舒寸步不离在守着,弥音此刻还在安睡,他也算是放下心来。
“你可有事?”慈姑问道。
林音直言道:“慈姑没我已经知晓花君烧了千夜幻林之事,此刻花君已经去了天宫,但此时是因我和炎灵儿,怎能让花君独自承担,我想去天宫。”
“绝不可以!”慈姑厉声拒绝:“天宫岂是你一小妖说去就去的,花君既然亲自前去解决此事,你便好生待在此处勿要在乱走动。”
“可是……”
“没有可是!此刻花界之内祸事不断,你还是回去吧。”
“那,花君会有事吗?”
“花君是不会有事的。”慈姑话毕,转头回到屋内。
“不会有事……”林音站在门外,细细斟酌慈姑的话,慈姑是花界的圣姑,那么一定不会说谎,更没有必要同他说谎,如此一来,总算放心了些。
“林音,你在这里做什么?”
“西竹?”林音略显困倦的说道:“没什么,就是找慈姑有点事。”
西竹手指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仙药,说道:“我正好来给弥音送仙药,一同进去看看吗?”
“你手中的是什么药?”林音闻到了药的味道,侵入鼻尖,令人很是凝神,想必定是很稀有的药材。
“这个是清池后面山头采来的千年人参,不过人参有灵,且是一只修炼千年的,很是不好抓,不过我也不曾伤它,只求它给了我几根参须。”
林音回道:“你快进去吧,别一会药凉了。”
“你真的不进去吗?”
“不了,我突然想起还有些事情。”林音看她走入房中,于是向远处的望去,越过清池不远处的山头,既然没有出花界,想必不会有什么事,于是飞身前去。
·
山脚下,青山盎然,一片宁静。
林音走在丛林间深处,觉得这里像极了落涯岭,若是可以在此处搭建一个小屋子,想来也是很悠闲。
这里看不到清池,也看不到花神殿,只有花鸟作伴,偶尔传来几声虫鸣。
原来花界除了百花齐放,各种各样的花相互争艳,还有这么多的仙草,虽然他自己也认不全,不过比如那些个有名的,人参,灵芝,雪莲,他还是能认出来的。
太过寻常的,他自己也没用到认不出,太过稀有的,他是见所未见,比如谢清涯亲手栽培的那株琉璃冰花,他就是第一次见,若是自己找到千年人参,多向它求取一些参须,这样弥音便可早些恢复元气,西竹也不必亲自前来找寻,倒是省了很多麻烦。
只是这山头如此辽阔,要找起来也得下点功夫。
山上有溪水,水声不断入耳,林音循着水声走去,是一条小溪瀑,四周长满了灵草,鸟声鸣翠,蝴蝶在花上停留,蒲扇着翅膀。
“这里可真美啊。”林音赞叹。
沉醉片刻,他才想起来是来办正事的,千年人参的踪迹都未曾找到,怎么就开始欣赏美景了,于是他顺着溪瀑开始寻找。
花界这么大,走了半日,连一个小山头都没走完,若是他真的想看遍三界,那岂不是得先活上个万年。
想来还是作罢,他若是能将花界和人间游历完,便也觉得此生无憾,仔细想来,他竟然很喜欢人间,尘世烟火气息,别样的繁华,悲欢离合,人生六苦,爱恨情仇,浪迹天涯,若真能活成话本子里的那样,也不枉来世间一趟。
“啊!”忽然间,林音身子向前倒去,摔倒在地面,脚上缠着一个东西。
“这是什么?”林音从脚腕上用力扯下来,只见一老头突然跳了出来,匍匐在他身前,捋了捋胡须,也不知在打量什么。
老头看着林音白净年少的面容说道:“怎么是一个少年?你成人了吗?”
林音呵呵一笑道:“老伯……我快一千岁了。”
“什么!”老头不可置信道:“你这小娃娃竟然快一千岁了?怎么可能,我也不过是一千岁而已,你是不是在说谎?”
“老伯你也一千岁?”
“你给我住口!谁是老伯?你我都是一千岁左右,你竟然叫我老伯!气煞我也!”
“啊……对不起,对不起。”林音连忙道歉:“那我该如何称呼你?”
“我跟你又不熟,凭什么告诉你。”只见他拉起林音的手嗅了嗅,感觉不对,又在他身上嗅了半天。
林音不解:“你这是,做什么?”
“你这小娃娃身上为什么会有花君的气息?我还当是花君来了,害的我白激动一场。”
“你认识花君?”
“自然是认识,不过,花君他不认识我罢了。”
林音笑出声:“你可真有趣。”
只见那老伯突然探向林音眉心,试探片刻后,一脸震惊道:“真是想不到啊,看不出你年纪轻轻的一白净少年,竟然失了身,可是花君强迫了你?”
“啊?没有,没有……”林音尴尬一笑,羞红了脸:“老伯言重了,没有这回事,花君他人如清风,心如明月,怎会强人所难,我和花君是两厢情愿的。”
“都说了别叫我老伯!”
“抱歉……”
林音红着耳根细想,一千年,眼前这个老伯的岁数是一千年,会不会就是他要寻找的千年人参?会这么巧吗?于是他拉起眼前之人的衣衫嗅了一下,和西竹手中端着的药味道一样,果然是巧了!走了半日,终于找到了。
“相识便是有缘,敢问我要如何称呼?”
“看你一副乖巧模样,就不妨告诉你吧,我叫苦参,,是一颗千年人参精。”
“为何要起这么一个名字?”
“因为我心里苦啊!”苦参悲戚戚说道:“那些个小仙们有个什么病啊,痛啊,受伤啊什么的,都要来抓我,你可知我有多不容易。”
林音看着他如老伯一般的面容,叹道:“我知晓,看得出,你真的不容易……”
苦参看到他衣衫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隐隐发光,于是指着说道:“这是何物在发光?”
“是,花神泪。”林音自胸口取出。
“花神泪!”苦参震惊,有点语无伦次的说道:“那你岂不就是……花神妃?真是想不到,花界之主竟然好这口!好端端的竟然断了袖,真是败坏风气,败坏风气。”
“苦参严重了吧?其实我今日找你,是想求你赠一些参须,我有个朋友,她受了伤。”
“哎呀,怎么又是来求参须的。”
“拜托了。”林音恳求道。
“哎,算了算了,看在你是花神妃的面子上,就给你一根吧。”苦参扯下自己一根头发,化作参须给他。
林音不好意思道:“那个,可否多赠几根呢?”
“我这头发可是很宝贵的,你还想要多少啊你。”
林音竖起三根手指:“不多不多,就三根,三根就好!”
苦参道:“好吧好吧,今日遇到你,可算是推辞不了,谁叫我如此心软呢,我这一天天的可算是做尽好事了。”
林音接过,激动的感谢道:“多谢苦参,你这么好心,一定会有好报的!若是你以后有什么要求,只要我能帮到你,定在所不辞。”
“我能有什么要求,只要你们这些个麻烦精别再找我要参须就好了。”
“那我们有缘再见,多谢你,苦参。”林音手握参须,满心期待的向花神殿方向飞去。
……
花神殿内,一片寂静,除了看守的仙娥,再无旁人。
弥音沉睡在床榻上,神色很是不安,紧皱着眉头久久疏散不开,嘴中还是不是的呢喃弥月,似乎是在做噩梦。
“弥音,你是怎么了?”藤舒担忧的望着她,却也无法将她从噩梦中唤醒。
只见西竹端着药碗吹了吹,坐在床边,仔细又小心的喂她服药,藤舒则拿着手帕一边替她擦拭唇角。
一碗仙药服下,弥音的气色肉眼可见的好转起来,面色不再虚白,嘴唇也有了血色。
不稍片刻,弥音抖了抖眼皮,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睛,醒了过来,入眼便看到西竹手中端着药碗再给她喂药,还有藤舒,慈姑,都在她的身旁。
“你,你醒了!”西竹看她睁开了眼睛,激动的放下手中药碗。
“慈姑,弥音醒了!”
“弥音!你终于醒了,你吓死我了!”藤舒赶忙扑到床前,看着她此刻安然无恙的醒来,心里悬着的那块石头总算落地。
慈姑一句话也未曾说,上前替她把脉。
“我,还活着……”
“我还没有死,这是为什么?我的姐姐呢?”弥音扯着沙哑的嗓子问道,却见在她床前的人没有一个肯回答她。
“我的姐姐呢?弥月呢?”
“她现在身在何处?我想见她……”弥音心中不安的哭出声,哽咽着落泪,她已经猜到了十有八九,却还是抱着希望去问,哪怕是所有人都骗一骗她,也好过此刻一句话都不肯说。
“她死了是吗?我的姐姐,她……”
“是,她死了。”慈姑果断回道。
“死了……”弥音痛哭出声,此刻虚弱的面色哭的通红,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虽然心中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