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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王嗤笑一声,说道:“陛下,这次你也看到了,花君竟是如此百般的袒护此妖,还说没有被此妖蛊惑心智!”
“什么蛊惑心智,凤王堂堂神羽族之王,怎能无凭无据便说我蛊惑人心,我没有做过坏事,更没害过任何生灵!”
凤王身旁的仙婢说道:“大胆小妖,竟如此同凤王说话!”
“无碍。”凤王抬手道:“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妖物。”
“我只是实话实说。”林音跪地,毫不低头的说道。
谢清涯一把拉过他,将他护在身后,说道:“天帝陛下为何要派去天兵将他带来天宫受审,火烧千夜幻林乃是我一人所为,与他无关。”
天帝陛下道:“怎能无关?凡是事出必有因,花君就算火烧千夜幻林,也总得有个理由,才说的过去吧。”
“还不是因为花君心中有怨。”凤王上前一步道:“花君不愿遵从陛下旨意迎娶小女,便已是心中有怨,又因小女对他一心爱慕,心生厌烦,这才将气撒在神羽族头上,火烧千夜幻林,打破结界放出食人鸟,伤了我神羽族多少子民,就连神羽族王宫亦是被空中掉落的食人鸟烧毁不少殿宇。”
谢清涯道:“本君烧毁那些食人鸟,岂不是替你们神羽族除了一大祸患。”
凤王怒道:“花君休要强词夺理!”
“那凤王不也在歪曲事实?本君为何火烧千夜幻林,你应当问问你的好女儿!”
“你!”凤王气结。
争执不休间,殿内再次走来二人,只见炎羽怀中抱着一只受伤的凤凰,还有他身后一身伤痕,模样狼狈的肃尘。
凤王眼中一惊,连忙上前,输入一道神力给化作原形的炎灵儿,心中是又气,又恨,恨她为何不肯听劝,为何要喜欢花君,为何做出那等荒唐事!只是他气归气,可这毕竟是他唯一的爱女,此刻看到,心中还是一痛。
“陛下!”凤王上前悲怒道:“臣爱女竟然被伤成如此模样!他一个深山小妖,竟然合着花君对臣爱女如此痛下狠手!”
林音亦是辩解道:“天帝陛下明鉴!是她先伤我在先!杀人在后!”
“炎灵儿擅自闯入花界,扰乱花界安宁,还将我打入千夜幻林!花君亦是为了我才会火烧千夜幻林,此事与花君毫无干系,都是我一人之罪!炎灵儿害死弥月仙子,她还杀了我的同伴!”
林音哽咽着向谢清涯说道:“是她杀了西竹,是他们一起杀了西竹……”
凤王怀中抱着已经化作原形的炎灵儿,不断将神力注入她的丹田之中,只见他怀中凤凰微微颤了颤翅膀,化作了人。
炎灵儿虚弱的躺在凤王怀中,哭诉道:“父王……女儿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灵儿,是不是这个小妖他打伤了你!”
炎灵儿虚弱的点了点头。
凤王道:“陛下,你还要袒护此妖吗?”
“父王……”炎灵儿拉了拉凤王的衣袖,细声说道:“女儿的涅槃凤火,已被花君拿去,焚尽了千夜幻林……此次那小妖欲杀我,多亏了肃尘,不然女儿早已身死魂飞……”
炎灵儿说完此话,便支再次撑不住人身,化作原形。
☆、冰牢
第五十四章。
“你这小妖,竟然欲杀本王爱女!”凤王心中怒及,收敛着怒气说道:‘陛下,此事定不能就此作罢!花君如此糊涂,竟然被一个小妖迷惑,取了臣爱女的涅槃凤火!’
“涅槃凤火乃是我凤凰一脉修炼的根本!如今小女失了凤火,便再也不能晋升神阶,仅有一身凤凰神血,却也是个废人了!”
谢清涯怒道:“难道不是她咎由自取!凤王若能管教好女儿,便也不会落到如此境地!还害死那么多无辜的性命!”
凤王嗤笑:“区区小妖,岂可和神羽族公主相提并论!”
林音反驳道:“神羽族公主的命是命,别的无辜生灵便可任由她践踏了吗?生而为神,却满手鲜血,她连妖都不如!”
“给本王住口!”凤王抬手一耳光隔空向林音飞去,林音猝不及防,直接被打飞出去,满嘴血腥,呕出一口鲜血。
谢清涯飞快将林音接住,抱在怀中,狠狠瞪了凤王一眼,亦是不甘示弱,抬手一耳光飞向炎羽,将他打倒在地面,嘴角挂着血迹。
“花君,你欺人太甚!”
“本君乃是与凤王平辈!就算你大了本君几万岁,但本君教训一个晚辈,有何不可!你可以教训一个小妖,那本君亦可以教训一个小辈!”
殿前气氛,剑拔弩张,如风起云涌,看得在场所有人心惊胆战,仙娥纷纷低下头。
“够了,不必再争议!”天后起身阻断争执,眼看愈发难理,但也为了不伤及两族太平,折中的办法便是都给予惩戒。
“本宫觉得神羽族公主和这小妖都有错,但却是神羽族公主有错在先,既然如此,那就都应该受到惩戒才能对。”
天帝陛下点头:“朕觉得天后所说很是在理。”
凤王不满道:“小女如今已是这般模样,又失去涅槃凤火,怎得还能再受责罚,这小妖仅凭一己之力,竟然祸乱整个花界和神羽族,实属该诛!”
“与他何干!”谢清涯怒道。
“怎能无干?堂堂花君处处护着这小妖,烧毁千夜幻林伤了我多少神羽族子民,难道我神羽族子民不无辜?此妖就算是死一万次也是应该。”
“凤王真是言过了,想来死在你凤王之女手中的怨魂怕是更多!”
天帝陛下阻拦道:“不必再说了,朕已经有了决断。”
“神羽族公主心术不正,伤及无辜,枉顾生灵,扰乱花界险些酿成大祸,但念在已是半废之身,逐下令此生不得再出神羽族半步,若违此令,则剔除神籍,永世不得为仙。”
天帝陛下口中默念神谕,一丝神息飞入上空,结成契约,落在炎灵儿身上,随后隐去。
林音口中泛起苦涩,等待着天帝陛下对自己的处置,他亦是第一次如此冷静,只是眼中酸涩无比,心中更是疼痛。
“至于此妖……”天帝陛下凝神看去,亦是第一次细细打量,片刻后说道:“原来只是花精而已,可你却引起如此祸端,自然难逃罪责。”
“你活着,始终是……”
“天帝陛下!”花君心中一惊,连忙打断天帝决断,他知道此话一出,势必难以收回,他绝不能让林音死,无论如何都不能!
“林音只是一山中小妖,是我先招惹了他,才引来如此祸端,陛下既然说此事与他脱不了干系,那定然也有我的一半原因,陛下若要惩戒于他,也请一同惩戒臣。”
凤王不依不饶:“花君此刻还在为这小妖开解!看来真的是中毒已深!”
天帝陛下沉思片刻,说道:“花神,乃花界之主,岂可与一小妖牵扯不清,失了身份,定是说不过去,既然花君刚刚也说了,此妖乃是因为招惹了你,才会牵连出如此祸端,想必也不该留在你身边,那便由你亲自处置了他,以服众心。”
林音心头大震,大睁着一双眼眸看向谢清涯,心中百感交错,年少的面容满是悲伤,眼中不断掉落泪水,浑身颤抖。
为什么要如此对他,天地可鉴,他从未做过任何坏事,为何要受到惩罚。
“我不……”林音望着谢清涯,哭声颤抖,仍然固执的辩解:“我没有伤害过任何人,天帝陛下为什么要惩戒我,难道只因我是一个无名小妖?”
“若不是无花君和其他众仙在此,我怕早已是这天宫大殿的一缕冤魂,原来神仙也不过如此,亦是藐视生灵!”
“住口!”谢清涯抬手打了林音一耳光,打断了他心中所有不满,又触怒天威的话语。
林音再次摔倒在天宫大殿冰凉的地面上,目光中满是不可置信,颤抖的手摸上自己的脸颊,是疼痛,是心碎,是万念俱灰。
谢清涯亦是震惊不已的看着自己的手,他竟然打了林音,他冲动了,害怕了,他来不及做任何思考,他只是想让林音活着,却也是伤他最深,自己亦是如万箭穿心,痛不堪言。
炎羽心痛的想要上前搀扶林音,却被谢清涯一个如刀的眼神定在原地,脚下如同生根。
“你没事吧。”雪海不知何时已经来到林音身边,蹲下身拿出一条雪白的手帕,替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温柔似水。
雪海起身,看着花君如此两难,作为挚交好友,亦是痛心,恳求道:“君父,此小妖儿臣亦是接触过,心思单纯,很是善良,绝无坏心,还请君父留他一命。”
他自知花君痴心钟情于林音,又怎么可能亲手处置了林音,若是林音死了,怕是花君……他断然不敢想,也不会往那最坏处想。
“雪海,不必再说了……”谢清涯低头看向林音,难以抉择,还是抉择了。
林音抬起一双通红不已的眼眸看向谢清涯,虽是万念俱灰,但他心中还是存有一丝希望,他相信,谢清涯一定会带自己离开,就算所有人都觉得他是祸患,但他相信谢清涯一定不会抛弃自己,他说过的,永远不会和自己分开,永远不会。
谢清涯无法再去面对林音悲痛又期待的目光,他不知自己何时连双手都颤抖起来,他无法对林音狠下心来,他做不到,他无法欺骗自己的感情,更加无法伤透林音的心。
可是他又怎能看着林音去死,永生不见,还是选择亲手了结。
最终,他还是狠心了一次。
谢清涯颤抖着双唇,却一字一句说道:“将此妖,打入昆仑山寒狱冰湖。”
“花君,你……”雪海震惊在原地,昆仑山寒狱冰湖,重刑之地,关押者或是罪不可恕,或是魔族犯乱之人,亦或是镇压上古凶邪,此妖本该罪不至此,却偏偏受次责难,在凤王的压迫,和君父的命令之下为留他一命,亦是艰难了。
“谢清涯……”林音怔怔向他看去,一字一句,诛心断肠,痛彻心扉。
他看向肃尘,看向凤王,看向炎羽,看向这里的所有人,最后他看向了谢清涯,扑过去拉住了他的衣角,恳求他能回头看自己一眼。
“谢清涯,你为什都不会回头看我!”
不稍片刻,身后走来两个天兵,一人拽着林音一条胳膊,将他向后拉扯去,林音死命的拉住谢清涯的衣摆,拼尽全力也不肯松手。
“什么昆仑山,什么寒狱冰湖,我哪里都不去,我不要去!”
“谢清涯,你不是说过永远也不会舍弃我的吗?难道你都忘了?我只是落涯岭一小妖,我为什么要去昆仑山,还要被囚禁在寒狱冰湖,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天道,所谓的公平!”
“还不将此妖带下去!”谢清涯眸中凝结冰霜,早已痛到麻木。
“谢清涯——”
“你回头让我在看你一眼可好!你为什么都不肯同我说一句话!你为什么不回答我,为什么……为什么……”
林音被无力的拽开,手中一空,他的心也空了,整个人摔在玉砌的地面,泪眼模糊的看着前方身影,天兵毫不犹豫的将他向殿外拖走,任凭他如何嘶喊,始终得不到一丝回应。
原来都是骗人的……
那些最为动听的情话在他耳边不断回响,一遍一遍的折磨着他。
凉风微雨,他说,我只喜欢你一人。
山间月色下,他说,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洞房花烛,他感受着谢清涯从未有过的温柔缱绻,他们相拥在一起,他说,从此刻起,我便是你一人的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