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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承渊任他滚到肩头。
“本来睡了的; 但是殿下一来就醒了。”如铁欲盖弥彰地解释; 他不过是想赌一把; 赌睿王会不会再来看他。
结果叫他有些小得意。
穆承渊很清楚如铁睡着了是什么德行; 随便这货怎么说了; 他关心的是另一件事:“本王的蛋糕呢?”
“这会儿才来哪还有啊……”如铁拍了拍圆鼓鼓的肚皮,不怕死地道; “已经全被我吃了!”
“……”穆承渊故意皱眉:“今日是我生辰; 这是给我的贺礼; 你要怎么赔?”
“殿下真好意思说!”如铁撇了撇嘴,“您还装醉呢,逗我好玩吗?”
“……好玩。”
某人实在太招掐; 穆承渊信手掐了一把; 如铁这些日子因店里的事忙得瘦了,但是脸上皮肤养得不错,水嫩嫩的; 摸起来有点像豆腐。
睿王殿下默默地想; 没有蛋糕; 那就勉为其难拿豆腐来赔吧。
如铁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吃亏了; 就势用脸颊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掌心; 道:“殿下在月老面前许的什么愿?”
若是承渊弟弟他还有几分担心,但是睿王殿下的话……不对; 他更担心!
成日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这是看上谁家小姐了啊!
穆承渊道:“你就这么想知道?本王的愿望失灵了也无所谓?”
“那殿下会告诉我吗?”
如铁心里酸得能拧出汁来; 想着要是什么女人,失灵就失灵好了。
“其实说给你听也无妨。”穆承渊带了点暗示道:“本王求月老,给本王一个公子。”
如铁:“…………”
“殿下不是不喜欢男的吗?”
钢铁直男这设定,怎么可以说变就变??
“再说、再说您不是已有一个公子了吗!”
今时不同往日,以前桃夭当着如铁的面勾搭睿王,如铁也没觉得怎样,眼下只因一句含糊不清的说辞,浓浓醋意全都冲着臆想中某个幸运的男人去了。
穆承渊笑了笑,道:“是有一个。可过不了多久就要离开本王了。说实话,有些舍不得。”
这是头一次,他对着如铁,毫不掩饰自己的内心。
“……殿下!!”
如铁的感觉就像是突然被绣球砸中了,原来幸运的男人是他自己!他心潮起伏,不知从何而来的勇气,令他把全身的重量都扑了上去,大声道:“不会的,他喜欢殿下,若殿下也喜欢他,他是不会离开殿下的!”
穆承渊道:“是真的吗?”
“是真的!”如铁一双亮眸灿若星辰,抬头冲他咧嘴一笑,“那殿下喜欢他吗?”
喜欢吗?
穆承渊忘了自己究竟答了什么,等意识到时,他已紧紧拥住了怀里的少年,与他唇齿相依,缠绵亲吻。少年的唇瓣莹润甘甜,舌头却如其人一样狡黠,打着圈舔过他的下颚、喉结,存心要点燃他心头的□□。穆承渊自恃冷静,这会儿神智也被烧得差不多了。
他十分艰难地把如铁从身上撕下来。
如铁自己也□□焚身,眼神迷离地望着他。
穆承渊咬牙把理智拉回最后一道防线:“你还想不想拿到你的卖身契,离开睿王府了?”
原来,他是在顾忌这个……
如铁可怜兮兮道:“卖身契我想要,殿下我也想要,可以吗?”
穆承渊冷笑:“不可以。”
你哪来的胆子把本王排在后边?!
“唉。”如铁装模作样叹了口气:“那我岂不是就只能一辈子留在睿王府做公子了?”
“做本王的人,莫非委屈你了?”
穆承渊有些怒,才刚贴着他说了一箩筐的喜欢,全都被招财吃了吗!
如铁道:“也不是。”
反正他这人挺宅的,也没什么雄心壮志,呆在一个地方不动最适合他。在睿王府这么久,若不是穆承渊提起,他都快忘记有卖身契这回事了,可是爱情和自由,现代人都不会轻易放弃自由。哪怕,他不会真的拿这个自由去做点什么。
如铁诚恳地道:“殿下,我是真的想要卖身契,也是真的想要和殿下在一起,这两者并不冲突。我会安分地呆在殿下身边,做什么都可以,殿下说了算,我只是不想当自己是卖给殿下的。因为、因为……”
“因为我喜欢殿下,与卖身契无关。”
他使劲把眼睛眨出一点水光来,力图装出深情款款的样子。
“哼,花言巧语。”穆承渊不会轻易上他的当,抬手敲了一记他的头,最后却还是忍不住勾起了唇角,“那就按之前的约定,一年以后还你。若你伺候得不好,本王便多扣一年。”
“……殿下,你怎么可以不经过我同意就擅加条款?反正我是不会认的,也不会伺候你!”
如铁说到做到,为了自由和尊严,从穆承渊身上把爱情的屁股抬起了一丢丢。
这种程度的威胁对睿王殿下来说连根毛都算不上,穆承渊冷笑着道:“你不认,那本王也不会喜欢你。”
“你这是坐地起价!!”如铁真的出离愤怒了,大叫着要从他身上滑下去,“我改主意了,你就等着一年以后我拿到卖身契,再来与你谈情说爱吧!!”
穆承渊:“……”
箭在弦上,两厢情愿,若这时还把人气跑了,算怎么回事啊?
睿王殿下为了眼前的幸福,只能机智地先认怂了,不太情愿地道:“若你不乐意,那就还是按之前的?”
这卖身契,他原也没有要扣下来的意思,马上给都没问题,就是感觉某人紧张卖身契紧张过了头,睿王殿下不太爽,故意为难罢了。
“真的??嘿嘿嘿嘿,谢谢殿下!!”
如铁高兴地躺回去奖励了他一个热烈的舌吻,本来就是,恋爱双方是平等的,搞个卖身契摆在中间,还以为是在卖身呢。在古代,和一个王平等是妄想,如铁也不会没事给自己找虐,那就我也是自由人,他也是自由人好了。睿王殿下说话算话,既然肯还卖身契,就一定不会食言。
真是可喜可贺,下一步,就该趁热打铁了!
“殿下。”如铁谄媚地道:“其实我还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你……”
(*)
第47章 妹妹
在外头睡着的蒲公公; 被猫砸到惊醒过来; 安抚了好一会儿炸毛的招财; 才想把扰人清梦的混账东西给找出来训斥一顿; 忽然间听见屋子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声响。蒲公公是个人精; 站着听了一会儿; 慢慢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四更天刚过,蒲公公在屋外小声唤道:“殿下、殿下; 该上朝了。”
穆承渊不舍地坐起; 这一夜如铁与他如胶似漆; 忽然之间抱了个空,迷迷糊糊揉着眼睛道:“殿下……”
穆承渊帮他掖好锦被,温声道:“我先去上朝; 回头再来看你。”
如铁点点头; 昨夜他累得惨了,不消片刻就又睡了过去。
穆承渊穿戴完毕,蒲公公已在外头候了多时; 穆承渊仍不大放心地叮嘱:“让他多睡会儿; 别去吵他。”
蒲公公道:“殿下请放心; 老奴省得; 不会让任何人吵到公子的。”
穆承渊又交代了一番; 这才离了傲霜院。
如铁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昨夜刚和喜欢的人开了荤; 心里美极爽极; 但是身上好像被一百辆马车碾压过; 他还惦记着去澡房洗一洗,清理一下,外头蒲公公一直守着,听见屋里有动静,便令人把浴桶抬了进来。
如铁被蒲公公闪亮的小眼神瞧得有些不自在,毕竟在睿王府住了这么久还是头一回。
蒲公公哪能看不出来,笑呵呵地道:“公子不必害臊,这府里没什么事能瞒过老奴。对了,需要老奴给公子按一按吗?”
“不用!”
如铁嗓子都有些哑了,恨不得立马钻地洞里去,蒲公公这意思,以前他与睿王盖棉被纯聊天,人家也是一清二楚的,毕竟真有了什么,每次还能活蹦乱跳去澡房吗?太明显了,人家只是不说,陪着他与睿王演戏罢了。
蒲公公道:“公子不必有所顾虑,公子和殿下好好的,老奴心里只有高兴的份。往后若有什么都告诉老奴,老奴会尽心尽力服侍公子的。”
如铁明白这是睿王的意思,心里一暖,道:“多谢公公了。”
蒲公公知道他脸皮薄,把浴桶留下,自己和一干人全都退了出去,在外头等着。如铁像只乌龟一样慢悠悠爬进浴桶,泡在温热的水里总算让他全身舒坦了一些,再一看身上的痕迹,如铁的脸红到了耳朵根,深呼吸了几次,不断对自己道,都是成年人,没什么大不了。
洗完了澡,如铁又像乌龟一样慢悠悠地爬出来,蒲公公敲了门之后,又另外送了一只玉瓶进来。
“这是上好的伤药,殿下让老奴给公子备的。”
如铁:“……”
总觉得从今往后,他的脸就不能称之为脸了。
蒲公公端来了青菜小粥,如铁饿得狠了,顶着蒲公公泛花的小眼神吃了个饱。他实在没什么力气到处走动,孙伯孙婶代他在小吃店盯着,蒲公公怕他无聊,又把招财抱了来陪他。
如铁逗弄着昏昏欲睡的招财,过了一会儿玄亮来了,也没进屋子,直挺挺站在院子里道:“公子,您的兄嫂来了。”
哥哥嫂嫂??
如铁上次回家,告诉了家里人他已住进了睿王府,但是过去这么久颜家也没人来,算算日子,王氏约摸就是这两月要生了,莫非已经生了?
如铁顿时来了精神,这就要去见哥嫂,蒲公公咳了一声,遥遥一指如铁的脖子,那上头还有几颗色彩鲜艳的草莓,如铁只得在衣箱里找了一圈找到了一件披风,把脖子还有大半张脸都遮盖起来。
蒲公公忍俊不禁:“要不还是老奴扶公子过去吧。”
“别,我自己能行的。”
如铁羞愧难当,他虽不忌讳对人说起男宠的身份,可是连路都走不动,还要蒲公公扶着才能过去,这也太离谱了……看来以后还是收敛一点,千万别再往死里勾搭睿王了,这货技术不咋滴,架不住是个永动机啊!
他拖着沉重的步子缓缓踱出去,玄亮已把人领进府里。原来如金如银还有长嫂薛氏都来了,玄亮不好把人直接领到山海厅,而是找了平时不太有人、僻静些的祥安堂,方便他们几个说话。
如铁到时,茶都已上好了,如金如银不敢坐王府的椅子,一直站着,薛氏则眼热地望着祥安堂的摆设,恨不得上手摸一摸,即便睿王府很低调,随便一处布置也不是她这等村野妇人能见到的。
“大哥、大嫂、二哥。”
如铁的腰弯不下来,只能向哥哥嫂嫂略一点头,眼神亲热地打招呼。
如金如银走过来,如金不善表达,都交给如银了,如银喜道:“小铁,你做哥哥了!”
如铁就猜到是这件事,大笑:“弟弟还是妹妹,娘她还好吧?”
如银道:“是妹妹。不过开头不大顺利,幸好有你留下的银子,大夫到得及时,母女平安!娘要我们来给你报信呢!”
实际上王氏生产当日遇见了大出血,差点一尸两命,十分凶险,虽后来没事了,王氏特意叮嘱如银不要泄露,免得如铁挂心。故而如银只是轻轻带过。
如铁听说自己升级当了哥哥,顿时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痛了,开心地道:“那就好!我就说那银子留着备一备说不定有用,用得上就好。过阵子我就去看妹妹!”
“你这么久没回,娘也盼着你呢。”如银说着话,从怀里掏出一个红纸糊的信封来,带了丝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