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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旁观多时的皇帝冷哼一声,道:“承渊的婚事是朕亲自下的旨意,难道朕的儿子娶妻,朕会不先查个清楚吗?皇后,你可是在质疑朕?”
皇后一下子怔住,在她的记忆中,皇帝虽不待见她,该给的面子还是会给,从未对她如此剑拔弩张,今日不仅当着太后与众妃嫔的面打她的脸,还直接这般训斥于她……
经年的怨恨一旦爆发,皇后的心都凉透了,皇帝明摆着在帮睿王,即便睿王妃做过太子男宠都无所谓吗?
明明是她与太子稳赢,为何皇帝反而更对睿王母子刮目相看?
皇后的心被妒火填满,理智全无,双手握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一没留神竟充满怨怼地道:“皇上,您怎能如此偏袒睿王?”
她一出口,太后便知坏了,皇帝虽然待皇后不怎样,却一直护着太子,皇帝准睿王娶男妃,说到底还是太子得利,皇后怎会这般脑子不清楚?
“朕偏袒睿王?”皇帝怒极反笑,若不是为了太子,睿王何至于要做这般退让?他对皇后失望透顶,迅速沉下脸道,“皇后,朕看你是病了,而且还病得不轻,竟当着朕的面口出狂言。也好,回你的长春宫呆着去,等病好了再来见朕!”
皇帝袖风一扫,李总管立刻领了两名年轻内侍来到皇后面前,毕恭毕敬请皇后离开,穆承澜心事重重追了上去,皇后毕竟是顾家人,太后此时不便帮皇后求情,仍叹了口气劝道:“皇上,她毕竟是一国之后……”
皇帝冷冷道:“她是一国之后,更该母仪天下!母后不也看到了,她今日哪有一点皇后的样子!过去朕看在母后与先帝的面子,不与她计较,她可有半分感恩,反而得寸进尺,变本加厉!身为嫡母,她是如何对待朕的皇子的,承澜是她的孩子,承渊莫非就不是?非要在大喜之日给人难堪,传出去丢的是谁的脸?”
太后默然,她也知道皇后实在太不像话了。皇帝生气她无话可说,可让皇后待在长春宫养病,相当于变相禁足了,何时是个头?
眼下皇帝正在火头上,怕是劝不好的,皇后也该得个教训,不若以后再在两边慢慢规劝,至于睿王妃……
太后笑:“皇上可是查过睿王妃的底细了?”
皇帝非但查过,而且就是他本人坚持要把如铁放在永昌侯府的,眼下如铁遭人质疑,他当然要护着睿王妃,否则岂不是寒了睿王的心?
皇帝一叹道:“朕早就查过了,这孩子不错,荣安与永昌侯的眼光,母后当信得过。”
太后便知不宜再过问下去,也不能再去质疑睿王妃,不管怎样只要皇帝心里有底,她也就放心了。
暮雪一个人仍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她发现突然之间皇后就被皇帝赶出了寿康宫,太子走了,太子妃追在太子后边,张公公不知去了何处,没人管她了。
皇帝皱了皱眉,看向睿王:“承渊,这丫鬟要如何处置?”
穆承渊与如铁交换了一个眼神。如铁刚欣赏了一场精彩的年度大戏,不待他出手,睿王与皇帝直接就把居心叵测的皇后给收拾了,皇帝成了站在他这边的秘密武器,而睿王……如铁得意地想,我夫君刚才可真帅。
暮雪要如何处置,如铁并不关心,这场戏毕竟是因他而起,如铁怎样都想凑个热闹,站起来道:“父皇,儿臣有话想问一问这名丫鬟。”
皇帝略一点头,觉得睿王妃还是心善,民告官按律尚且要挨顿板子,这丫鬟无凭无据就敢质疑王妃,少不得也得让她吃点苦头,要不然置皇家威严于何地?
“公子,求求您饶了奴婢吧。”
暮雪情急之下,膝行过来向如铁连连磕头,如铁可注意到她叫的仍是公子,当然不会应,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如铁默默心道,不好意思了暮雪,你既然不仁,我也可以不义。
如铁待她磕足了头,才和气道:“你是叫做暮雪吗?”
暮雪含泪点头,过去如铁并没有对不起她,她实在不该为了一己之私,就跑出来指证如铁。
如铁笑道:“暮雪,我并不认识你,与你是第一次见。但我很是好奇,大殿上这么多人,你为何一见我,就知道我是睿王妃呢?”
“这……”
暮雪慌了,按她的说辞,她只认识如铁公子,正常情形,她应当辨识不出如铁的王妃身份,只能指认他是太子府男宠……
可没人为她引见,她竟也准确无误地叫了好几声睿王妃。
暮雪脸色煞白,惊悚地道:“是……张公公,他……他告诉我公子做了睿王妃,要奴婢、要奴婢……”
“父皇,儿臣想问的已问完了。”
如铁嘴角勾勒出一抹得意的笑,暮雪猛地反应过来捂住自己的嘴,她这番说法,不就是把张公公给拉下水了??
皇帝听得清清楚楚,怒摔了一个茶盅,张顺本是太子的人,皇帝轻易不想牵扯太子,且方才见太子魂不守舍,也未跟着皇后起哄,想来太子并不知情,都是皇后猖狂所为。
皇帝厉声道:“朕就猜此事与皇后脱不了干系,否则她为何要这般失态?”
焦贵妃闻言,忙领着妃嫔们跪下恳求道:“皇上请息怒,事情还没弄清楚,千万可不能冤枉了皇后娘娘。”
“她几次三番针对你,针对承渊,何曾为你说过情,你却还要为她说好话……”
贵妃不求还好,一求皇帝更是火冒三丈,对睿王的愧,对贵妃的怜,还有对皇后的怨交织在一起,愤怒之情空前高涨,终于让皇帝做了一个决定。
他命宫人将贵妃扶起,对着跪了满地的后宫嫔妃,也对太后道:“顾氏骄纵,当着朕的面都这般做派,朕实在难以想象往后她又会做出什么来,朕……不能再袖手旁观了。”
“从今往后,妃嫔、命妇们不必再去长春宫请安,一切宫务交由贵妃暂代,就让皇后一个人好好养病吧。”
“皇上!!”太后急了,每次帝后不合,她都要费一番心力去劝说,只这一次,她也□□后顶撞了她,原想让她多少受一点教训,可是这架势,莫非皇帝竟要废后?
那太子呢,太子要怎么办?母以子贵,子也以母贵,若皇后被废,穆承澜就不再是嫡皇子了,太子之位如何保得住?!
皇帝托住太后的手道:“母后,您不必担心。”
皇帝知道太后最关心的是什么,为了太子,他不会废后。可是在太后看来,皇帝把皇后给架空了,皇后徒有其名,这与废后又有何区别?
皇太后乃先帝嫡妻,也经历过不少明争暗斗,虽着急皇后处境,可是很快就冷静下来,只要皇后之位仍在,太子就能保住,这宫里有她,外头还有顾家,顾琰、顾珍都很能干,只要皇帝一日用得着他们,就绝不会废后的。
太后稍微放宽了心,只是就连她也想不通,不过多了个睿王妃,一眨眼的工夫,事情怎会到这般田地?
睿王朗声道:“父皇,关于王妃身世,儿臣还有一些话要说。”
皇帝知道睿王委屈,道:“你的王妃,想说就说吧。”
“多谢父皇。”睿王一双冷冽的眸子环顾众人,掷地有声,一字一句道:“也许在座各位心里都在纳闷王妃究竟是何人,本王可以坦白告诉各位,他是云侯义子,是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
“想我大楚开国皇帝□□之母孝义皇太后,曾先后嫁过两任丈夫,太宗皇帝之妻孝清皇后,乃是与前夫和离,改嫁的太宗……再近一些,卫国公夫人是改嫁过的,唐国公夫人乃侧室扶正,原为唐国公通房……本王以为,这些都不过是人之常情,本王的王妃,别说他是云侯义子,即便不是,在本王眼里他都是最好的,本王容不得别人对他说三道四。”
睿王直接就挑明了立场,并且道理一堆,人家根本不在乎王妃是何出身,敢质疑睿王妃,便是与他作对
第71章 谢恩5
“承渊之意也是朕的意思。”皇帝此次明显站在睿王这一边; 道:“睿王妃乃朕所选; 永昌侯与荣安长公主之子; 最是妥当不过; 从今往后; 朕不希望再听见谁拿睿王妃的身世说事。”
皇帝连义子的义都省了; 可见是不是云侯长公主亲生都无所谓。众妃嫔不约而同抖了抖,其实睿王妃是何身份重要吗; 只要皇帝、睿王认可不就成了。虽然是个男子; 但是牙尖嘴利; 后台又硬,端王妃没讨到好处,江嫔被斥; 就连皇后都被撵回长春宫去了。看来往后得罪谁都别得罪睿王妃……
皇后没在了; 余下众人也没说多久的话,穆承渊便带着如铁告退。回府的马车晃晃悠悠,不疾不徐; 与来时不同; 坐马车的人终于不必赶时间了。
如铁靠坐在软垫上; 心里慢慢整理这一趟入宫的感悟。这是他第一次正式亮相; 鸡飞狗跳出了不少乱子; 总体来说有惊无险。只是经历了货真价实的宫斗,机灵如他; 回想起来仍有一点后怕; 若没有睿王; 恐怕他一个人是招架不来的,他很佩服睿王、贵妃的急智,不仅在关键之时帮他挡住了不怀好意的人,也助他彻底摆脱了身份可能带来的隐患。最后在各方有意无意推动之下,皇帝对皇后的不满彻底爆发了出来,如铁的正牌婆婆焦贵妃寥寥数语,挑得龙颜大怒,皇帝终是下决心夺了皇后的实权。
焦贵妃多年荣宠不衰,要说没有一点城府是不可能的,小白兔教不出睿王这样的儿子,贵妃是沉得住气的人,与睿王一样,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要害,光这一点,只会骄横挑衅、计谋粗略的皇后就没法比。
但是皇后背后有顾家、有太后支撑,膝下还有太子,没那么容易就下台,睿王要想夺位,这些都要解决,也不知睿王如何打算?
思及此处,如铁几次想对身畔的睿王说点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穆承渊一手撑着额头,垂眸抿唇,即便在马车里也坐得端直,如铁有种感觉,睿王似乎并不愿与自己交谈。
他不可避免地想,难道睿王是在生气?毕竟暮雪把他说得如此不堪,就像是怀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故意周旋在太子与睿王之间,连他自己乍一听都受不了,睿王会怎么想……
虽然在皇帝面前,睿王坦言并不在意他的身份,可那是为了保住他不得已说的谎话,还是睿王真实的想法呢?
解铃还须系铃人,他起初并不打算解释与太子的关系,可若是因他什么都不说,反而被宵小之徒乘虚而入,那就得不偿失了。
要不还是老实交代吧。反正睿王自己也是处男,没什么大不了。
如铁酝酿了半晌,鼓起勇气道:“殿下,你是不是在生气?”
穆承渊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没有。”
如铁撇了撇嘴,心道来的时候随便让他枕,这会儿却连个笑都不给,肯定气得在冒烟吧。睿王殿下的心眼小得很,芝麻绿豆的事,能记很久呢。
如铁组织了一下语言,道:“有件事想对殿下说,我其实……”
如铁噎住了,这个扯淡的世界,这要怎么说!
对了……他机灵地拐了个弯,试探道:“暮雪刚出现时,我都来不及与殿下细说什么,殿下是如何得知她说谎了啊。”
穆承渊道:“这不难,玄明从前也曾查过你,我是信玄明,还是信一个素未谋面的太子府丫鬟?”
如铁:“……”
合着他担心了半天,睿王早就掌握了一手资料,根本就没往心里去吗?
“记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