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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您信不信,根据霍家与今家的约定,我是唯一没有动机害霍公子的人,而且我人在这里跑不掉,没必要撒谎。”
“你倒不用说到这个地步。”
低头衡量半晌,霍啸云眼中风云变幻,终伸手拿起那个棕瓶,没有再看今淼一眼,叹气道:
“行吧,你先回去,怎么处理,我自有分寸。”
说到这里,他兀然抬头瞪向今淼,眼中警告意味十足:
“在查出结果前,不准声张。”
微微扬起下巴,今淼迎上他的目光,不卑不亢答道:
“我明白。”
被赶回房间后,为免让人起疑,今淼给霍鑫泓念了几则新闻,同时也是为暗地里了解这个世界的资讯。
直到晚饭时间,他才再看到霍啸云和闫伯。
大概因为他第一天来,就闹了这么一出,那两人均对今天下午的插曲闭口不提,今淼也不好开口细问,只察觉霍家氛围说不出的凝重,遂在饭后乖乖回房。
不知为何,今淼打从进入卧房,即有种奇怪的感觉,似乎被谁窥视。
他随手打开设置好的播放器,打算放一会歌就睡觉,悠扬的乐声在屋中流淌:
“The certain night; the night we met; there were magic abroad in the air……”
月光温和洒满房间,进入梦乡的今淼没有看到:
床上的人手指动了动,白天沉重合上的眼皮、此刻悄然睁开,乌云自天边褪去,星点光辉在冰蓝的瞳孔中若隐若现。
※※※※※※※※※※※※※※※※※※※※
霍鑫泓:偷偷看看我老婆,长得真好康~
今淼:(⊙o⊙)
注:文中歌词引用自《A Nightingale Sang In Berkeley Square(译:夜莺在伯克利广场歌唱)》
有兴趣的小天使可以去听听~
另:文中出现的香薰或草药名字都是我瞎编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_^
接档都耽甜饼求预收(戳进专栏可见): 《和豪门合约结婚后离不掉了》
○先婚后爱、年下甜宠√
和男友一起从古代穿越到现代的皇子萧凛,惨遭分手。
万念俱灰,萧凛决定跳楼一死了之。
结果;非但没死成,冲动之下,还和一名叫做越钦的少年签下了以赔偿“心情”为名义的婚姻合约。
三个月后,合约到期。
萧凛被摁倒在花园草地上,俊美无俦的少年得意挑起他的下巴,笑得放肆:“乖,叫声哥哥听听。”
人人都说越钦心狠手辣,瑕疵必报,是只披着羊皮的狼。
却没有人知道,这只恶狼也会捧起柔软的心,放在一个人面前。
那个人,就是萧凛。
萧凛:那个,说好的“合约不许涉及感情”“不准爱上彼此”?
越钦: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萧凛:“你后悔的表现就是让我一晚后走不动路、嗓子喊哑?”
越钦:“当然不只一晚!每晚!”
萧凛:……&%……&%&……%
年下·弯装直伪·霸总【攻】X撩不自知美貌软糯【受】的假·追妻火葬场
第2章
“淼少爷,你起来了吗?”
听到门外管家的声音,今淼这才想起自己现在算“新过门”,连忙应道:
“起来了,是不是有什么安排?”
“不是的,只是老爷今天起床觉着有点晕,让我跟您说一声,早饭不用等他。”
“他身体还好吧?”
打开门,今淼揉了揉眼睛,关切问:
“有喊医生吗?”
“喊过了,医生每天会来看大少爷,已通知他早点过来,淼少爷有心。”
注意到今淼已梳洗完毕,闫伯微微颔首,问道:
“早点已准备好了,你想在楼下就餐,还是让人端到房里?”
今淼想了想:“在楼下吧,不用麻烦。”
一张可坐十人的檀木镂空餐桌上,放着四、五笼颜色各异的糕点,还有一大碗热气腾腾的米粥,一碟香气扑鼻的炒面。
食物很诱人,只是硕大的桌旁,仅坐了今淼一人,怪冷清的。
“谢谢,闫伯你忙吧。”
自起床便饥肠辘辘,今淼也不客气,白粥熬得绵柔幼滑,米香浓郁,几碗下去身体暖和不少;糕点软弹可口,甜味在齿颊间流连不散。
出身富贵人家,今淼自小被严加管教,即便饿着,习惯细嚼慢咽,端碗举筷优雅斯文,普通的早饭倒被他吃得像是宫中的御宴。
等他满足轻放下碗筷,一个轻佻的声音兀然在背后响起:
“今家的人可真是做作,吃个早饭跟有人摆拍似的。”
这阴阳怪气的劲……
皱了皱眉头,今淼放下筷子,捻起纸巾将嘴角擦拭干净,才不慌不忙站起身:
他倒要看看,这么小家子气的人是什么来头。
然而,在看清那人的长相时,他却险些撞翻了椅子:
是在做梦么?
“怎么了?”
看着呆若木鸡的今淼,来人唇角的弧线向上勾了勾,露出一个计谋得逞的嗤笑:
“看来冲喜有奇效,你的丈夫立刻醒了,还不过来亲热一下?”
一身病服的青年斜倚在落地窗旁,艳阳为他全身镀上一层柔和的金光,原本就俊美无俦的长相更增添几分神圣感;他五官深邃而清秀,顺滑的棕发反射耀眼的光泽,身材高大英伟,宛如油画中降世的天使。
唯独那双湛蓝的瞳孔中,隐隐现出几分狂妄,昂起的下巴更在宣示直接的轻蔑。
“没想到小叔这么幽默,甘拜下风。”
反应过来,今淼立时夸张地抚着心口,打趣道:
“话说回来,要是冲喜真有那么大能耐,哪怕我倒立吃饭,也不会有人说不好。”
“哟,凭什么不认你丈夫?”
暗暗吃惊今淼为何能一眼看穿自己不是霍鑫泓,霍鑫言环起手,不知不觉沉下脸,索性反咬一口:
“莫非,其实你不希望我醒来?”
“扣这么大一个锅,我可担不起。”
如果说刚才仅是推测,今淼当下已十分确定,眼前这位与霍鑫泓长得一模一样的俊美青年,是“丈夫”的双胞胎弟弟——霍鑫言。
“首先,听说小叔向来对医学感兴趣,那么你应该知道,一个昏迷了一个多月的‘植物人’,醒来后不仅行动如常,没有半点外伤,更厉害的是思维清晰,甚至连别人怎么吃饭都计较得这么清楚,恐怕称得上是医学界的奇迹。”
气定神闲走到霍鑫言跟前,今淼浅笑着欣赏他渐渐垮下去的脸色,继续说:
“再者,你们之间尽管容貌相似,却有很多不同。虽然我与霍大公子昨天不过第一次见面,但我敢肯定,如果他真的醒来,且与你一并站在我跟前,我依然能分辨出,这是直觉。”
“封建迷信!”
一时无法反驳,霍鑫言越发看他不顺眼,恼羞成怒:
“既然你知道我是学医的,我只相信科学。”
“你说得对。”
无意点破他自打嘴巴,今淼向他伸出手,嘴角的笑不矜不伐:
“很高兴认识你。”
“哼。”
撇了他一眼,霍鑫言抬起手,纾尊降贵般碰了碰他的手指,挑眉道:
“劝你安分守己,当个花瓶别多事!”
“谢谢小叔的忠告,可我要当什么,只有我自己能决定。”
顿了顿,今淼忽而收起笑容,正色道:
“小叔还是快点把病服换了吧,这个恶作剧,一点都不好玩。万一被有心的人看了去,不知道要编排出什么。”
他的语气礼貌而疏离,可霍鑫言竟被他盯得背后发寒,像是被抓包的贼。
与此同时,霍啸云房中,一股无形的压力像乌云般笼罩在每个人头顶。
“检验结果怎么说?”
坐在太师椅上,霍啸云脸色黑如锅底,看向面前站着的两人,闫伯从小就跟在他身边,保镖队长骆斌则是他生死之交的儿子,均对霍家忠心耿耿。
“今先生说的是真话,那瓶香薰,研究院的报告上显示确实含有鸟乌根的萃取物,长久使用会造成神经麻痹。”
昨晚一得到老板的命令,骆斌马上将东西送往霍家投资的研究院,调动一切人力漏夜进行化验。
将报告递到霍啸云桌上,骆斌小心看了一眼老板的神情,接着说:
“除了从大少爷房里翻出的那一瓶外,余下两瓶我也送检了,结果是一半含有鸟乌,一半没有。”
“一半?”
眉头皱得更紧,霍啸云心上似是压了一块大石,盯着检查报告,目光吓人:
如果只有那一瓶有问题,他可能会想方设法欺骗自己,或许是今淼做的手脚;然而现实却甩了他一耳光,怎会这样?
明白处理这事需要从长计议,霍啸云按捺住痛心,忽而话锋一转:
“昨天,今家小孩的表现怎样?”
与闫伯互相交流过眼神,骆斌率先开口,声音洪亮答道:
“我认为他除了举止有点古板,没有其他异常,对大少爷态度也算自然。此外,今先生还给大少爷念新闻,跟他说话,态度称得上积极。”
昨天是今淼第一次与霍鑫泓见面,霍啸云有意让他俩单独共处一室,让骆斌随时留意房里的摄像头,观察今淼的反应。
“我也这么认为。”
点头附和骆斌的说法,闫伯将昨天在大门看到的一幕如实告诉霍啸云,斟酌道:
“不管如何,如今先生所说,他目前的确没有加害大少爷的动机。”
“还有这事,”
霍啸云听后并不意外,要不是今家生意周转不灵,也不会愿意把儿子“卖”给他们眼中的“暴发户”冲喜;而就像今淼自称,他不过是个家族牺牲品。
沉思片刻,霍啸云皱纹横布的手指有力地敲打桌面,望着窗外,吩咐道:
“等会医生来给鑫泓拆绷带,在那之前,把今家小孩带来,我要套套他的话。”
“知道,我带他去花园。”
应下后,闫伯踌躇半晌,慢声问:
“二少爷今早回来了,您看,要不要让他上来见见您?”
“那个忤逆孙!”
手背青筋毕现,霍啸云抓着扶手颤颤巍巍站起,大声斥骂:
“回来看热闹么?他有什么用?”
“二少爷是关心大少爷的伤势,特地赶回来的。”
自小与霍家兄弟一起长大,骆斌心底叹了一口气,忍不住为霍鑫言辩解:
“他也很担心大少爷……”
“关心能当饭吃?你看他做过半点实事?”
将检验报告锁进抽屉,霍啸云拨开闫伯上前搀扶的手,阴沉着脸警告:
“报告上的内容,不准外泄。”
“老爷别动气,伤身体。”
不动声色给骆斌打了个眼色,闫伯低声劝说:
“先喝口参茶降降火。”
***
“你见过鑫言那小子了?”
早饭过后没多久,今淼便被闫伯请到花园,见霍啸云已摆好棋局,像昨天一样,一个人对弈。
“是的,他早上和我一起用餐。”
点了点头,今淼没有细说两人“相遇”的过程,谨慎道:
“他很关心霍大公子的情况。”
“你以后离他远一点。”
用黑子的炮吃掉红子的马,霍啸云头也不抬,换成红子上卒:
“他那人,吊儿郎当,不务正业,靠不住。”
“谢谢霍爷爷提醒。”
不置可否应了一声,今淼静静坐在霍啸云对面,斟酌半刻,温和提议道:
“如果霍爷爷不介意,这局我陪你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