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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浮现一点难过,今淼眨了眨眼,犹豫追问:
“那么小时候呢?像和妈妈一起吃饭?”
本想说爸妈,幸亏今淼及时想起居心不良的霍逸海,飞快改口。
用叉勺舀起一块肉,放到今淼碗里,霍鑫泓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与己无关的事:
“我和鑫言的妈妈是爱尔兰人,她和情人一起吃饭。”
“以后我陪你。”
小心掩饰心底涌起的刺痛,今淼努力漾起嘴角,夹了一颗西蓝花到他碟中:
“我教你,首先要放轻松……”
等厨房随时准备上去收拾的佣人不免疑惑,平常大少爷吃饭像例行公事一样掐点完成,今晚怎么比平常慢了一倍?
“我准备了一件还礼。”
消食过后,今淼踱着步子走到霍鑫泓床边,神情好似偷吃到鱼的猫:
“肯定比不上房子贵重,希望你不要嫌弃得太明显。”
“还礼?”
重复了一遍他的话,霍鑫泓怔住片刻,答道:
“不会嫌弃,是什么?”
“是这个。”
从身后抽出一幅卷起的字帖,今淼细心将纸摊平在案上,得意看着霍鑫泓蓦然睁大的眼睛,浅笑说:
“他们俩我去看房子的时候,我在墙上看到两幅眼熟的字帖。”
半趴在案上,今淼托着下巴侧望向霍鑫泓,桌上的暖光照在他脸上,分外柔和:
“我不清楚你以前是怎么跟人交朋友,对我,你喜欢什么直接说,只要我能做到。”
双眼凝视字帖上的诗句,霍鑫泓的心思却完全不在那上面:
可是我不想跟你当朋友。
“泓峥萧瑟”留言希望“水清公子”写一首《诗经绸缪》,这是极少数小时候霍鑫泓能完整背下、且理解意思的古诗: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要让闫伯裱起来吗?”
见霍鑫泓没有答话,今淼在他身旁坐下,打趣问:
“你不是说要送人?”
“不送。”
不仅不送,还要藏起来,霍鑫泓默默想,转头问:
“只要我喜欢,你都可以?”
那一瞬间,他眼神灼热,像蓄势待发的猛兽。
“嗯。”
在这样的目光下,今淼感觉空气似乎都在沸腾,不然为何他的脸颊会发烫,声音低了下去:
“最好不要太过分。”
换着别人,霍鑫泓一定会步步逼紧:“请定义过分。”
但面对今淼时,他开口时则变成:
“谢谢。”
“不只是这个。”
试图缓和莫名尴尬的空气,今淼手忙脚乱从包里翻出一个精致的礼物盒,推到霍鑫泓面前,心扑通乱跳:
“这是祝贺你醒来的礼物。”
失败了好多次,这个成品看上去最成功,天晓得今淼看着霍鑫泓打开时有多紧张。
“暴风瓶。”
铺着绸缎的礼盒中,静静躺着一个水滴形的玻璃瓶,在透明清澈的溶液中,四散一簇簇雪花似的晶体,折射出柔亮的白光。
“你亲手做的?”
橘色灯光下,今淼眼巴巴看着他,像只等待顺毛小猫,那一刻,霍鑫泓心底像是开出一朵墨水晕染的花:
“我很高兴。”
※※※※※※※※※※※※※※※※※※※※
1。霍鑫泓:双倍快乐,猝不及防。
今淼(迷惑):尽管他的表情一点变化没有,但他说是,那大概就是吧
2。(婚后)
今淼:差不多该让我休息QAQ
霍鑫泓(再压上去):不是说只要我喜欢……
今淼:嘤
文中引用:
1。宋·林逋《猫儿》
纤钩时得小溪鱼,饱卧花阴兴有余。
自是鼠嫌贫不到,莫惭尸素在吾庐。
2。《国风·唐风·绸缪》
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绸缪束刍,三星在隅。今夕何夕,见此邂逅?子兮子兮,如此邂逅何?
绸缪束楚,三星在户。今夕何夕,见此粲者?子兮子兮,如此粲者何?
第26章
玫瑰甜香丝丝钻入鼻息,把今淼从睡梦中勾醒; 窗外天边现出一片柔和的粉红和香槟色。
不知道霍鑫泓已起来多久; 尽管还穿着深灰睡衣; 那人挺直背靠在床边,笔记本发出的幽幽蓝光打在他脸上,全神贯注的样子,禁欲又撩人。
“早。”
察觉到落在身上的视线; 霍鑫泓偏过头; 心中一动:
今淼侧躺枕在枕头上,双手抱住被子,正仰起头看他;那人漆黑的凤眸半张半合,带着刚睡醒的懵懂; 像只向人撒娇的猫。
“时间还早,你可以多睡会。”
“这句该是我的台词吧。”
揉着惺忪睡眼撑起身,今淼看一眼时间; 轻声开口:
“你身体还在调理; 注意休息。”
赤脚踩在地毯上; 他伸手捻起床头沾着露水的玫瑰; 低头闭眼嗅了嗅; 不禁莞尔:
“好香,今天是粉玫瑰,每天颜色都不同; 真细心。”
粉玫瑰的花语是喜欢你灿烂的笑容。
霍鑫泓:“你喜欢就好。”
“是么?”
有意逗他玩; 今淼嘴角漾起一个顽皮的笑; 特意无辜地睁大眼睛:
“要是我说喜欢大葱,你也每天送我一根新鲜的吗?”
掩不住眼中狡黠,今淼恶劣地期待这位混血贵公子的反应,光想象就够有趣。
“原来你喜欢的是大葱?”
他的声音听上去软绵绵,霍鑫泓垂眼思索半晌,抬头认真说:
“可以,我等下让人在花园开辟一块地种大葱。”
今淼险些笑岔气:“别!”
印象中,霍家花园里种有薰衣草、月季、牡丹等各色名贵花卉,要是中间突然出现一片大葱,画面美得让人想撞墙。
面对霍鑫泓疑惑又诚挚的眼神,今淼不得不举白旗,把玫瑰插回玻璃花瓶中:
“玫瑰很好。”
两人顺理成章一起窝在卧室吃早餐,为迎合两人口味,餐点中西各半,今淼很快发现总经理的一个小秘密:
佣人从不在霍鑫泓面前摆筷子。
晚饭时,他以为那是因为霍鑫泓吃的以流食为主,不需要。
而现在,他看着那人用刀叉切虾饺,唇角忍不住抽了抽。
“馅都散开了,这样会不会不好吃。”
夹起一块虾饺,今淼吹了吹,想当然说:
“我喂你?”
霍鑫泓:!!!
“是不是比皮馅分离好吃?”
把刚才的举动视作对病患的体贴,今淼喝了一口粥,随口问:
“你平常喜欢吃哪种早餐?”
撩完人后装作若无其事一样扯开话题,他是故意的吗?
霍鑫泓心里这么想着,答:“你要喂我吗?”
今淼:???
突然震动的手机打破了两人间的沉默,今淼说了声抱歉,滑开短信,脸色顿时僵住。
见今淼看到短信后情绪明显低落许多,霍鑫泓心里已对来信人深感不满,不动声色问:
“有事?”
“也不是。”
将手机放到一旁,今淼勉力挤出一个笑,低声答道:
“我爸妈听说你醒来,上午要来拜访。”
为稳定霍氏军心,霍鑫泓醒来的消息已通过媒体正式宣布,至于今父今母来的目的……
“我也想见见岳父岳母。”
还记得上次今父今母来的境况,霍鑫泓一手搭在今淼手背,沉声安抚:
“你不用担心。”
明明上回见面已经说得很清楚,今淼正为那两人心绪烦乱,忽而手上一热,又听霍鑫泓说:
“我说的话向来作数。”
情不自禁反手握住霍鑫泓的掌心,一股暖流涌上心头,今淼想起上次这人是怎么偷偷安慰他,嘴角不自觉勾起:
“我……”
“别误会,我是会要报酬的。”
捏了捏他的手,霍鑫泓看他两道微蹙的眉毛再次舒展开,不易察觉地松了口气,迎上那人惊讶的目光,缓声说:
“就是和我继续吃完早餐。”
今父今母来得早,让今淼更不舒服的是,他们还带上了今扬波。
“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茶几上摆着两三个看起来价值不菲的礼盒,今父今母一见今淼推着霍鑫泓进客厅,立刻站起身,笑得讨好而奉承:
“我们看到新闻,霍总果然吉人自有天相。”
“谢谢。”
面无表情应了一句,霍鑫泓淡淡扫了面前三人一眼,视线在今扬波身上停留片刻,方开口:
“请坐。”
这是今扬波第一次看见霍鑫泓,先前只在报纸上读过这位的相关报道,无非称赞其为商业奇才,眼光独到,手段雷厉风行,让霍氏生意蒸蒸日上。
可惜以前再好,始终是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命呜呼的植物人,他认为还不如想法子勾搭霍鑫言,上次坐的那辆跑车他至今念念不忘。
可当霍鑫泓的目光落到在他身上时,他竟不由自主背后发颤,那对冰蓝的眸子似是有种穿透力,直达灵魂深处。
小心翼翼揣摩霍鑫泓和今淼的关系,今志涛试探道:
“不愧是霍老爷,眼光就是好,看你们俩多登对。他老人家在吗?”
昨天看到报道时,今家夫妇惊得下巴快掉下来,紧接难免半忧半喜:
按照与霍啸云的交易,今家往后两年可以躺着赚钱,说不定还有机会翻身;
然而今淼的性格他们还不知道么?那人就是个乡下小混混,跟那对恩将仇报的钟家夫妇一个样,脑子里尽是些下三滥的勾当。
万一今淼哪天激怒了霍鑫泓,这位“冷面阎王”会不会一怒之下、恨屋及乌?
“确实。”
面不改色附和“岳父”的称赞,霍鑫泓惜字如金:
“在公司。”
没等两人答话,他看了一眼手机来的短信,冷声道:
“累了,失陪。”
今父今母忙不迭赔笑道:“是我们不对,没考虑到你大病初愈,累着可不好。”
让骆斌推走霍鑫泓后,今父今母脸上的笑容迅速垮下去,一人一句滔滔不绝:
“都说让你管好自己的脾气,你看他甚至不愿跟我们多说话。”
“以为你上次是知错,结果你看你惹出什么祸!”
……
“差不多得了吧。”
揉了揉肿胀的额头,今淼对他们这种“有错绝对是他错”的态度早不耐烦,漠然道:
“你们强迫我来冲喜的时候,可不是这套说辞。”
今父今母一时理屈:“你……”
“你是不是以为,攀上霍鑫泓,就可以不顾爸妈?”
对今淼这种“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态度恨得牙痒痒,今扬波一手扶上今父的胳膊,装作哽咽道:
“当时家里的情况你也清楚,一家人干嘛要这么计较,爸妈也是为你好。如果可以,我也愿意替你呀。”
用心饰演对“白眼狼哥哥”痛心疾首的弟弟,今扬波早嫉妒得发疯:
帅气英俊的丈夫,万贯家财,今淼怎么配?!
“但你没这个命。”
一眼看出他想打霍鑫泓的主意,今淼沉下脸,警告道:
“别动不动就蹦上道德的高地,小心摔个狗啃泥。”
无意再浪费时间,他站起身,没好气道:
“反正你们来也不是找我的,自便吧。”
“等等!”
闫伯和骆斌踏入客厅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抱歉打扰。”
镇定自若挡在想拉住今淼的今父今母身前,骆斌礼貌开口:
“大少爷想请今老板和今夫人到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