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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小柏看他的为难样,有些害怕的看了眼司徒戾,心下想的与王熙奇一样,就怕司徒戾看了先生的留言会发怒,虽说他不觉得司徒戾的模样有什么好怕,可司徒戾发怒的样子衬着他异于常人的容貌着实有些恐怖,已经试过一次他不想再试了。只好讪讪的把萧留给他的信拿出来,“这是先生给你的信。”
出乎他们意料,司徒戾看了林萧的留言并没有发怒,只是虚弱的笑了笑,无奈中带了些苦涩,还有隐隐的甜蜜?看得就是纪小柏这种神经粗于正常人的吃货也感觉到那里面隐含的无限深情。
“萧……”司徒戾叹息着闭上眼,手中的纸张紧握。竟是要这般惩罚他吗?因对自己影响过大,这人竟要求在战争结束前不再相见!以此来惩罚他没有守诺而受伤了!
你怎么就这么狠心?司徒戾苦笑连连。罢了罢了……看到自己受伤这人吓坏了吧?肯定也心痛死了!自己让他这么难过的确该罚。可是,萧,你可知,看不到你我会是如何的思念?
把手上的纸张再看一遍,司徒戾微弯了嘴角。为了早日看到这人,看来他必须尽快结束这场战。
司徒戾醒来的消息一经传开,整个军营都沸腾了起来。先前听闻安邑王不幸被敌人偷袭得手,中箭昏迷不醒,军中就炸开了锅。不少将士心中担忧,可又不能前去探望,一时间情绪愤然,士气大增。而现在军中士气竟是达到了鼎盛。士兵呐喊着待安邑王痊愈誓要随其把敌人打个落花流水哭爹喊娘!
与士兵的情绪高涨不同,帅帐里气氛阴沉。范志远黑着张脸把手中的茶杯一把摔在地上。
“你不是说得手了吗?不是说他死定了吗?啊?现在怎么回事?那人还好好活着?”
“这……这……”心腹满头大汗的跪在地上,“大人请息怒!那人中了箭绝无生还的可能,除非……除非有人救了他!”
“救了他?你不是说那毒非常厉害无人能解吗?”范志远咆哮道。
“是……是这样的没错……可是……可是……”心腹咽了咽口水,眼珠一转,“小人看到有个陌生的少年出入那人的帐篷,一定是那少年把人救了!”
“少年?”范志远咬牙切齿的问:“哪来的少年?”
“这……小人不知……”
“不知还不给我去查!”被大声怒吼的心腹连忙行礼退出,范志远狠狠地抓着兵符,满脸阴狠,“司徒戾这次算你命大,下一次老夫要你必死无疑!”
事实上,范志远也知道,此后司徒戾会更加小心再难有机会下手,可司徒戾一日不除他就一日难安。可他不知道的是,纵使他再怎么想谋害司徒戾,他也没机会了。
司徒戾先发难了。从王熙奇口中证实毒害自己的人是范志远后,司徒戾决定不再坐以待毙。就是顾虑军中情况,他也不会让范志远好过。
别人敬他一尺他敬别人一丈,相反他亦会十倍还之!
有句话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当范志远莫名的全身抽搐倒在地上,才真正体会到中毒的个中滋味。那种五脏六腑被搅切的感觉令人生不如死。
短短几天时间,天启军方两名重要之人竟连续中毒,士兵无比愤然,而前来医治的军医则止不住的冷汗连连。顶着众人阴沉的目光,军医抬头看了看床上痛苦得不断呻口今的人,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最终像豁出去般一下子跪倒在地,“恕小人无能,将军所中之毒甚是厉害,十二个时辰内若无解药则会痛苦抽搐至死!”见众人一脸沉痛悲愤的表情,军医又道;“小人听闻安邑王现已无恙,为其救治之人定能救治将军!恳请监军大人将人请来!小人愚庸,无能为力,有愧为军医!愿将军康复后辞职回乡为诸位大人祈福……”
众人一听还有得救,也不管军医要如何,赶紧的把人请来。来人纪小柏装模作样的查看一番,得出的结论与军医无二,待众人灰心丧气之时,话锋一转,道自己虽不能配制出解药,但可以压制毒性保住范志远性命,可是会有后遗症。因毒素不能清除,积于四肢导致经脉堵塞,血液循环不畅久而久之便四肢僵硬无力,行走不能,严重者甚至会全身瘫痪!
众人面面相觑皆是沉默不语,对于一个大半辈子都在马背上驰骋的人来说,不能行走甚至于终年卧榻是多么残忍的打击?可若是不及时救治,那么性命危矣!
范志远浑浑噩噩间还是听到了纪小柏的话,霎时睚眦毕裂。他就是宁愿死也不要做个全身瘫痪的废人!一下子激动地挣扎起来,想要出声却痛得说不出话来,就那么表情狰狞的瞪着纪小柏。
“看来将军求生意志十分强烈!”纪小柏无视范志远眼中的恨意,感慨着扭曲事实。
“那就劳烦公子了。”众人连忙附和,他们不是没看见范志远愤怒的神情,只是若范志远死了可谓麻烦多多,既然纪小柏开了这个口,那么就是范志远要怪也怪不到他们头上来。
纪小柏也不多说,立马施针下药,果然情况好转了许多,范志远不再痛苦地抽搐,可是却开不了口。淡定的安抚众人这是抑制毒性的副作用,暂时而已,过些日子便好。见状,众人也不好再刺激他,吩咐士兵好好照顾便离开了。
司徒戾休养了几天已经好了七七八八,待重新站在点将台上时,下面的士兵欢呼雀跃,士气空前高涨。趁着这个大好时机,司徒戾激烈陈词一番,彻底把士兵们的情绪点燃,再把矛头对准蛮族,这下士兵个个摩拳擦掌恨不得立马上战场厮杀一番以解心头之恨。
全军上下团结一致,以锐不可当之势出战,接下来的几场战役都大获全胜。而司徒戾更是卯足了劲势要把敌人打回老家,层出不穷的作战方式引得众人瞩目,惊叹不已。
在范志远修养的这段时日,众人被司徒戾的战略智谋所折服,早已默认其最高统帅的地位。范志远虽仍挂着统帅的名头,可形同废人如何再能指挥?且监军司徒逸也早已把消息传回京城,相信再过不久,代理统帅的圣旨就会颁布下来。
☆、第五十七章
果不其然;圣旨来了。前言先把司徒戾最近的战果夸奖一遍;再来是对其能力的认同;命其暂代统帅一职。再就是对范志远苦劳的一番称赞;让其回京养病;赏赐金银万两等。
来宣读圣旨的是庆帝身前侍候的祁公公的得意弟子小桂公公;此番派其前来是存了磨砺之心。小桂公公宣读完圣旨,就准备让人把范志远抬进马车;好护送回京。
可司徒戾怎会就此放过他,这人害得萧离开自己,这口气他是如何也咽不下去!天知道;几日不见那人,自己想的快发狂了?还有那个罪魁祸首司徒祺!这些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把事先准备好的东西交给小桂公公,司徒戾仔细的叮嘱他一定要把东西交给庆帝;随后塞给他一些银票,笑道:“小桂公公一路长途跋涉,甚是辛苦!本王本应好好招待才是,奈何边境条件有限,怠慢公公了。这些钱拿回去好好吃一顿,算是本王没尽地主之谊的补偿,另外,范将军有劳公公多多费心了……”
“奴才惶恐!此乃奴才本分,王爷不必如此。”小桂子连忙推拒,心里却道这王爷倒是挺会做人的。司徒戾坚持,道一路上照顾范将军也要花费不少,这也算是对将军的一番心意。小桂子见推脱不了便笑着接下了。事后拿出来一看,暗叹这安邑王真是大手笔,竟足足给了他五百两,他攒了好几年的俸禄都没那么多!又想到司徒戾待他的态度平和,既不巴结也不轻视,心想与这手握兵权的王爷交好也是件好事,更何况此人并不像宫中传言那般,心下喜悦更是把司徒戾交代的事办妥帖来。
等庆帝看到呈上来的东西,霎时龙颜大怒。
“岂有此理!混账东西!”庆帝愤怒的一挥手把茶盏砸到地上,“小祁子,去给朕查清楚来!”大声吼完,庆帝握着手中的纸张满脸阴沉。
司徒戾要小桂子交给庆帝的就这几张纸,可就是那么几张纸就足以让当今太子地位不保。那上面白纸黑字写着的可是司徒祺如何逼迫范志远谋害自己的罪证!在林萧揪出司徒祺埋下的棋子之后,他便让林萧偷龙转凤,把两人来往间的信偷出来,造了份假的放回去。
至于为什么说是司徒祺逼迫范志远谋害自己,司徒戾先前安排的时候就考虑到了,庆帝并不喜欢自己,若是说两人一同谋害自己庆帝大多是不相信的,尤其范志远还是庆帝的人。说不定还会认为自己心胸狭窄,因妒忌而无中生有陷害太子。可若是说太子逼迫范志远谋害自己那可就是证据确凿了!
司徒戾另外附给庆帝的信,用万分悲痛和不可置信的语气道明了事情经过。太子用德妃外甥女设计范家之子,并以此要挟范志远为其效命,而一身正气的范志远自是不可能与太子同流合污,可也不能不顾儿子性命,于是就假意答应太子。可谁知道太子得知他与祈瑞王司徒逸交好,竟怕他支持司徒逸所支持的靖襄王,为剪除敌人羽翼,太子竟要范志远除掉自己!范志远当然不肯,可也害怕太子把自己儿子的事抖出去,到时候德妃发难非得要了自己儿子性命不可。思虑良久,最后把事情经过告诉他,希望他与自己演场戏给太子看。于是就有了他后来中毒事件的发生。但因为是演戏,他自是还好好活着。可太子不知如何得知了真相,怒不可止,竟派人来谋害了范志远!
范志远中毒甚深,若不救治必死无疑,但若是留住了性命,日后全身瘫痪非得卧床不可。本来范志远这样的性子要其终生卧榻形同废人一般,还不如直接死去的好。可为了指证太子,不让天启江山落入此等不忠不义不孝之人手中,范志远宁愿拖着一副残躯也要留住性命回去见庆帝!
对范志远此举他无比敬佩,说了许多范志远的好话,可话锋一转指向太子,十分沉痛的道,敌军在前,范志远身为一军统帅,责任重大!太子这样做,难道就不怕乱了军心?这让他很不明白,更不明白的是,司徒祺身为太子,日后那位子自是他的,为何他还要那样对他?他自小的愿望就是驰骋沙场,保家卫国,无论是谁坐上那位置,他只要好好守着边疆就好。至于支不支持司徒睿什么的,他也不多做解释,只是言明靖襄王品德才华无一不让自己敬佩,可这与支不支持什么的完全没有关系,他只是欣赏司徒睿,可他要效忠的只有一个人——皇帝!
这些话无一不戳中庆帝穴脉!让庆帝大发雷霆之际也透露了其他消息。在知道庆帝属意司徒睿的情况下,声明自己对皇位没兴趣的同时表明自己欣赏司徒睿,即使庆帝不相信自己对皇位毫无兴趣,可得知自己对他属意之人十分欣赏,心里也会高兴几分。若是庆帝相信那就更好!自己将来要效忠的人是他属意之人,那么庆帝更是会用这些证据彻底废掉太子!
无论如何,反正他的目的都已经达到,司徒祺注定是不会好过的!除了几张纸,他还把范志远的那个心腹和那潜伏在司徒逸身边的小厮抓起来,让人秘密押运回京。两人对质,司徒祺必死无疑!
司徒戾的这招不可畏不狠,司徒祺要范志远效忠于他本就犯了庆帝大忌,可是他却仍不顾敌军在前谋害统帅!若是这事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