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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戾你在搞什么鬼,明知道那女人的意图,你还把人弄进来,你对得起我吗?枉费劳资这么辛苦的往你身边凑,可你呢?红袖添香还是温香软玉在怀?
吃醋的某人无理取闹了。其实林萧心里不是不知道司徒戾是不会这么做的,可架不住醋意萌发啊!说白了,就是占有欲。自己的东西被人觊觎,可自己却不对那人做什么,只好把怒气发泄到司徒戾身上了。
无辜的司徒戾还不知道自己被心心念念的人记上了一笔,就等着日后算账。
☆、87第八十六章
由于柳夕儿一事;林某人很不高兴,整天板着脸看得纪小柏心怕怕的。
旁敲侧击下把事情始末弄清楚后,林大人才开恩赏了好脸色给纪小柏。
原来这柳夕儿是司徒戾他老娘言皇贵妃硬塞给他的;司徒戾没同意;但还不想撕破脸皮就把人留下来了,可从不见她……
这事还得从司徒戾拒绝娶柳夕儿那会说起。
司徒戾耍了些小手段从庆帝哪里弄来圣旨;以此为依仗严词拒绝了言皇贵妃的提议,两人当时差点翻脸,可言皇贵妃不死心,就是司徒戾不同意娶柳夕儿甚至作侧妃也不愿意,事后还是把人塞进了安邑王府。
好,你有圣旨在手,只能娶倾心相爱之人,那我不逼你娶,我要你心甘情愿的娶!就是一开始无名无分,我就不相信日久天长你不会动心?
言皇贵妃打的什么主意司徒戾怎会不清楚。可这人都弄上门来了,若是送回去,岂不是打柳大将军的脸?平白让人看了笑话?
思虑再三,司徒戾还是让人留下来,正好后院那块最近闹腾得很,正好让这柳夕儿去收拾一番,想来是那女人挑中的人,手段定不会弱!
于是柳夕儿被同意留下,司徒戾吩咐府里人好生照顾,以表小姐之礼待之。
虽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可众人默不作声,对这柳家小姐有礼是有礼,却从不亲近。
柳夕儿原本见成功入住还十分高兴来着,可住后却觉得诸事不顺。之前还以为凭借自己的这张脸和手段定会把司徒戾拿下,把安邑王府拿下。可司徒戾的面见不到不说,就是自己刻意表现出来的温柔善良、平易近人也对下人不起作用!
这令柳夕儿十分忿恨,就想着把主意打到司徒戾看重的九重和纪小柏身上。可九重那丫头古灵精怪的,在柳夕儿进府的时候就讨厌这要破坏主子和先生感情的女人,见她居然还碘着脸来讨好自己,当下就冷笑连连的把人捉弄了个狠,柳夕儿因此还生了场病。
等司徒戾回府,柳夕儿立马跑去向司徒戾哭诉,编排九重的不是和说明自己因为被九重算计才会生病云云,可怜司徒戾的面都没见到,还被严肃警告了。
柳夕儿不甘心就这么算了,可九重她又斗不过,幸好还有个纪小柏。生病那会就是纪小柏给她看病的,直觉这是个好糊弄的,于是在纪小柏面前扮可怜扮娇弱博同情。可纪小柏本来神经就粗,又被九重成功洗脑,兼且对人对事有自己的一套判断方法,柳夕儿此举完全不起作用,相反还惹来纪小柏的反感。
一次被司徒睿看见两人在一块喝茶后,因着司徒睿脸色黑得难看,事后被好好教训了一番,此后纪小柏见到她都是绕路走。
林萧轻笑,现在他还不知道司徒戾弄到圣旨的事,只是单纯为司徒戾坚决反抗而高兴,高兴了一会却又锁起眉头。司徒戾现在已经二十多岁,又身处政治漩涡,在古代,尤其是皇室,这年纪还不结婚……不知道扛了多少压力?
目光闪烁,满眼复杂,忽然觉得自己很过分。为了些莫名的理由,自己隐藏起来,却让他一个人背负这些……明明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还要他背负相思之苦?甚至看着他眼里的痛苦还在一旁没心没肺的笑着……
这么一想,林萧之前的决心动摇了,不再确定自己这么做是不是正确的……或者只是自己瞎折腾?
戾儿……
思念如破闸而出的洪水,泛滥成灾。
林萧按了按翻腾的胸口,忽然很想立马看到这人,可是……
“小纪,司徒戾这几日都没回来吗?”
“啊?”纪小柏不明所以,大眼瞪小眼了一会,才猛地醒悟过来,“那个,司徒和司徒睿,他们去青州赈灾了……”
“去青州赈灾?什么时候走的?”
“五天前就走了。他们接旨后就立马收拾行囊出发了。本来我也想跟着去的,可司徒睿不让,说那边不安全,有很多流民和暴民,怕忙起来照顾不到我……”纪小柏闷闷的道。
林萧沉默了会,揉揉他的发,“他也是关心你,别不高兴。况且你又不会武功,万一有什么事,他岂不是要后悔死?”
“我才没有不高兴!”纪小柏拍掉他的手愤愤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担心他行了么?”
“鬼才担心他!”纪小柏涨红了脸。
林萧闷笑,纪小柏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红着脸道:“我先回去了!”随即落荒而逃。
看这样子不像是没戏啊,林萧看看天,努力平复动荡的心,可惜无果。
目光落在远处的院落,林萧心里一动,迈开步子。
看着这一如记忆中的景物和摆设,一阵苦涩涌上心头。
所有的东西都没有变,仿佛这些都等着另一个主人的回归般安然不动。
这张桌子是司徒戾让人按照他的意思打造的现代办公桌,是他平时写写画画用的,上面的笔筒里还插着他当时用的炭笔。这张贵妃榻,是司徒戾让人安置的,偶尔他会在书房小憩,便懒懒的躺在这。这排书架上的书,是司徒戾怕他无聊,让人搜罗来给他解闷的,甚至他当时插着的书签还原封不动的夹在哪……
打开卧室的门,扑面而来的淡香萦绕在鼻端,那是他喜欢的香味,淡淡的,令人舒适安怡,还具有驱虫灭蚊的功效。
那年夏天,蚊虫特别多,他不甚其扰因此被司徒戾拐上了床,自此两人同床共枕数载。也是从那时候起,这香就一直点着……
柔和的目光落在那柔软的床上,林萧忍不住躺了上去。手一捞,把锦被拽过来。
那人的味道……戾儿!
心口涨得发疼,林萧把头深深埋在锦被中。
想见他想见他想见他!
林萧懊恼的嗅着那残留的味道,心烦意乱的在床上打滚。
突然不知道压到了什么,只听到一声轻响,接着便听到什么移动的声音。
林萧一怔,坐了起来,竟看到卧室靠墙的柜子移开了,路出一个暗室的入口。
狐疑的挑挑眉,林萧起身就往暗室里走。这儿居然有个暗室?他怎么不知道?难道是他走了之后,司徒戾才弄的?
为什么要弄个暗室?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林萧带着满肚子疑惑走进去,可当他看清里面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时,顿时双目圆睁,满眼震惊,接着便眼眶一红,险些掉下泪来。
画,全部都是画,被夜明珠照耀得如同白昼的暗室挂满了仔细装裱的画。
画上全都是同一个人。一个白衣张扬的年轻男子。画上的男子栩栩如生,表情、姿态各异。或笑或怒,或站或坐……
那生动的眉眼看得出是倾注了作画者全部的感情。那一笔一划间无不流露出作画者对画中人深深地爱恋……
司徒戾……
林萧眼眶红红的逐一看过去,神情激动,不可言喻。
那画中人微笑的眉眼和他这张皮下的脸一模一样。
是什么时候画的呢?他都不知道呢。
林萧缓缓走近一幅画,画中的他慵懒的坐在高高的树上,身边点点荧光,背景是一轮皎月。
月晕相映,美轮美奂,恍若仙人降世。
“吾爱初遇,庆元二十八年夏……”林萧轻声念出画上提的字,心口一紧,拳头忍不住紧握。
移开眼看下一幅画。画中背景是在一间破旧的书房,他依旧是一身白衣,纤尘不染。手中拿着一本书,事情严肃,一本正经的为人师表样。
“吾爱为师,庆元三十年春……”
一副又一副,记录了他这些年来做的事。甚至有些事他都记不得了,可这人却用笔,一笔一划的记录了下来。
“吾爱……呵呵……”林萧用手覆住眼,慢慢平复内心的激动,半响才放开手,待看向下一幅画时,脸“轰”的一下子一路飙红,刚平复的心又砰砰乱跳起来,眼里罕见的带了些羞射。
画中的人绝对不是他!打死他都不承认这么妖孽的人是他!
月色皎洁,碧波荡漾。画中人臀部以下浸在水里,露出半截引人遐想的浑圆曲线,上半身一袭单薄的白衣半挂在肩上,露出白晳圆润的肩头,乌黑的长发与被水打湿呈现半透明状的衣裳黏在身后,曲线毕露。更要命的是那微一回首,眼神迷离勾人,红唇轻扬——风情万种!!!
林萧羞恼的瞪了眼画中一副美人入浴图样的人,脸上温度高得吓人。
“吾爱之姿,风华绝代。”林萧满脸通红的念出上面的字后,嘴角抽了抽。
感情这就一闷骚!
林萧恨恨地想,快速把剩下的画看完。除了这幅比较出格外,其他的都是些日常生活的情景写照。可就是这样更让萧心情动荡。
这世上能有几个人能做到把对方生活的点点滴滴都铭记在心?
他了解司徒戾,很清楚的知道这种性子的人,一旦把人放在心上,就会全心全意,可却没想到会这样深入骨血。
这些画无不在告诉他,这人是如何的眷恋着他,是如何的渴望着他。可他却从不说,从不做让他为难的事,只会用那双红艳艳的眸子满含笑意的看着他……
内心半是苦涩半是甜蜜。
目光落在暗室中的书桌上,上面放着笔墨纸砚,想来司徒戾常常在这里作画。打开书桌上的箱子,林萧又是一愣。
里面全都是纸,一张一张的叠得好好的。
林萧从中抽出一张,手一僵,满眼不可置信。
这是他的字迹。
把纸张拿出来翻了翻,林萧喉头滚了滚,低喃了声。
“傻子。”
这人竟把他以前写过的东西全部收集了起来……
把纸张放好,十分纠结的林萧干脆躺在了暗室中间的床上。床上一应用品都很齐全,看来司徒戾经常在这里睡。错不了的,动动鼻子,能感觉到那人的气味。可是……
林萧皱皱眉,在挂满了自己的画的房间里睡觉还真是别扭,尤其是一抬头就可以看到那幅令人血脉愤张的画!
突然一个画面从脑海中闪过,林萧一个激灵,立马翻身起来。全身像被热水烫过一样泛红。
拍了拍脸,把那想法赶出脑海,可禁不住越跳越快的心和越来越红的脸及越来越热的身。
不能再呆在这令人窒息又浮想联翩的暗室,林萧抬头最后瞄了眼那妖孽就面红耳赤的离开了。
什么资格,什么身份地位,什么比肩而立?都见鬼去吧!这是林萧离开暗室的第一个想法。
司徒戾,你给劳资等着!这是林萧的第二个想法。
戾儿,我想你了。这是林萧的第三个想法。
……
纪小柏不知道这林大哥抽的什么风。之前还安慰他司徒睿是担心他才不让他跟着去,可一转眼却跑来教唆他跟他一起去青州。这是怎么回事啊?
“咳咳……”林萧尴尬的咳两声,“小纪啊,我仔细考虑过了。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