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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未停,两人自然走不成,只得继续待在客栈里,不过,四阿哥让小二去买了些笔墨宣纸,并不打算干坐着等雨停。
“你是想把之前得来的东西重写出来?”十一阿哥抱着茶盏,将透过窗户看雨的目光移向桌边已经铺纸的青年。
“嗯,昨天那么一闹,整理出的东西肯定全丢了,我们总不能回头再去考察一遍。”
“你都记得?”
四阿哥撩衣坐下:“当然,要不我怎么写?”
十一阿哥挑眉,放下茶盏过来磨墨:“难不成你还过目不忘?”
“差不多吧。”四阿哥这样答。
修士的记忆就好像现代的超大容量硬盘,随着修为的提高会扩充内存,不止能分门别类储存,还能选择性地删除,凡是看过的、经历过的东西,不管多久远都会记得。
十一阿哥有那么一刻的讶异,又想到这人文武双全、会雕刻、会斫琴、会下厨……他这才意识到,君衡还真是个全才,他的脑海中忽然飘过一句话:出得厅堂,下得厨房。
因为这个,他磨墨的手一停,不禁被自己没边际的联想逗乐了。
“想到什么,笑得这么奇怪?”四阿哥执笔写字,头也不抬地问。
十一阿哥有意打趣,便道:“我在想,你可真是‘出得厅堂,下得厨房’!”
四阿哥将笔杆抵在唇边,毫无被打趣的恼意,反而大方地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啊,我就是那种十项全能、号称除了生孩子什么都会的绝世好男人!”
《射雕英雄传》中的东邪黄药师,据说就是这样的男人,上知天文、下晓地理,武艺超群、相貌出众,风姿无双、厨艺精湛,堪称最完美的男人。
十一阿哥一愣,紧接着大笑出声,不仅因为他的这番形容,还因为从没见过这么自夸自擂的,笑声停歇,他来了兴致问:“你说你什么都会,这我可不信!”
四阿哥继续默写脑海中的资料:“你可以检查检查。”
“作诗出对可会?”
“会。”
“砍柴打渔可会?”
“会。”
两人开始一问一答,十一阿哥所问的,总是大俗大雅,涉及了他能想到的每个方面,越问越是惊讶,他竟从不知道,这个他以为的外来者会这么多东西。
“针黹女红呢?”问无可问的时候,十一阿哥较上劲了,他就不信了,居然找不出个这人不会的。
四阿哥终于抬了头,笑吟吟地道:“去年你生辰我还送了套亲手做的衣服呢,这么快就忘了?”
十一阿哥语塞,不死心地问:“难不成这世上真没有你不会的?总不至于修仙得道也会吧?”
四阿哥笔尖一顿,心知他是无意问出的,不过也很巧合地戳到了重点,但这个却是说不得的。
早年他想改了十一阿哥生死的时候,也想过传其修真功法,可惜……他偷偷测试后发现,十一阿哥没有灵根,哪怕是五灵杂根这样的资质都没有,根本无法通过修炼增加生命。
“我活了四辈子,一共经历了两百多年,就算不会的也足以学会了。”四阿哥慢悠悠开口,“你啊,就别问了,有这功夫干点别的事吧!”
十一阿哥想想也是,两百多年,都够一个王朝兴衰灭亡了,学什么不够呢?
一天功夫,除了吃饭,四阿哥一直在默写看过的资料,到晚上就寝时手都酸了,看得十一阿哥直皱眉。
“该,你就不能明天再写?”帮忙揉着手腕,十一阿哥道。
“已经写了三分之二了,明天写完,等雨停了就该去找那两个员外郎了,届时也不会耽误事儿。”四阿哥目光柔和地落在旁边人微垂的脸上,在他抬眼时迅速遮掩掉一切,“我现在只庆幸,这事不是出在我们即将回京的时候,不然要默的更多!”
十一阿哥听此,神色凝重了:“说起这个……哼,这些乱党还真有能耐,连朝廷这边都埋着人,若非如此,我们的行踪怎会走漏?”
“也未必如此,江南的官场本就风气不正,说不定是哪个收受贿赂或被相好套去的,大清入关几十年,如今已趋于稳定,官员和乱党勾结……可能性到底小些。”
“是啊,那些国之蛀虫还想着为官捞银子呢,怎会轻易做赔命的买卖?”
四阿哥听他语气讽刺,还面带怒容,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嫉恶如仇的性子,最恨贪官的秉性,还真是不适合生在政坛呢!
十一阿哥深吸了口气,才压下胸中的愤懑,他虽未入朝参政,对如今朝中的情况也有所了解,明白现在不是整顿江南官场的时候,不过以他对皇父的了解,怕是最多五年就会动手了。
“早些睡吧!”四阿哥吹熄烛光,摸黑躺到了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他抓着被角随便扇了两下,……”
偶觉得这章里,四四做这件事的时候最可爱,乃们觉得呢?嘿嘿嘿~~偶写到这里的时候,都对着电脑屏幕笑了半天……嘎嘎嘎~~~!
6564 局中局
半夜时分,四阿哥忽然惊醒;只因他身边的人正在不安地扭动着身体;有些高的体温都传到了他身上。
下一刻,他僵住了。
四阿哥感到腿侧顶着一处硬物;同为男子,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再看身边少年呼吸有些重;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只是他心里有些奇怪,不是昨天晚上才……怎么今天又情动了,莫非是最近吃得太好?可他们出门在外,就算他照顾的精细,和宫里比起来也远谈不上吃得好吧?
他哪里知道,十一阿哥昨日身体成人;不可避免地想起了一些久远的欢爱画面,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到相关的内容也就正常了。
“嗯……”十一阿哥已经醒了过来,察觉到身体的反应,第一个是去看旁边的人有没有醒来。
这种情形下,四阿哥为了顾及他的面子,就算醒来了也要装着没醒,理所当然的,他合眼躺在那里,一副仍旧好眠的模样。
十一阿哥面上微红,往里挪了挪,想着自己先解决了再说,少年人血气旺,遇到这种事,特别是成人之初,皇子都会被赐下人事宫女,不至于无处发泄。
奈何现在是在宫外,根本不可能找来干净的女人,最重要的是,此时此刻绝对找不来,十一阿哥明白,这等事发泄出来也就好了,强行压抑才与身体无益。
许是怕惊醒四阿哥更加尴尬,又或者他越急越不得其法,十一阿哥弄了一会儿都没能舒解,郁闷之余倍感窘迫。
“唉~!”床帐中溢出一声轻叹,惹得本就紧张的十一阿哥登时惊住了。
四阿哥伸手揽过他,嗓音低沉而充满安抚意味地凑到他耳边:“放轻松,什么都不要想!”
两人相差七岁,身高相差一个肩膀,十一阿哥僵硬的身体被这么一揽,几乎完全包容在了那个怀抱里,本欲挣开的,却在四阿哥的手自他腰间探入亵裤,抓住那里的时候颤了颤,且一条从腰间穿到背后的有力臂膀,剥夺了他挣开的机会。
十一阿哥在心里骂起自己,怎么就忘了君衡武功不错的事呢,这样的人可能睡得很死吗?
四阿哥感到他不会挣扎了,这才开始下一步的动作,左手从他里衣钻入,寻到他胸口的粉嫩轻揉慢捻,右手则捉住他挺立的部分,或用指尖挑逗那里附近的软肉,或用指腹刺激顶端,手法温柔老道,每每总能搔到他的敏感处。
十一阿哥的理智渐渐沦陷,再顾不得操心旁边的人是谁、这样如何不妥之类的问题,只觉得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他用手扣住身下的床褥,半眯起了眼睛,形状好看的唇微微张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渴望着什么。
四阿哥本就敏锐,此时灵觉一拢,仔细注意着怀中人的反应,不过片刻便知道了他身上哪里容易敏感、哪里容易受刺激,碰了哪里会让他感到愉悦,用哪种方式会让他激动。
抚摸揉捏,到或轻或重的套。弄……十一阿哥身体的感觉被放大到脑海,有上辈子欢爱的经验,他并不是个纯洁到一无所知的人,可今日却让他第一次发现,就算没有吻,只是抚摸揉捏也能让人轻松被取悦,他……很舒服!
四阿哥感到怀中的身躯一颤一挺,就发现右手中多了粘腻的液体,黑暗中他苦笑不止,得,十一阿哥的问题解决了,可他的又该怎么办?
其实,修炼让他清心寡欲,如果不是自己想,完全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欲望,更何况修炼中不可避免的要化精为气,哪会被轻易挑起身体反应?
正因如此,那年南巡时他才会服下催情的药物,并将少量药力残留在身体里,即使他内心没有情动,挑逗之□体也会起反应。这样做,一来可让太子觉得他不堪至极,进而安心;二来,为了取得紫微龙气和康熙……时才不会被起疑。
四阿哥颇有种自讨苦吃的感觉,今夜之事只是情非得以,他不会因此觉得十一阿哥对他有了什么爱情,旁边躺着心心念念之人,他也想拥抱亲吻、做最亲密的事。
然而……他更加懂得爱就要尊重,尊重对方的独立人格和意愿,不去勉强、不去强迫、不去威逼,只是爱着、护着、纵容着,给予对方充分的自由和空间,这就是他爱人的方式。
十一阿哥静静躺着平复余韵,刚刚攀至顶峰时出现在脸上的失神也渐渐褪去,迷离恍惚的双眸开始有了焦距,唯独如画的脸上残留着经过情。事的红润魅惑,让本就惊艳的容颜越发引人心跳漏停。
四阿哥翻身躺平,暗叹了口气,合眼默念清心咒,一连诵了十几遍才恢复平静。
十一阿哥在黑暗中看了旁边人一眼,神色明暗难辩,好一会儿转身面里闭上双眼,却是久久未曾入眠。
康熙三十六年六月,江南的土地考察全部结束,两个皇子带着随行的官员、侍卫返京,也幸亏四阿哥默出了最初一月多考察的资料,否则他们还将在江南耽搁一段日子。
七月的宫里闷热难当,康熙下令去畅春园避暑,带了一众儿女和几个近来喜欢的嫔妃,许是因为去年仁寿宫的不愉快,他没有奉皇太后同行,只交待内务府供足了仁寿宫的冰块。
畅春园是康熙二十九年葛尔丹伏诛后,无需再耗费两次出征的粮饷,才有财力修建的,这比他上辈子早了几年,设计上倒是没多大变化。
四阿哥来清溪书屋请安,刚到门口梁九功就迎了上来。
“四爷吉祥,”梁九功讨好地行礼,笑容满面道,“四爷,皇上正和几位大人议事呢,要不……奴才让人给四爷上些茶点?”
这意思是让他等等了?四阿哥点点头,被引着到了旁边的殿阁里,这是康熙平日读书、小憩、接见亲近之人的地方,他进门尚未坐下,宫女就端着点心、茶水进来了,效率可见一斑。
两个小太监侍立在殿中,以备随时传唤。
四阿哥举目扫过屋内摆设,走到书架那边准备抽本书边看边等,眼神一错却看到书架前的桌子上散放着几本奏章,其下压着些纸条,无意间看到上面的内容,引得他不禁全身一僵,但他马上恢复如常,随手抽了本书便转向另一边的软榻,坐在那里翻开手中的书。
两个小太监始终垂着眼,四阿哥时而翻过一页书,可谁又知道他根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