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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声,太子恼怒地打掉这像是调戏的手,傲然扬起下巴,眸中冷光浮动:“我若知道,还问个屁啊!”
四阿哥噗嗤笑了,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小小的身影一闪,已到了坐在软榻上的太子身后,小胳膊从背后圈住太子的脖子,似危险又暧昧道:“放心,我会助你登上帝位,届时你寻处风景好的山头把我圈了就行,这就是我想要的。”
“你、你、你……你会武功?”太子浑身僵硬,他能感觉到最脆弱的脖子就掌控在这个小娃娃手里,但最让他惊骇的却是不足七岁的四弟的身手,他刚刚根本没看清这家伙的动作。
“是又如何?”四阿哥松开他,施施然从软榻上跳下来,又恢复了往日里的无邪模样,“太子哥哥,小四真的会当个好弟弟,太子哥哥就把那个白玉镇纸给我吧,好不好嘛?”
太子见面前的孩子嘴里撒着娇,眼中却一片冰凉,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没容他再开口,就听到了门外传来的笑声。
“保成,小四又来顺东西了?”康熙大步走来,惇本殿的门没关,他远远地就看到了小四抱着保成的脖子,显然又是在磨人了。
太子连忙行礼请安,再不似上辈子那样随意,而是尽显规矩本分,又不失父子亲近,四阿哥当然也行礼了,绝没有恃宠生娇的模样,尽管他现在是公认的受宠皇子。
“起来吧!”康熙刚坐定,四阿哥就扑到了他身边,他笑着摸了摸小家伙的头,眼中的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皇父,我真的很喜欢玉石嘛,如果太子哥哥真的舍不得,我也不会强求,顾先生说了,君子不夺人所好,我最乖了!”四阿哥抱着康熙的胳膊道。
不久前,四阿哥入上书房进学,康熙如上辈子一样,选了顾八代为师。
太子在康熙的示意下也落座了,虽然类似眼前一幕的场景这几年见多了,却还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话说这位四弟可比上辈子那个更冷心冷情,他有时候都怀疑这人有没有心,是不是天生就冷血至此的?
但不可否认,作为自幼被康熙和皇贵妃娇宠长大的皇子,如此时这样娇贵才是正常的。
“好好,小四喜欢玉石,那朕就赏你几件玩玩。”康熙抱起身边的小娃娃,划了下他的小鼻子。
太子心中一松,表情虽没有任何变化,心里却记下了康熙没有支持四阿哥索要他物件的维护之意,上辈子他总觉得皇父对他的宠爱、纵容是理所应当的,他病了皇父百般垂询、亲自过问也是应该的,可这辈子他才看清,皇父虽然偏疼他,但对其他兄弟也很关心,所以,皇父对他的好,他该感恩、该铭记。
这辈子皇父很宠爱四弟,不过,他这几年也看明白了,那真的只是宠,反观对他,这几年各方各面的教导培养,比上辈子还要严格细致,即使皇父是和他一样重生的,却依然将他当作继承人,并没有一开始就放弃他!
作者有话要说:
1110 生母养母怎么选
康熙二十二年六月,皇贵妃生下了皇八女,可这个孩子却在闰六月夭折了,皇贵妃深受打击,立时就病倒了。
同年八月,宜妃生下了皇十七子,即现在的九阿哥;十月,贵妃钮钴禄氏生下了皇十八子,即现在的十阿哥。
两个小阿哥的降生,立刻冲淡了宫里的哀伤,已没几个人记得那个出生一月的皇八女了,当然,这其中还是有例外的。
六阿哥抿着唇等在景仁宫的院子里,良久,才看到一个六七岁的男孩从正殿出来,看到他时径直走了过来。
四阿哥摸了摸六阿哥的小脸,发现是温热的,眉心松了松牵着他偏殿而去,本来他应该像其他皇子一样搬到阿哥所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康熙没提,皇贵妃没提,于是他还住在这里,不过,应该也住不了多久了。
“皇额娘怎么样了?”六阿哥担忧地问,上一辈子的养育之恩,他一直铭记于心,自和这人熟悉了以后,也常常来景仁宫,如今的情景他自然担心无比。
皇贵妃虽不是皇后,却有副后之名,还掌管凤印,所以,皇子、公主们叫她皇额娘并没有错。
“还是那样,郁结于心、哀恸过度,身子本就弱些,还……”四阿哥赶了奴才出去,将六阿哥抱到炕上,又塞了手炉,亲自去倒茶了。
六阿哥面上一阵尴尬,虽然这半年多来熟悉了,这样被照顾的次数多不胜数,可他到底是个成年人的灵魂,怎么可能坦然受之?
“我还没问呢,你怎么跑来了?”四阿哥忙活完才坐到炕上,笑了笑道。
六阿哥抿唇,声音有些闷:“皇父许久未曾临幸她,这阵子坐不住了,哪有工夫管我?”
四阿哥暗叹一声,这位性格别扭的主,将对德妃的心结带到了这辈子,要他说纯粹就是多余。还有重生的康熙,搞不懂到底想干什么,自六阿哥出生后,就忽然远了德妃,虽然仍旧在六阿哥周岁时如历史一样取了“胤祚”这个引人遐想的名字,宠爱也的确宠爱,可对德妃就……
以至于本来该由德妃所出的皇七女换了个娘,尽管那个小丫头也夭折了,可变了就是变了。
“或许我没资格说这话,不过……我真心觉得你有些没事找事。”四阿哥道,眼见对方要变脸,又准备开始训他,便淡淡补充,“生母养母,本就是道没有对错的选择题,你既然有心结,直接问她不就行了,不管答案如何,总归不用吊着了。”
六阿哥闻言不语,很久才道:“那你呢,现在换你处在我曾经的立场,你又如何选的?”
“需要选吗?”四阿哥连表情变化都没有,不曾痛楚、不曾纠结,很自然的给出了他的答案,“我一睁眼看到的就是皇额娘,这六年来也是她关心我、照顾我,冷了是她暖的,痛了是她哄的,伤心了是她安慰的,委屈了是她劝解的,不是吗?”
六阿哥眼中划过深思和自叹不如:“你这般干脆……我却是做不到。”半年多的相处,这人明明可以将老训人的自己赶到一边,却偏偏没有,不止没有,还真的按照他的要求,练字、进学,可以说是逆来顺受。
宫里谁都知道四阿哥有多受宠,他完全可以不理会的,但……
“不是我干脆,而是我明白,人贵在知足,珍惜已拥有的,就是莫大的幸福了。”四阿哥轻轻摇头,向来不露内心的脸上,浮现出些伤感,突然显得沧桑了许多。
六阿哥看得分明,心下不由得猜测,这个占了他身子的幽魂,又经过些什么?他到底不是真正的孩子,又做过皇帝,看人的眼力还是有的,或许起初对这人很敌视、很不满,可不管出于何种原因,他们仍是和平相处了。
“贵在知足?珍惜当下?”六阿哥咀嚼着这八个字,半晌叹道,“枉我几次生死,竟还不如你明白,真是……”
四阿哥又摆出笑眯眯的表情,连连称善:“这就对了,老实说你也不冤了,我都活了三辈子了,自然比你体会深刻些!”
“三辈子?”六阿哥很意外,又好奇道,“怎样的三辈子?”
“秘密!”四阿哥如此答他,起身站定道,“走吧,我送你回去,时候也不早了。”
六阿哥没有反对,两人穿戴整齐后,派人给皇贵妃说了一声,就出了景仁宫。
前两日刚下了场雪,奴才们早就将雪扫到一边了,不过还未全化,常言道“下雪不冷消雪冷”,四阿哥频频看向旁边牵着的孩子,生怕被冻着了。
“我不冷,你不是给我调养身子了吗,真没事!”六阿哥注意到他的视线,心中一暖的同时有些哭笑不得。那还是几个月前被他弄烦了,这人说要给他调养身子,他才知道这人精通医术的,如今他先天不足的症状轻了很多,只要留意些,就不会时不时虚弱到要卧床了。
当然,这一切是秘密进行的,除了他们无人知道。
“天太冷了,还是要多加小心,依我看,天气变暖之前,你都不要乱跑了。”四阿哥并没有放松,他很清楚六阿哥的身体状况,先天不足那是补不过来的,好好养也不过起个缓解,离痊愈远得很呢!
“对了,说起来你就没给八妹看看?”是转移话题,也是确实想问,他便问了。
“孩子太小了,就算要调养也需大一些才行。”四阿哥答,他这人无情的时候那是真无情,可一旦放在心上了,就重视得很,这辈子才活了六年,他唯一放在心中的就是皇贵妃,为了她也不可能置那个小婴儿不顾,可惜命就是命,他不过是个练气六层的修士,没本事逆天改命!
六阿哥理解地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两人沉默着走了一会儿,四阿哥斟酌了一下,还是压低声音开了口:“我不知道你这辈子是想继续作皇帝还是怎样,但有件事我得告诉你。”
“你说。”
“皇父和太子与你的情况一样,不过,他们都是本尊,小心不要露了底。”四阿哥道,他虽对雍正怀有占了身子的歉意,但这点歉意并不足以他做更多,说白了,他现在和六阿哥保持良好关系,一来是弥补,二来也是就近监视,一切会妨碍他追求天道的不确定因素,他都会加倍注意,特别是在他无法放弃这具身体另造之前。
六阿哥猝然抬头,绷着小脸紧盯着说出这番话的人,黑色的眸子里已是惊涛骇浪,很快又面露恍然,他还奇怪怎么现在变化了那么多,原来是因为这个。
“我知道了,”六阿哥点头表示了解,转而问,“你怎么知道的?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四阿哥抬手摸了下眼睛,笑了:“自然是用眼睛看的,连你也是,他们的异样我是周岁前发现的,放心,不会出卖你的。”
六阿哥应了一声,永和宫仅在咫尺,他们都不再说话了。宫里无秘密,不过他们在他人眼中兄弟情深,常常将奴才遣开说话,只要声音不大,不会有人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自然就不可能起疑了。
“进去吧。”四阿哥松开六阿哥的手,目送他进去,由于康熙的銮驾在,他就不进去请安了,免得碍了眼。
这样的事情不是没有过,之前有几次,四阿哥送六阿哥回来时遇上康熙在永和宫,结果进去一请安,康熙就和四阿哥一起出来了,德妃不咬牙都怪了。
谁知天不从人愿,六阿哥进去没多久,四阿哥才转身走了几步,康熙的声音就从后面传来:“小四要回去了吗?正好,朕要去景仁宫看看,一起吧!”
四阿哥无奈撇嘴,还是驻足请安,算了,反正不止一次了,虱子多了不痒,他也不在乎就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
1211 六阿哥夭折
康熙二十四年六月,康熙带着太子前脚离宫,没两天四阿哥就失踪了,皇贵妃吓得三魂去了七魄,派人找遍了宫里各处,连太皇太后都惊动了,一连找了两天,才在永和宫的一个角落里找到了四阿哥。
最让人惊骇的是,四阿哥浑身混合着血迹和泥泞,一张精致的小脸上更是血丝遍布,直把在场的几人生生吓晕过去。
又一日后,得知消息的康熙快马加鞭赶回宫中,直奔景仁宫而去,却在半路方知,太皇太后极为忧心,早把四阿哥接到了慈宁宫医治,便立刻带着太子转道慈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