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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不言的康熙,这才冷冷的开口道:“你可知谋害皇子到底是何罪?”
“皇上,不是这样,是太……”荣妃还以为康熙是在生气早先的事,连忙回道。
“给朕住嘴。”康熙见他又提起了早先之事,更是恼怒不已,就算他明知那事,太子也有责任。却还是一巴掌毫不留情的朝她脸上狠狠的挥了下去。她的嘴角瞬间便渗出了血,倒落在地,捂着脸,震惊的看着他,“皇……”
“给朕记住了,朕的儿子自有朕自己来管教,轮不到任何人碰他。”康熙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你让朕很失望。”说完,便走了。只有那随后而来的侍卫,放下那几个娃娃。
荣妃的脸色是变了又变。那被康熙打得红肿的脸,微微有些发白了起来,颤抖着手看着那些东西。
那都是陈年旧事了,最初之时,她确是不满,赫舍里可以成为皇后,明明是她先诞下康熙的长子的,却终究是抵不过她后来诞下的嫡子。康熙也甚是宠她,从康熙六年至康熙十六年,她的荣宠甚至一度超过了皇后,毕竟从康熙十二年起至康熙十六年,后宫也只有她,年年都有诞于皇子皇女。
曾经的她,自是不愿如此下去,她又孩子傍身,更有康熙的荣宠。却是一直不如赫舍里,后宫众人人人都夸她贤淑。一向心高气傲的,加上当时年少,嫉妒心一起,便行了此事,让人埋在了坤宁宫。
只不过,她不曾料到,事隔如此之久,竟会有东窗事发的一天。在承祜和皇后死的时候,她不是没有害怕过,甚至一连做了多日的噩梦。终究是难敌心魔,她甚至隐隐的觉得自己的儿子都是早夭,会不会是因为自己作孽太多,承祜和皇后来找她报仇了。
就当一切尘埃落定,她要遗忘此事之时,竟是被康熙发现了。可她明明只是干过一次,就在皇后诞下承祜之时,受尽荣宠,让她嫉妒不已。才会行了此事,为何却是有太子,这让她又是心惊,又是痛苦。
自己造的孽,终是到了要还的一天。她也很清楚,康熙是再无原谅她的一天,余后的此生,她都只能在这萧瑟的宫殿,同这无边的寂寞渡过了。
“皇阿玛,我们要去那里?”小太子窝在康熙的怀里,打了个的哈欠,看起来是有些困了,疑惑
问道。颠簸的马车始终不如康熙的怀抱来的温暖。
康熙却是笑着摸了摸他的小脑袋,一会就到了
“爷,到了。”
康熙话还未完,外面驾马的人已经停了下来,对着里面的康熙道。
康熙只是轻“嗯”了一声,就替小太子拢了拢衣服,抱着他下了马车。
北方的天气,即时到了初春,风刮过,也是犹如刺骨般疼痛。更何况是已经到了初冬,加上前些日子下了场小雪,寒意更甚。一出温暖的马车,小太子就不经在康熙的怀里打了个哆嗦。
康熙显然是意识到了,将他抱的更紧了“可是冷了。”
他这才发现康熙今日穿的是便服,而他们如今是身处在大街上,傻傻的摇了摇脑袋,张开的嘴,似是想要问些什么。
康熙却犹如未卜先知般道,在他耳边轻声道:“保成不是一直想要出来玩吗,朕要带保成京城三日游。”
康熙那呼出的热气却是红了小太子的耳朵,说不清是感动还是什么。
康熙却是玩味的亲了他一口,“保成可不要感动的哭了哦。”
小太子却是羞涩的红了脸,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
康熙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笑了笑。
“皇阿玛,不批折子了吗?”小太子嘴里塞着热腾腾的包子,状似无意的问道。
康熙只是一脸的笑意,替他擦了擦嘴角的污渍,“养大臣不是让他们吃干饭的,慢点吃,不要噎到了。还有出门在外的,唤阿玛便是了。”
“嗯,那阿玛不带梁九功出来,谁伺候我们啊?”小太子疑惑的问着康熙。
这让康熙十分的无奈,这家伙怎么跟个管家婆一样,却还是好脾气回道:“难道我还照顾不了你吗?”
“额……”小太子打了个大大的饱嗝,一脸的不相信啊,望着康熙,这让康熙是十分的受伤,自己真的看起来那么不靠谱吗。
许是看出了康熙的不满,小太子瞬间展现了一副笑颜,“我要吃那个……我要吃那个……我要这个……”
康熙的一头的黑线,却也只能是乖乖的掏出荷包,结账。重要的是,这家伙只顾自己吃了,丝毫忘记了康熙也是没吃东西,就出来了。开始,他有问过康熙,阿玛,吃吗?康熙说不吃,他立马就把东西塞到自己嘴里去了。康熙本想着怎么着,这家伙都会好歹哄哄自己这个财主吧。奈何,人家不给面子啊,你不吃正好,我吃。
结果演变到最后,就是小太子连问都不问他了。却是激发起了康熙的玩心,他才刚咬了一口,康熙就是把他吃的给抢了过来,美名其曰你吃太多了,该撑到了。他就勉为其难替他吃了。他是不介意小太子的口水,可是人家介意啊,明明荷包那么鼓,多买一份不就行了,非要抢他的。那小太子的脸都能阴沉的滴出水来了,气呼呼的看着康熙自己大快朵颐。
作者有话要说: 你若冒泡,清风自来。
☆、第二十七章
即使风过刺骨,却依旧不曾消去这京城的繁华,酒楼店铺鳞次栉比,吆喝叫卖声不绝于耳,喧闹的大街,香车宝马,来往交杂,亦有在这寒冷的天气中,携扇提书走过的书生。
小太子缩了缩脖子,显然是感受到了一丝寒意。看着眼前这太平盛世的景象,康熙也是露出了由衷的一笑。
虽然身处在这所谓的天子脚下,可他的一生似是大部分都在那城中之城渡过,什么繁华的京城,江南好景,塞外风光,看似至高无上的他,却似是总与这些无缘。难得出巡一次,却也是因为身份,身边围绕了无数人。
年少陪伴他的是无止境的学习,稍长成便开始了学着处理政事,待他正在长成,褪去年少的青涩,从此步入了尔虞我诈,步步为营的生涯,直到迷失了自己。他从出生到最后,似是一早便注定了身处在这漩涡中,不可自拔,没有人问过是否愿意,是否真的想要这样。他的每一步都是康熙所安排的。
这简单的平静,何尝不是他一直希冀,吃饱喝足的他,又开始了患得患失,美好的总是短暂的,痛苦的总是延长的。
康熙自是发现了他的眼中的失落,他的身上散发出的那种的淡漠疏离,让他是很不喜,“保成,怎么了?”
康熙的轻唤,惊醒了他,只是望了他一眼,就紧紧的圈住他的脖子,他是真的在害怕了。
康熙却是微微愣住了,僵硬住的手,轻拍了拍他的背,将他搂得更紧了,“没事了,没事了。”
“糖葫芦哟……”
不远处的小贩肩扛草把,上面插满了糖葫芦,提高了音量叫卖着,身边围绕着三三两两的孩童,露出了渴望的眼神,就连一边的小狗也是摇晃着尾巴,眼巴巴的看着小贩。
康熙似是想到了前些日子,他怀里的小东西也曾偷偷出宫,好像当时他也是在如此尴尬的情况下找到他的。只不过当时他只顾着生气,根本不曾在意过他是否也曾如同眼前的孩童一样露出过如此渴望的眼神。
微皱起了眉头,似是为自己的不查而感到愧疚。只是快步上前,那小贩刚刚开口问道:“这位爷,可是……”
康熙却已经是打断了他,递给他一两银子,只是指了指那糖葫芦。那小贩看着康熙递过来的银子,颇有些为难的看着他,“这位爷,您这银子,买下我这全部都足够了,我这是小本生意……”
“不用了。”康熙清冷的道,拿起了一串糖葫芦,递给了呆呆望着他的小太子。这让一直保持着严肃的康熙颇有些无奈,“这又是发什么楞呢?你上回出来不就是想吃这个吗?”
小太子是惊讶于康熙竟然会记得这些小事,却也是报以傻兮兮的一笑,高兴的舔了起来,刚才的失落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康熙转身便要走了,小太子却是忽然看见了那小贩挂在一旁的面具,那眼中透露的出的就是三字,我想要。那小贩也是个识相的,康熙给的钱把他这摊子买下都绰绰有余了,那会在乎一个面具,谄媚的笑着就递给了小太子。康熙却是无奈的紧,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却也是没有说些什么。
可是,这接下来他做的事,让康熙颇有些欲哭无泪了。只见小太子把那面具递给了康熙,要他带上。康熙当然是不干了,板着脸就是拒绝了他。小太子当然不乐意,耷拉着脑袋,就是要哭给他的样子。康熙是彻底没辙了,慢吞吞的把面具带了上,重要的是这面具,是个猪头。
于是,那街上出现十分的好笑的一幕,一个衣缕风流的男子,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娃娃,脸上还带着个猪头面具,而在他怀里的人,是手拿糖葫芦,笑得格外开怀。被康熙那一副猪头傻样给彻底乐到了。
康熙本是想着难得出来一趟,哄哄他高兴也没什么,可是他耳边那三三两两的议论声,也是让他好生尴尬。还好这个面具挡住了他尴尬的表情,这面具下早已红透了的脸。
待他彻底笑够了,康熙便打算拿下那面具,小太子却是不干了,而是让他把面具给斜带在脸上。康熙那阴沉着的脸,他是丝毫不在意。
康熙自是尴尬,这街上人来人往的,止不住就碰上了那个王公大臣,刚才这带着好歹是遮住了自己这一张脸,可现在,他那叫一个后悔啊。
“清顺斋,开始卖糕点了,一会去晚了就没有了,赶紧的啊……”
这街上的人,开始蜂拥着朝一个方向走去,这让玩闹着的两父子,颇有些奇怪,直到听到路过的
人话语间的意思,才算是明白,他们这都是跑去买糕点了。
这到底是什么糕点,怎么会那么抢手,这让两父子也是很疑惑。康熙顺手拉过了一人,丢给他银子。那人本是不满的表情,瞬间笑了起来,跟他们讲解着“这清顺斋的糕点,可跟我们汉人的糕点大有不同的,我们的糕点都是用白油,黄油攉掐擦酥的,再用江米熬成糖稀。而那清顺斋的糕点却是用的香油,用的都是黄米熬得的糖稀,加上崇文门五老胡同用的蜂蜜,那叫一个美味啊。”
小太子是越听越咽口水,而那人是继续滔滔不绝的讲着“这清顺斋,正月卖元宵,二月初一卖太阳糕,四月卖花饼,五月卖五毒饼,六七月卖绿豆糕,年糕,豌豆黄,八月卖月饼,九月十月便卖碎蜜供,糖耳朵,蜜麻花,麒麟酥。今儿个正是开卖麒麟酥的头一天,晚去了又得多等一阵了。这不,我得先去了……”那人拔腿便跑了。
康熙听完之后,也只是随意的笑了笑,而他怀里的那人,眼看口水都要流了一地了。一双剑眉满是期盼的盯着康熙。
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