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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了许久,才拿出那压在书下的书信,那是三阿哥送来的,里面详述记载着那些事,似乎是在给他提着醒,而他收到信也是冷笑了片刻,告诉送信的人,让他转告三阿哥,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果不其然,康熙便上门了,那不带掩饰的试探,让他倍感压力,好在他早已知道此事的缘由,才有着那从容不迫。只是,他没想到,三阿哥的手脚会那么快,索额图还是慢了他一步。
对于胤禛,他欠他的那么多,他利用他一次又能如何,事已至此,众人都知胤禛对于贪污,毫无情面可讲。他也只能利用他,以示自己的清白。
看着那信慢慢的被眼前的烛火吞噬成灰,他的眼中似乎有着一丝的失落,“皇阿玛……”不知在怀念着什么,终究只是疲惫的靠在了椅上,闭上了眼。
☆、晋江独家发表
“爷;明相被抓了;主审的是四阿哥。”来人急匆匆的对着一心摆弄着眼前字画的胤祉道。
闻言是四阿哥主审此事,胤祉只是惊讶了片刻;便又露出了会心的一笑;“太子到是聪明啊。”
那人却是不解的看着眼前笑的如同三月阳光温煦的胤祉;却是别有一番寒意;拭了拭额间因为奔跑而冒出的汗水,疑惑的看着胤祉。
胤祉却是继续裁剪着眼前的书,那小心翼翼的样子,眼中的深邃让人不寒而栗,这才缓缓的开口道:“皇上是否只下旨拿下了明珠?”
来人只是轻点了点头。
“皇上如今要的不过杀鸡儆猴;太子保了索额图;以佟家和皇上的关系;皇上自然不会让他们出事,那么能牺牲的便只有他了。”他那轻描淡写的样子,似乎一切都早已知晓。
而那人只是疑惑的皱起了眉头,“那我们为什么要帮太子?”他还是疑惑为什么胤祉会送信告知太子。
胤祉却是忽然抬起头,严肃的盯着他,“并不是我在帮他,而是他在帮我。若不是他让请奏让我当这主考官,我也不会猜到,索额图会是因为此事而收敛了,他能收敛,自然是出事,能治他的,自然也只有皇上。只不过,是那索额图还留了个心眼,辜负了太子的一番好意。我只不过是抓住了一个机会罢了。”他那认真的模样,似乎并不愿承认。
而那人却还是一知半解的样子,胤祉这才揉了揉额间,“他那么高调的收敛了,太子向来不拘小节,索额图又是他的亲人,自然不会想太多,他的手触及不到那么远;但,皇上不一样,君臣那么多载,索额图这突然的变化,他又怎么会不起疑,他一旦起疑,头一个被怀疑的便只能是太
子;人心才是最难测的。”
“我不过是将适当时机,给了他们个措手不及。趁他还未上奏之时,将主动权送回给了皇上,不过是加深了皇上对他的…疑。”他的声音是越来越弟,那皱起的眉间,似乎总是带着点忧愁的纠结。
那人见他起了异样,也只是轻唤了他一句,似是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锦盒,递给了他,“这是太子送来的。”
胤祉只是诧异了片刻,便露出了苦涩的一笑,他的二哥从来待他都是不薄的,奈何……终究只是无声的叹了口气,打开那锦盒,里面放着的也只是一道普通的平安符,他只是将它拿出来盯着他看了好一会,眉间似乎有些动容。然而当视线扫到那桌案上时,他还是握紧了那道符,青筋突显。闭上了眼,似乎在犹豫着什么。再睁眼时,又是冷峻的模样,快速的将那道符放回了锦盒,丢给了个来人,“收起它,不要让我看见。”急匆匆的语气,似乎是怕自己下秒便会动摇。
而那人只是一脸的疑惑,胤祉却是对着他吼了句:“赶紧走……”突如其来的怒气,却是不知为何。
却是把那人吓了好大一跳,颤巍巍的朝外面退去,胤祉却是又唤回了他,拿回了那锦盒,楞了好一会儿,终究只是靠在椅背,仰着头,任由那眼角的泪水无声的滑落了下来,又突然大笑了起来,看起来好不可怜。
他好像回到了儿时,本该是依偎在额娘怀里快乐长大的他。忽然一夜之间醒来,自己的身边再没有了额娘,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到底有多害怕,他也不记得自己哭了有多久,那些人开始还会好好哄着他,久了也烦他,就由着他哭,直到他哭哑了嗓子,累倒在了床上,来看的也只有一名太医罢了……
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梦寐,又惊醒了他“额娘……”他那苍白的脸色,额间不断冒出的汗水,此起彼伏的气喘声,明显是被吓到了。
而他的手中却是紧握着太子送来的锦盒,显得是如此的可笑。
而处在毓庆宫的太子,却是一脸的深思,只因他知道了,胤禛此次审的只有明珠一人,而没有佟家。他本是想过的,前世的隆科多明里谁不得罪,暗里却一直是追随着四阿哥,佟家跟胤禛的关系不浅,胤禛是否徇私帮了佟家。
却是瞬间否定了这个答案,毕竟佟家支持他的只有隆科多一人,而那当家的佟国维却是一直支持着胤禩,加上胤禛对于贪污一向是深恶痛绝,以他的冷血,对兄弟都可不留半分情面,更何况是佟家。
如若不是他,那便只能是那……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用手挡住了眼,嘴角挂着一丝苦涩的笑,能让胤禛如此执拗的人妥协的,还能有谁,不就是他的好阿玛。
康熙总是不满他对索额图如此的好,可是事实是他对佟家不同样是偏心。如此的以身作则,竟是如此的可笑,他又有什么资格能责怪于他,不过是他为君,他为臣,所以同样的事,他做便全是对的,而他做的,便全是错的。一想到,他甚至连个佟家都不如,他便可笑于康熙所有的恩宠。
他推荐胤禛,本意除了证明自己那可有可无的清白,却也有着更深沉的原因,那便是他希望胤禛由此事同佟家交恶,那将来他便少了一分助力,自己便少了一分威胁。
却是没想到,康熙竟是将这如此大的顺水人情,干脆送给了胤禛,这之后,佟家还不对胤禛死心塌地,加上佟家同康熙的关系,如虎添翼。可笑的是他又为他人做了嫁衣,自己又多了强有力的威胁。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帝王,终究是他不可测的。
他花了那么多的心血,到头来得到的却终不如胤禛,平白换来的无穷无尽的猜疑。说不清是失落,还是他过失望,都说康熙宠他,然而这其中苦笑只有他知道,其实呢,他最宠的还是胤禛,一想到自己到头来是给胤禛在做嫁衣,他便痛恨康熙的无情,自己就像是替胤禛挡箭的靶子,一旦无用了,就无情的被康熙抛弃了。说什么,康熙爱屋及乌,因为仁孝皇后,才会对自己那么好。事实呢,他永远都是在对佟家的好,哪怕蛇蝎如佟贵妃,临死还是当上了皇后。而他奋斗了半辈子,最后却依旧是给佟贵妃的继子,做了嫁衣。佟家有着佟半朝的称呼,康熙却从来护着他们,利用着赫舍里和纳兰家族,维持君权稳定,若当真是亲人,又怎会如此待他,若当真是喜欢他,又怎会总是打击自己的亲人,恩宠对自己有威胁的人。尤其是在他放不下对胤禛的心结之时,他只是痛恨他们。
眼中闪过一丝受伤的狠戾,手里的书都被他捏的皱了,皱着眉头,喃喃自语着“骗子,骗子……”似是有些痛苦。
而那端着茶进来的何柱儿,见到的便是脸色有些苍白的太子,让他都有些吓到了,赶紧走到他的面前,似是有些担忧的看着他,“爷,您怎么了?”
太子却是狠戾的看了他一眼,“骗子……”便又带着笑倒了下去。
☆、晋江独家发表
乾清宫的低气压已经持续了好几日;康熙的脾气让人难以琢磨;突然一下子便又发起火了,一下子又好似十分的挫败;更多的时候却是保持着帝王的威漠;让人不敢靠近。
原是他一直放不下那心中的疑惑;深感被太子所欺骗了;而昔日那突然发起狂来的太子;让他又不敢也不愿去质疑他,想的多了,郁闷自然也多了,尤其是在太子如此冷漠的态度下。这边期盼着看见他,那边却又不愿看见他。
还未等他从纠结中挣扎出来;却是得到了太子突然昏倒的消息。那刻的他;只觉脑袋一片空白;再也没来不及想那么多,匆匆忙便朝毓庆宫去了。
看见脸色苍白,紧皱着眉头躺在床上的太子,康熙心里的不可谓不难受,只是轻唤了他一句“保成……”
而那闭着眼,躺在床上的人,似乎是听到了这熟悉的声音。突然睁开了眼,眼中满是凶狠的瞪着康熙,还没等康熙从他醒过来的欣喜中缓过神来。只见,他双手狠狠的掐住康熙的脖子,没有焦距的眼中,像是失去了魂魄,只是喃喃的说着:“为什么骗我,为什么骗我……”掐住康熙脖子的手,青筋突显。
而康熙只是错愕的看着他,双手下意识的便想挣开他的手,脸瞬间便涨红了,可见下手人的力气之大。一旁的梁九功更是看呆了,出去便想唤人。
康熙眼见梁九功要出去了,若是他出去唤来了人,这便再无转圜的余地。一朝太子,却是弑君,无论是有心还是无心,他便再也护不住他了。伸手紧紧的握住他的手腕,刚想要往右一扳,那人却是缓缓开了口“为什么要对胤禛那么好,为什么……”眼中是满满的痛恨之色。
却是让康熙怔住了,终是没忍心伤了他,艰难的开口道:“保……保……成……朕……朕是……你……你……阿……阿玛,快,快松手……”
那一声朕是你阿玛,似乎唤回了他的神智,那用力掐住康熙脖子的手,瞬间便泄了力,又瘫倒在了床上。
被掐得半死不活的康熙,见他松开了手,赶紧跑到一边撑着柱子,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似乎是难受不已。
恰好梁九功唤来了人,破门进来了,康熙下意识便理了理衣襟,似乎并不想别人看到他脖子那道红痕,只是威漠的看着冲进来的人,“你们想干什么?”
“奴……奴才……”康熙那副不怒自威的样子,把那群人给吓得。
见他们支吾了半天,眼中满是惧怕之色,不停的磕着头,康熙只是不悦的皱了皱眉头,“给朕滚……”低吼的声音,却是丝毫没有压抑自己的怒气。
又瞪了眼惶恐的梁九功,那意思是,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要他好自为之。
这才轻掩脚步声,走到了太子的身边,依旧是苍白的脸色,皱着的眉头,安静的睡着。好似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只是场错觉。
而康熙却是望着他,嘴角挂起了一丝笑意,不知是为他的在意,而欣喜,还是因为什么;只是那笑容瞬间便不见。只是轻叹口气“朕该拿你怎么办?”脸上是满满的失落之色。手指轻划过他的脸庞,却又是满满的不舍。
等他醒来之时,康熙却是已然不见了,守在他身边的那昏昏欲睡的何柱儿。他的眼中明显闪过了一丝失落,却终究只是一瞬。
起身便是拿了一件袍子,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