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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透的人,他宁可选择远观,也不愿去接近,不然那天被人卖了,他还替人数银子的那种感觉,曾经的胤禛让他深有体会,加上明索不合,朝堂皆知。
见太子又是那一副冷漠的样子,纳兰容若也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太子,有心事。”
他只是随意的问了句,太子却是歪着脑袋看着他,那欲言又止的样子 ,却是不知在犹豫着什
么。
“这个世上,每个人每天都在为自己的人生奋斗着,平民百姓为自己的衣食住行奔波着,为君者为天下苍生烦忧着,为人臣为着那明日更上一层楼,勾心斗角着,王公子弟,为下刻要去那里风花雪夜,流连着。人人都有着自己的事做,没有人会有真正的耐心听谁讲完自己的故事,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思;更没有人喜欢听谁的抱怨,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痛;这世人多半是寂寞,这世上愿意倾听,习惯沉默的人,难得几个。所以呢,你不说,我也不强求,正好我的俸禄也不包括听太子的心事。”纳兰容若调侃着。
太子的眉间皱的却是更紧了,纳兰容若的话很明显触动到了他,下意识的便是出口道:“我皇阿玛愿意。”
纳兰容若微微诧异的看着他,忽又笑了起来,“你,你说的没错,既然这样 ,那你就好好珍惜他啊。”
见他快要笑得岔气了,太子那叫一个尴尬,咬着牙狠狠的瞪了一眼,“你笑够了没有啊。”
“够了。”他瞬间便又恢复一本正经的样子,对着太子道,“我笑够了,那太子待够了吗?”
这下,他又陷入了,深深的沉寂中,很明显,他还是没有想通。
“太子听过罂粟吗?”纳兰容若缓缓的开口道。
“医书记载,可以为药,却是不能多用,会使人沉迷,不可自拔。”太子随意的答道。
纳兰容若却是摇了摇头“此花美的妖冶,比起虞美人有过之而无不及,在宋朝它更是解救过城中
饥荒,因而被杨万里赋诗道:“东君羽卫无供给,控借春风十日粮。”因而又被称为米囊花。在唐本草里即被称为御米,供给皇宫。它生来并不罪恶,却是成为了罪恶的源头,遗害世人。太子觉得,错的是花,还是人心迷乱。”
太子只是思索了片刻,却终究只是摇了摇头,这个答案,他说不清。
“花虽有错,那也只是它生而有之,若不是人心起了歪念,花又怎会一错再错。人就像这罂粟一样,都有着善恶两面,但是人比这飞禽走兽,花草树木聪明,因为他们有的选择,自己脚下的路如何走,而不是像这花花草草,飞禽走兽 ,错过了可能兴许就没有了生存下去的机会。倘若有侥幸的机会,那便不要错过。”纳兰容若只是随意着道。
良久,他才开口道:“我们回去吧。”他的眼中呈现出的清明,显然是已经想通了。
纳兰容若也只是点了点头。待他回头之时,便已是看到了,等在他身后的康熙,挥手阻止了纳兰容若的行礼,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便是笑着走向了太子“呆够了吗?”
太子也只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点了点头,“我饿了。”
后来,他才知道那日胤禛和胤祉找他,只是因为见他病了,送他东西,并未想过什么,却是在看见彼此之后,终究没有放下面子,没有当面送出那份想送的东西,只因他们一个送的是亲手抄的佛经,一个送的是开光的佛珠,让人哭笑不得。却也是在那天,他们发现了太子脖子上的那道红痕,才会一言不发的走了,改变了之后的轨迹。错的终究是人心迷乱,还是花叶本身,谁也说不清。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马蜂窝,兔兔的地雷!!!
☆、晋江独家发表
议事归来的康熙;本是面带笑容;却是在看见站在窗前的太子,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却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让他颇有种抓不住的感觉;好似下秒就会随风而散;这种不舒适的感觉,让他不悦轻皱起了眉头,快步走到他的身边,握住了他那些有些冰凉的手,问道:“想什么呢?”
“在想;什么时候可以跟那蒲公英一样;风一吹;就飘落到天涯海角去。”他的语气中是难得的稚气,却又是如此的认真。
康熙只是楞了片刻,才挑眉看着他,带着一丝浅笑,“保成若是要当着蒲公英,那朕便是风……”
而他闻言,也只是笑了笑,却是明显带着一丝失落,康熙这霸道的控制欲,蒲公英能飞向天涯海角,何尝不是风在掌控着它的方向,若是无风,它便只能是卑微到了尘土里,任人踩踏,何谈翱翔天际间。
康熙本意只是想陪伴他,而他却是理解成了他想要控制他一辈子。或许是康熙给他的印象太过深刻,让他有着患得患失,不愿去相信。亦或许他们从来就不曾走近过,看似亲近的两人,却是隔着千山万水。
他有太多的地方不像康熙,康熙万事求稳,而他却是喜欢激进,康熙对西方事物抱着的不过是感兴趣,好学,并无在太大接纳,推崇的意思,而他却是有着自己深刻的理解。
康熙就像是一汪让人看不透深浅的水,而他就像是一股熊熊燃起的热火。水火终究是不相容,他们的政见想法始终差的太远,他知康熙对他的好,对他的疼宠。却是逃不开政治朝堂,他不能站在康熙的角度为他想,因为他没做过皇上,康熙不会站在他的角度为他想,因为他不曾做过太子,这如履薄冰的位置。
更多的时候,是康熙的包容和他的不言,才使这水火和谐相处着。他贪恋这样的平静的日子,因为在这岁月的长河中,不知不觉中他已然依恋上了他,却也渴望一展抱负,遇强则强,更何况是身为太子的他,若是父与子,君与臣,俯首称臣是他应该的,若是其他,他又怎么会甘心一辈子被康熙压下一头,困居这乾清宫小小的一隅。
纳兰容若的话,让他深知康熙 对他到底有多好,却也是有着自己的顾虑,而康熙不能给他承诺,是他所害怕的。短期之内,或许他能如此的走下去,如是长期,谁能保证这份恩宠,不会烟消云散,他的好不会分给其他人,他们始终不是平凡人家。
见他只是低垂着脑袋,久久不曾说话,那周身弥漫一股失落的气氛,让康熙格外不舒服,只是坐到了他的身边,抬起他的下巴,关怀着问道:“保成,怎么了?”语气中是满满的怜惜。
而他抬头的瞬间,映入眼帘,并不是康熙眼里的关怀,而是他那发梢中夹杂着的白发,却使他的眼中有了片刻的动容,不知不觉中他都已经长那么大了,而康熙却是慢慢的变老了。他渴望在他的疼宠中平静的就那么走下去,天塌下来,有他顶着;却又不甘心如此,一生都只能依靠着康熙的恩宠,才能立足朝堂,手中没有半点与之抗衡的东西,让他十分的没有安全感,那天康熙不要他了,他便只能坠入无边的黑暗中。
抿着嘴,久久不愿开口,只是紧紧的盯着康熙,眼中是说不出的意味。
“保成,这是怎么了,不要吓阿玛好吗?”看他那副样子,康熙还以为他这又是犯病了,言语之中都是满满的担忧,下意识便要去唤太医。
太子却是拦住了他,摇了摇头,眼眶里似是起了一层迷雾,太多的纠结,太多的撕心裂肺,终究抵不过他看见康熙头上的白发,来的重要,他是真的深爱了。
“保成,到底怎么了,告诉阿玛好吗?”见太子不让他走,康熙也是万般的无奈,从小到大,哪怕他一直护着他,他所受的明刀暗箭都不在少数,每每他流露出半点的不适,康熙总是会紧张不已,却也只能怜惜的哄着他。
“陪陪我好吗?”许久,太子张了又闭上的嘴,才轻道了句。
看见拉着他的袖子,低垂着脑袋的太子,康熙是被他吓个半死,却是发现原来他只是闹别扭而已,都说不出自己是该生气,还是该生气了。
唬着的脸,刚刚想松口气,梁九功却是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听他那喘气声,显然是出了什么事,不然一向谨言慎行的他,怎么会如此匆匆忙忙。
康熙却是不太高兴的板着脸,没看他身边还坐着一位小祖宗吗,这货还没哄好呢,这不长眼的又咋咋呼呼的跑进来了。
康熙开口便是冷冷的道:“出了何事?”任谁听了都知道,他生气了。
梁九功赶紧拭了拭额角的汗水,低声道:“十八阿哥病了……”
听闻是十八阿哥病了,康熙的脸色也稍稍缓解了,梁九功的意思很明显是等着康熙的指示,是否去看看,而康熙面上一闪而过的担忧,说明了他还是担心的,始终是自己的儿子,正所谓幼子长孙,说不担心那是假的,更何况还是自己曾经疼过的儿子。只不过,他身边呆着的太子,那闹别扭的样子,也跟没长大的孩子似的,刚刚他那副样子,也是让康熙颇放不下。
太子自然是发现了康熙的顾虑和担忧,也算看出来,他再怎么恩宠自己,始终有着太多的儿子,也便有着太多的牵挂,他是他唯一的阿玛,而他却并不是他唯一的儿子,付出和得到终究是成不
了正比,又如何能不失落。
只是松开了握着康熙袖子的手,轻道了句:“皇阿玛,快去吧,十八弟眼下正需要您呢。”他不愿康熙将来以不友爱兄弟再将他一军,前世他便吃够了这种苦头。
一个丝毫没有任何交集的兄弟,却成为了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究竟是康熙太无情,还是当初的他真太冷漠,谁也说不清了。
本该是担忧关怀的语气,不知为何,愣是让康熙听出了他话中的委屈,只是轻拍了拍他的肩,起身便欲离去,待到他的身影完全看不见了,他才露出了苦涩的一笑。
由来欢笑是他,悲伤是他,爱着的是他,恨着的也是他,痛苦挣扎的是他,不能舍弃的是还是他,从来都好似他一个人的独角戏,悲欢苦痛,挣扎纠结全是他……看着他离去,又看着他归来,猜不透帝王心,走不完宫墙路。
正当他独自一人舔着伤口,失落着,康熙却又是折返了回来,手里还拿着吃的,笑着走到了他的身边,“闹腾了半天,饿了吧。”
突然出现的康熙,可算是把他吓了一跳,眼中是满满的不可置信,“皇…皇…阿……阿玛……”
愣是把康熙弄的,无奈的摇了摇头,“怎么不见朕才一会,就结巴了。”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到是格外的温暖。
太子这才缓过神来,红着脸,尴尬的咳嗽了几声,疑惑的问道:“皇阿玛,不是去十八弟那里去了吗?”
康熙却是挑眉看着他,一副你明知故问的样子,却还是笑着调侃道:“保成,不是想让朕陪你吗……”
太子只是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明知这个时候,他应该劝康熙回去胤阶身边,话到嘴边却是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人都自私的,每个人都想做一个人心中的独一无二。
康熙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