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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子的金银珠宝,数的不亦乐乎。
可以说得上是数钱数到手抽筋啊…
他们来自五湖四海,为了自己的目标,走到了一起,走的格外的默契。
深夜里,李智宸躺在他的寝宫,望着龙床上垂着的纱幔,无论如何也是睡不着。这些日子,接连发生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实在是太多了。
寝殿中一向明亮的烛火,不知怎的,今日让他感觉有些黯淡,他双眼盯着这不住跳动着的火光,似乎是想用眼神将这根蜡烛熄灭,好让他能看清楚这一切背后的真相。
他将目光对准了寝殿辉煌的屋顶,开始有些愣愣的自言自语了起来。
只是嘴唇微微的开合,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显然他并不想让这宫中的任何一个人知道他现在辗转反侧的事情。他需要清醒的梳理一下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他好看的眉毛扭在了一起:“巧合么?这个世上还从来没有这么凑巧的事情。一个两个都还罢了,竟然如此的齐心合力,真真是全无可能。”
“只是…”他冷冷的笑了一下,在殿中激起了一阵可怖的声音,门外值夜的公公听到声音,问道:“皇上可有事要吩咐?”
“不必了,无事。”他平息了心中愤愤之情,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思绪,不至于弄出太大的动静来。
他转过身子,对着空无一人的墙壁蔑笑道:“纪明轩那个混蛋,想浑水摸鱼倒是可能,但他可没有这样大的实力。”
“金银之物能收买大多数的人,可那个耿直的让人讨厌,完全不讲情面的胡御史可不吃这一套。究竟还有谁,在这件事情上插了一脚?”
李智宸想到这里,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不知是被这些大臣们气到了,还是想到这朝堂上宛如一滩污水的局势,而受到了惊吓,心想着:“难道连那个老东西也和他们凑到了一起?”
这时候,他口中所谓的老东西,正窝在将军府的后花园里,和一帮年轻貌美的姬妾们打成一片,一脸的笑意,仿佛连脸上的褶子里,也是带着笑的。
“父亲,您到底是要做什么?”说话的正是严家的大公子严峻峰,那个富家翁。
他有些心疼的看了看手中的账册,哀声叹道:“父亲,您一下子花了这许多的银子,是不是要和银子的主人说说,你到底是拿去做什么用了啊?”
那老狐狸一脸的奸笑,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引来了一阵惊呼:“父亲,你可别框我啊,我那个傻弟弟,居然能看上这样的女子?”
“娘的,我骗你做什么,那混小子难得开了窍,你这个做哥哥的还不出点力?”严老将军将一个巴掌拍在了他的身上,他懊恼极了。
“要是真的,出点力也是应该的。”严峻峰严肃认真的说道。
“只是父亲,那这些姬妾,又是怎么回事?你可不要告诉我,这件事,花的是您自己的私房钱。”
老将军沉默了好一会儿,支支吾吾的说道:“我也算是官场中人,也是要收买的对象…对象不是?”
大公子一时气结,大声的嚷嚷道:“我怎么有你这个挥霍无度的父亲大人。”说着,用手捂面,嚎啕大哭了起来:“儿子不活了,不活了啊,辛辛苦苦赚了一年,又被您老花的连个渣都没剩下。”
突然,几乎在一瞬间,他收了戚哀之色,沉声问道:“父亲,这些年您到底在做什么?您还是给我透个底比较好,哪怕您是要干这改朝换代的买卖,也要让儿子有个心理准备不是。我赚的那些钱,虽然不是很清楚具体的数目,但也是知道的。即使您一天花上一万两,年底应该也还是能剩点的。”
他走了几步,随手翻了几本册子,叹气道:“可这些年,您可是除了必要的,用来维持店铺正常运转的流水,一点都没给我剩下。”
“就算今年这些钱全是给三弟花了,我也不计较了,大不了花了再挣便是,谁让我是您儿子,活该倒霉呢?”
他挥了挥手,示意一旁欢笑着的姬妾们退下,冷冷说道:“但您究竟是干什么去了,总是要说一说的,儿子也好早作准备,给咱们严家留个后不是?”
“你且放宽心,你爹绝对没干什么对不起大魏,对不起你们的事情。”严老将军想了想,慎重的点点头,肯定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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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这两章,有点草率,不是很满意。
☆、第二十六章 不和你一般见识
过年的时候,依宫中惯例,各位皇子、公主都会得到来自宫中的一份赏赐。今年的赏赐却很有些不一样,李智宸继位不过两年,尚无皇嗣,平白便宜了安雅。
后宫的女人们似是极感谢她的“主动退出”,纷纷慷慨解囊,凑钱在京中买了好大的一座庄子予她。
宫中娘娘们的手笔,纪阿四自然不能和她们相比。打了皇家的旗号,半卖半送之下,安雅的“公主府”可比他的要大的多了,景致也要好了不少。更何况,李智宸又执意添了不少好东西。
这下子,可把安雅乐坏了,颠颠的收拾了东西,搬到新宅子里去了。
京都的臣子们都有些糊涂了,不知道皇上究竟在想些什么,前些日子,不是还对这位安大人恨得咬牙切齿,恨不能生吞活剥了,这会子,又是送宅子,又是添家具的,究竟是为了什么?
只不过看这样子,彼时的安大人,此时的昭宁公主,地位依然稳固无比,甚至很有可能,还要更上一层楼。
随着“公主府”送到安雅手上的还有一份诏令,也很值得这些老臣们在意,皇上不仅按照公主的仪程下足了赏赐,而且还封她为议和使臣。
虽然与辽国的议和事宜,一向都是她在办着的,但随着册封昭宁公主的一事了了。
所有人都认为,一旦年节过后,安雅碍于“公主”的身份,想来在官场上不会再有什么提升。
更有甚者,揣摩了皇上的圣意之后,认为她很有可能退出枢密院,不在军中任职了。
第二件事,显得愈发的离奇,就连李智宸听到了,也不由的有些惊讶。
议和使的圣旨刚刚颁到公主府,萧牧野送的大批礼物也浩浩荡荡的运了过来,这数量么,连一向见惯了的严峻峰恐怕也要叹上一叹。光是记录礼品的清单就有足足两尺高,可以想见,萧牧野是出了一次大血的。
“皇上,恐怕现下巴结昭宁公主,已经来不及了。”一位老臣战战兢兢的在他的身边说道。
萧牧野无奈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闷闷的说道:“朕知道,她的性子一向是锱铢必较,不过对身边的人却是极好的,就看她对那个丫鬟霜儿的态度就知道了。”
他将落在身上的雪花扫在了地上,轻声说道:“只求她下手不要太狠,能给咱们留条生路罢了。若是当初在城楼上帮了她一把,如今求饶的话,也好开口一点。”
说着,他又深深的吸了几口冬日里冰冷的寒气,呛得他的肺有些不舒服,咳了两声,咽了口口水,郁闷的摇了摇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纪阿四知道后,只冷嘲了一声:“想赶在议和之前,拉拢她,恐怕算是白搭了。”
“估计钱她是照收,这该干的事情么,那也是一点不含糊。”惊云在旁边小意的附和道。
全面负责此次和谈的正是鸿胪寺。
鸿胪寺相当于今日的外交部,如今大魏强盛,这鸿胪寺卿说起话来,腰杆自然也是挺得直直的。
办公的屋子里,从地下埋了火龙,即便外面正下着大雪,院子里的积雪,已经堆得有半人高了。可坐在这里,仍是春意融融,连狐狸皮做的大衣也是穿不住的。
安雅为了这次和谈可以说是准备的极为充足,倒也不怎么畏惧。
一大清早,就有人派了暖轿过来接她,一路行在青石铺成的地面上,就是这些终日抬轿的轿夫,也禁不住脚下打滑,晃了好几次,颠的她晕头晕脑,快要吐了出来。
讲话的正是鸿胪寺卿李普李大人,辽国与大魏之间,多年来,国书不断,各种谈判一个接着一个,这次又是明显胜算在握,只是要宰多少的问题。
因此,这位李大人显得格外的漫不经心,觉得并不是一件很了不得的事情。
一堆官员看着她,不露声色的拍着马屁:“安大人雄才大略,来鸿胪寺任职,实在是屈才了。”
“安大人,此次议和,就全要仰仗大人了,我等自当全力配合才是。”
“哼…”一旁传来了一声闷哼声,这群官员的表情不免有些尴尬。可说话的是严老将军的二公子严峻泰,向来恃才放旷,又出身高贵,轻易动他不得。
一时间,众人便没了声响,互相看着对方,颇有些手足无措的意味。
这个人,安雅自然是知道的,她不敢太过放肆,赶紧站起身来行了一礼,又向四周一抱拳,满脸柔和的看着这位名满天下的公子,轻声问道:“我从不认为自己才学过人,比不得大人,却也不是庸碌之辈。不知您有何不满,不妨一起说出来,日后还要一起共事,要是存了嫌隙,恐怕对这次和谈没有好处。”
严峻泰这个人有趣的紧,自视甚高,不屑参加科举,认为这种应试之作不能展现他的才学,因而对中了进士科的人都是看不惯的。
鸿胪寺中,各官员平时没少被他戏弄,偏生才学又确实不如他,发作不得。正赶上这样的好时机,与公与私,那都是要帮安雅说话的。
只听一人说道:“严大人,你这一声冷哼,实在是好没道理。我们倒也罢了,安大人可是大魏唯一一个连中三科的状元,难道在你眼中,也是无才之人?”
“雕虫小计!”严峻泰闭了眼睛,摇了头,从嘴角迸出几个字来。
“那兴农业,办水利,此等利国利民的好事,也只能算的上是小计?”另一人不满的说道,因为不满,声音便提的有些高。
他睁开眼,看了那人一眼,冷冷的说道:“诸位可别忘了,那些东西可还在严家的庄子上试验着呢。看着花哨,有没有用还不好说,你现在就把马屁拍上了,到时候丢脸,别怪我没提醒你。”
安雅将手笼在袖子,看着他和众人争辩,只觉得说不出的好笑。一个身高八尺的俊朗少年,和一个小孩似的,为了丁点大的事,辩来辩去,实在是没有什么意思。
她捂着嘴,抑制了想大笑的冲动,只笑着说道:“被严大人瞧不起,就瞧不起了吧,不和你一般见识。咱们还是接着谈谈此次和谈的事情吧。”
所谓吵架这件事,总要有来有往,才能斗的起来。此番她首先叫停,摆出一副谁和你吵架,谁傻缺的气势来,一句重话没说,却把他严峻泰气的面红耳赤。众人不免也觉得有些好笑。
☆、第二十七章 我就是王法
安雅摇了摇头,止了笑意,脸上憋得通红,好看极了,很诚恳的说道:“下臣刚来鸿胪寺任职,虽得皇上器重,忝为今次和谈的正使,但事实上,我确实连朝廷的礼乐章法都没有理清,还是要仰仗各位大人才好。”
说着,她笑了笑,弯了腰,对着严峻泰遥遥一拜,说道:“宫中派了我参与和谈,无非是想威慑下辽人,咱们大魏可不是人人可欺的。严大人才学过人,进退有度,下臣还要征求您的意见。”
她呵呵一笑,接着说道:“下臣对国邦之间,外交之事一无所知,又无经验,只求各位大人不要觉得我拖了后腿便好,要说功劳,我可是半点也没有的。安雅一介武夫,上战场杀敌倒没什么,可要说这礼节…到时候,还要请严大人不吝赐教,不要让我丢了大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