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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直接后果就是导致,胤禔几乎夜夜亢奋不能成眠,跟胤礽东拉西扯就要大半宿,然后睡下没两个时辰又要启程上路,以至于白日里时时出现在众人面前都是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精神萎靡,下头人看见了也不怎么敢议论,但索额图瞧见了就免不得腹诽他晚上做贼去了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又暗暗想着要抓着把柄回去参一本什么的。
如此行了十几日,终于是到了康熙要他们驻扎的拖陵布喇克,拖陵布喇克距噶尔丹盘踞的克鲁伦河仅两百多里;是个地形开阔;水草丰美的地方。也是康熙指定的清军最后的根据地,在这里存放粮草;留兵驻守。
到达目的地之后,索额图下令扎营,然后又下了马到了马车前,禀报里头的胤禔:“大爷,已经到了。”
“嗯……”许久,里头懒洋洋夹着浓重才睡醒的鼻音的应声才传了出来。
小狐狸已经推开车门先蹿了下来,路过索额图身边顺便白了他一眼。
索额图努力忽略因为那一眼心底生出的恶寒之感,再次鄙视胤禔,这个大阿哥定是养了只狐狸精在身边吧,定是晚上把精气都吸光了,要不怎么一到白日里就无精打采的,对!一定是这样!
胤禔也终于是慢悠悠地从马车里晃了下来,瞥向索额图,见他脸色古怪,倒是笑了:“索相,在想什么呢?”
索额图赶紧正色:“无事。”
胤禔显然不信他这话,缓缓说道:“我说索相啊,你去写个折子上奏皇上说我们已经到了,顺便把这边的情形禀报下吧。”
“……大爷您才是主将。”
“那有什么关系,谁写不都是一样,”胤禔说着夸张地打了个哈欠:“爷去睡一觉,你请自便吧。”
索额图无语,敢想说什么,往前走了两步的胤禔又突然转过身,挑起了眉:“索相知道皇上为何要派你先行前来阵前吗?”
“……”
“除了你想的那些,汗阿玛他是想给索相你练胆子呢,那个六万俄罗斯兵马……索相你还是好好表现一番给汗阿玛看吧。”
胤禔一说索额图脸就绿了,再看胤禔笑得更乐一手捞起同样无精打采趴在脚边的小狐狸进了已经扎好的帐篷里头去,只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索额图怕死,这是肯定的,要不就不会调皇上的侍卫暗下保护自己了,刚出关口之时派去噶尔丹那里探听虚实的佐领回来回报说是噶尔丹有兵二万;又了借俄罗斯火器兵六万,吓得一众随军大臣都变了脸色,索额图更是腿软地以噶尔丹已经跑远了为借口请康熙回师;只让西路军进剿算了,气得康熙破口大骂,痛斥他怯懦胆小,更是放言谁再劝就直接拉下去砍了,最后也就没人敢再提了,不过这事就成了索额图贪生怕死的一大笑柄传得人尽皆知也是真的。
而胤禔这语气……摆明了就是在嘲笑他。
再想到六万俄罗斯火器兵就在两百多里外的克鲁伦河,索额图不禁又打了个哆嗦,暗暗决定,还是调些人还护卫吧,保重小命要紧。
胤禔用脚趾头想也猜到索额图这会儿嘀嘀咕咕些什么了,捏着小狐狸的耳朵,憋笑出内伤。
哪里来的六万俄罗斯火器兵,俄罗斯一早不鸟噶尔丹了,怎么可能借兵给他,也就这些成日里就知道关起门来互斗不问外事的老家伙会因为这个吓得屁滚尿流。
扎营没多久天就渐渐暗了下来,胤礽跳上床,扯了被子裹住身体,把脑袋也埋了起来。
胤禔拿了个饽饽送进嘴里,一边咬一边含糊着与他说话:“小狐狸,天还没黑呢,你就躲起来做什么。”
“吱……吱吱……”
——滚,你就想看孤赤。身。裸。体,门都没有。
“又不是没看过……”
“吱吱……”
——滚!滚!
胤禔确实想看,不过胤礽不给看也就算了,反正晚上他睡着了又不是没看过……
两刻钟后,落日的最后一丝余晖也隐了去,已经换上了衣裳穿戴整齐的胤礽坐到了桌边,拿起筷子,自在地吃起了东西。
已经吃饱了的胤禔倒了杯酒,捏在手里托着下巴一瞬不瞬地盯着胤礽看。
胤礽被他看得没好气,放了筷子:“你干嘛?”
“不干嘛,你吃。”
胤礽皱皱眉,问他:“你做什么一直撩拨索额图,你不会暗恋他吧?”
“咳咳……”
正把酒往嘴里送的胤禔差点被他一句话把自己给呛死,干咳了半天才平复下来,再看胤礽依旧淡定地在吃着东西,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就知道他只是在说冷笑话而已,不过还当真是一点都不好笑。
胤礽也不动声色地抿了口酒,斜睨他一眼:“不是?那你为何总是招惹他?”
“当然不是!”胤禔心说爷就算要暗恋也不会暗恋那种货色,活色生香就在眼前,还能舍他其谁:“这个嘛,爷就是觉得索额图的样子很滑稽,逗着他好玩而已。”
“你无聊吧。”胤礽说完眼珠子转了一圈又不大信:“你不是说他跟假太子离心了?”
“正确来说应该是假太子不搭理他们一家子,他们倒还不至于跟太子离心,除了太子,他们还能扒着谁?”
胤礽挑起眼,怀疑看胤禔:“你不会想趁虚而入,把索额图勾搭过来吧?”
胤禔彻底无奈了:“太子爷,你说话能不能不要用这么暧昧的词,何况,索额图是爷能拉拢的吗?”
“……”胤礽撇了撇嘴,没有再说,继续吃东西。
胤禔却又问起了他:“太子爷,你到底有何打算?”
胤礽随口答道:“什么什么打算,不就按你说的,许是过段时间爷就能一直保持着这个样子,尾巴和耳朵也能收起来,就可以直接砍了那个假太子拿回身份了。”
“这当然是最好的状况,那万一……”
胤礽握着筷子的手顿住了,抬眼看向他:“万一什么?”
“万一你一直是这样只有晚上才能变身,又或者等你可以自由控制身体的时候假太子已经把你的名声毁差不多了直接被老爷子废了。”
胤礽冷笑:“那不如你所愿?”
“……”爷是那样的人吗?
这句胤禔实在是心虚说不太出口。
“再说吧……”
过了很久,久到胤禔都不指望胤礽回答的时候,才从他的嘴里蹦出了这么一句轻不可闻的叹息。
胤禔怔愣了片刻,忍不住就伸手过去握住了胤礽的手:“我会帮你的,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帮你的。”
胤礽不着痕迹地抽出手:“你少恶心爷。”
本还心软得快化成水准备好生告白一番的人被他这么一盆冷水浇下来,当下无语了:“哪里恶心?”
“你长得就很恶心。”胤礽嫌弃道。
胤禔忍无可忍,直接捏上了胤礽的耳朵:“别吃了小狐狸,再吃晚上睡不着了。”
“……放开。”胤礽咬牙切齿,他才不要说为什么自己耳朵会这么敏感,被他这么一捏身子都快酥了。
胤禔看着他的表情窃笑,恶心?恶心你时不时地盯着爷的脸看?别以为你变成只小狐狸爷就看不出你这只小色狐狸喜欢爷的皮相!
胤礽的脸不自觉地红了,当然不是在害羞,是被他一捏耳朵小狐狸身体的正常反应而已,再这么眼带幽怨的一眼横向胤禔,实在是勾人得紧,胤禔也终于是放过了他,再闹下去,屏不劳的那个就要成自己了。
胤礽看他收回了爪子,冷哼,果然是,有贼心没贼胆。
作者有话要说:
☆、陷阱
一大早,索额图上门来,问胤禔要不要安排士兵操练,胤禔懒洋洋地打着哈欠,抱着同样懒洋洋精神萎靡的小狐狸给他挠下巴:“随便啊,索相看着办便是。”
索额图有些噎着了,这个大阿哥是不是也太不思进取了一点?不是应该积极表现揽军功让皇上刮目相看的吗?
“皇上还有三两日就来了,”索额图难得好心地提醒起他:“要是被他看到前锋兵这般懒散……”
“索相去安排他们操练就是了,再说皇上没这么快来的。”
“啊?”中路军行军的脚程,应该再过个最多四五日,也能到这里吧?
“爷说没有这么快就没有这么快。”胤禔笑了笑,却不欲与他解释,西路军遇上阻滞耽搁了行程,皇上下令放缓行军速度等候西路军,要再过个十几日才能到这里,所以他们即使想表现给皇上看,也不需要急于这一时。
当然,胤禔没兴趣跟索额图说明白就是了,要不他追问起来怀疑自己未卜先知,他也说不清楚。
索额图讨了没趣,就要退出去,胤禔却又突然叫住他,问道:“索相,当初出京之时,皇上命我们自备八十日口粮,如今军中所剩粮食,还能用多少日?”
索额图没想到他会问这个,犹豫了一下,才答道:“只要在八十日前,于成龙能够把后备粮食送来,便不会断粮。”
“那要是他送不到呢?”
“皇上吩咐的差事,按理说应当是不会耽搁了才对。”
“索相,听说……你跟于成龙还有几分交情吧?”
左都御史于成龙负责的是运送中路军的后备粮,职责重大,若是他那里出了纰漏,粮食不能按时送到,这仗也就没法子打下去了。
索额图不动声色回道:“同朝为官,交往的都是分内之事。”
“要是你或者太子爷给他传达什么指示,他会不会……”
“大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索额图拔高了声音:“您是在怀疑奴才和太子爷不成?”
“索相莫紧张,爷还没说什么呢……”胤禔笑着撇嘴:“你这样子倒显得有些心虚了。”
索额图气结,不想再跟他浪费口舌,打算告退离开,胤禔却又说道:“索相,三思而后行啊……”
“奴才告退!”
索额图走了,一直没出声的胤礽才狠狠挠上了胤禔:“吱吱……吱……”
“你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一时半会的说不清楚,晚上再跟你说。”胤禔捏捏他的耳朵安抚他。
胤礽其实是有些惊讶,虽然索额图伪装得不错,但胤禔说出那些话的时候他似乎是有些失态的心虚的,和他打了几十年交道深谙他性子的胤礽几乎一眼就看了出来,莫非当真被胤禔说中了不成?
日上三竿之后,胤禔抱着满腹心事的小狐狸出去遛马,胤禔在胸前挂了个大口袋,把小狐狸往里头一搁,就带着他出了门,样子十足滑稽,胤禔却半点不顾路过兵卒诧异的目光,拉了马就出了军营,满脸都是笑意。
离军营不远处是个山谷,有小瀑布有溪泉,绿荫环绕,山清水秀,胤禔把胤礽放下地,胤礽蹿到水边,脑袋伸进清澈的泉水里蹭了蹭。
好冰。
小狐狸一个哆嗦,下一刻,就被胤禔一手捞了起来:“太子爷悠着点,这里泉水冷。”
胤礽懒得搭理他,甩了甩脑袋甩去毛发上沾上的水珠便就趴下身,不动了。
胤禔叹了叹气,抱着他直接在一旁草地上躺了下来,胤礽无聊地踩着他的肚子从这边翻到那边,再从那边翻到这边,胤禔由着他去,也不阻止,只漫不经心地与他说起了话:“你说,当皇帝到底有意思吗?”
——没意思你挤破了头地跟孤抢?
“从前,确实有那个想法,后来看看汗阿玛再看看……觉得其实也就是那么回事,即使能掌握生杀大权,很多时候也还是身不由己,还不如早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