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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禔无奈把他拎起来,好笑道:“小狐狸,变回来看看,害羞呢?”
胤礽闭着眼睛甩尾巴,就是不理他。
他不肯变,胤禔也不能强迫他,抱着湿漉漉的小狐狸贴到胸口,给他揉擦那满身柔软的毛,胤礽睁开一只眼,瞥一眼水下面他光。裸着的身体,舔了舔嘴,再次闭上了眼睛。
胤礽现在已经能自由控制自己身体,除了耳朵和尾巴有些讨厌,要变人变狐狸却都不是问题,但是他就是不乐意在面前这个明明没有尾巴却看着实在像是居心不良的大尾巴狼面前变回去,与其给他上下其手的机会不如就变成只狐狸让他看得到吃不着只能干瞪眼。
没两日,康熙的回信很快就送了来,命了格尔芬护送胤禔回拖陵去,对他立下的斩杀噶尔丹的功劳却只字未提,格尔芬那边也收到了索额图的来信,索额图在信里叮嘱他务必得保护好了太子爷对大阿哥也恭敬些,格尔芬再不敢对胤礽的身份有半分怀疑,在康熙的旨意来的第二日,就陪着胤禔带着胤礽上路回了拖陵去。
胤礽躺在车子里闭目养神,胤禔在外头与格尔芬说话,格尔芬其实想见胤礽,但胤礽显然对他没多大兴趣,只打发了胤禔去解决他。
两刻钟后,胤禔回车里来,冲胤礽努了努嘴,塞了包瓜子仁到他手里:“格尔芬给你吃的。”
“……”
“他说太子爷就喜欢吃这个。”
不用格尔芬说胤禔也知道,胤礽有多喜欢吃这些瓜子仁果仁之类的东西,他平日里就是用这些东西把小狐狸喂得比自己刚捡来时起码肥了三圈,当然,小狐狸变成人倒还是太子爷那副样子,要不别说胤禔,胤礽自己第一个就要绝食了。
胤礽顺手接过去,挑起眼看他:“你跟格尔芬有这么多话好聊?说了什么?”
胤禔道:“索额图给格尔芬写的信,说是我失踪被蒙古人劫走的消息没两天就传遍了整个军营,索额图为此被老爷子骂得狗血淋头,说索额图把他的话当耳边风,包藏祸心居心不良故意针对我,罚俸降级不说还放出话来我要是回不去他就准备跟着一块陪葬。”
胤禔一边说一边笑,胤礽听得冷哼了一声:“你很得意吗?”
“那倒不是,”胤禔敲敲下巴:“没想到老爷子会因为我动这么大的气而已。”
“少往脸上贴金了,他是借机宣泄对索额图的不满而已,跟你有半个铜板关系吗?”胤礽毫不客气地戳穿。
“……好吧。”
马车出发之后,胤礽一边咬瓜子仁一边漫不经心地又问起他:“按说老爷子应该会叫索额图把事情压下去的吧,怎么会你一不见了消息就传得人尽皆知了?还就认定了你是被噶尔丹的人劫走的?”
“爷怎么知道,”胤禔没好气:“太子爷该去问索额图。”
“……”胤礽心说索额图那个老家伙才不会做这么故意明显的蠢事,谁知道又是哪个该挨千刀的在后面借机煽风点火。
回到拖陵的军营已经是两天之后,明珠和索额图一左一右如两尊门神一般在军营外头翘首以盼迎接他们,但显然,比起因胤禔立了大军功而显得格外得意的明珠,这些日子没少被康熙骂的索额图则很有是郁闷了,好不容易盼到胤礽两个平安回来,几乎恨不得扑上去抱着他的大腿大哭一场。
可惜胤礽还是懒得见他们,只吩咐胤禔去打发,晚点自会传他们。
胤禔也很无奈,对索额图几个还有些同情,当然他也不会多管闲事就是了,安顿下来之后就先传了明珠来。
胤礽已经变回了小狐狸趴在他腿上打瞌睡,明珠进来请安过后,感叹了起来:“大爷您可算是平安无事回来了,要是您有个三长两短……”
“别咒爷了,”胤禔受不了地打断他,问道:“爷听说爷失踪的消息皇上原本是要索额图遮着的,后来没两天就传得人尽皆知,可是真的?”
明珠道:“可不是,起初奴才随皇上到这里,没见着您人还有些意外,皇上那里捂得严实连奴才也瞒着,结果没两日,军营里就人人都在议论,说您私下出军营,碰上了噶尔丹的人,被捉了走。”
“谁透露出去的?”
“这个不好说,”明珠咬牙切齿道:“应当不是索额图那个老匹夫,皇上特地叮嘱过他别说,他不敢有这么大的胆子,奴才看着许是什么人想坏您的名声,才故意放风声出去。”
“除了索额图,还有什么人知道爷失踪的消息吗?”
“这个……不好说,不过奴才也是过了两天才打听到消息,一开始奴才想求见您,您身边的奴才都说您病了不见人。”
胤禔低下了头,抚着小狐狸的脑袋,眯起了眼,喃喃道:“小狐狸,你觉得,什么人这么想看爷倒霉呢……”
“吱吱……”
——你得罪的人多了,老三老四他们,哪个做的都不稀奇。
“爷的人缘总是比太子爷要强些的吧?”
——你好去死了。
胤礽甩尾巴,扭过脑袋不再搭理了他。
明珠看着胤禔对着怀里的狐狸自言自语,实在是无语,心道这大阿哥当真是越来越不靠谱了,好在这回是误打误撞立下了大功,要不这回去估计得有得受的。
到了傍晚,胤禔又叫人去把索额图长泰几个传了来。
看着面前完好无损正坐在桌边在喝茶的太子爷,索额图长舒了口气,幸好是没事。
长泰一双眼珠子在胤礽身上从上看到下又从下看到上,若不是之前索额图跟他说那什么太子爷落难假太子占了他的身份在宫里作威作福的事情,确实是打死他都不相信,太子爷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还跟大阿哥同进同出……同席同枕。
胤礽被他打量地不痛快了,重重搁下茶盏,皱着眉头问道:“舅舅,叔公,京里的那个假太子要格尔芬私下里对大阿哥下手,可是真的?”
俩人同时低下了头,不敢不认。
“你们一早就知道了?还答应了?”
“……”
胤礽实在是忍不住教训人了:“你们糊涂不糊涂?大阿哥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皇上能不追究?追究起来你们以为你们当真能撇得干净脱得了干系?!”
“大阿哥他不是没事嘛……”索额图一边说一边斜眼坐在一旁笑眯眯看热闹的胤禔,依旧是怎么想都想不通怎么偏偏太子爷落难了就会被他给捡了去。
胤礽咬住唇,暗想着假太子这么痛下杀手,到底是他自己的主意还是有其他人在背后唆使?
长泰问他:“太子爷,回去之后您打算怎么办?要跟皇上说您的身份吗?”
“不用了。”胤礽一口回绝,虽然他现在已经能控制身子,但该死的耳朵和尾巴,还是个大麻烦,在康熙面前他是不可能一直戴着帽子藏着掖着的,有这两个隐患在,实在太容易穿帮了。
“为何……”
胤礽不耐烦地打断他:“孤说了不用就是不用,你们两个听好了,以后不论那个假太子吩咐你们做什么,都先虚应着他,与孤禀报过后,再做决定。”
“奴才明白了。”
胤礽心里不痛快话也不多说,索额图和长泰两个心下纳罕一肚子疑问却又问不出个究竟来,一旁慢慢喝着茶的胤禔也在想着,要对付他的人到底是假太子,假太子身后的人,还是其他?
☆、揣测
噶尔丹和他的儿子都死了之后;余孽溃不成军;很快被剿的剿,降的降;康熙的心腹大患除了;准噶尔部也终于是暂时太平了下来。
胤禔留在了拖陵的军中料理军务;多待了近一个月才回京;启程之时;明珠来与他禀报,说是收到京里来的消息,皇上一回京就处置了拖欠军粮、延误军机的于成龙等人;于成龙喊冤,说是军粮被人偷换成烂糠他走到半路才被太子爷召回;但不管怎样,这失职一罪是逃不掉了的,好在是被皇上给网开了一面,从轻处置只罚俸降级留任了。
至于涉嫌偷换军粮的户部侍郎和其他官员,则在康熙回京之前就已经被假太子给料理了,连与康熙解释的机会都没给,康熙听过假太子对事情处置结果的禀报,虽然对他的擅做主张略有不满,却也没有多说,这事就这么算了。但假太子其实心里很不爽,本来他是要借机让索额图从自己面前彻底消失不再来碍事的,结果上奏给康熙的折子却半路不知道被谁人给劫走了,口说无凭,于是到头来他还不得不保住索额图以保全自己,怎么想都让他很不痛快。
主意是庆复帮他出的,当然假太子不会知道庆复真正投向的主子是哪个,实则最后是这么个结果,胤禛也很意外,也打听不到到底是谁把假太子送去战场的弹劾奏折给劫了,按说有能力做下这种事情的,胤禔嫌疑最大,但是,他却没有动机,毕竟,胤禛怎么猜也不可能猜到胤禔会去救索额图。
七月,胤禔和着索额图明珠一干人等回了京里来,胤礽附身在小狐狸身上已经有一整年了,假太子没有被他咒死依旧活蹦乱跳作威作福,胤礽看他不顺眼,却也再没了从他那里拿回身体的意思,只想着等自己技能再增长一些,能收起狐狸耳朵和尾巴之后直接解决了他。
但想的总归都是好的,世事却往往是事与愿违。
回到京里的那一天,假太子奉皇命来城外迎接他们,胤禔从马上跳下,很恭敬地与看了他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假太子请安,完全无视他脸上的愤恨和不痛快。
假太子确实是恨胤禔恨得牙儿痒,没弄死他就算了,还让他手刃了噶尔丹成了头号功臣,虽然康熙对这事处置得很低调,几乎就是只说噶尔丹已死却不提斩杀他的人的名字,却不妨碍胤禔的威名已经传遍朝野上下,到如今多少人等着看好戏,看这位大阿哥压过他这个皇太子……还是个假的皇太子。
胤禔对假太子没半个铜板兴趣,等他上了车便也就上了马,顺便晃了晃手,袖袋里的小狐狸显然也已经听到那假太子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声音了,正很不高兴地在袖袋里翻江倒海地折腾他。
胤禔无奈道:“小狐狸,别闹了,你看他不顺眼一直折腾爷有什么意思?”
胤礽也蔫了,确实,折腾胤禔他也不反抗,实在没意思。
回宫之后,胤禔去与康熙请安,顺便禀报这一路上发生的种种事情。
康熙对他如何斩杀的噶尔丹很是怀疑,胤禔闭着眼睛随口胡诌:“儿臣找着机会趁着守着儿臣的人放松了警惕之后溜出去,放火烧了他们的粮仓,之后遣进噶尔丹的帐篷,看没人就把他杀了,然后就逃了。”
小狐狸听了不满地又倒腾了起来。
——这些都是孤做的好不好?
胤禔不着痕迹地拍拍袖子,你做的爷做的,不都是一回事,你的就是爷的,爷的也是你的嘛。
——说得比唱得还好听,你就知道占孤的便宜!
康熙还是很怀疑,胤禔一个人能在噶尔丹的军营里杀人又放火,这噶尔丹的警惕性得有多低?他老人家自己头疼了十几年的都没拿下的人被自个儿子这么轻松就砍了杀了,胤禔这话怎么听着像是在嘲笑他无能呢?
一想联想力极其丰富的康熙想着想着便就想歪了,然后就脸黑得停不下来。
胤禔看他表情猜到他又在猜忌些什么,心下好笑,警惕性什么的,谁会去警惕一只狐狸啊!
而且那还是只狐狸精……
“不管怎么样,这回能逃出来也算你运气,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