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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距离试剑大会的日子越来越近,云歇也不得不返回阳羡宗了。
可是他既不放心,也不舍得:“阿寻,你一个人到底不大安全,要不然我同你一起去吧。”
江寻意道:“你也太小心了,那么点人我还应付的过来,你再送一段就要送到山门口了。”
他拍了拍云歇的肩膀,见对方眉头微皱,也知道他现在是惊弓之鸟,于是放缓了口气:“不用担心,不过是分开几天的事,很快试剑大会你我都要出席,那时候就可以见面了。余弘已经回了灵隐山传信,我这边不会有问题的。倒是你,这么长时间都不在门派,这个宗主当的也太随意了,还是回去看一看比较好。”
他难得说了这么一大串的话来劝别人,云歇无可奈何地闭目轻笑,摇头道:“我真是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走上一步,按着江寻意的肩膀,半闭了眼睛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江寻意一动不动,待云歇直起身来,才整了整佩剑,动作潇洒,衣如流云,淡笑道:“我走了。”
云歇瞧着他,只觉得对方姿容既美,神情亦佳,自己心中的柔情不舍几乎要满的溢出来了,忍不住又亲了亲,江寻意道:“喂,你行了啊。”
云歇低笑一声,顺势偏头,在他耳畔轻声道:“此时愿作,杨柳千丝,绊惹春风。①”
江寻意先是一愣,随即抿了抿唇,笑吟吟回道:“花不尽,月无穷。两心同。②”
云歇受宠若惊,呆了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刚刚露出喜色,江寻意又极快地接了一句:“别觉得你自己有文化,这首词我也会。”
说罢他若无其事,转身便走,云歇连忙喊道:“喂!你等会,给我回来——你刚才是背诗还是说的真心话啊!”
江寻意却已走得远了,似乎没有听到,而云歇看不见的地方,他的唇角却缓缓牵起了一丝促狭的笑意。
前面那段路被他们两个人磨磨唧唧地走了很久,江寻意待与云歇分开之后立刻御剑而起,不过一天不到,就已经快到了山脚下。
西灵隐当年在自慧散人的带领下离开灵隐山,又另外择地方建了一个慧和观当做居所,这一带距离灵台十分近,为免多生事端,一向有法术禁制,是不允许人御剑的。江寻意落地收剑,打量着前面好像还有不近的一段路,立刻开始觉得腿疼。
怎么样也没有办法,只好老老实实地走路,江寻意刚走了几步,前方一棵大树后面突然转出来一个人,默不作声地挡在他的前面。
江寻意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按上剑柄,抬头看去,惊喜道:“漠楼,你怎么来了?”
江漠楼走过来,手里还牵着两匹马,他将一条缰绳往江寻意面前一递,这才道:“听余弘说了情况,下来接你。”
江寻意失笑,拍开了江漠楼要扶他的胳膊,抬手在马鞍上一按,飞身跃了上去。之前云歇就足足把他送出了二里地,江漠楼再这样一迎,两个人简直是无缝衔接,江寻意道:“你们当我是纸糊的?没那么脆弱。不过你这马倒是送的挺及时,漠楼,发什么呆?上马,走人。”
江漠楼跟着翻身上马:“你便天天什么都不当回事,哪天再被人捅上一回都不知道——‘你们’是谁们?”
江寻意摸摸鼻子:“你云师兄。”
江漠楼皱眉道:“别拿我和他比。”
江寻意挑眉道:“嘿哟,许久不见,你一碰我的面就又要开始耍脾气了?”
“哥。”江漠楼察觉到自己的口气有些冲,连忙又道:“我、我没有和你耍脾气。”
“我就是担心你。”——这句话他打死也说不出口。
江寻意“嗤”地一笑,不再逗他,提了提缰绳道:“你现在是一派之长,怎么还这么实诚,叫我都不好意思跟你开玩笑。走罢,咱们去看看自慧又要搞什么鬼。那女的前没多久还在活蹦乱跳,怎么会说病就病呢?反正我是不相信她真的卧床不起了。”
江漠楼眼中掠过一丝笑意,嗯了一声,催马跟上江寻意。
江寻意说的不错,自慧散人那所谓的“重病在身不便见客”的确是托词,她不见客的原因是因为此时此刻,她已经不在慧和观中。
灵隐派是数百年来长盛不衰的修真大派,原本东西灵隐分家之后,外人不明就里,还担心两边的关系没有实际看起来那么差,自然不敢轻举妄动。结果经过了江寻意一事,人人心里都明白了,江漠楼这个东灵隐的掌门一直以来作为江寻意的嫡系,是绝对不会援助西灵隐的了,再加上自慧声望大跌,不少人都明里暗里打上了西灵隐的主意。自慧散人没有办法,只好装作生病,想要带着东西逃跑。
却没有想到她大概是流年不利,才刚刚到了山脚下就被天璇教的一群人给围上了。
原本自慧散人虽然只带了二十来人,但都是西灵隐最为拔尖的弟子,这片地方不能御剑更加限制了其他的修士搜查,他们却因为熟悉地形,借着树丛茂林的遮挡一路顺顺利利从后山脱离了包围。眼看着就要离开这片地方了,身后却传来了轰然一声巨响。
一连串的巨大木桩凭空出现,重重砸在了西灵隐众人的周围,激的四下泥土飞扬,只一眨眼的功夫便形成了一个极大的栅栏,将所有的人都圈在了里面。
自慧散人眼看避无可避,只好拔剑,回头对带人阻拦的男子道:“曹教主,咱们两派一向无冤无仇,你先是派人围我山门,我已经避让了,你却随后又咄咄逼人地一直追到这里,到底是什么意思?”
天璇教教主曹磊手中拿了一根黑色的长鞭,淡淡笑道:“自慧散人,都到了这个份上,你还说这样冠冕堂皇的话有什么用?交出洗髓玉,我说不定还能留你一命。”
自慧一惊,不由有些结巴了:“你、你胡说什么!洗髓玉那种东西,如何能在我这里?”
曹磊道:“你不用再装模作样了,我的人已经调查的很清楚,当年缇茗仙师死的时候,死状正与之前因洗髓玉而死的人一模一样。有机会接触到那东西并且现在还活着的,算算也不过就是你、江寻意和江漠楼三个人,江寻意高傲,江漠楼冷漠,洗髓玉要是落到这哥俩的手里,他们没有理由不公之于众,有可能独吞的,除了你再没有其他人。怎么样,还要抵赖吗?”
他把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的确是没有办法再说别的了,自慧大惊之下反而冷静下来,将剑推回了剑鞘笑道:“曹教主,这洗髓玉是世人皆知的阴邪之物,你要它作甚么?这样罢,我手头上还有几样法器……”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曹磊身后的一个汉子已经喝道:“你这娘们唧唧歪歪的麻烦什么?叫你拿你就拿便是了,哪那么多的话!”
自慧散人出身高贵,脾气最是火爆,从来也不是忍气吞声的料,听对方说的这样不客气,忍不住勃然变色道:“我好声好气,你们这是什么态度,不要欺人太甚!”
曹磊闲闲笑道:“自慧散人,跟你说句实话罢,今天站在这里的若是江寻意,我等也的确是不敢这般态度。但就凭你那两下子,嘿,还不配让我们好好说话。”
天璇教有见过江寻意真容的人立刻起哄笑道:“教主说的是。自慧散人,你说你一个女修,剑术比不上你师侄也就算了,就是连相貌都不如他,哈哈哈哈,这可真没法让人客气的起来啊!”
“江寻意”三个字正戳中死穴,世界上再也没有比一个男人看不上你,旁人还都说那个男人长的比你好看更令人伤心的事情了。自慧散人气得面色铁青,拔剑喝道:“说不通那就动手,还真怕了你们不成!”
曹磊冷笑道:“好,就是这句话,早说不就完了。”
他左掌一翻,已经拿出了一个木鱼形状的法器,梆梆梆敲了三声,周围的树木野草顿时发疯一般地长了起来,张牙舞爪地袭向灵隐派弟子。自慧散人一惊,连忙斜身避开一根斜刺过来的树枝,跟着挥剑将其砍断,却听见旁边传来一声惨叫,回头看时,发现一名西灵隐的弟子竟然被根细长的野草穿过心脏,倒地而死。
作者有话要说: 注:①,②均出自张先《诉衷情》
今天一天考试,评论晚些会回,爱你们,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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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炉香乍热
她手中也有不少法器,然而对方有备而来,人数又多,自慧散人的灵力很快就支持不住法器了,眼看手臂上又挨了一下子,连忙喊道:“等一等!”
曹磊的手顿在半空,却仍然摆着攻击的姿势没有收回,微微笑道:“后悔了?”
自慧散人咬牙道:“我要是把洗髓玉给你,你真的会放我们走吗?”
曹磊的目光将她从头打量到脚,最后慢悠悠停顿在自慧高耸的胸脯上,笑道:“你说呢?”
自慧散人急促地喘了两口气,一时说不出话来,曹磊又道:“惦记西灵隐的可不止我天璇教,你觉得就算是我现在抬手放行,你带着手底下这帮残兵败将又能走出多远去?”
自慧散人脸色数变,权衡许久,终于勉强笑道:“曹教主说的是。刚才是我一时想岔了,以后还要曹教主多多照顾才是。”
曹磊大笑,自慧散人固然容貌甚佳,而最让他得意的还是对方的身份——原本灵隐派这么多年都高高在上,谁能想到有朝一日连缇茗仙师的师妹都要屈身在他的身下?
这种感觉实在是妙不可言,曹磊向自慧勾了勾手指,倨傲道:“过来。”
自慧看着他那张洋洋得意的脸,心中暗恨,可是也不能不低头,只好乖乖地走了过去,被曹磊一把搂住。
这一幕恰好被远处刚刚赶过来的江寻意和江漠楼收入眼底。
他们两个灵力高强,站的地势又高,因此把前因后果看的清清楚楚,曹磊等人却丝毫没有察觉。江漠楼一向是火爆脾气,这一下气得不轻,直起腰来就要下马,江寻意却蓦地出手挡住他的胸口:“身后十五里,什么声音?”
江漠楼一顿,凝神片刻低声道:“还有别人……很多。”
江寻意眺望了一下远处,却什么都没有看到,他瞥了站在曹磊身边的自慧散人一眼,拎起缰绳向江漠楼示意道:“分头行动,一切谨慎。”
江漠楼看着江寻意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转身打马而去。
另一头曹磊羞辱了自慧还不肯罢休,抬手指着一群西灵隐的弟子道:“你们从左到右站成一排,一个个告诉我,是天璇教更厉害些,还是灵隐派更厉害些?”
数名弟子面面相觑,毕竟名门大派出身,骄傲了这么多年,都有些难以启齿,然而他们身边利箭一般的野草却瞬间齐齐长了一寸,宛若蓄势待发的弩/箭。
左侧的第一个人吓得发抖,连忙大声道:“是、是天璇教!天璇教世间第一,灵隐派……狗屁不值!”
自慧死死咬住嘴唇,瞥眼看见曹磊带着笑容望过来,连忙又舒展了神色。
曹磊纵声大笑道:“好一个名门子弟,也罢,今日可以饶你一命!下一个。”
第二名弟子却十分倔强,不肯看曹磊,只向自慧重重斥责道:“自慧师叔,我当初原本以为大师兄行止不端,二师兄一心包庇,这才肯跟着你出来,可如今看来,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以前你说的那些话,是不是全部都是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