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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珍而重之地递到江寻意面前:“你看。”
江寻意看见他掌心有一枚豁了口的玉佩,虽然已经不完整,但玉质莹润皎洁,显然是被人极为爱惜的。
“这是我……”
云歇附耳笑道:“你刚刚问我,还记不记得咱们的初见,你看,我永生不忘。”
江寻意也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到云歇的场景,那时候对方年纪不大,但眉眼间已经有了秀美的轮廓,一身华服,看上去人模狗样的,可是一张嘴就让人恨不得提剑砍上他十七八回。
那时候他就想,这个人可真烦啊。
谁知道后来烦着烦着,也就习惯了。
江寻意想到这里,侧头莞尔,云歇又道:“那你……可不可以把那句话的前半部分重复一下?我没听清。”
江寻意深深看着他,俊丽的眉眼中透出若有若无的深情:“想知道?”
云歇屏住呼吸,点了点头。
江寻意一笑:“不告诉你。”
作者有话要说: 亲爱的小伙伴们,到今天为止,这本书的正文就完结了,还有两个番外,明天会继续日更。评论晚一点会,最近赶好多东西实在太忙啦,抱歉。
如果有喜欢的脑洞也欢迎留言^_^,我要是能做到的话,完结后会在微博上更新小段子……啊,尽量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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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第一本真正意义上完结的小说,不知不觉竟然写了这么多。小江公子这一路走来,在不断的试图抗争他的命运,试图寻找他真正想要的东西,万幸的是,虽然承受了很多,但他成功了。
他经历了很多别人经历不来的痛苦,也拥有了一些别人毕生都得不到的东西。
所谓不破不立,云歇和父母,分别代表未来和过去,从和云云在一起的那天开始,就在小江的心目中一直进行着痛苦的拉锯战。小江虽然看起来高冷,但实际上内心是十分温柔豁达的,在这一点上云云可比他狠多了。
就如同当初被好友一剑杀死,小江回来的时候没有选择报复云云,他也一直为自己曾经生病对父母的拖累而感到愧疚,因此他知道了真相后会伤心,但不会怨恨父母。同时他哥哥的做法虽然激进,或者可以说狠毒,但其实按照江予岸的立场来说不算错,并且是一心一意为了小江,所以小江也不能怪他,这才是最痛苦的——他感到憋屈愤怒,却不知道应该向哪里发泄。
但幸运的就在于他有云云,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你遭遇了什么,你却可以笃定这个世间有一个人会无条件站在你这一边,包容你的一切,这无疑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当小江能够鼓起勇气斩断自己的“过去”,不被怨恨和不甘打扰,那么他才可以真正融入这个世界,拥有了美好的“未来”。
可以想见,没有命运的捉弄,他们一定会幸福的,我会在番外里也交代一下。很惭愧不太会写虐渣复仇的文,不过我想我的江公子大概也不会喜欢自己变得苦大仇深。
我很向往这种……无论在一起之前多么艰辛曲折,确认关系之后都要无条件信任对方的感情,我也喜欢虽然两个人谁也不依赖谁,但眉梢眼角,一言一行都是爱意的美好,谢谢小江小云,帮我实现了这个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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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在写《反派》四个月的过程中,也一直在纠结,不过我那些纠结可就庸俗多啦,比如掉收藏啦,没订阅啦,有不好的评论啦……有的时候点开晋江看评论看数据之前还需要深呼吸一下。常常会怀疑自己该不该,又适不适合走这条路,花费了很多时间、精力来做这件事又值不值得,有好几次觉得心里很难受,写的糟糕,不想写了,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就坚持着写完了。
写完了之后,我觉得自己好像战胜了什么东西一样,甚至得寸进尺的想——努努力,或许我还能继续写下去呢?或许有一天我也能成为大作家呢?
(捂脸,不要笑我呀_(:з」∠)_。)
有很大一部分原因真的是因为亲爱的小伙伴们,谢谢每天抢沙发的小天使,谢谢为我一掷千金的土豪,谢谢在评论里鼓励我,还有辛苦补分的每一个人,每一个你们我都很珍惜。
是温柔的你们包容了我任性的剧情,青涩的文笔,不过我想愿意看这本书的人,一定在某种程度上是和我看一些事情很像,或者说是有共鸣的,如果在现实生活中遇到了,咱们大概会是很好的朋友吧,很幸运啊。
还有或许就是我真的很想赢,想成为一个真正写书的人,想胜过过去的自己,为了这个,再累都值得。希望今天比昨天强一点,明天又比今天强一点,一天一天走过来,下一本书,下下本书会更好。
都说念念不忘,必有回响,你们陪我走过了一个亲手搭建世界,我也希望亲爱的每一个人,高考的,考研的,读书的,工作的,在2017能够得偿所愿。即使脚步一时慢下来了也没关系,我想只要一直走,总有到达终点的那一天吧。
下一本《快穿之弄死剧情君》打算二月一号开始,如果有愿意看的,很高兴又要陪我一起走一程啦,如果不喜欢,那我就期待自己变得更好一点,在以后的某一本书里,还能与你不期而遇,到时候夸一句有进步可以嘛(害羞笑)。
哈哈,对不起,我又话唠了,谢谢能看我胡言乱语一直到这里的小伙伴,脑子有些乱,如果有说的不妥当的地方提前道歉,深鞠躬,明天再见咯,亲爱的们。
第97章 番外 初会既已许平生
云歇从小就觉得,自己是个十分了不起的人。
虽然那个时候云公子年纪尚幼,但已经对审美颇有一番见解,每每揽镜自照,都觉得自己无愧于众多师叔伯口中那“粉雕玉琢”四个字的评语,样貌委实生的忒好看了一些。
再加上他自幼聪颖,在阳羡宗这一代的弟子当中,虽说不是最早入门的,却一直是最拔尖的,真可以称得上是才貌双全,世无其二。
这世间他最不能忍的一件事就是,有人当着惊才绝艳的云公子的面,夸另一个人,没有之一。
因此听见师尊嘴里灵隐派那个“自小聪慧异常,有过目不忘之能,加之根骨极佳,日后必成大器”的江寻意之后,云歇的内心是愤怒的。
他决定若是见了面,一定要给这个敢抢自己风头的臭小子一点颜色看看。
灵隐派与阳羡宗素来交好,两地离的不远,御剑只半日就到了,风景却大相径庭。云歇一路跟着师尊成无道长上了山,触目所及之处尽是经年不化的皑皑白雪,放眼望去除了白色便是疏疏落落的青松翠柏点缀其间,说不出的冷峻清寒。
他嫌厚衣服臃肿,只穿了一件玄色的长衫,倒也没觉得有多冷,虽然年纪尚小身形没有完全长开,但青涩中已经透出了几分日后秀美绝伦的影子,在寒风中持了一柄折扇,似模似样地敲着掌心,点评道:“师父,俗话说一方水土一方人,今日到了灵隐山,我倒瞧着这山这树十分适合培育和尚,您老人家嘴里那个‘惨绿少年’……不会是个秃头罢?”
“徒儿啊。”
成无道长头也不回地叹了一口气,慢悠悠地道:“为师知道,你从小出类拔萃,眼高于顶,看谁都看不上眼,自然对为师先前称赞别人那几句耿耿于怀了。这时候心里面多半还在觉得为师老糊涂,不上道,放着你这么个天下奇才不夸,只盯着别人家的徒儿说好。”
云歇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把这一串当做好话来听,笑嘻嘻地道:“师父所言,当弟子的不敢反驳。”
成无道长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小兔崽子,吁了口气道:“嘿,你这个脾气,日后不成大器就成大祸,别的人都盼着自己的徒儿一生顺遂无忧,阿歇,可我看你是无忧过了头,倒真希望命中能碰见个什么入心入肺的人,好好治治你,也让你知道知道这世间有些东西是求不得,有些事是无可奈何。”
云歇不以为意,笑道:“师父的心愿是好的,不过嘛,怕是难。”
成无道长慈祥地看着自己的爱徒,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险些把云歇拍了个狗啃泥:“从小到大,为师说什么都是满口称赞,阿歇,你还真是孝顺。”
云歇扶着树站稳了身子,自觉有失风范,脸色数变之后才勉强维持住了他那副“温良恭俭让”的笑容,干咳一声掩去声音中的咬牙切齿:“师父说的是。”
师徒两人正在说话,山上已经远远走下来一个蓝衣男子,此人的容貌保持在二十四五的样子,眉目英俊,仙风道骨,云歇以前曾经几次见过此人,知道他是师父的好友缇茗仙师,当下笑着行礼道:“缇茗师叔。”
他的目光不动声色地往缇茗仙师背后一扫,却发现他并没有带人,心中略感失望。
缇茗仙师同成无道长随意打了个招呼,两人多年好友,也不怎么拘礼,他回身摸了摸云歇的头笑道:“才数日的功夫不见,阿歇的个头又长高了,模样也更好看了。成无,我这里天气冷,也没什么好玩的,他这么小你怎么就带过来了?阿歇大约又要觉得无聊了。”
还是缇茗师叔上道,一张嘴说的都是他爱听的,不是亲师胜似亲师,云歇笑道:“见不到师叔弟子心里惦记,哪里还管会不会冷,再说这地方钟灵毓秀,风景绝佳,弟子欣赏还来不及,当然不会觉得无聊。”
成无道长:“……”
根本插不上话。
他拎着云歇的后领子,把不遗余力卖乖的徒儿拽了回来,慢悠悠道:“这小子到哪里都能自得其乐,不用理他。阿歇,我和你师叔还有事要说,你自己找个地方玩去吧。”
这话正中云歇下怀,行礼送了两个长辈离开,立刻转弯去了灵隐派的后山——那是弟子们平日修行练剑的地方。
他年纪虽小,于修为上却已经颇有根基,五感十分灵敏,还没等转过山脚,就听见另一头人语嘈杂,知道找对了地方,心中暗喜,摩拳擦掌地打算上前看看那个抢了自己风头的小子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这时听见一个声音淡淡响起,因着清朗冷寂,也就在一片喧嚣中格外清晰:“若是怕死,就莫要拔剑。方才石秀只是虚晃一招,看似凌厉,其实剑势已竭,朱明若是趁机抢攻便可胜了,可你偏偏心存畏缩,生怕他伤着了你,这才错失良机。”
云歇心头一动,暗暗为这句话叫了声“好”,站在拐角处向着说话之人望去,又不由愣了愣——他听对方的口气虽然老成淡漠,但声音尤带稚嫩,已经知道年纪一定大不到哪里去,却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小孩子,只不过那男孩背对着他,只能看见身上披了一领雪白的狐裘,却看不见脸。
云歇无端觉得,这人就应该是江寻意。能有这样见解的人,才能无愧于他师父那一声称赞。
江寻意年纪虽小,但是平日里说话行事实在不像个孩子,再加上辈分大,地位又尊崇,因此用这种口气将两个少年训了一顿,非但没让人觉得不满,反倒心悦诚服地向他行了一礼。
早课结束的钟声响起,年纪大的弟子尚有其他功课,纷纷离开,只剩下几个小孩兴奋地尖叫一声,直接在后山打起了雪仗。
有几片被打碎的雪花扬到了江寻意的面颊上,他微微皱眉,却也没有责怪,只是退后几步,静静负手站在一边,既不玩闹也不说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