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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后面环住季夏的腰,沧魇下巴放在季夏肩上,“你只要吩咐它就好,狐尾猫兽有天赋传承,它知道怎么做。”
真的?季夏高兴地看向沧魇,抱着沧魇的头,激动地亲一口。哎呦我去,老子纠结半天,原来只要说几句话,太省事了。知道了方法,季夏在心中与狐尾猫兽交流,告诉它做什么。沧魇头搁在季夏的肩上,唇角笑容不断,夏夏越来越主动了。
狐尾猫兽收到命令,步到冰棺前面,张嘴吐出一个绿色的珠子。珠子飞入司空漠身体里,沿着心脏游走向全身。季夏兴致勃勃看着司空漠身子的变化,珠子游走过的地方发出绿色的光,当珠子行遍全身,司空漠整个人淹没在绿光里。
很快,珠子飞出司空漠的身体,狐尾猫兽张嘴,将珠子吞下,随即回到季夏眉心。司空漠身上的光越来越盛,季夏抬手微微遮住眼睛,“这样就可以了?”
“那要看他的造化。”沧魇牵起季夏的手,“夏夏,我们先出去吧。”
“哦。”季夏回应,任沧魇牵着他走出房门。
在两人走出门的一瞬间,司空漠身上的光由绿转变成红色,火般的红。
出了房门,入目所见的是层层冰,厚厚的冰包裹着整个屋子,进不来也出不去。季夏伸手触碰冰,寒气入骨,冷得沁人。“我们怎么出去?”
抬手,沧魇打出无数个法阵,连成一条线,将冰层凿出了个人高的大洞。季夏转头看向沧魇,一阵无语,好凶残。沧魇搂住季夏,温柔地笑,“有路了,我们走吧。”
进入洞口,季夏觉得像过隧道,长而深。法阵在前面开路,两人步行在后往外走,走了大约五分钟才走到外面,季夏回头看冰层,心里钦佩雪名皇的功力,厚实,冰冷。两人一到外面,先是听到一阵巨响,然后是接二连三的爆炸声。
举目四望,远方天空之上,雪名皇静静而立,鲜红的血染在他的白衣上,犹如雪地里红色的花。雪名皇对面站着那位灵皇老者,气势压人,眼神贪婪。君北黯师徒和另一位灵尊站在远处,暂时没有插手。
看到这样的情况,季夏微微皱眉,司空一族这是打算明抢,以实力碾压?转头看沧魇,恰好四目相对,两人在对方眼中都看见了不满。相视一笑,两人脚下出现青莲,托起两人飞向雪名皇。来到雪名皇身边,季夏往他身体里打入一道青莲的灵气,而后转头看向老者,“司空一族,这般雷霆手段,想来司空漠对你们很重要。”
“你是何人?”老者看着季夏,不屑地说。
“季夏。”季夏开口回答,下一刻,手扬起,青莲鞭在手,狠狠挥向老者。
老者不闪不躲,伸手欲抓住鞭子,却在最后一刻察觉到什么,闪身到一旁。鞭子挥空,其中携带的灵气击向地面,随着‘啪’一声,地面裂开,其缝隙深不见底。
君北黯定定看着季夏,心中震惊,他记得几月前,萧氏皇帝的寿宴上,此人实力还只是大灵师。短短时日,竟升到灵尊,这是何等天才。记得季夏的不光是君北黯,白枯也记得,当时那人实力低微,却得师父青眼,身边跟着那个相貌丑陋的男子,此时此刻却换了不同人。等等,仔细看来,那男子和现在跟在此人身边的人有几分相似,除了没有那道狰狞的伤疤,难道……
望着地上的裂缝,老者抬眼看向季夏手中的鞭子,“你手中的东西不错。”
季夏无情地嘲笑,“可惜不是你的。”
“很快就是了。”老者话音未落,身影消失。再出现,已在季夏面前,伸手准备夺青莲鞭。手还没碰到鞭子,无数法阵围住老者的手,老者感受到威胁,即刻后退。眼睛看向沧魇,老者惊疑,“阵法师?”
“眼光不错。”季夏微微一笑,“可你老了,老人就该在家颐养天年。”
“你是季夏。”君北黯身旁的司空家族另一人看着沧魇,眼神锐利,“你就是沧魇,当年大陆上最杰出的阵法师魇的转世。”
沧魇眼角瞄了此人一眼,而后继续看季夏,半点不带搭理。季夏默默在心中为沧魇点赞,干得好,不愧是老子的男人,哈哈哈哈哈。“隐世一族消息不够灵通啊,难怪大陆势力都来相助我们,你们却毫无声响。原本还以为你们胆小怕死,没想到……”
“放肆!”司空家族那人出手,无数法阵包围季夏两人。
看到法阵,沧魇眼眸微闪。季夏看看沧魇,也相当吃惊,世上还有厉害的阵法师啊,老子一直认为只有沧沧啊!卧槽!
法阵逼近,沧魇挥手,出现无数法阵,法阵对法阵,全数消弭。有季夏在,沧魇自然不会发出杀伤力大的法阵,使用的是能够抵消法阵,只是如此,沧魇已经明白那人的法阵实力如何。
正在双方僵持的时候,冰层之下,司空漠身上,火焰四起,灼烧一切。大火冲天而起,在场的人仿佛听到一声凤鸣,不止冰层,房屋被燃烧殆尽,火还在往外蔓延。火的正中央,司空漠整个身体被火烧毁,变成飞灰,慢慢燃尽。雪名皇靠近火焰,企图接近,却被大火逼退,冷漠的脸此刻有了些变化,虽然浅淡,却能看出,那是心焦,心痛。
老者转头恶狠狠瞪向季夏两人,咬牙切齿地说,“你们做了什么?”
沧魇揽着季夏,微微笑,“涅盘之体,浴火重生,这小子运气不错,在十分之一的可能下,找到了真正的关键。对隐世一族来说,涅盘之体应该是助力,看你们的样子却恨不能杀之,这里面的文章想必非常多。”
听完沧魇的话,季夏不由得瘪瘪嘴,大家族能有什么文章,不过就是争权夺利,阳奉阴违。“要多久才会重生?”
“很快。”捏捏季夏的腰,沧魇笑眯眯地说。
冰层被燃烧,冰封住的男子被救下,他怨恨地看着雪名皇,瞬间痛下杀手。雪名皇受伤,又心系司空漠,完全没有闪躲。
“去死吧!”年轻男子掌打向雪名皇,兴奋地大喊。
还差一点就能够攻击到雪名皇之时,火焰翻腾,缠上年轻男子的手臂,燃烧。反应迅速地砍掉胳膊,年轻男子仇恨地看着火焰。
只见火焰之中伸出一只手搂上雪名皇的腰,从手的地方开始,慢慢的,火焰退去,露出一个男子,其貌俊逸非凡,一身剪裁得体的火红衣裳,如同火中之神。
雪名皇抬头看向男子,伸手抓住他的衣领,那般小心翼翼,“漠……”
嘴角扬起,司空漠眼神灼热,动作温和地环抱住雪名皇,两人同是失而复得,恍然如梦。
季夏看着相拥的两人,心头叹息,也许这就是爱,雪名皇如冰,冷漠冰凉,司空漠如火,放肆张狂,那一白一红的身影站一起毫不违和,彼此相容,彼此相依。季夏脑中突然有一种想法,当初司空漠逃离司空一族,或许就是为了遇见雪名皇。
也许有些人不明白雪名皇为什么会爱上司空漠,其实,事情很简单。当年雪名皇十八岁,性情冷漠,修习的又是冰属性功法,整个人越来越像冰。那一年,冰雪交加,风崖都能感觉到冷,雪名皇伸手,雪落在掌心,冻结成冰。他整个人比雪还冷,怎会感受到冰冷?
细微的呼吸声,在这冷风呼啸的地方很是微弱,雪名皇却听得尤为真切。循声找到那个生命,雪名皇看着那个随时都会死去的人,微微伸手,轻触他的脸颊。暖的,不会被他冰封的生命。那一刻,雪名皇心中犹如落下一根羽毛,轻柔,洁白,微微飘动,却能牵动他的心。附身抱起那个发着热的孩子,雪名皇从这一刻开始,有了冰冷以外的感觉。
他叫司空漠,是个懂事的孩子,雪名皇亲手照料着他,关注他的成长,那时候的雪名皇心中欣喜,并不知道何为爱。直到老城主闭关,传下的话雪名皇都知道,他不明白,为什么不能和漠相处,但如果老城主为此要杀了他,便只能分开。
“你让我离开?”司空漠敛去了笑容,目光灼灼看着雪名皇,问。
雪名皇张口想解释,却什么也没说。从小看着司空漠长大,雪名皇是最了解司空漠的人,不管说什么都没用。
司空漠突然吻住雪名皇的唇,那么用力,仿佛要把雪名皇吃进肚子里。雪名皇挣扎,司空漠放开他,语气绝望,“你不懂么,你真的不懂么?”
看着司空漠伤痛的眼神,雪名皇懂了。伸手抚上司空漠的眼睛,那双总是带着希望,热度的眼睛,此刻,是那般悲戚。眼泪滚落脸庞,雪名皇淡淡一笑,“漠,如果是因为我害你的双眼失去光芒,我宁愿我们不曾相识。我在心里用无数个理由说服自己拒绝你,却抵不上你的一个眼神。”
冰冷的心染上了热度,雪名皇对司空漠不忍,不舍,最后只能沉沦。两人紧紧相拥,如同冰抱着火,火抱着冰,同生共死。
所爱之人倒在眼前那般让人绝望,伸出的手,倒下的身体,鲜红的血。雪名皇心中感情复杂,痛恨,凄苦,悲凉,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冰的温度,冷得让人无所适从。冰棺中的人,那么鲜活的生命,曾守护的生命,说好生死相依,为何在最后还是选择丢下他。
带着希望的话语,三年时光,日日盼,夜夜想,在那一场大火焚烧下几乎崩溃。再相见,身子颤抖,若为梦,愿永不醒。火融化了冰,造就了一汪清水,水中只有司空漠的倒影。
司空漠抱着雪名皇,微微用力,真实的,可以触碰的,他最爱,最心疼的人。
抬头看沧魇,沧魇垂头与季夏对视,季夏心有感触,人的寿命有限,哪怕实力增加,也只是延长寿命,并不是无穷尽。如果有一天,死亡隔绝了爱情,那该有多后悔,后悔没有珍惜在彼此身边的时光,后悔没有把该说的话说完,很多后悔,就算只是生活的一件小事,也会被不断惦念。
失而复得不是人人会有,重生更是奢望,季夏与沧魇十指相扣,与其后悔,不如好好把握一分一秒。也许那样,死后悲伤会少一点,遗憾会少一点。
沧魇环抱住季夏,微微一笑,“夏夏,出生由不得我自己,死亡却掌在自己手里。生同衾,死同穴,我不求来生再能遇见,只盼望今生不悔。”
来生,太过遥远,与其遥望远方,不如珍惜现在。季夏伸手抱住沧魇,如果每个人一生中都有那么一个可以为之不顾一切的人,季夏想,他的那个人就是沧魇。爱着的,想着的,念着的,会共度一生的人,不在乎这个人是男是女,不在乎时间的长短,这个人,就是这个人,被他放在心上,也把他放在心上。
一百二十五、交锋
君北黯垂下眼帘,默默无言,他总在推脱,希望一切结束才把事情说出来。看着相拥的雪名皇和司空漠,君北黯深深感觉到自己错得离谱,有些事,有些人,错过了就是永远。微微转头,君北黯看向白枯,手伸到他面前。
静静地看着伸到眼前的手,白枯张嘴,欲言又止。在无尽的欣喜和微微的胆怯下,白枯握上君北黯的手,师徒缘分,爱慕之情,在这一刻圆满,纵死无憾。
被一道怨毒的目光盯得难受,季夏转头看去,和沧魇对立的阵法师毫不掩饰目光,死瞪着季夏。扭头看看四周的情况,季夏瞬间囧,难怪那么敌视,原来在场的有三对在秀恩爱,这是属于单身狗的羡慕嫉妒恨,没办法。
砍断手的年轻男子仇恨地盯着司空漠,发狂般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