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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没有科学所言的世界,老子要淡定。
“教主,人已带到。”“下去吧。”“是。”
教众退下,获得季夏无限鄙夷,尼玛对着老子趾高气扬,现在装孙子,有本事再牛逼个看看呐,哼。
不破陇居高临下看着季夏,眼神冰冷毫无感情,“本事不大,却迷得沧魇神魂颠倒。怎么,你床上功夫不错?”
(╯‵□′)╯︵┻━┻,卧槽,卧槽,说啥呢?这是对一个宅男该说的话吗?节操呢?下限呢?三观呢?虽然沧沧的床上功夫貌似真的不错……等等,现在是想这些的时候吗?不应该是反驳对方把老子说得小三一样,尼玛老子才是正宫……还是有哪里不对……啊,害老子被抓的是沧沧?!心里吐槽,季夏面上依旧目不斜视,“我也不知道,他还没上我的床。”
对于季夏一本正经地回答问题,不破陇感到藐视,一个自己随手就能捏死的小人物居然敢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闪身逼近季夏,不破陇捏住季夏的下巴,“想知道我对付美人的方法吗?包你终生难忘。”
尼玛老子回答了,怎么还戳对方神经,看来这又是一个蛇精病。季夏相当无语地说,“我又不知道你和沧沧之间的恩怨,对我下手有意思么?”
“你叫他沧沧?”不破陇脸上阴沉,手上力度加大。
呃,叫沧沧怎么了?老子一直是这么叫的,沧沧本人都没意见。季夏实在不知道怎么形容眼前蛇精病般的人,压根无法沟通。
“很好。”放开季夏,不破陇邪邪笑着,“我想到了一种方法可以用在你身上,绝对会让你和沧魇食不下咽,夜不能寐。来人,拿两把剑来。”
嘴边玩味地笑着,不破陇转身回到高台的椅子上,搂着林子杰非常期待下面的表演。教众乘上两把剑,不破陇示意给季夏和缘儿,“打吧,直到另外一方死,胜利者可以活着。我可是大方地给了生路,就看谁能抓住。”
开什么玩笑?!缘儿一个弱女子,跟老子打,摆明没胜算。看都不看教众捧在面前的剑,季夏就那样站着,无声抗议。
同样的,缘儿也是规规矩矩站在季夏身后,并没有拿剑。
不破陇嘴角的笑越发大了,就是要这样才有趣,他很想看看当血染红季夏绝美的容颜时季夏崩溃的表情,一定比平常美上百倍。食指输出一股灵力,不破陇将灵力射入季夏体内,嘴角弧度上扬,“拿起剑。”?季夏吃惊地看着蠢蠢欲动的手,再看向高台上的不破陇,他做了什么?
“拿起来。”不破陇的声音缥缈带着蛊惑,手上的灵力输出加大。
眼睁睁看着手拿起面前的剑,季夏用左手紧抓着右手,自己被控制了?不是毒,不是蛊,这些东西根本近不了自己的身。“你好卑鄙。”
“真是一个好夸奖,尤其配着你咬牙切齿的表情更让我心情愉悦。”不破陇手指闪动,再次加大灵力的输送,没想到季夏实力不强,想控制他灵力却比旁人要用多一倍。可是,蝼蚁就是蝼蚁,小小的计量一点用都没有。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右手不受控制,左手已经快压制不住,季夏气愤又心急。
“当然是……”手指闪动,不破陇兴致很高,“染黑你。”
染黑?季夏震惊地看着不破陇,染黑一个人很容易,最好得办法就是……就是……
饶有兴趣地盯着季夏吃惊的脸,不破陇很满意,“真是干净,手上没有过人命,不知道人血沾满双手的感觉。放心,很快你就会知道,而且永远忘不了。”
季夏很想大声咒骂,心里却知道没什么用,企图动用脑海中的青莲,下一刻却发现,自己全身灵力被封。“你——”
“我规划好的舞台怎能让你打乱呢,今天将是你一个人的红色盛宴。”兴致满满,不破陇笑望着下方的情景,真是美。
不受控制地转身,季夏知道自己已经反抗不了,着急地喊,“缘儿,快走!”
缘儿纹丝不动,展开一个笑颜,“爷,缘儿不会走。”
吃惊于缘儿的笑,震惊于缘儿说的话,季夏暗暗咬牙,缘儿一定是在意先前的胜利者可以活,她打算赴死——“缘儿,听话,快走。”
“不会走的。这是缘儿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忤逆爷,爷恨缘儿吧。”微微垂眸,缘儿始终是那般恭敬顺从的摸样。
怎么可能恨?季夏想起来到这个世界第一眼看见的就是缘儿,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从来都是规矩守礼,是除了沧沧之外,在自己身边最久的人。“缘儿,当我求你,逃吧,能逃多远逃多远。”
“恕缘儿不能答应,缘儿生存的意义就是以爷为第一,爷的命比我的命重要。”毫无怨言地站在原地,缘儿等待着死亡。
缘儿的话让季夏想起自己总犯的错,他老是忘记这里不是现代,不是生命得到重视的天朝。这个世界人命一点都不值钱,死亡,有可能只是因为一句话,一个动作,一个莫须有的借口,弱肉强食。
“看他们道别还真有趣,不过是实力低微的蝼蚁,却自以为活得有价值。真可伶。”嘴上说着同情的话,手上却加快了对季夏的控制,不破陇迫不及待想要看季夏染满鲜血的样子,可以取悦自己,已是蝼蚁们最大的价值。
林子杰抬头看着不破陇,什么也不说,他的眼睛始终清澈干净,哪怕看见的是血腥和残忍。
手无意识的往前刺,剑插入缘儿的身体,血染红了她的衣裳。季夏愣愣地看着眼前缘儿的脸,久久无法回神。剑被拔出,重重刺进缘儿的心脏,搅动。耳边是剑刺入人体的声音,眼中是缘儿的脸,最后,所有的一切都被鲜血代替。满目的红,血滴落的声音,然后是剑拔出,缘儿倒下的身体。
不——剑落地,季夏的手恢复行动,他呆呆看着地上缘儿安详的脸,崩溃了。
缘儿没有痛呼,没有怨恨,她死的心甘情愿,只不过她的死击溃了季夏柔弱的心灵。无力跪下,季夏伸出颤巍巍的手欲触碰缘儿,却被满眼的红色灼伤了眼睛。季夏捂住眼睛,红色还在,驱不掉,赶不走。“呜……呜呜……呜……”如同垂死边缘小兽般的痛苦叫声从季夏嘴里发出,那般惊恐,那般无助。
果然很美,不破陇舔舔唇,享受地看着这一幕,还不够,还不够。站起身,不破陇闪身到季夏身边,满眼兴致地看着,“我会让你更美的。看你那么伤心,我就大发慈悲让这位姑娘一直跟着你。我会让人用她熬成汤,喂你喝下,一定相当美味。”
惊恐地看着不破陇,季夏宛如癫狂般伸出双手爪不破陇,不破陇一挥手,季夏被灵力击起,重重摔在墙角。不破陇鄙夷地看着季夏,“我说过会让你和沧魇食不下咽,夜不能寐。这只是开始。”
重伤,季夏吐出一口血,心里和身体的双重打击下,他终于昏厥过去。
不破陇嫌弃地拂拂衣袖,“带他下去,好好看着,别死了。”
“是。”两个教众领命带季夏下去。不破陇看着缘儿的尸体,邪笑。躲在暗处一角的萧迪迪消消隐了身形。
季夏醒来的时候,脑海中有一瞬间的空白,举目四望,还是当初关自己的那个房间,只是少了一个人在身边。很快,记忆涌上来,季夏恐慌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满手的血腥,那是缘儿的血。
颤抖的双手,崩溃的理智,季夏慌慌张张从床上爬起来,没走几步就跌落在地,非常狼狈。门在这时候打开了,不破陇揽着林子杰从外走入,几个教众跟在身后。季夏注意力全在一个教众端着的托盘上,托盘上面是一个汤盅。脑海里想起昏迷前不破陇的话,季夏爬起来疯狂地朝那个教众扑去。
不破陇闪身一把将季夏抓住,掐着他的脖子按在床上,“来人,给他灌下去。”
教众端起汤盅朝季夏走来,季夏惊慌地挣扎。不破陇不耐烦地卸了季夏的下巴,“这可是我吩咐厨房专门为你而做。把肉都熬烂了,加了多次水才起锅,世间绝无仅有的美味。你怎么可以不喝呢?”
汤盅送到季夏嘴边,教众听命给他灌下去。不破陇以灵力催化,让汤落入季夏口中就被吸收。汤终于灌完,不破陇收了束缚季夏的手,起身到林子杰身边,“好好看着他。”
“是。”教众回答。不破陇携林子杰离开,教众退出关上房门上锁。
门一关上,季夏爬起床,死命地呕吐,哪怕苦胆水都呕出来,却不见汤的半点影子。季夏不管不顾抠着喉咙,再难受也感觉不到,那个总是对他恭恭敬敬的缘儿,那个沉默寡言只知道服从命令的缘儿,那个尽忠职守的缘儿……全都被红色吞没了。
红色,血的颜色,恐怖的颜色,它带走了缘儿。缘儿刚学会微笑,刚会露出可爱的表情,她只是一个女孩子,什么都没有做错,什么都没有做错。季夏抠着嘴,眼睛湿润,做错的是自己,太过天真,太过愚蠢。是自己害死缘儿的,是自己害死缘儿的,是自己这双手拿剑刺进她的心脏,沾满她的血,自己才是杀死缘儿的凶手……
窗外,萧迪迪看着里面发生的一切,第一次见季夏他心情愉悦,容颜亮丽,身后跟着把他护得严严实实的沧魇。密地中,面对满天虫子,季夏淡定应对,前往消灭母体。寿宴上,季夏携沧魇,无限暧昧,笑语妍妍。皇宫里,答应秋子浩帮助自己,自信快乐,如今却是这般崩溃摸样。他出生世家,不愁吃穿,他实力低微,有沧魇守护,他个性柔和,有很多朋友,患难当头,沧宗与五大世家联手,只为救他,他其实不缺什么。
冷眼看着季夏,萧迪迪拿出一个瓷瓶,季夏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缺,因为没受过磨难,所以承受不住。相比自己,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在乎,反而什么都伤不了。可是,注视着瓷瓶发呆,萧迪迪手指紧抠着窗沿,就是一直以来什么都没有,才更贪恋那一点温柔。
不该的,不该再痴心妄想。萧迪迪收起瓷瓶,毫不犹豫地走开。
九十五、相见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沧魇出塔的时候,五大世家和沧宗的人都已井然有序,磨合得还算可以,备战进入最后阶段,再过一两日就可以出发。出来之前,沧魇查看了一下其他人实力提升的情况,实力提升最快的是季倾,其次是秋子浩,宫墨染等人,至于安小剑……他一直在把危险往别人身上引,自己跑得飞快。羽洛的恢复情况也很好,在玄武的帮助下,已恢复八成实力,而他实力一恢复,心心念念的第一件事就是扁安小剑一顿。
沧魇出塔自然是因为所有的玉简都已看完,学完,而且塔外的情况也要关注,出发的时间迫在眉睫,他不希望再出什么事情。沧魇一出塔,迎接他的是沧穹,因为沧穹一直等在塔外,走向前将一个玉简给沧魇,“表哥,血月教的位置已经确定,你吩咐我刻录血月教的全貌,我已弄好。只是因为阵法的笼罩,看到的不知是真是假。”
接过玉简,沧魇意识探进去查看,各方位血月教的景象,地理位置映入脑海,“我要看的本就不是血月教,而是护教阵法。”
“护教阵法?表哥是要破阵吗?可血月教阵法是很早以前传下来的,一直护卫血月教,坚不可摧。”吃惊地看着沧魇,沧穹说。
“就是因为这样才要毁掉。”手捏碎玉简,任玉简的粉末飞洒在空中,沧魇眼中满是杀气,冷酷地说,“不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