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是狠毒的血腥。沧魇与沧宗为敌,那么季夏又该怎么选择?
“三千年前的旧账?也许沧魇是什么人的转世,而那个人与沧宗有仇。”宫墨染摸摸下巴,分析道。
“不光有仇,还是死仇。”莫语风盯着空中的沧魇,说,“一出手就没有半点留情,那么庞大的阵法覆盖整个沧宗,他是要沧宗的人一个不留。”
众人不约而同地望向季夏,萧迪迪开口,“如果真是转世,恢复身份后还记得季夏吗?”
一阵静默,宫墨染叹息,“照目前的状况来看,要么就是不记得,要么就是记得不在乎。”
两个都是伤人心的情况。秋子浩突然想起什么,说,“比血月教里还要厉害的阵法,沧宗怕是在劫难逃,他的目标是沧宗,也就是说我们不在其中。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问题是,留还是走。”
当下的情况,众人不宜留下来,他们和沧宗有交际本来就是因为沧魇,如今沧魇和沧宗对立,照理来说他们不该帮沧宗,但是季夏……
季夏转身对所有人说,“你们走吧,我要留下来。不为沧宗,只为沧魇。”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宫墨染微笑着走到季夏面前,说,“覆盖沧宗的阵法不知有什么作用,要是一出沧宗就被阵法攻击就不好了,我看我们还是先留下来,赌一赌季夏在沧魇心中的地位。”
莫语风点点头,“我同意,贸然离开太心存侥幸,阵法的能力谁都不知道。”
其他人都点点头,表示留下来。玄武盯着空中沧魇,说,“他是魇族的上主,名叫魇。”
宫墨染看向玄武,“你还知道什么?全说出来。”玄武看看羽洛,直到羽洛点点头,才把所有的事情说出来。三千年前的纠葛,魇族的灭族,冥王的插手,魇的陨落,修复灵魂后的转世,一件一件都说于他们听。玄武是神兽,精算卜卦,或许一开始不知道,他想知道的时候用龟壳占卜便什么都知道,占卜不了大概就是上天不想让他知道。
听完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大家也都明白沧魇不会留着沧宗,灭族之恨不共戴天。望着沧魇,季夏默默无言,众人看他这样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好也抬头看着沧魇。
沧魇一出手,几位长老先后吐血,所中的法阵和沧岂一模一样。双手交叠,沧魇手心出现一个红色的法阵,耀眼的红。手松开,整个沧宗地面上出现那个红色的法阵,每一处,没一角都没有放过。
脚下的阵法看着就觉得诡异,宫墨染皱眉,言,“看来,沧魇并没打算放任何人出去。”
唇角勾起,沧魇邪气一笑,手心中的阵法发出光芒,地面上的法阵启动。红色的纹路宛如吸食血液的藤蔓,沧宗里的人都感受到来自法阵的吸力。
“啊——”实力较差的沧宗弟子一声凄厉喊叫,整个人化作血雾,飘落在阵法上,为阵法的红色更添一抹艳。所有沧宗的人都心惊地看着这一幕,然后是惊慌失措地逃跑,还有些人跪地求饶。
“不妙啊。”宫墨染面色沉下来,“只要在法阵之中就会被吸走灵力,等灵力被吸干整个人就会爆开,血气也被法阵吸取。而因为灵力和血气的供养,法阵威力只会越来越强,这样下去,我们所有人都会死。”
秋飒是众人之中实力最低的,他担忧地问,“不能逃吗?”
“逃?”莫语风讽刺一笑,“你认为沧魇会让人逃掉吗?估计逃跑的人死得更快。”
“啊——”“啊——”“啊——”无数声惨叫响起,企图逃跑的人还没跑出几步就已化作血雾。宫墨染拧眉,“一旦行动,反而会加速法阵的吸食,比原地不动的人更先承受不住。”
沉默,眼前是一个又一个的人爆开变成血雾,凄厉的惨叫,血红的法阵纹路,再加上感觉到自身灵力的流失,所有人都面色凝重。季夏以指轻触眉间的青莲,指尖射出一道道青光笼罩住宫墨染等人,众人立刻感受到法阵的吸食力消失。
“你……”宫墨染等人吃惊地看着季夏。
季夏眉间青莲妖娆,法阵没有吸食到他的一点灵力,这是青莲新的秘术,春意绵绵。此秘术所用灵力少,持续时间长,季夏先在自己身上试过,管用才对其他人使用。但问题还是没有解决,季夏和沧魇的实力相差甚远,他不知道越来越厉害的阵法以自己的能力可以保护他们多久,也不知道现在让他们走还来不来得及。
“阵法如此可怖,沧魇真是一点没留情,要将所有人置于死地。”宫墨染一派轻松地说,“好在不是一个人死,还有你们作伴呢。”
“一般情况可没有这个机会。”双手怀胸,莫语风一脸施舍人的表情。
萌萌牵着宫墨染的手,眨眨眼,说,“墨染哥哥和哥哥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摸摸后脑勺,秋子浩拉起萧迪迪的手,说,“还好,你在身边。”萧迪迪看了看秋子浩,手握紧秋子浩的。
安小剑,玄武,羽洛,秋飒,季倾选择默认,反正再怎么样,看现在的情况也走不掉。
看着这些人,季夏微微一笑,真正的朋友不是在快乐时一起快乐,应该是在生死关头仍同生共死,这才是生死之交。心里有股暖暖的感觉,以心待人,才能得到心的回应。
突然,一个人影自沧宗宗祠中射出,直击沧魇,沧魇与之交手,两个人影瞬间到地面。季夏痴痴望着不远处的沧魇,心情复杂,难道他是忘了吗?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只因为记起另一段记忆。
沧魇对面是一个干瘪的老头,皮肤干皱,眼神却锐利,整个人散发着强者的气息。沧魇不屑一笑,语气嘲讽,“终于肯出来了么?”
“魇小儿,我沧宗也养育你二十几年,你竟下如此狠手!”老头就是沧化,恶狠狠地说。
蔑视地看沧化,沧魇鄙夷,“二十几年?二十几年能抵过我魇族几十万人的性命?做你的白日梦,再大的恩惠也掩饰不了你当年做下的事。沧宗的根脉,我今天就当着你的面拔起,你那么大本事,再唤冥王来助你啊。”
一百零六、陌生
两位实力在灵尊以上的强者交手,周围的灵压立刻碾碎实力低微的人,还活着的人也不好过,法阵的吸食,灵压的强劲,挣扎在垂死边缘。季夏等人退到远处,免得被误伤,沧宗的人有心想退开,然而还没行动,就已成为法阵的养分。
“季……季夏。”冷呆被萌夜扶着到达季夏等人身旁,跟在他后面的还有沧穹,两人脸色都不是很好,萌夜身上的鱼鳍已显露出来。
青光射入他们的体内,他们才稍微好转,要不是他们有实力撑着,怕也逃不过死亡的命运。沧穹稍稍恢复一些气力,看向对打的两道人影,“表哥他……”
“他已经不是你的表哥沧魇,而是来找沧宗寻仇的死敌。”宫墨染说出事实。
莫语风一本正经地看着沧穹,说,“选择吧,沧宗和沧魇,哪个在你心里比较重要。”
萌夜收回鱼鳍,靠着冷呆站立,人类的事情与他无关。冷呆低首,沉默,沧穹要做的选择,何尝不是他的,哪个比较重要,扪心自问就知道。
没听到回答,莫语风讽刺一笑,“沧宗可真失败,养育那么多人,生死关头居然没人站出来为他对敌,这样的宗门今日不灭,也撑不了多久。”
其实这个问题很简单,今日换作是别人对沧宗出手,沧穹和冷呆自然会为宗门尽一份力,但对沧宗出手的是沧魇,他们的选择便会变。沧穹爱着沧魇,就算得不到这份爱,也不会与沧魇为敌,冷呆从小与沧魇一起长大,整个宗门里他与沧魇最亲,亲疏远近,每个人心中都有这么一个排名,所以说,人心都是偏的。
“逃又逃不掉,帮也两不帮。”秋飒问,“现在我们怎么办?”
“等着。”宫墨染边观察强者的打斗边说,“随其自然。”
其他人都沉默,反正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看看情况再说。季夏的目光始终跟随着沧魇,咫尺天涯,哪怕他的眼神看到了自己,也如陌生人般,一触而过,因为知道当初沧沧对自己有多好,便明白现在有多残酷。
沧魇与沧化相斗,每一招都杀意凌厉,他的招数暗藏着法阵,让人防不胜防。沧化心中暗恨,早知道他不会为自己所用,当年沧岂抱他回来的时候就该杀死他,不为自己所用的天才是祸害。
以指为爪,沧化吸来两位长老,残忍地吸取他们的灵力,眼看着两位长老最后被吸干,只剩一堆衣服垂落地面。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气,原以为是沧宗的救星,没想到却是那般血煞的人。沧魇玩味地笑着,很好,比起旁人毁掉沧宗,他们自己的老祖摧毁才更有看头。季夏微微皱眉,沧宗,老祖竟是这样的人。
“啊呀呀,这下沧宗没戏唱了。”安小剑幸灾乐祸地说。
沧化不断抓走长老,吸取掉灵力,沧魇也不阻止,看看还活着的人,他们看沧化的眼神,畏惧,憎恨,愤怒。呵呵呵,这一刻,沧化失去了沧宗弟子的忠诚。
长老和宗主被吸食殆尽,沧化却还不满足,不够,不够,这样的力量根本杀不了那个天才。转头一遍遍寻找猎物,直到看见沧穹和冷呆,还有他们身边的一群人,沧化舔舔嘴唇,实力勉强可以。伸出双手,沧化企图捕捉沧穹和冷呆。
沧穹和冷呆,感受到身体有股拉力在把自己往沧化的方向拉,死命抵抗。其他人也发现沧化的企图,但到底实力和沧化相差甚远,毫无办法,只能拖着两人,和沧化展开拉锯战。众人渐渐不支,似乎有种无形力量在吸取他们的灵力,不是法阵,便只能是沧化。
手中青光闪耀,季夏挥动鞭子打在沧化和众人之间,只听‘啪’一声,有什么断裂,众人立刻感觉到无形的力量消散。季夏转头看众人,“你们怎么样?”
众人摇摇头,暗自恢复灵力,灵尊以上的实力果然不是开玩笑。
沧化吸取灵力被打断很生气,瞄到季夏,却突然大笑,“哈哈哈哈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极品青莲该是我的!哈哈哈哈哈哈。”
说完,沧化闪身到季夏面前,伸手欲盖住季夏的额头。季夏还没反应过来,只能眼睁睁看着眼前的手越来越近。一只手出现,抓住沧化的手,沧化咬牙切齿地看着来人,“又是你,总坏我好事!”
“只要是你想要的东西,我都不会让你如愿。”沧魇邪邪一笑,掌心一个红色阵法打入沧化体内。沧化发出凄厉的惨叫,下一刻果断割掉自己中了阵法的那只手。闪身退避,沧化怨毒地看着沧魇。
季夏微抬头看向沧魇,情不自禁地喊道,“沧沧……”
“住口。”转头看季夏,沧魇眼底冰冷,“不要用那样的字眼叫我,对我来说是侮辱。”
垂下头,季夏低语,“我知道了。”
沧魇看着低头的季夏,眉头紧皱,很不爽,为什么不爽却弄不明白。“知道就好,下次再那样叫我,就杀了你。”
淡淡的话语,重重地敲击在季夏心上,看着沧魇往前走的背影,季夏苦涩一笑,这是报应吗?报应当初自己迟钝无比,伤透沧沧的心。人做错事总希望时间能重新来过,但季夏没有,他非常明白,做错了只有去改正,而不是虚无缥缈的如果。
其他人都清楚季夏此时的心情,不去打扰他,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