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道虹光从空中划过,转眼间掠近,挡住林文与乌霄的去路,这正是接到黄家求救信号赶来的周家人,周家虽然不少人去了皇城,但临城这座大本营里也留守了足够的人手以防有敌来袭,所以接到黄家的求救,以及察觉到西南方向传来的不加掩饰的惊人气息,坐镇周家的一位武王大惊,一路疾驰赶来,警惕地瞪着这两个年轻得过分的人,其中还有一人是少年人,竟也能平空停留在空中,这让他警惕万分。
“白氏白晟,阁下确定要为黄家向我问罪?”林文淡定地自报家门,他就是要来报仇的,那还遮掩身份做什么,至于乌霄,抱臂立在一边,不是当隐形人,而是根本不屑自报家门,这些人还不够资格让他亮出身份。
“白晟?!”此人心中一惊,瞳孔骤缩,他不比黄家,皇城周府传回来的消息即便是没有第一时间知道,可是周家出动了这么些人,连这些年都没有离开过周府的老祖都出动了,为的是哪桩缘故他又岂会不知,不禁暗暗打量面前的少年,不过十七岁,就已经成为灵王了,这让他们这些一大把年纪才突破并还自视甚高的人,简直无地自容了,再看向边上虽不作声但存在感极强的男人,不用说就是传言中追随在这一位身边的乌武王了,这人瞳孔再缩,想要留下这二位凭他和周家其他人,是绝无可能了,何况这一位的身份,也不是他得罪得起的,倘若这一位回到周家,那黄家又算得了什么事,就是将黄家整个端了,大概也不会有人指责什么。
“原来是……白丹师,”斟酌了一下,这人还是用了这样的称呼,毕竟身份没有公开出来;“白丹师想要做什么,吩咐在下一声便是,何必为这等小事亲自动手。”
林文轻笑:“还有什么话要说?不说我们还要赶回皇城。”没空听你罗嗦,有屁快放,面对周家人,林文没多大的耐心,只有窝火。
这人也听出林文的不耐烦,噎了一下却也只得退让,反正家主和老祖都在皇城,这事不是他能插手的,他只要坐等结果便是了,拱手说:“不敢,白丹师和乌武王请。”
“走。”林文没再看他一眼,拉上乌霄就急驰而去,在空中只剩下一道越来越远的虹光,直至消失在天边。
周家的武王半晌才收回目光,回头看了眼黄家所以的方位,这么远的距离也能看得到黄家主院的狼藉,却只是淡淡地收回目光转身回周府,而不是应黄家的求救过去查问。
这空中的情形自然被人盯得紧紧的,没想到双方在空中撞上,只不过说了几句闲话又各自分开,看周家那武王的情形,不仅毫无追究之意,态度还客气谦让得很,这让临城一众观望的人看得一头雾水,还是说这二人的来头太大,让堂堂武王也不敢问责?
不过好啊,这下黄家只能自认倒霉了,就不知他们做了什么事得罪了这样的大人物。
黄家眼巴巴地期盼有人将那两个煞星拦下问罪,可左等右等没有等到周家来人,有府外候着的护卫看到空中的情形,看到周家武王半道上又转回去后,吓得连爬带滚地跑进府里告诉家主外面的情况,黄家当家人一屁股栽坐在地上,可没多久又连忙叫人准备出行的物品,他要去周府门上探探口风,到底是什么人物让周家的武王竟然不加追究?
311回去路上乌霄问:“解气了?”
林文一乐:“不过是找个出火的渠道,至于真正下令的人还在皇城周府里,就不知道那些人究竟是个什么态度,看黄家和座落在临城最中心占据了最好位置的周府的奢华,我就越发替原身不值。我知道世间有许多不平之事,且不说这里等级森严的大陆越发如此了,就是以前在孤儿院里也见得多了,有些被孤儿院收养的孤儿是被自己的亲人遗弃的,有一些是身体上多多少少有些欠缺的,原身这样的人五系魂力的双儿,在周家夫妻和周氏这等世家大族眼里,大概也是属于天生残缺不符合他们要求的。”
这些前世今生的事,唯一能说的就是乌霄了,因为乌霄清楚他的来历,知道他并非真正的原身,不至于一个人压抑在心里,否则时间长了可能也会产生心结。
乌霄双手背负在身后,望了眼无边的天际,回头看向林文淡笑道:“在妖兽界向来信奉的就是弱肉强食,没有什么所谓的公平不公平,强者为尊,或许这就是最大的公平了。”
林文点点头,嗯了一声,经历越多越能理解这句话,而他也正在逐步地适应这样的规则,因为他现在强了,所以他能无视周家,他敢直接砸上黄家,就是将黄家整锅端了也不会有人指责他什么,而刚刚一鞭子将黄家的主屋砸个稀巴烂,他心里也觉得痛快肆意极了,就是周家的武王面对他与乌霄也只得乖乖让路,想到这些,林文胸中顿生出一股豪气,在空中飞驰的过程中,突然对着天边放开喉咙长啸了一声,声音传出老远,也惊动了不少实力较强的武者,可抬眼望去却看不到身影,只知道声音的主人功力深厚,非他们可比,不知晋国又出了哪一位强者二人还没回到皇城,从临城发出去的传讯已经到了周敬卿与周家老祖的手里,获悉临城那边的情况后,周敬卿的脸色可谓五彩纷呈,尽管在老祖提醒下已深刻认识到林文于周家而言的重大意义,但或许他身份上还没转得过弯了,毕竟林文那可是他儿子,身份上是小辈,可小辈一点不将他放在眼里,说走就走去了临城将黄家砸了一通,根本不将他这个父亲和周家放在眼里,让他忍得眼皮直跳。
周家老祖扶须微笑,从临城那边的讯息来看,林文下手还算克制的,至少临城那边没说黄家死伤多少,可见到底年纪小这心肠比年长历世长久的人软得多,所以他心情比周敬卿好得多,在他看来,再多几次折腾不怕这孩子不肯归周家,从根子上他可到底是周家人啊。
想到这些他又催促周敬卿说:“我看这孩子的气才解了一半,你也不想想他为何去黄家乱砸一气?这皇城里是谁去指挥黄家隐藏的人脉向那孩子下手的还用得我说吗?要是你现在身边的几个孩子被外人下如此的毒手,你会不会包庇背后的人?这孩子还没回到周家难道你就要让他受委曲,你别忘了,就算不说是灵王,他还是你嫡长子,被一个妾室和庶子打压?成何体统看周敬卿原来的脸色还犹犹豫豫,老祖说到后面也动了怒气。
老祖的提醒让周敬卿心里一惊:“老祖,我马上去处理,将他们都送回临城派人看住,不过庭锴那孩子要怎么办?”
周庭锴一向是他心中认定的真正的长子,从小就不负他的期望,可自昨晚起,临城过来的族老就不住地要求他将周庭锴除名驱逐,如此才能让林文看到周家的诚意,难不成还让一个庶子占据嫡长子的位置还一坐就坐了十七年,只怕林文回到周家看到这人就会想起周家曾经的做法,所以周庭锴不能再留在显眼的地方。
也是因为这些族老越来越强烈的声音,再加上白氏展现出来的态度,让周敬卿心中已经对林文生出些许的不满来,还没回到周家,不仅不将他这个父亲放在眼里,还要为他一人闹得周家鸡犬不宁,连周庭锴都容不下了,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他同血脉的兄弟,周庭锴的出生时辰比林文还早上一些,所以他一再强调周庭锴是他的长子,这说法并没有错。
老祖对周庭锴这个小辈也是有些印象的,如果没有林文作对照,也是小辈中出类拔萃的人物,可现在族人的说法也不是没有道理,任谁见了替代自己身份留在府里的人都不会有好心情,想了想说:“不如暂且让他分管地方事务,他这个年纪也可以外面历练了,过上几年这些事情也可以淡下去了,不要舍不得,要想想谁才是你的嫡子!”
“是,老祖。”周敬卿一咬牙只得答应,否则怎么办?不说林文那边,就是族里的这些老家伙都不肯答应留下庭锴的。
走出去时脑中浮现出林文从他身上扫过的那淡漠到极点的目光,周敬卿皱了皱眉头,不知为何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顺利,想了想先转身去了白凤姝那里,只可惜守在门外的胡妈妈告诉他,夫人暂时不想见任何人。
相处了这么些年,周敬卿了解自己夫人性子,不想见那是真的不想见人了,只得让胡妈妈照顾好夫人,有事赶紧叫人,交待完才转身离开。
胡妈妈看着家主的背影也只能叹口气,她又哪里想得到夫人当年生下的真正孩子竟是白府的那个双儿,难怪那么像易少爷,夫人当年的做法她现在想想也能理解,可谁知道十七年后会出现这样的变化,夫人这些年的辛苦她都看在眼里,可谁了解夫人心里的苦。
周敬卿去找了长子周庭锴,心情复杂地将长老的意思委婉地转述了出来,原以为长子会觉得屈辱,不肯接受,岂料他话刚说完,周庭锴便点头应了下来:“父亲不必为难,这样的做法对我来说是最好的,原本我就不该占着这个位置,让……他流落在外十多年,听说前些年的生活十分困顿,父亲应该好好补偿才是。”
尽管心里知道,林文很难会如父亲以及族老们的意愿回到这府里,但他打听到更详细的情况后从心底认为,不管回不回来,父亲母亲总归是欠林文的,就算不回来血缘关系也改变不了,应该想方设法弥补曾经的过去才是,也许这是唯一能够打动那人缓和双方关系的方法。
自己还欠那人一条性命,现在回想起来,显然那时林文就知道了双方的身世,他应该恨自己这个占了他位置的人,却依旧在他最危险的时候伸出了手,所以林文绝对不是冷心冷情的人,但想到周家与及父母处事的原则,他又很担心,可提醒的话说得再多他也左右不了父母的想法,只希望父亲能将他的话当真听进去。
至于他自己,从昨晚回来开始,他的地位立降,遭受了多少冷眼和不屑,他以为,如果不是周庭书背后做了什么也正害怕着会受到什么处罚,这会儿早就跑到他这儿来耀武扬威拼命踩踏他来了,只可惜没能如他们所愿,那对双胞胎和黄家都不会有好结果就是了,他们自身也难保。
林文不肯回周府,到时周氏族人就会迁怒到他和那对周庭树兄弟以及黄家身上,所以不管是他还是周庭树兄弟俩,在府里都不会有多好的日子过就是了,尤其是周庭生,向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让他过憋屈受辱的日子?周庭锴只要想一想就能想出周庭书暴怒的神色。
所以与其留在府里受尽冷眼,还不如出去打拼,林文当初能从一个小山村里走出来取得如今耀眼的成就,他自幼在周家打下了扎实的基础,条件比林文优越得多,难道还不能走出去靠自己闯荡出一片天地?
只要将来自己真正做出了成就,成为一方强者,那时族人看到他就不会再想到以庶代嫡的过往,只会客客气气地供着他,世家之中就是如此现实,而他身上也深深刻着世家的烙印。
所以最初的不适过去后,周庭锴反而能很快地接受现实,相比林文,他享受了十七年的周氏嫡长子的好处,周庭树猜到真相后那扭曲的神色何尝不是对他的妒忌,所以没什么好遗憾的,至少他知道父亲还是看重他的。
“庭锴,你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