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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匆匆与林熙告了别,便追了过去。
“诶——”林熙抬起的手僵在半空,望着他的背影,喃喃自语道,“这一个两个的都是怎么了?方才还好好的啊。哎……这人心呐,好比六月的天气,说变就变。”
转而视线转到房门,他面上一红:“不行!我得吩咐下去,万不能叫他们打扰了殿下。”
说罢,也迈起步子,渐渐走远了。
*
“慕晗,你站住!”司祺喊道。
慕晗置若罔闻,步子越发走得快了些。
司祺见追不上,便轻身一跃落到了他面前,攥住了他的手腕:“你为何会在此地?”
慕晗眉心一皱,低垂眼睫看着那被他紧紧攥住的手腕还在往下滴的血,咬牙抬了眼,浅浅一笑:“司先生是方才没有听清楚林统领的话吗?太子殿下念在下有功,才把在下留在了身边,有何不妥?”
司祺看着手上的血微愣,他刚才真的没有想用力,只是一时情绪激动,有些无法控制。
此时手上力道不由松了松,语气也软了下来:“当真只是如此?”
“不然呢?”慕晗懒懒撇开他的手,向前走了两步,踮起脚尖在他耳畔道,“莫不是司先生认为我是为你才不远千里来到这太子府的?”
司祺斜睨他,没有做声,等于是默认了。
慕晗又后退了两步,嗤笑道:“那司先生还真是够自作多情啊。我来此地,是因为拗不过太子妃娘娘的盛情邀请,与你没有分毫关系。殿下与娘娘的事倒是让我明白了,我还有大好年华,又何必守在旧处等一不归人。”
“既然你的故土,已不再是故土,你违背师训,在外人面前展露武功,便是选择与过去一刀两断,我又何必揪着不放。”
“你什么意思?”
司祺说着想拉他的手,却被他躲了开。
“字面意思。如你所愿,从今而后,我不会再纠缠于你,你也不必日日闪躲,提心吊胆。倘若司先生愿把我当做同僚,我们便共同辅佐殿下,倘若不愿,日后大可视我为不见。”
“何况,你如今是御医,有自己的府邸,平日里也甚少来太子府,我们本就见不到几次,这般更好,不用见了。”
话末,他转身欲走,司祺刚想叫住他,他却忽然转过了头:“还有,娘娘与殿下感情甚是和睦,太子妃娘娘更是于我有恩,他的心思我懂,你不是他的良配,我劝你不要打他的主意。”
司祺见状心里一急,脱口而出道:“你到底安的什么心!难道是想故伎重施吗?”
慕晗迈起步的脚一顿,转而想到什么,露出了一抹苦笑:“在你心里我就那般不堪?也罢,随你怎么想,你大可把旧日之事传播出去,我不在乎。”
说罢,人渐渐走远了。
血液顺着他行过之处蜿蜒出一地凄凉之色。
他的背影极其落寞,走到远处肩膀开始耸动,显然是哭了。
司祺还想追去,却默默地顿住了步子。
适才听到那些话,司祺心中是极其矛盾的。
一面他是一只炸了毛的刺猬,想通过刺伤对方,从而达到让他吐露心声的目的。
一面他又想冲动一回,想辩解,想关心他受的伤,想说一句软话,可那些话出了口,就变了个味道。
若是还能回到年少时,那该多好。
那时的他不会顾及这么多,想做就做,敢爱敢恨。
*
半晌后,太子府书房内室。
已被累趴的沈愿把头贴在魏殊怀里,闭着眼睛缓着气。
他面色略有一丝苍白,湿漉漉的头发搭在脸颊两侧,双唇红的刺目,宛如熟透的桃儿被渡上了一层薄漆。
白玉的肌肤上爬满了各色不一的印痕,胸膛一起一伏。
梅花点点,娇艳欲滴,好不养眼。
魏殊看着怀中之人模样,神情柔和,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阿愿,我爱你。”
即便你不爱我,今夜能与你辗转缠绵,做一回名副其实的夫夫,我也无憾了。
“我也爱你。”沈愿把头又往他怀中蹭了蹭。
魏殊闻言心头一颤,一瞬失神,摸了摸他的脸:“你、你方才说了什么?你再说一遍。”
沈愿掀开眼皮望他:“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听清楚了吗?你是不是傻啊?这种话非要我说出口才甘心,你都不会用心看的吗?倘若我不爱你,我为何要委屈自己数次讨好你。倘若我不爱你,我又为何会吃醋,会生你的气。这些你都不会用心看的吗?”
魏殊听到他这些抱怨的话,不仅生不起丝毫气来,还觉得心跳如鼓:“是,我又蠢又傻又笨,我爱你爱得无可救药,我自私,我就想听你亲口说,我真是笨死了!我便不配得到阿愿的爱,我只配爱阿愿。所以……”
魏殊说罢起身翻上,就要俯下身来。
沈愿感觉到不妙,双手抵住他的肩:“诶诶诶,你干嘛,你说话就说话,坐起来干唔……”
话未说完,嘴唇就被堵住了。
口舌交缠,魏殊的动作霸道至极,仿佛要把他拆吃入腹一般,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沈愿起初也随他吻着,直到感受到某处的异常,他才挣脱禁锢道:“你干嘛!”
魏殊眨眨双眼:“我余毒未清,再来一次。”
“来你妹呀,都三次了,魏殊我日你大爷!疼!!!”
*
这两日是休沐日。
魏殊几日几乎不眠不休,沈愿也强不到哪去,遂两人这一战落定后,一直睡到了第二日午后。
第二日,魏殊醒来一切如常。
而沈愿却休养了整整一周。
花洋的事情因为有了书信证据,花太师不仅没讨要说法,甚至早做了准备,声称之前便把花洋迁出了花家族谱,道自己与此事毫无相关。
但怎么可能无关,他那心虚的神情就出卖了他。
魏殊早年对花太师的野心也略有耳闻,本以为他只是贪权贪财,无论如何也不敢弑君犯上,经此一役后,对他的印象不免改观。
而此后,林熙还在花洋房间搜出了花太师与他平日交往的书信,其中交谈,更是证实了他的猜想。
不过,此时人已逝去,魏殊即便有这书信,也无法轻易动他,只能先放他一马。
又过了一些时日,临近年关之时,容王府发生了一桩大事,年华不过不惑之年的容王妃殁了。
这一事情发生的突然,传闻说是病逝,可魏殊的眼线传来的消息却是:两人争吵之时,被容王无意杀死。
要知道,容王妃可是燕国皇上的姑母,她自小极其疼爱大燕皇上,想来这姑母的的身份何其尊贵。
若她在大晋有个好歹,燕国皇上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可离奇的是,燕国皇上收到大晋传递来的这一消息,并未责怪。反而还留了使者,住了几日,好酒好菜相待,最后还给大晋带回了一消息……
大燕皇上为结两国百年之好,年后将会亲自带着怡云郡主去大晋和亲,之后将举兵共同伐许。
第66章
自从两人把话说开后; 除了魏殊平日例行公事上朝; 其余时间两人几乎都腻歪在一起; 形影不离,宛如一体。
自那日过后; 阿愿在床笫之上对他越发纵容,这让魏殊欣喜不已。
于是,他就像个尝过糖味的孩子般,不断索要,沈愿也几乎都纵容他了; 只是偶尔累极了会踹他两脚。
除了沈愿偶尔神思恍惚; 叫魏殊有些担忧,这些日子过得也算是甜蜜。
也不知是不是营养液的原因; 沈愿脑中总会突然冒出一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可那些记忆又非让他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 就好像是本就属于他的东西; 被他遗忘在时间的长河里了。
他本想着; 那应当是沈言之的记忆。毕竟自己占用了他的身体; 回忆起他的一些记忆实属平常。
可是近几日他记忆中那人物的打扮与场景,让他不免心感差异。
那是一间办公室; 办公桌正位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他把自己抱在怀里,嘴中温柔呢喃,语气甚是宠溺。
沈愿虽见不清他的面容,也听不清他说的话; 但依稀能听清“小愿”二字。
特别是那温柔的语气,与魏殊平日深情的模样有些相像,可又不尽相同。
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
他问了数次沈言之,沈言之起初就装作不知道,后来终于说了点什么,又总说一半的时候停住,把他急得抓心挠肝,随后怎么问他也不说了,只道一年后沈愿就会知晓。
一年后,便是二人最后约定之时,想到此处,沈愿莫名觉得有些伤感,便也不追问了。
今日,迎来了沈愿在这书中的第一个新年。
魏殊见他神色不虞,愁眉不展,便提议带他去街上逛逛。
这是两个人自新婚过后,第一次共同出门逛街。
可今时不同往日,街上人群鼎沸,节日的气氛充盈着大街小巷,熙攘又聒噪。
两人长得俊俏,一度是人群的焦点,这么在街上走着,一人望过去,顿住步子,不多时便导致人群瘫痪,形成了万人空巷的景致。
特别是不知魏殊身份的几个女子,一个个争抢着前来给他送花。
隔壁卖梅花的摊贩,手里的花不多时便被她们一扫而空。
身边有林熙等人遮挡,魏殊本也不予理会,直至有人把花插到了他的脸上。
魏殊刚要起势,向面前之人发射一个冰冷的眼刀,然后他身侧的沈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魏殊:“……”
媳妇儿太皮怎么办,该罚!
于是乎,沈愿一个不留神,就被他扛到了肩上,接着他一个健步跃出了人群。
不多时,两人便抵达了太子府的卧房,交叠于身,又展开了一场激战。
*
初春甫至,积雪消融,金光铺洒大地,天气渐渐变得暖和了起来。
也是在这个时候,大燕的队伍踏上了去往晋国之路。
百里烜坐在马车内,手拿书本正在翻阅。
他一侧坐着一位身穿赤色衣袍的男子。
男子笑着看了他一眼,把前方茶盘上的茶壶抬起,将茶倒入杯中,起身递给了他:“陛下,尝尝。”
百里烜轻笑一声,接过他手中的茶啜了一口。
“如何?”男子问。
百里烜扬眉点点头:“醇厚甘甜,又回甘绵长,阿笙当真聪慧,学什么都手到擒来。”
男子赧然一笑:“臣不才,不能在政事之上帮衬陛下,便也只会这些拿不出手的小玩意,陛下不嫌弃便好。”
“来。”
百里烜笑着放下手中的书,向他招了招手,男子上前自然的贴入他怀中,百里烜摸摸他的发顶道:“阿笙可是在怨朕,没有将此行之事全数告知?”
“臣不敢,只是此事是关长公主。公主于黎笙有恩。何况,若不是她,臣如今也无法安然待在陛下身边,可她如今命丧黄泉,臣心中实在……”
百里烜叹了口气:“朕又何尝不是呢?不过此事牵涉众多,朕不想把你扯进来,你只需知道朕定会他们得到应有的下场。”
黎笙沉默不语。
“还有你要答应朕,此去晋国,你无事便待在驿站里,不要出来,以免祸及池鱼。”百里烜摸摸他的脸,“这大晋啊,怕是再也无朕能信得之人了。”
*
十日后,大燕使团到达。
今夜皇宫大摆宴席为使臣接风,毕竟此次燕皇亲自驾临,自然不能亏待。
魏殊因知晓沈愿前世与百里烜的纠葛,便想说服他不要去赴宴,却没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