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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兵戈不觉得自己值得一个人追在身后持续地骚扰,每次听见那些不要脸的话,他忍不住心里的暴戾,就想,痛痛快快揍这人一顿。
“有什么好解释的?”
安祯萎靡的靠在墙脚,仰望着这个年轻的男人。
这是他熟悉的岳兵戈,强悍、冷静,即使在另外一个世界,也带着他最爱的气息。
“岳兵戈,我想跟你上床。”
这人说的实话,因为遮掩不住的西装裤形状,成为另一种语言诉说着现状。
“你这个……”岳兵戈皱着眉,似乎良好的教养没有允许他说出不符合身份的话。在短暂的停顿后,他轻轻说道:“变态。”
“OK。”安祯蜷起双腿,遮掩住尴尬的部位。
他舔舔唇,说道:“其实这都是为了¥#%……”
“什么?”
“%¥#¥#”
“你想说什么?”岳兵戈皱着眉头,看着安祯两次张口,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安祯暗骂一声,他只是想如实地说出救世任务而已,却变成一片空气。
草,这都要屏蔽?
他心里不断地骂着创世神的辣鸡系统,怨夫气息喷涌而出。
“岳兵戈,我想跟你睡觉!”他气愤地咆哮,像个讨债的打手,“不能跟你上床,我就要死了!”
安祯咆哮之后,忽然觉得好委屈。
哪怕是执行最严峻的任务,被人追杀成狗一样,他们都能趁乱来上一发,现在世界和平,他却要求着自己男人上,而岳兵戈还不愿意。
这种事情,在他们正式在一起之后是绝不可能会发生的,日子过成这样还好意思说是在拯救世界。
安祯一瞬间觉得,在“狂欢着面对世界末日”和“禁欲地拯救世界”之间,他选择前者。
岳兵戈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仿佛刚才的喊话没有一个字发出过声音。
安祯破罐破摔地坐在地板上,也懒得起来,睡自己男人也这么艰难,去他X的创世神。
“你叫什么?”岳兵戈问道。
“安祯。”看吧,自家男人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
“你做过体检吗?”
安祯疑惑地抬起头看他,夜色中岳兵戈神情晦涩不清,问题莫名其妙。
他说:“你没病的话,可以陪你玩玩。”
幸福来得太突然,安祯一脸惊讶。
搞了这么半天还是要岳兵戈心情愉快,格外开恩。
岳兵戈一旦决定的事情,就会省略多余的步骤,当他等着安祯自己脱了衣服开始的时候,却见到这个始终急色的男人,一边脱衣服,一边沉思着什么。
然后,安祯问道:“你几岁了?”
在未成年保护法里,与十八岁以下的人发生关系,最轻监。禁,最重阉割,所以安祯当初单方面尝试强迫岳兵戈的时候,吃了不少苦头。
比如半夜偷袭被抓起来关小黑屋站到天亮,比如浴室偷袭被罚只准手动打扫卫生,比如任务中途偷袭被岳兵戈绑在床头,禁止他再出任务。
不过后来很惨,他喊破喉咙,岳兵戈也不会停手。
“没想到你这种热衷尾随、试图绑架我的人居然是个守法公民。”岳兵戈嘲笑他的样子,让安祯觉得热血沸腾。
他承认自己是有一点轻微的M倾向,导致现在他被岳兵戈揍,就会不由自主地起反应。
现在,终于要真刀实枪上场,他才忽然想起,他心里永远能够遮风挡雨的岳兵戈,还是个学生。
安祯有些尴尬,面对岳兵戈戏谑的眼神,果断甩开衬衣,说道:“我这不是怕你没发育好吗?”
“今天在KTV,你以为为什么这么多人。”岳兵戈脱掉刚刚沐浴穿上的浴袍扔到沙发上,转身看向安祯,“庆祝我的十八岁零一天生日快乐。”
他说:“要么做,要么滚。”
然后安祯飞扑上去,被岳兵戈轻松压倒在床。
“喂!”
“手都肿成这样,还有心思想这些?”岳兵戈将他狠狠按在床上,细细摩挲那只轻肿的手腕,“不怕废了?”
“右手废了不是还有你?”
岳兵戈一声轻笑,骑坐在他背上,说道:“突然不是很想做了,不如我再考虑一下?”
“其实你是根本不会吧?”
一句疑问让安祯立刻认清事实。
你男人终究是你男人,掌控节奏轻而易举,被折腾得死去活来的安祯带着异常遗憾的满足感陷入沉睡。
这下总该完成任务了吧。创世神。
如果还不能唤醒岳兵戈,他一定……
安祯恢复意识的时候,感觉身边有温热的气息。
他习惯地蹭过去,被人环抱在怀里,有轻柔的触感刷过唇上。
他睁开眼,从岳兵戈眼神里感受到熟悉的气息,眼泪几乎落下来。
“岳兵戈你这个混蛋!”安祯带着虚弱的咆哮,扑上去狠狠咬住岳兵戈的嘴唇。
他就像发狂的野兽,狠狠地亲吻自己猎物。
然后就是一场混战,将安祯这几天脑子里循环的惩戒方式都释放出来,更加虚弱地蜷在岳兵戈温暖的胸前。
可惜,没有更多的时间让他们放肆享受。
“安祯。”岳兵戈低沉的声音终于回到他熟悉的语调,“我知道你会来。”
“骗子,如果来的不是我,你是不是要跟别人做?”
岳兵戈轻吻着他的耳廓,说道:“不会的。就算我碾碎成灰,也只接受你。”
温柔的语气,安祯熟悉得想哭。
“那你想起来我是谁了吗?”
“你是我男人。”岳兵戈笑着说道。
“然后呢?”安祯勉强地扯起一丝笑,心里却满是悲伤,“你要去哪儿?”
“每一个世界都有转折点,只要我完成他,破坏这个世界的平衡,创世神就能用新的代码替代它。”
“等我们一步一步走到中枢核心,PER就会被创世神完全控制。”
“而现在,林氏要推出新的替罪羊。”
“没有记忆的岳兵戈根本不能应对今天的法庭,而我可以。”
“宝贝。”岳兵戈捧住他的脸,轻轻地吻住他的唇,“答应我,找到我,唤醒我。”
安祯躺在床上,空气早就没有岳兵戈的气息。
窗外的蓝天开始慢慢龟裂,像裂开的破碎,代表虚拟世界崩溃的征兆,不过几秒,又恢复成之前模样。
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世界却已天翻地覆。
安祯根本不关心世界,他只要岳兵戈回来。
☆、权势滔天1
安祯醒来时,发现自己总算是躺在床上,盖着温暖的被子。
唯一的遗憾是:身边并没有岳兵戈。
新的世界安静得令人茫然,一切又要重新开始。
他还没来得及分辨出头顶那一片奇怪的雕花幔帐是些什么东西,窗外就传过一阵吵杂的呼喊声。
“快、快,岳大人巡游,去给我看住客人。”
三个人杂乱的脚步声咚咚咚地敲打着地面,安祯忍着头痛翻身坐起来,不需要镜子就能发现他身上怪异的装饰风格,甚至有了一头长发。
岳大人。
感谢创世神至少将他投放到了岳兵戈相关的场所,免去了满世界漫无目的寻找的麻烦。
安祯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什么神奇的世界设定他根本不关心,毕竟,找到岳兵戈要紧。
这是一个更加原始的世界,四周完全找不出科技的存在。
这让他更加急切的起身,即使浑身酸痛、头昏脑胀,也必须快点跟上刚才的那些人。
如果晚一步,他可能会在这个原始的世界丢失岳兵戈的消息。
等他扶着身边的木质护栏,艰难地走到人群密集的地方,发现大部分人都尝试抢占最前方的位置,眺望着什么。
“今日那位岳大人又要巡街。”
“他算什么大人?哼,狐假虎威罢了。”
“刘兄可不能这么说,这皇城脚下,慎言,慎言。”
安祯站在人群之后,都能听到隔壁桌的两人小声议论,他挤开那些站在街边的人,找了个靠前的位置,刚露出头,就见到一副大场面。
街上走过一大群护卫,手持利刃的队伍让所有人避让。
这种军队开道的场面,行人噤声避让的状态,安祯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了。
而这个队伍后方,跟着一辆橙黄的车辇,一人身穿深色长衣,端坐在高处。
那是岳兵戈。
安祯看着熟悉的眉眼,仰望着他心里的人,那副万众敬仰的桀骜模样,如同帝王一般巡视江山,陌生得让他忘记冲上去。
这是他爱的岳兵戈,又完全不同。
所以岳兵戈这一次,究竟是帝王、皇室还是将军?
“刚才那是谁?”安祯随便拉扯着身边的路人,问道。
“大名鼎鼎的岳大人你都不认识?”这人说话时,甚至举起手,恭敬地向岳兵戈离开的方向作了一揖。
他盯着安祯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乡野村夫,无知得连这天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贵都不认识。
“哼,阉权!”旁边有人接话怒斥。
“刘兄!”旁边的朋友立刻制止,甚至神情惶恐地环视周围。
是之前悄声讨论岳兵戈的两人。店中的路人纷纷侧目,避开他们的范围。
虽然安祯不懂什么“全”,但他从那两人的表情都能猜到不是什么好话。
“喂。”安祯扬起下巴,手掌重重地拍在桌面上,“刚才你说的什么意思,再说一遍。”
“岳兵戈不过是先帝娈童,坐上这个位置不是阉权又是什么?!”那人一副不畏强权的模样,说出的话却让所有人嘘声摇头。
什么全,安祯不懂。
但“娈童”,他是懂的。
他们曾经捣毁一个圈养幼童的变态团伙,搜集的那些□□的资料让他恶心得三天都没胃口。
人性的阴暗面被无限扩大,而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在那些影像证据里的哭声,让安祯恨不得当场虐杀这个组织的发起人。
他们叫那些孩子为“娈童”。
是供人消遣,满足那些特殊癖好的客人,进行钱权交易的商品。
安祯站在原地,感觉血液冰冷地凝固住,浑身发寒。
那人还在喋喋不休,说道:“若不是瑞和帝宽厚仁慈,这厮早该随陵陪葬!”
话音未落,立刻被人一脚踹翻在地,连衣领都被提了起来。
“你说,什么?”安祯的笑带着血腥气息,双眼蓄积着猩红的怒气。
即使是迁怒,他也要这人付出代价。
因为,谁也不能,咒他的岳兵戈。
这个地方比他想象的更大。
安祯默默跟在巡游的队列后面,直到他们在环绕了整个城市,进入到一座城墙之后。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长的城墙,将一大片区域隔离开来,像个军事基地一样,四处都有巡查的人。
稍微靠近,就会遇到盘查与驱逐。
安保依旧落后,但人员戒备情况非常严密。
安祯远远地看着这些机械化巡逻的部队,哪怕飞过一只鸟,都能收到这些人的观测视线。
天空变得阴阴沉沉,大约两小时就会陷入黑夜。
安祯仰视着那些空旷的墙沿,估测了翻墙所需的时间,只要错开巡逻队的照明范围,应该不算难事。
那就,晚上行动。
室内烛火昏黄,岳兵戈的手臂有着一条丑陋的疤痕,上面插有三根银针。
“大人还是莫要继续如此。”周太医拔下岳兵戈手上的银针,一根一根地放回医箱,“‘积劳成疾’并不是句笑谈,大人有旧伤在身,还是多加休养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