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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绝纹丝不动的站着,面无表情的反问,“朕凭什么要回避?”
“难道你没有礼义廉耻吗?难道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清吗?”紫蝶怒了,咬牙切齿的开口。
“没听说过,朕从小就见惯了女人对着朕宽衣解带,从来没有听说过莫名言论。”钟离绝故意轻佻的说道,见到紫蝶霎时涨红的俏脸还故意眉梢一挑,语气越发暧昧。
“厚颜无耻。”紫蝶别过脸,放下床前的纱帐,虽然不能遮的严实,但有总比没的好。
钟离绝不可置否的扬了扬眉,随即看到紫蝶多此一举的举动状似无意道,“你来之前都是我给她擦洗身体换衣服的,现在这时候还矫情什么。”
紫蝶解衣带的手一顿,指尖微微发抖,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必须忍的很辛苦才能忍住没有对着那个可恶的男人下点毒。
“皇上,药熬好了。”门外传来了军医轻微的声音。
“嗯,在外面等着。”钟离绝起身,把门打开一条缝,刚好够药碗递进来。
老军医的眼睛还没来得及看见屋里的摆设门就被关上了,钟离绝把碗往桌上一搁,“药好了,你喂她喝吧。”他可不想再被那女人吐一身。
紫蝶动作迅速的替羽惜穿上衣服,这才撩起纱帐走出来,温婉的面容露出一丝忧愁。看着钟离绝许久才幽幽开口,“以前羽惜也不肯好好吃药,都嫌药苦,所以一般都是君凌喂她喝的。可是……现在君凌死了……”
钟离绝身体一僵,他非常不爽从任何人口中听到那个名字。
紫蝶见钟离绝没开口,便叹了一口,端起桌上的药试了试温度刚好,便一小口一小口的喂羽惜喝药,知道她怕苦,已经放了很多冰糖冲散药的苦味,可是羽惜喝到第三口的时候还是吐了,这一次是紫蝶的衣襟吐脏了。
药喝不进去,吐出来更受罪,钟离绝看着羽惜绝美出尘的脸庞又苍白了几分,而且这一段时间的奔波折腾让她原本巴掌大的脸更显小了,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他自己,这一刻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心底最柔软的那个地方像被蜜蜂突然蛰了一下,不见血,却又酸又痛。
紫蝶不死心,也不怕脏,继续耐心的一小口一小口喂着羽惜,可是黑色的药汁不是顺着嘴角滑落就是被羽惜吐出来。
“羽惜,你喝药呀,喝了药才能好起来。”紫蝶压抑着哭腔的声音低低的响起,眼泪一颗一颗的滴落在药碗中,伸手用力的拭去眼泪,努力的控制的自己的情绪和说话的音调,“我知道,你一定不想再好起来了是不是?你在乎的人、你的朋友们,一个个的因你而受伤,离开……我知道你心里一定不好受。但是你不能这样放弃呀,你知道要是你死了,会有多少人伤心吗?会让多少人白白流血牺牲吗?你不要你的爹娘了吗?你二哥今早上还一个人躲角落偷偷抹眼泪呢……羽惜,你不要我了吗?”
紫蝶也不知道,怎么说着说着就失控了,眼泪就像不受控制一般,哗哗哗的往外流。其实她真的不想这样,不想逼迫羽惜,可是看着她这样了无生气的躺着,她真的就控制不住。
“够了,你出去换件衣服,朕来喂她喝药。”钟离绝上前,长臂一捞,就接过紫蝶手中的药碗,顺手一推,就把流着泪压抑恸哭的紫蝶给从床边挤走。
紫蝶一个不留神就被钟离绝推到地上了,摔个屁股开花,就连手中的陶瓷小勺也“啪嗒”一声摔成两半了。
紫蝶愣愣的抬头看着钟离绝,泪眼婆娑的,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一摔倒是把眼泪给止住了。
“笨死了,连个勺子都拿不稳,还不赶快去厨房再拿一把过来。”钟离绝不耐烦的冷哧,“朕找你来是医病的,不是哭丧的,你若是再慢点,那就真的可以替她收尸了。”
紫蝶咬牙,默默的从地上爬起来,回头看了一眼沉睡的羽惜,又默默的转身走出了房间。
钟离绝看着手中已经凉下去的药,又看了一眼地上摔成两半的白瓷小勺,剑眉蹙了蹙,随即仰头一口灌下,然后俯身凑近羽惜,就着她柔软的唇,一点点的送进她口中。
她浑身发烫,出乎意外的是唇略显冰凉,很柔软,带着淡淡的馨香,滋味出奇的好,一如之前的每一次亲吻,都会让他忍不住沉沦。
一个简单的喂药的动作,在不知不觉间变了质,钟离绝喂完药并没有离开羽惜的唇,反而是带着一种近似怜惜的温柔亲吻,情不自禁的想要用自己的唇温暖她嘴唇的冰冷。
药的苦涩在两人的口腔中扩散,流窜,渐渐消退……不再满足于浅尝辄止,钟离绝半侧着身子覆在羽惜身上,手臂微微撑开自己的重量,放任自己狠狠侵占独属于她的甜美。
这样衣衫不整的羽惜在他面前不是第一次,二十天前,他不顾白盈宇的竭力反对,质疑要临走前带着安羽惜,那个时候他亲眼看着她未着寸缕的跟寂君凌相拥而眠的样子,那么美,那么妖娆,却在另一个男人怀里,当时他就有不顾一切把两人都撕碎的冲动。
这样的女人只能属于他,所以……寂君凌就必须死。
湿热缠绵的吻开始游移,从唇游移到白希优美的颈部,钟离绝发觉自己上瘾了,有种急切,想要马上宣泄,呼吸也跟着慢慢沉重起来。
“安羽惜……你比朕想象的还有有魅力。”粗沉急促的呼吸伴随着呓语般的呢喃,大掌着魔般的在羽惜玲珑曼妙的身体上摩挲,凝脂般的肌肤如上等的丝绸一样柔滑细腻,令人爱不释手,流连忘返。
仅仅只是一个吻,就已经让他着火了,他能清晰的感受自己已经激动昂立的一部分在不断胀大。
若非场合不对,时机不对,他真想把她就地正法了。
天况的寒惜。“你在干什么?”紫蝶震惊的声音自门外响起,因为太过惊愕而高扬的声音已经变了音调。
钟离绝伏在羽惜身上的身躯微微一顿,身体燃起的火渐渐熄灭下去,很快的恢复平静。若无其事的坐起身体,回头看了一眼门外举着恨不得当武器砸在他头上的勺子,他漫不经心的开口,“药朕已经喂了,拿个勺子拿了那么久,黄花菜都凉了。”
傲慢尊贵的不可一世,可是配上那张清艳精致的脸庞,却又那样无懈可击的完美。紫蝶气的双手发抖,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修长的手指轻佻的扯过被子缓缓盖住羽惜裸在外面的被子,然后姿态潇洒,动作行云流水的起身,“那什么,药朕已经喂了,你留下照顾吧,等一会儿发了汗给她换洗。”
说完,就昂着头,神清气爽的走了,走到门外经过呆滞了的紫蝶身边还轻蔑的瞥了她一眼。
紫蝶也不知道是怎么浑浑噩噩进屋的,只知道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羽惜已经开始大量的发汗了,整个人不断的抽动,呓语,甚至痛苦的无声呜咽。
她开的药药性很猛,但是却不会伤害人体,虽然过程中看起来很可怕,但是紫蝶很镇定,这只是看起来严重,但是这样的反应都是在正常的预估之内,羽惜只要把体内的寒气散发出来就好了。
悬挂城楼示众的那三日,白天太阳毒辣但是晚上确实冰冷刺骨,这样重复的冷热交替是任何一个正常的人都受不住了,何况羽惜为了救君凌耗尽内力失去了三分之一的血液,身体当然弱一点。
一共清洗擦拭了三遍,换了三身干净的衣裳,羽惜才安静下来,脸色也渐渐恢复正常。
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紫蝶收拾了换下的脏衣服和冷却的水盆,刚准备出房间去熬一些小米粥热着,以备羽惜醒来食用。
“砰!”一声巨响,门被撞开,一身黑色夜行衣的钟离绝大步迈进来,劈头盖脸就强硬命令,“马上收拾你的东西,我们立即转移。”
紫蝶端着差点泼出来的水盆,不悦的瞪着举止无礼粗鲁的钟离绝,实在是见不管他任意妄为和自以为是的姿态。“凭什么我要听你的?羽惜才刚刚退烧,有可能还会复发,难道不能等她醒过来身体稳定一点再移动吗?”
“你可以不走,朕没有说你一定要听朕的,但是安羽惜,不……应该说这个世界上从此再也没有安羽惜这个人,朕今夜只是带着自己的晨妃回宫而已,你想留就留下吧。”钟离绝冷漠不屑的说完,便越过紫蝶径自走到床边,弯腰粗鲁的用棉被将羽惜一裹,直接扛着准备离开。
紫蝶气愤不已,但是奈何势单力薄,又没有深厚超绝的武功可以反抗,为了羽惜,她只能妥协。
“哎,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吗?”紫蝶无奈的草草整理一下药箱就挎在肩上跟了上去,她早就已经决定,羽惜在哪她就在哪。
可恶的钟离绝,他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才会这么肆无忌惮的嚣张的。
匆匆追出屋子的时候,发现已经把人跟丢了,到处都是匆匆忙忙整队的士兵,吵吵嚷嚷的,也找不到人问话,幸好紫蝶认出一个给羽惜问诊的老军医,跟着一起踏上了行军的队伍。
半夜的时候,紫蝶满身大汗,疲惫不堪的终于见到了军队最前方的钟离绝的专属豪华马车。
羽惜还在睡,很安静的睡着,像个孩子一般侧身卷缩着,睡的纯真不设防。
紫蝶伸出两个手指捻住车帘稍微挑开一条缝,行军队伍很快,在夜空下的沙漠上无声的前进,星星很大很明亮,仿佛就在头顶上,有种一伸手就能够着的错觉。。
可是紫蝶却觉得迷茫,马车将带她们到何方?将她们的生命延生到那个方向?她不知道。
冷风吹过,顿时感觉冰冷刺骨,紫蝶这才发现刚刚为了赶走衣衫都湿了,眼下也没有衣服可以换,于是她就关上车窗,将缝隙塞得严严实实,不让一丝冷风透进来。
天快亮的时候,羽惜开始不断翻动眼睛,似乎很难受,像是有醒来的迹象,但是钟离绝却适时的进来,命令紫蝶给她安睡的药,这一路上他都不希望羽惜醒过来,徒增不必要的麻烦。
紫蝶从最初的坚持反抗到最后无力的妥协,一路上她都窝早马车上照顾羽惜,吃喝拉撒都不曾离开过这辆马车,一直到七天后到了驰沙国京城邺城的中心——大行皇宫。
羽惜只在极度饥饿的状态下醒过来的,刚刚睁开眼的时候,只觉得浑身无力,但是似乎置身在一个馨香温暖的地方。睡了很长的一觉,很舒服很舒服,羽惜懒懒的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如猫一样慵懒的弓着身体坐起来。
睁开眼,发现置身在一个奇幻新奇的世界中,巴洛克式华丽宫殿,富丽堂皇的弧顶,窗格上层层叠叠繁琐的窗花延伸着,优雅又浪漫。大门边上的扁平壁倚柱,恢宏庄严。雕着天使的洁白拱门立柱,弧顶镶嵌着彩色的玻璃壁画,传递着极尽奢华的气息。
四周的墙壁都是采用冬暖夏凉的羊脂白玉所砌,身下的雕花蕾丝大床,羽惜有一瞬间到了十八世纪的欧洲,如梦似幻的不真实。
难道她有穿越了?
慢慢将远处的视线收回,羽惜怔怔的看着身旁闭目安静睡着的美男子,面白如玉,剑眉斜飞,鼻梁高蜓,双唇薄削无情,长长的睫毛静静的覆盖着眼睛,如天使一般美好。
睡着的他看起来纤尘不染,透着一股纯真良善。
为什么每一次,她都总会遇上他呢?
“看够了吗?朕都听见你的肚子在抗议了,如果看朕就能饱的话,那你就继续看吧,朕不介意。”淡淡的揶揄从男子口中溢出,破坏了这份安静的美好。
钟离绝缓缓睁开狭长上挑的凤眸,其实他早就醒了,一晚上温香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