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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疯了。”紫蝶依旧觉得不可思议,这样执着疯狂的羽惜甚至是不可理喻的。
漆黑的夜幕上繁星璀璨,每一颗都发出耀眼夺目的光彩,美丽的让人赞叹。
美轮美奂的皇宫殿宇浸透在月色中,琉璃瓦上靠着屋檐一侧的仰天飞龙旁蜷缩着一个白衣翩飞的绝美女子,正对着夜空发呆。
夜风吹起裙带,满头银丝也随之在空中舞动,一束清冷的月光打在她纯净的脸上,映着她的哀伤与思念。
思念着……那个下落不明的人,也或许在天国的人……
“星星真漂亮,不知道你在不在那里……”羽惜喃喃低诉,似乎又回到从前每一个和君凌在屋顶相拥赏那良辰美景的日子。
“你在跟谁说话?”是在思念着谁?又在哀伤什么?
耳畔传来如冷月一样清冷无波的声音,悄无声息的,在这空寂的屋顶又多了一个阴柔秀美,清冷出尘的蓝衣男子。
“和星星说话吧……”羽惜无意识的回答,脸上带着朦胧的笑意,很淡很淡,仿佛下一秒就会随风逝去的浅笑。
绝美惊心又落寞哀伤!
“晨妃不像是这么不着边际的人吧。”男子清冷的嗓音带着理智的不相信,以及淡淡的不解和同情。
“清河王一直都是这么理智的吗?”思绪拉回,没了那份思念的脆弱情怀,羽惜眸光淡淡的看向来人。
“理智不好吗?认清形势,于人于己都不是一件坏事。”一想到紫蝶的态度,钟离清不由黯然开口。
羽惜一听他话中的意思以为是劝她接受跟钟离绝之间的关系,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犹如这漆黑的夜色一般的沉。
“如果你是来当钟离绝的说客的,那么我劝你不要白费力气了。”
“为什么要倔呢?识时务者为俊杰,在他对你还有耐心之前,好好把握眼前抓得到的幸福才是一个聪明的女人该做的。”既然她主动说起,钟离清想起皇兄对安羽惜的感情,便忍不住开口劝着。
“我不认为向一个敌人屈服是幸福。”
“安羽惜,何必呢……你该知道,皇兄他这一生注定是要站在那九天之上的位置,俯瞰整个世界的。”钟离清儒慕而钦佩的开口,还气势豪迈的往那天际一指。
“不,注定要站在九天之上的,肯定会有那么一个人,但是这个人绝对不会是钟离绝!因为……他不配!”羽惜坚定道。
“不配?”迷惑的看着身旁信誓旦旦的女子,低喃着重复她的话陷入深思。
“是,他不配!”再一次,坚定决绝的重复。
“你是如何得知?”从他懂事以来,就已经见惯了皇兄的残忍手段,那样的果断,狠绝,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仿佛生来就是为了主宰这个世界的。
他钟离绝,生来就是强者!
“告诉你一个小秘密。可是你可不能告诉其他任何人,包括你最敬爱的皇兄。”漾着疼痛的脆弱笑意轻轻说道。
羽惜想起前尘往事,那些爱,那些恨,那些伤,那些痛……伴随着鲜红浓稠的血液如潮水一般涌来,痛的她几乎站不住,不能呼吸。
前世的事,她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这是她第一次想要去面对。
那些爱恨纠葛的往事,那些用死亡封印的记忆。
“什么秘密?”有些微怔,为了她刚刚那个令人心疼的笑容。
羽惜敛去仅有的一丝笑意,绝美的脸庞尽是无尽的哀伤,像是那样的表情将永远停留,再也化不去了。
浓烈的痛在她眼底流转,连离她几步开外的钟离清都忍不住莫名的揪痛起来。
可是,他并未开口,只静静的站在夜幕下华丽的屋檐等着,任由夜风拂动他的衣袍。
“其实……我上辈子就认识钟离绝了,对他的爱也延续了一个轮回了……”每一个字都带着颤音,风一吹就散在空旷的皇宫上空,这是她心中最深的秘密,也是最深的隐痛,所以她这辈子绝不会再爱上那么绝情的负心男人。。
一开口,就语出惊人,震慑了一向冷漠淡然,清心寡欲的男人。钟离清本就是玲珑剔透的人,虽然只是语意不详的一句话,但他却突然想到不久之前皇兄跟他说的那个梦靥,梦里安羽惜跟一个叫做安晨曦的女人相重叠了。
“安羽惜你……”
羽惜抬眸,无声的看了一眼钟离清,眼中除了焚烧一切的热烈和痛,没有一分虚假。
“只是……他已经不记得我了,生死轮回,他早已不是曾经的那个他了。”收回视线,羽惜轻轻的说着,整个人变的虚幻缥缈起来,脸上带着朦胧梦幻的神情。
整整大半个夜,两人就这么在屋顶,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一起经历生死轮回,时空转移,一起重新去经历上辈子的那些甜蜜到苦涩绝望的事情。
从一个叫做安晨曦的女军官开始,到从惜儿,到安羽惜……几经生死,如彩蝶,破茧重生后那般绚烂耀眼,如火凤,浴火涅槃之后的惊艳世人。
从前的是是非非,爱恨情仇,最终还是湮灭在无止尽的宇宙洪荒里了。再度面对,即使心疼心酸,终究还是让自己放下,脱胎换骨的重生了。
钟离清揪着心静静的听着,从头到尾没有出过一丝声音。这一刻他才明白,为何世上竟有如此神奇的女子,倾国倾城,狡黠聪慧,凡事运筹帷幄。举凡天文地理,从治国到战争,会有如此卓绝有效的办法。
也明白……她为什么不爱自己的皇兄,可是还会用那样哀伤落寞的眼神凝望,会用世上最冷酷绝情的话争锋相对。
只因为因果循环,她曾经被皇兄那么狠心的对待过,伤害过,绝望过,死过。
“可是……如今皇兄爱你,说不定就是为了赎上辈子罪,来弥补你上一世的缺憾,你为什么不愿意给他一个机会,敞开心扉去接受,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呢?”
“上辈子是上辈子,如今我是祈月王朝的安羽惜,他是驰沙国王钟离绝,我们注定对立,注定……谁也不是谁的谁了。”羽惜今晚说这么多的事情做铺垫,只为钟离清愿意帮她寻找寂君凌。
“你又何必这么执着,你已经是皇兄的晨妃了。”钟离清叹道。
“不,我不是任何人的附属,而且我有丈夫。”羽惜固执而坚定的说道。
“可是他死了。”他听过安羽惜以前有丈夫的事情。
“不,我坚信他活着。”羽惜更加坚定的开口,“清河王,我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忙我找回我的丈夫。”
章节目录 第八十九章 铲除异己
羽惜赌上所有的秘密,赌钟离清的善良,相信他会出手相助帮自己寻找君凌,却没想到这一举动将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舒夹答列
钟离清一时不忍,但是更多的是震惊羽惜所说的秘密,她就是皇兄苦苦寻找的梦中人,她们之间有前世的渊源。心疼安羽惜,更加心疼他唯一的哥哥。
思虑再三,还是在深夜提笔修书一封告知钟离绝,却不想这一不含恶意的举动会将安羽惜推入万丈深渊,也彻底断送了他跟紫蝶之间那仅有的一丝渺茫的希望。
写完信,命人连夜送了出去,钟离清重新躺下的时候,却是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了。他不知道这么做到底对不对,想到上一世羽惜对皇兄的痛恨和绝望,这一世她对自己丈夫的情深和不悔,原本坚定的心开始动摇了。皇兄会怎么看待这件事?紫蝶若是知道他把一切告诉皇兄的话会怎么看他?
心里蔓延着一丝叫做后悔的情绪,可是信已发出,后悔也来不及了。
但愿皇兄会理智的看待这件事,不会做出什么伤害安羽惜的事情来。
在这皇宫的一角,不仅仅钟离清失眠了,羽惜、紫蝶,同样如此,只不过各人烦恼的事情各不相同。
而皇宫的另一头,象征着至高无上的地位的凤凰宫内,皇后一脸严肃的听着属下的禀报,得知晨妃竟然怂恿清河王带着她出宫,而且还致使清河王在宫外遇袭受伤,这一刻她不淡定了,嫉恨刻薄的不再年轻的脸上闪过一丝得意恶毒的笑。
第一反应不是去探望清河王或是指责晨妃不该任性,而是命人研墨,快速修书给出征在外的钟离绝。
这一次,他再也不能冷静的包容晨妃,再也不能包容其他的女人。
这个世界上,只有她最爱他,对他最忠心。
十天之后,征战沙场的钟离绝同时收到两封来自皇宫的信,一封是皇后的,一封是清河王的。
事情很简单,两个人从不同的角度在叙述着同一件事,那就是晨妃撺掇清河王私自出宫了。
第一个念头反应过来,那就是安羽惜准备要逃跑了,就在他不在的时候,她准备要逃了。
烛火噼啪,钟离绝狠狠的揉碎两封信,扔进火盆中,火苗窜起,很快信纸燃烧成灰烬。
心里有一个念头,那个女人要逃走,他必须马上回去制止,以至于忽略了清河王在信中表达的最主要的思想,那就是他梦中的安晨曦是安羽惜的前世,他们前世就是恋人。
驰沙国国富民强,人口众多,国家崇尚武治,重点培养军队,兵强马壮,尤其是骑兵,翘勇善战。驰沙国是三国中最富饶的国度,人口也是三国中最多的国家,但是驰沙多被沙漠侵蚀,有三分之一的土壤是沙漠,这让人口日益增多土壤日益沙漠化的国家有了重大的危机感,所以身为一国之君的钟离绝迫切的想要发动战争开阔疆土。
眼下他带领三十万大军被困在两面是绝壁的山谷中,前后被南宫御和封司言夹击,进退不得,已经两天两夜了,情况危急,粮草不接,援兵不到。
年关将至,此时他不能抛下三十大军离去,要不然他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军心就会不稳,钟离绝没来由的觉得烦躁。南宫御跟封司言各领二十万大军将他困在山谷中,却按兵不动,不知道是不是拖延时间以营救羽惜的阴谋。
开战以来,两军交战,两方皆有输有赢,各有损失,但是总体而言驰沙国还是占上风的。
“参加皇上!”帐外,常子龙声音洪亮的喊道,此人便是手握驰沙国一半兵力的常将军,丽贵妃的亲哥哥,恃才傲物,常常不把钟离绝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钟离绝虽心中恼火欲除之而后快,但是表面却表现的礼贤下士,听到常子龙的声音,他便掀开帐帘走出去。“常将军夜深还未休息,不知道有何要事?”
“皇上,如今我军被困已经两天两夜,后方粮草补给不足,在这样拖下去恐怕军心涣散。”常子龙常年征战在外,身形魁梧一身煞气,面容黝黑粗犷,给人一种嗜血莽夫的感觉,跟丽贵妃的艳若桃李一点都没有相像之处。
“这么晚了,不知将军是否已有良策。”钟离绝淡淡的开口,众将士已经商议了两天了,也没有一个好的办法,他就不信这个莽夫半夜就想到办法了。
“微臣愚钝,不过经过两天苦思,想到大军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尤其是粮草不济的情况下,时间拖得越久,对我军就越不利。”常子龙一脸桀骜的站着跟钟离绝说话,眼神犀利也没有回避钟离绝的目光,有种不逊无礼的感觉。
“那将军预备怎么办?”钟离绝也想快点解决目前被困的状况赶回宫去,奈何一时也没有好的办法,心中不免心浮气躁。
“微臣细细研究过了,我军虽被两方夹击,但是中间隔着我大军,他们应该不能及时沟通互补,若是我们趁其不备集中火力突袭其中一方,定能杀出一条血路来,冲过山谷,再过三十里就是我军的势力范围,届时就算度过此次危机了。”常子龙声音洪亮的道出心中的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