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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日,饭间,他觉得桌上肯定不会有他不想吃的绿扁豆,菜上齐,果真未见,一问,简慕答知道你不爱吃,所以吩咐厨房没做。
他怎么知道自己不爱吃,自己从来没说过也没表现过啊。
再有,午睡时分,故意不盖被子假寐,他心里冥冥中知道简慕肯定会进来帮他盖被子,还用指腹轻轻抚他的面颊,还有那温热的软唇贴覆上来的触感。
这些统统的在他的脑袋里会预先的演一遍,而后也都一一成了真。
是真的心有灵犀,还是心意相通,甚或是完全的巧合。
这一次,他心疼的厉害,有人生扯着似的疼,他就觉得肯定是简慕出了事,一去果然又应验了,甚至简慕每痛苦一分,他的心也跟着抽紧一分。
看着满头大汗,脸色发白的简慕,靳诚头一次这样的为一个男人担心,他怕,怕这个人有个三长两短,怕,失去他。
为什么?
他也不知道。
反正是怕的要命。
“青华,快去请医仙。”靳诚急的差一点掉泪,声音颤抖的马上就要哭出来似的,“简慕,简慕,你挺住啊,晴风,这怎么办啊?”
虽说晴风对师兄的毒也很担心,但看靳诚的样子,似乎中毒的是他而不是简慕。
这心疼之色如果受伤的是我晴风,你也会这样吗?
他心知这毒性之大,白墨幽有些日子没出来露面了,早听说他在炼制一种新毒,今日一见,必是这种。
那人心狠手辣,不达目的不罢休,他知道这个毒如果不致简慕死,也会让他好受不到哪儿去。
就是想这样的折磨他,逼他服软,开印取出宝藏。
但晴风也知道,他这个师兄不是个轻易认输的人,更不会轻易的向恶势力低头。
不然,有过那么多次的交手,早把事情摆平了,也不至今日。
简慕面无血色,从发际边缘开始渐渐有黑色开始漫延,像一层黑云罩下来,越来越暗,解衣一看,小臂小腿也开始有黑色素渗出,如果走到心脏部位,那么也就证明……
看到这儿,晴风没敢说明,因为会怕靳诚受不了。
也多亏简慕武功高深,有真气护体,又阻止了毒液流动的速度,要搁一般普通人,早一命呜呼了。
“青华,你不必去请医仙,医仙没用的,我去请毒王师祖,你们在这儿好好照顾师兄,我去去就来。”话落,人已飞出尊享阁。
靳诚把下人遣散出去,只留自己在简慕身边。
嘴唇越发的变紫,脸色白的如一张白纸,额头不断的渗出汗珠,无论靳诚怎样呼喊,那人一如死了一般的沉静。
如不伸指探息,真以为他已经不在了。
“简慕…简慕…你别吓我…”一行热泪滑落下来,滴在简慕的嘴唇上,顺着那好看的下巴流进脖子里。
靳诚想忍住的,不想在他面前表现的太柔弱,以往那么难的日子,被人打,被人骂,都没掉过泪,而这一次,他实在控制不住自己。
有时,自己的内心自己也不清楚。
总之,他不想这个人死。
这个人给了他第二次生命。
这个人护他,爱他,体贴他,即使做的很隐秘,但他知道,也感受得到。
他承认,自那一次之后,他的心里就有了变化,只是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出来而已。
而今,这个人命在旦夕,他不想再控制自己。
他要告诉他,他不想他死,他要他好好的活着。
无论把自己是当玉儿还是当靳诚,他都无所谓,只要这个人活着就好。
“简慕,简慕,我是玉儿,我是你的玉儿,你不要睡了,你快点醒过来,你醒过来好不好,呜~~”靳诚心如刀割,小声的呜咽着,握着对方的手,抚着对方的唇瓣,一丝温度都没有,冰凉的直刺人心,不自觉的凑上去,亲吻他,舔舐他,希望这样能给他热量,给他温度。
自己也没想到平时两人并没有多亲密,可见这人静静的躺在这里,他是这样的撕心裂肺,做着这样的动作并没觉得多恶心,多么的反感,反倒觉得只要他好,自己做什么都行。
这种情感的转变,在哪一天,哪一时变的他都不知道。
只知道此时此刻,像剜了他的心一样的疼。
“简慕,只要你醒过来,把我当成谁都行,玉儿也好,靳诚也罢,我什么都听你的,不会不理你,也不会再远离你,更不会躲着你,就算是你想那…那什么,我也愿意,简慕,你快点好起来吧,别吓我。”
靳诚越说越脸红,越说心脏跳的越厉害,为了能让简慕好起来,他也是下了决心以后要怎么面对他。
也许一直以来自己就是一个缺爱的人,就算嘴上再硬,行为上再表现出抗拒,深夜里,那个人轻轻的来,亲吻后又轻轻的走,他还是会咚咚的心悸个不停,慢慢抚上嘴唇,脸颊,属于那个人的气息似乎还在,热度也在,酥酥…麻麻的感觉萦绕在身体里久久的不能平息下来,这些,他都清清楚楚。
被人疼爱总是好的。
况且名义上,他还是那个人的妻子。
不知不觉中,他这样安慰着自己,给自己找一条能说得通的出路。
也许不通,也是源于自己,毕竟在外人的眼里,他靳诚就是简慕的红纱帐内人。
青华有对他说过,岛主很爱夫人,两人青梅竹马,夫人想要任何一样东西,岛主都会尽全力的弄来讨好他,就算是天上的星星,只要能摘,都会毫不犹豫的去摘。
听到这里,靳诚还一度的嫉妒过,两个男人能好到哪儿去。
可后来他发现简慕的确如青华所说,哪怕是自己随口一说,不喜欢什么什么,那么马上这东西就会消失在他眼前;说不想同桌吃饭,那么就吩咐厨房做些他爱吃的叮嘱青华给端到卧房里;说不想同睡,那人就搬到偏厅的客房独守冰屋;说不喜欢单一的衣服颜色,就派人去各地搜罗各种颜色的绫罗绸缎,做着自己喜欢的修身式样;天热,有清凉膏,有冰丝被,不会让你感到任何不适,天凉,会默默的走进寝房,亲手为你掖好被角,抚去额前青丝……
这种种种种,他靳诚不是傻子,抑或也不是那冰冻之人,怎不感知,简慕就是典型的脸上冷,心里热的汉子,心细的不得了,有时雨天晴天换哪双鞋都要关照到,他又怎会不知。
所以,这种情,靳诚老早就有发觉。
只是,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更不想相信。
如果有一天,他们分开了,要怎么办。
所以,他抑制着自己,控制着自己不去向深渊走去。
更何况,人家到底认作他是谁,他还不确定。
第17章 吸…精取毒
第17章
松焘老人是有名的毒仙,能制毒也能解毒,他是简慕和晴风师傅的师傅,现年百岁有余,但依然精神矍铄,神态饱满。
晴风到地儿请他的时候,老人家正在河边钓鱼,听了来历,不慌不忙的收杆,拎着钓好的鱼,就像平常对他们那样的和善态度,“我就知道你今天要来,一会儿给你做鱼吃。”
“师祖……”晴风这里急的火上房,老人家仍旧不紧不慢。
“急什么,你就没你师兄稳重,着三火四的。”老人掸了掸外袍的褶皱,很面慈的继续说道:“他死不了,我心里有准儿。”
“可毒性已漫至腿根了,再不快些,恐怕师兄就……”
“就什么?我毒仙要救的人,怎能出现那种事,放心吧小子。”老人沉稳的捋了捋胡子,那样子安若泰山,似乎天塌下来都没事,晴风这里虽心里焦急,但师祖已经打保票的说了,也就不再催促,拎着鱼篓跟着飞回了慕心岛。
老人退隐江湖多年,从不过问江湖世事,以往就算有人跪破他的门坎,他都不会挑一下眼皮瞅瞅,该干什么还干什么,江湖之大,恩恩怨怨何时了,他岁数大了,不想操心这利益之事,更不想当什么老好人给人家擦屁股。
可简慕是他同门徒儿,尽知他为人处事,也知事情端尾,所以这命他必救不可,就算晴风今日不来,他也会亲自上门解救。
虽这打打杀杀看惯了,但也不愿闻那血腥味,伤着谁都算不得是件好事,所以渐渐的也很少有人麻烦于他,如果这次不是形势所迫,晴风也不会去求救师祖,他深知师祖年事已高,经不起这样的路途和情感上的折腾,师傅走了,门内只有师祖最大,他不想让外人看笑话,掌门出了事,还要百岁老人出来相帮,丢人。
师兄是一教之主,不可因那歹人之毒而惶惶去也,如果那样岂不是更加的丢人。
一路师祖尽说些闲话,一句关于简慕伤事的话都没问。
师祖乃几代毒仙,他到,必有救,晴风心里多多少少托了底。
靳诚看晴风领回来一位白发白须的老人,走时听他说去请师祖,估计就是眼前这位,弯腰深鞠一礼,“有劳老人家了。”
老人一愣,深看了他一眼没理会,赶忙探身床前看简慕情况,那黑毒已漫至肋骨,且还有上升的趋势。
“几个时辰了?”老人问。
“大概快两个时辰了。”晴风答,“师祖,师兄他怎么样?”
老人把了把脉向,脸上看不出一点情绪,从袖口里掏出银针,那针细如发丝,长如小指,轻轻在要扎的位置上点了两下,就分别扎向两个肘窝处和两处太阳穴。
“毒液已经阻滞住了,但体内的毒必须要逼出来才行。”
“要怎么办?”靳诚上前抓住老人的袖子焦急的问,眼里还含着泪花。
老人看了看他,又瞅了瞅晴风,“你先下去。”示意晴风。
“师祖…”晴风不明白这救人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还要把他支开,他也担心师兄安危啊。
“风儿,你先去别室呆会儿,一会儿我去做鱼给你们吃。”老人像个老顽童一样摸了摸晴风的头,笑着说道。
“好…”晴风无奈,转身退下,留下靳诚,这时他有些明白过来,似乎施救的人………是他。
“老人家,您说吧。”靳诚已做好倾其所有去救简慕,别的什么都不想,就是想救他。
“你是玉儿?”老人不太确定眼前这个年轻人是谁,但又和玉儿长的一模一样。
为了救简慕,靳诚不想说详情,只轻轻点了点头,“嗯,只是先前摔下山伤了脑袋,有些记忆失去了。”
“哦,我说的呢,怎么一口一个老人家,不过这样叫也无过,算了,我这个老人家也不跟你计较这些了,既然你是玉儿,那么他这条命只能托付给你了。”
“您请说。”靳诚眼睛瞪得唯恐听不明白,盯着老人的口型。
“这种毒性流动极快,我已用针封住,一个时辰内它不会流向心脏,但是它会倒流,最后聚集股心,侵蚀囊中精…液,就算最后不会死,但活着也是个不能人道的人,更不会留下子孙后代。”
“那怎么办?”就算自己不能生孩子,也不希望简慕无后,靳诚的心跟着老人的话语忽上忽下,都要跳出来了,紧张的不行。
“吸…精取毒。”
“什么…什么意思?”
“这很难理解吗?你是他媳妇,师祖不用说的太明吧,玉儿,他的命掌握在你的手里,能不能人道,就看你了。”
靳诚脸红的像要烧起来,在一个老人家面前说起这样的事,别说他以前没干过,就算干过,像讲常事一样讲出来也是羞死人的吧。
没想到救人的方法竟然是这个。
“对了,只有这一招能救他,你看着办吧。”老人说完起身出去了,靳诚怔了半天再看简慕,渐黑的脸已完全没了人样,嘴唇和手指也变得黑灰没有光泽,身上更是凉的吓人。
真的要这样才能救你吗?
可我…可我…没做过啊!!!!
“别忘了,一个时辰,直到无精可出,血色如常为止。”走到门口,老人又补了一句,甚至还坏笑着勾了勾嘴角。
活了二十三年,靳诚对自己的那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