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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摩衍那?
卫双行趴在门外的长凳上听得冷笑一声,他倒是要看看,这施逸,如今怎么回王大学子的问题。
帮,他估计帮不了,不帮,他今天也没法交代。
施逸捧着经书心思电转,不用翻看,他便知道,这个能和王学士拉近距离的机会,就这样从手里溜走了。
施意心思一动,他是不会,但有人会。
施逸想着门外的安锦清,略微踌躇,若是以往的安锦清,他现在自可把经书接下来,找安锦清译出来后再把译文给王元,不过现在的安锦清,施逸用脚趾头想想不可能。
想到此施逸有些恼恨安锦文,成事不住败事有余,闹出今日这一茬,清弟只会更恨他,以后两人估计只形同陌路了。
想归想,面前的事还是要应付的,施逸脸上带着略微遗憾的表情,小心翼翼地合上经书,重新递回王元手里,拜了一拜惭愧道,“小侄真是愧对叔父厚爱,这经书甚是生涩艰难,小侄也……”
“……世侄不会?”王元面色古怪,摸着下巴上的胡须若有所思又问了一句,“贤侄好好看看,这经书,你当真……一句也不会?”
施逸不明所以,以为王元是失望所致,颇为惭愧地摇摇头,行了礼就坐下了。
卫双行趴在长凳上冷笑了一声,梵文经书涉猎极光,那王元断不会一点消息都无,就拿着经书从中京大老远跑来洛阳,若不是知道有人会,来此一趟岂不是白费功夫。
卫双行从凳子上爬起来,脑子里飞快想着,怎么做才能将这件事利益最大化。
卫双行示意旺财道,“你进去朝那王元说,就说我会。”
旺财听不见里面的对话,乍一听卫双行如是说,有些摸不到头脑,想劝两句,被卫双行不耐烦地瞪了一眼,就悻悻往里走了。
旺财跟在安锦清身边十几年,也没见安府摆过这么大阵仗,在一干人的目光中,一时间走路都有些颤巍巍的,尤其是他进去以后,整个大堂都安静了下来。
旺财咽了咽口水,朝王元的方向拜了拜,垂着脑袋说,“四少爷说他会。”
作者有话要说:
多谢小梦,五六,还有洛儿,叶子,瑞乐乐的留言,昨天着急出去,留言来不及回复,今天二更补偿一下,么么哒
第20章 金子一旦(二更)
满屋子里的人都吃了一惊,施逸最先回过神来,眼里晦暗不明的光一闪而过,连忙起身劝道,“清弟刚刚受了刑,该回去好好休息才是,这经书艰涩难懂,清弟如何会知道。”
旺财憋红了脸,他哪里知道他家少爷会什么金书银书的!
旺财鼓起勇气抬头朝王元颇为坚定地重复了一遍,“我家少爷说了会。”
“放肆!”安父见整个大堂都因为这老奴才混乱起来,脸色阴沉地呵斥了一声,朝仆人吩咐道,“先拉出去,稍后再来问罪。”
“慢着。”王元抬手制止了安父,他来洛阳本就是为了经书一事,但凡有一丝希望,也得先问问才是,“贤弟不必动怒,且听听他如何说。”
王元说完朝旺财奇道,“你且来说,那四少爷,莫不是我当年赠墨的小少年?”
“正是正是。”旺财连连作揖,心里把卫双行骂了一百遍,他家少爷是嫌屁股没开花,想再得一顿打。
安锦文听了一会儿,忍不住插话讽刺道,“王叔叔可别被这老奴才骗了,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四弟连州试都要作弊,还能有什么真才实学。”
安锦文见那王元看向自己,便抓住机会义愤填膺地描述了安锦清作弊的整个过程,全然不顾旁边施逸铁青的脸,说得有模有样绘声绘色。
王元听完摇摇头,叹气道,“真真浪费了个好苗子。”
王元说完一顿,朝旺财挥手道,“你且去把四少爷叫进来,那少年既然和老夫有过机缘,老夫也想见见他。”
卫双行起身的时候拉动了伤口,血也渐渐沁出来,一大片一大片的看起来甚是吓人。
不过比起系统给的灵魂淬炼,这点痛在卫双行看来简直可以忽略。
卫双行一往里走,滴了一地的血痕,因为宴请的是贵客,所以当家主母白氏和二房柳氏也在,两个妇人见了卫双行这样,当场就白了脸,行家法的那两仆人,若无人关照,下手必定会又狠又重,专门往死里打,别人不知道,她们两个执掌内宅的女人不会不明白。
即便有人真能受得住一白棍杖,她们也没见过受了一百棍杖还能这般若无其事面无表情的人。
卫双行长相原本就略微单薄消瘦,这时候青白着脸,衬得一双没情绪的眼睛死气沉沉,配着这一身血淋淋的装扮,煞气腾腾看得人心里发毛。
安父皱皱眉就想让卫双行出去,碍于王元,又不好发作,只目光阴沉的盯着卫双行,既不问他的伤口怎么样,也不开口朝王元介绍,显然是无视到了极点。
卫双行并无多话,从王元手里接过那本罗摩衍那,目光一顿,心里倒是真心惊喜不少。
怪到王元如此宝贝,罗摩衍那最早只是史诗,并不能称其为佛经教义,卫双行一时间也没看出这是哪一时期的珍本,但他一眼就看出了书写经书的‘纸’是贝叶。
也就是贝叶经。
古文明时期,造纸术还没问世,人们便把珍贵文献都记录在贝树的叶子上,这种经过特殊处理的树叶,不但能防潮防蛀,还能防腐,比纸质经文更便于保存。
卫双行再一摸上面的针刺字迹,放在手里捻了几下,以他现在的触觉,没用三秒钟就感知出了刻字的东西是什么,煤灰和油。
包含罗摩衍那在内的古梵文贝叶经属于世界级瑰宝型文物,卫双行粗粗一看,就知道其中的真伪,卫双行心里确定了这是一本货真价实的珍品文物。
卫双行露出了来这个世界最为‘灿烂’的笑,朝那王元道,“恭喜王叔父,这便是从印度古国飘来的经书了,罗摩传是印度人的圣书,王叔手里的这一册,是罗摩衍那的一部分,第六卷…战斗卷。”
卫双行拿着经书两眼放光爱不释手,忍不住咧嘴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他要在现代,能看见这么‘新鲜’的罗摩衍那贝叶经么?
王元听了卫双行的话,惊喜得从上席上走下来,哈哈大笑道,“没想到贤弟也是个识宝之人,那这经文?”
卫双行瞥了眼旁边脸色阴沉的施逸,洛阳州试的翻译课,只取了一句话,翻译成中文,大意就是英雄在战场上奋勇杀敌,死后可以去到安平乐贵的地方去,安锦清考试的时候给了施逸一句话,便是,“阵战死者,命终升天。”
卫双行朝王元一笑,朝旁边的仆人吩咐道,“取笔墨纸砚来。”
一屋子的人从卫双行和王元开始侃侃而谈开始,就愣住了。
贵客在前,仆人也不敢怠慢,云里雾里的取了纸墨,卫双行墨下了梵文里的那一句,王元面色惊异地看了一眼,再一看浑身是血的卫双行,若有所思,脑子里念头一闪,索性朝施逸道,“贤侄也过来看一看。”
“贤侄如何看?”王元琢磨着方才知道的舞弊的细节,再一看如今一脸茫然的施逸,心下了然,目光暗自在施逸和卫双行两人转来转去,心道原来如此。
卫双行浑身是伤却一身不吭,眼里面上皆是对经义的喜爱,这副模样落在王元心里,分明就是一个坚韧不拔能吃苦,又博学多才的少年郎,王元惊讶的同时多了几分赞叹,喜爱之情也油然而生,一老一少也就相谈甚欢了。
王元倒是对施逸冷淡不少,对视名节如命的学子来说,施逸犯了不可饶恕的忌讳,若不是碍于施家的身份,王元恐怕当场发难了。
卫双行写完梵文后,轻轻搁好笔墨,朝施逸似笑非笑道,“施兄,你当真不认识?”
施逸隐隐觉得不对,但一时间摸不到头脑,只能颇为遗憾地微微摇头,回道,“清弟博学多才,为兄惭愧。”
几人一来一回,就连安父都看出了不对,连同安锦文一起凑上前来,卫双行重新拿起笔,于梵文下方,写下了‘阵战死者,命终升天’八字。
施逸看见这八字的瞬间就变了脸,安锦文惊呼一声,“这不是翻译科考题的答案么?”
安锦文说到一半就闭上了嘴巴,即惊又疑地看着脸色铁青的施逸,又看看卫双行,嘴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叮!宿体频繁产生喜悦、兴奋、释然、自豪、激动等诸多良性情绪,奖励参与者50000L营养液,金子一旦,上乘武功秘籍一本。”
卫双行看着脸色铁青青一阵红一阵的施逸,这几日积压的恶气吐出了不少。
卫双行摸出了一些规律,惩罚施逸虽然会受到系统的处罚,但只要洗清罪名得来的奖励远远超出惩罚,这就是一笔划算的交易,考场舞弊这件事,当着翰林院学士的面,今天一定得有个结果。
作者有话要说:
多谢小梦的留言,么么哒~
第21章 倾囊相授
厅堂里死水一般的沉寂。
旺财眼睛咕噜噜转了两圈,再一看面貌英俊的青年,那一身高贵脱俗的出尘味,就这样从云端跌到了泥里,不值一提了。
这考试,哪有答出了正解,却不认识题目的?
就他这快埋进土里的脑袋,都能看明白真正有才的是自家少爷,这厅堂上以后还有谁敢说他家少爷作弊的!
旺财嘴角拉出个大大的弧度,又强行抿下去,微微挺直背立在卫双行背后,只差没把屁股翘起来了。
一堂子人的目光明里暗里都带了颜色,扎在人身上如芒刺在背,施逸脸红燥热,难堪到了极点。
施逸又悔又恨,昨晚被侍卫救下以后,他早应该找人把安锦清神不知鬼不觉弄死,以绝后患。
可他想的起来当场杀了救下他的近卫,却从未想过要对安锦清动手,回去后莫名其妙失神了整整一个晚上,今日更是起了个大早,还未等安府着人来请,就眼巴巴地跑来想和安锦清交好了。
他只是想着安锦清那般对待他,该是解气了,却没想过以那样的安锦清,又如何会甘心替他隐瞒真相,背着污点一辈子不能翻身。
他不会放过他的。
施逸捏紧藏在袖间的拳头,目光阴毒地盯着正和王元说话的卫双行,这笔耻辱,早晚有一日,他会找回来的。
施逸勉强笑笑,佯作惊讶道,“原来是这个,叔父见谅则个,小侄多日不曾温书,这考题又生涩偏僻得很,几月不见,小侄竟是忘了个干净,倒让诸位见笑了。”
卫双行在心底冷笑一声,这施逸果然脸皮厚,他这话说出来,也不过徒徒惹人厌烦耻笑,顺便找个理由骗骗自己罢了,谁能信他。
王元面色不虞,言语间已是极为不喜,“读书人可清贫,不可浊富,忠信孝诚礼义廉耻,一样不可缺,否则你身不正,为官以后,也虽令不从,谁肯尊敬你。”
王元话里间未曾提及考场舞弊的事,但已经说得极为严重。
忠信孝诚礼义廉耻这八字,里里外外暗指施逸‘作弊,污蔑他人,欺骗考官,企图隐瞒真相’都是需要羞耻的事。
可清贫,不可浊富,也意在提醒施逸,做人不得用卑鄙的手段,打压迫害他人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王元含沙射影,三言两语就让施逸惨白了脸,以王元和施家的地位,施家公子出了这么一场让人‘津津乐道’的谈资,从今晚过后,口口相传,恐怕不久便会传遍大江南北无人不知了。
甚至能传进那位极为重视考场风纪的新皇耳里。
施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