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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叫公子那叫什么?不行,还是说清楚的好。“诶…我想说,因为我之前头部受过伤,所以之前的记忆都很模糊,基本记不清了。”
钟想几一听。眉心紧拢。看着她的眼神之中竟然流露出一丝丝的心疼与自责。“何时的事情?为何无人说与我知晓?”
“大约三四个月前的事了……”陆真真说罢,抬头看着钟想几,轻声问:“钟公子,可否说说与我的关系?”
谁知钟想几开口又问:“如何受伤的。为何我今早去陆府没见到你?”
今早?陆府?联想到陆志山今早突然到铺头,还有他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难道……就是他到陆府提亲的?
对了。她早上听他说钟家去提亲,眼前这个钟想几…一定是他了!
“我早已被逐出陆府,如今不再是陆家人自然不会在陆府出现。”陆真真说罢。抬眼看着钟想几,竟在他眼神之中看到惊诧。
“什么时候的事情?怎的无人通知我?”他显得有点愤怒,抬头看着陆真真,拿酒杯的手却见节节泛白。
陆真真不知道这个人到底跟原主的关系如何,不过从他刚刚的反应看来,他们两个的关系应该是非比寻常的。
都怪自己下午回家没找陈氏问清楚,要不然这会儿也不会这么糊里糊涂的了。“我想问。你与我到底是什么关系?”
钟想几低头沉思了一阵,抬头看了杨逸一眼。突然微微扬起嘴角笑了笑说:“我是你未婚夫。”
坐在一侧的杨逸听罢,手一抖酒杯歪倒在桌上,倒好的酒水泊泊湿了桌面一片。
“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不是陆家人,还有你受伤是怎么回事?”钟想几却没去理会杨逸,似乎把他当不存在的人一般,回头问陆真真。
陆真真本就对钟想几这个突然冒出来说是自己未婚夫的男人没什么反感,这会儿听他问关于自己被逐出陆府的事情,想着他跟原主感情应该是不错,说不定能帮她一些忙让刘氏母子几人吃吃苦头。
“我娘亲因看不惯刘氏母子几人败光陆家的银两,便好心告知陆志山,谁知被刘氏知道,于是刘氏母子几人设计陷害我与陆府下人私通,又故意诬陷展贺盗物,最后连累娘亲管教不严,遂我们三人皆被逐出陆府。”顿了顿,陆真真想起刘氏那个玉把玩,“离府当日,我跟娘亲弟弟身无分文,刘氏母子几人仗势欺压,故意用手中的玉把玩砸我脑袋上,醒来后我便觉脑袋昏涨,许多事物都记不清楚甚至遗忘。”
钟想几越听脸色越白,盯着陆真真看了好半响,最后竟‘碰’地一声用力捶打在桌面上,使得桌上的酒壶酒杯也随着惯性跳动。“哼,我的未婚妻子发生这么大的事情,竟然无人知晓于我,看来我需要回去好好盘问盘问了。”
诶!看来这人跟原主当真是未婚夫妻呢!
“天色不早,且你已经是我的未婚妻子,这庙会就不要再逛了,我送你回去吧。”顿了顿,钟想几又问:“你…如今住在哪里?”说罢,从头到脚看了她一眼,微微眯起双眼。
陆真真微笑了笑,看到自己被晒得这么黑的皮肤,跟穿着这么粗简的襦裙,他应该想到了吧!“如今住城外元下坊。”
“城外!”钟想几刚刚松开的拳头再次一紧,目光之中已经显得有点忍无可忍。“我便送你回去。”
见他说完便起身准备拉她,陆真真忙自己站起身来,说道:“今日我与杨逸一道前来,就不必你相送了,想必你应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一个陌生人,一个心仪于自己的人,虽说这个陌生人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他的未婚妻,但是出于安全意识考虑,她还是觉得由杨逸送自己回去比较靠谱!况且,这一路上,她还想跟杨逸说一些事情。
钟想几回头看着杨逸,久久没移开目光。
而杨逸也盯着钟想几看,虽然他口口声声说真真是他的未婚妻,不过这件事情还需要陆真真母亲证实了,那才能算数!
“也罢,杨公子请务必将真真完璧送回,我明日便到元下坊去探望!”说罢,钟想几一脸愤恨跨出脚步走到陆真真身旁。“等我。”
陆真真从他的眼神之中,看到太多的宠溺关怀与自责,为什么呢?他竟然是喜欢她的!
不知不觉中,她只愣愣点了点头,便见钟想几转身在柜台处摆上一些碎银子后提步出了酒肆。
回过神来,她看着杨逸,杨逸也看着她。
“我们…还是回去吧。”陆真真扯出一丝笑容,尴尬地看着他。
杨逸沉默着,似乎心事重重,点点头站起身来,“走吧。”
两人一起出了酒肆,朝城门而去。
穿越狭缝,杨逸家要往那边小路而去,而陆真真家要继续往前走。
“这边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你…也早点回去吧。”站在田坎上,陆真真微微笑着说道。
杨逸提着灯笼,光线微弱却也能照得两人之间一片光明。“还是送你回去吧。”
陆真真没动,天太黑,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只听见她轻声说:“不用了,我自己能回。”
说完,两人彼此沉默着,杨逸动了动嘴角想开口说话,却觉得喉间似乎卡了东西,根本说不出声来。
陆真真抬起头,看着有些柔弱的杨逸,他是书生,十余载的寒窗苦读,自然成了一幅柔柔弱弱的样子。“杨逸哥,我……”想把话说明白,可是话到嘴边却又不忍心说。
“其实你不必说我也知道。”黑暗中,杨逸苦笑着。“我对你的情意,实际上只是我一厢情愿罢了!虽然三姐极力促成我与你的好事,可是我知道你不喜欢。”
“我……”陆真真想解释,却不知如何开口。
“你不必觉得愧疚,我曾在书中看过,感情之事是无法勉强的,就如乡下人所说强扭的瓜不甜。”杨逸淡然笑了笑,似看开又似苦笑。
“杨逸哥,我虽无法回应你的感情,但若是朋友我绝对肝胆相照。”陆真真说着,伸手拍了拍胸脯。
杨逸咧嘴一笑,这一笑似是释然又似掩饰自己的苦痛。“作为朋友,我也应该把你安全送到家吧!”
得了这个答案,陆真真只管心情舒畅,便准备答应。
谁知,前面路边传来沙沙声,杨逸心里一惊,提着灯笼一照,竟是香香从前面奔跑而来。
一接近陆真真,香香便开心地咿唔着,从左边跳到右边,身体在她的脚边来回磨蹭,似乎在讨她欢喜。
陆真真抬头看着杨逸,咧嘴嘿嘿笑了一声,“杨逸哥,看来这小家伙是来接替你当护花使者的。”
“那我把灯笼留给你照明。”说着杨逸便要把灯笼递给陆真真,如此,他明天还可再到陆家看看,那钟想几到陆家做什么…
只是不等杨逸的动作继续,陆真真已经轻轻推拒:“杨逸哥,你这一路回去比较崎岖又要过小桥,我这边直走便能到了,还是你拿着灯笼吧,如此我也能放心。”
杨逸低头看着左蹦右跳的香香,眼底闪过一抹黯然。“如此,我们便在此分手吧。”
听见分手这两个字,陆真真的心突然一颤,随后连忙反应过来,“嗯,哦好啊!”
说完,杨逸转身缓缓离去。
陆真真看着他的背影,看着那灯笼透出的光线慢慢变小,最后消失在自己视线之内,这才转身往回走。
只是,才走几步,却见前面龙往树下站着一个黑影,她心中一紧,从未有过的慌乱侵蚀着她的心脏。
☆、第一一一章 缠绵的闻
那站在树下的身影,除了一身衣衫随风摆动之外,身体仿若泰山一般站在树下一动不动。
陆真真站在原地看着树下的黑影,因为没有灯笼,只能模模糊糊看到一个轮廓。心里虽然害怕,但是心想有香香作伴,倒是稍稍安心一些。
谁知一低头,却哪还有香香是身影,再抬头,它早跑到那黑影身旁欢快地跳来跳去,似乎是见到熟人。
熟人?陆真真强忍着心里的恐惧,迈着沉重的脚步缓缓向龙王树走去,希望这个人真的是熟人,要不然的话…!
当她走到离黑影还有五六步远时,一阵微风吹过,带来淡淡的茶香跟墨香,顿时惹得她红了眼眶。
也正是此时,树下那人缓缓转过身来,凭着超强的夜视能力看到陆真真眼眶里的泪水,一时慌了神,竟把准备了许久许多要质问她的话全部抛诸脑后。原来这么一段时间没见,他竟是这般想她的么?可称之为思念成狂,这种事情,放在他匆匆走过的二十几年里从未曾有过!“回来啦?”
陆真真眼泪无声落下,在第二滴欲接踵而来时伸手抹去。这个声音,她不知在梦中听过多少回,那么熟悉那么富有磁性,那么令她神魂颠倒。“回来了。”
黑影动了动转过身来,“庙会好玩么?”
她抬头看着树下的人,嗅着风中夹杂着淡淡的茶香跟墨香。鼻头又是一酸,扁扁嘴委屈地说:“没有子峻哥在,哪里会好玩…”
树下的人正是木子峻,他离开元下坊差不多半个月了,她每天除了对他越来越浓重的思念之外,还是对他的思念。
他这几乎是突然消失的,令她不知所措,让她每夜梦醒时,枕头都湿了大半边。
想着想着,她眼泪突然如雨后春笋般无法抑制地滋长。然后如断了线的珍珠般啪啦啦掉下来。
不想伸手去擦拭,这段时间的委屈,让她想就此痛痛快快哭一场也好,把所有满意的不满意的,开心的不开心的,好的坏的都发泄出来。
登时,平常觉得空空如也的身体变得沉重无比。是日积夜累的埋怨,深深压抑的心情,对感情的渴望,对未来的惶恐……每一种情绪都有可能让一个人一蹶不振,可是她全部忍住,把所有的情绪都封存在内心深处。
此刻,她累了。想要把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出来。也许这样会轻松一些。
木子峻动也不动地看着陆真真颤抖的肩膀跟豆大的泪珠子,还有吚吚呜呜的哭泣声。这不是他要的,他以为,她见到他会跟他来一次争论,质问他为什么会一声不吭就跑掉。可是,看到哭泣不已的她,什么争论,什么质问他都没了心思。心里只有隐隐的抽痛。而且一次痛过一次。
他快步上前,伸手用力地把她拥入怀中,紧紧抱住她。嘴里呢喃着:“别哭了,别哭了,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这便是出于男性本能的对心爱女人的呵护,不管他是对是错,看着心爱的女人落泪,他只会心疼只会呵护。
陆真真此时却像止不住的泉涌,想让她停止哭泣…还需要一点时间。
木子峻抱着她,心痛如刀割一般,知道自己不辞而别对她来说是起到教训作用了,可是最后伤得最重的却是他自己,因为看到她伤心,他的心痛得无法呼吸。
断断续续的哭泣声跟低低的安慰声,在这黑夜之中与迎面而来的风相互融合,然后在这黑夜成就一曲美妙的音乐。〖TXT:。。〗
黑暗中,站在远处的人看到这一幕后,嘴角微扬淡淡苦笑了下,转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等陆真真终于不再哭泣,已经是一炷香的功夫过去了。
趴在木子峻怀中,她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有点贪恋这个怀抱,舍不得离开,心里却又别扭纠结。
木子峻也不管陆真真心里想什么,只要她动一动,他就会用力拥紧她。
最后,是陆真真觉得木子峻胸前那一片被她眼泪湿了的地方贴在脸上很难受,这才轻轻推开木子峻,挣脱他的怀抱。
黑暗中虽然看不清各自的脸色,但是气氛却有点尴尬,似乎夜风不再,一切虫鸣也随之消失,只留下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