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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不是故意在跟于辰昏纠缠不清,他心里确实放心不下这个人。
只是自己平日里耍赖惯了,这么说出口,于辰昏倒有些分不清他是真担心还是故意撩拨了。
应粱栖抵在窗框边,抓着于辰昏的一缕头发把玩。
“我过两天去给你找两个杂役,你好好保重身子,等着接你的状元郎。”应粱栖道。
于辰昏笑他大言不惭,又不好坏了他的志气,只好笑道:“行啊,到时候一定在这德州街上摆上流水宴席,恭贺我家出的状元郎。”
“那一言为定,你好好养着身体,等我回来。”应粱栖眉睫轻颤,在向他要一个承诺。
不管于辰昏接不接受,要不要,他的真心早就被他捧了出来,就算被于辰昏捏得七零八碎,可再放到他面前却还是一分不少。
于辰昏自然看出了他的情真意切,可他却不得不再次骗了应粱栖。
“好,我等你回来。”
他嘴角微微翘起,即使没有什么花言巧语却也能把应粱栖迷得晕头转向。
自己当然不能留下,那样不仅会害了应粱栖也会害了他自己。
应粱栖却得了承诺安下心来,中午做了许多菜。
于辰昏吃的高兴,说等到晚上天暗了下来,就带他去个他从未去过的地方。
应粱栖一听,更是满怀期待,却没想一向爱胡闹不靠谱的孟更亭,竟还有沾花惹草的风情。
“孟更亭!”应粱栖压抑着不满,低声道。
周围一片莺莺燕燕之声,熏香缭绕徘徊,一水的轻衫鬓影步步生莲,他一把重剑放在桌上,才阻止了那些献笑的女子再向他身边靠来。
于辰昏竟带着应粱栖来到了这烟花之地。
可总有姑娘不信这个邪,再说这应粱栖身边的于辰昏倒是潇洒风流的很,纸扇差点勾下了人家姑娘的衣服。
系统:“这是个技术活,你别控制不好再把人给戳着了。”
于辰昏毫不气馁,刚打开的纸扇再次合上,还未搭到人家姑娘的肩膀,一柄玄铁便挡了过来。
于辰昏手下一顿,讪讪的收回纸扇。
“穿上。”应粱栖眉目凌冽,对一旁的姑娘丝毫不客气。
“哎呀,不要害羞嘛,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于辰昏满不在乎道。
应粱栖气得不行,把剑狠狠的拍在桌子上,吓得旁边的姑娘都躲开了。
于辰昏怕把人真给气出好歹来,便坐了起来,抓了两把瓜子嗑,假装抱怨道:“早就跟你说今天不要拿剑了,你瞧,人家姑娘都被你吓跑了不是。”
“怎么,你难道还想留两个在身边?”应粱栖语气生硬,差点当场发作。
“我不留。”于辰昏突然朝他戏谑的笑了笑,一脸蔫坏,“给你留!”
说完,他便站了起来,撩开帘子走了出去,道:“你在这等着我,我去去就回。”
应粱栖连忙拿起剑,可还没走出去就被七八个姑娘围了进来,仔细一看,里面竟还有两个长相阴柔的小倌。
“你们!走开……别,别碰我!”
“孟更亭你给我回来!你……你们走开!”
帘子外的于辰昏差点笑弯了腰,拿了锭银子交给老鸨。
“让那几个悠着点儿,别吓坏了我家孩子。”于辰昏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摆摆手。
“爷您放心,姑娘们都懂事着呢。”老鸨堆着笑,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于辰昏跟她来。
于辰昏跟着走了几步就到了楼上的雅间,只是这一间格外整洁清净些,把房门一关,外面的花街柳陌就都被隔了出去。
“爷,您说我们什么时候……”
“现在吧。”于辰昏道。
“哎,好嘞。”那老鸨端了些东西来,上面有针有棉花,还有半截蜡。
系统瞬间扬起小数据,“你要干什么!?”
于辰昏叹了口气,“你说呢?”
系统诧异,“你……这是玩……那个吗?”
于辰昏继续装模作样,“可不吗,这夜夜寂寞的身子实在是不争气啊!”
“我不是给你下片了吗?”系统道。
“那也比不上来真的呀!”于辰昏越说越离谱,把系统吓得狂抖数据。
“那你居然找这个女人,你不是……”
于辰昏还想再逗逗他,谁知系统心理承受能力实在太差。
“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宿主,呜呜呜我不要看了,眼睛要瞎了啊!”系统收拾收拾小数据,墩墩墩的跑回了总部。
“小傻子。”于辰昏笑道。
其实他只是来打个耳洞,可最近心情实在不好,连带着系统也得一起被他捉弄。
于辰昏笑完,面色就又冷淡了下来。
老鸨以为他是怕疼,便道:“爷您放心,我手快着呢,保证让您疼不起来,一下就过去。”
于辰昏道:“嗯,你动作快这些吧,不然我家孩子找不到我,就要打上来了。”
老鸨道他真会说笑,然后捻了两个米粒在他耳垂上不断揉搓,接着手下利索的一边一下,把银针穿了进去。
于辰昏微微闭了闭眼,咬了咬干涩的嘴唇,把这一点痛楚咽了下去,捋了捋耳边的头发,挡住了耳垂。
“多谢。”于辰昏起身。
“爷,您还跟我客气什么啊,回去注意不要沾水,吃的也要清淡着些。”老鸨笑道。
“好,我知道了,不过……”
“爷您放心,我嘴严实着呢。”
“如此便好。”于辰昏点了点头,出了房间。
楼下仍是一片歌舞风尘,于辰昏挑了挑眉毛,这应粱栖还算给他省心,没闹出什么事来。
他顿时想去看看那帘子里的场面,看看应粱栖被伺候的如何。
☆、良相盗将11
于辰昏缓缓撩开帘子的一角,竟没有姑娘们的声音,他又把帘子大开了些。
“进来!”应粱栖道。
于辰昏自觉不妙,他还是第一次见应粱栖这样疾言厉色。
“怎么了,姑娘们呢?”于辰昏故作轻松。
应粱栖起身走到他面前,步步紧逼,于辰昏嘴角抽搐,正要缓解气氛,便被人一把搂住按在了榻上。
“没看见你心心念念的姑娘,这还有个带把儿的,你要不要将就着笑纳了啊?”
“你……嘿嘿……说,说什么呢?我可是你老师!”于辰昏摆出身份说事。
“老师?”应粱栖轻哼一声,“哪家老师会带着学生来青楼,还亲自点了姑娘?”
“我……我这不是看你就要走了,想着……想着让你放松放松吗……”
“那更亭还真是体贴啊。”应粱栖一字一句道。
“那是那是……毕竟是亲学生。”
“如此,更亭要真想让你的亲学生放松,不如身体力行吧!”应粱栖今日是真被气昏了头,从前那副小心翼翼的面具被彻底摘下,体贴可怜的家养一下子变成了山间的猛兽。
他把于辰昏的腰按在自己身下,张嘴咬着他脖颈的嫩肉。
果真是秀色可餐。
应粱栖肖想多年,今日一旦破了戒就有些难以停下。
“你……应粱栖!”于辰昏一下子慌了神,可他一介书生,被应粱栖养的肩不能提,手不能抗,根本制止不住他。
应粱栖只觉得这时于辰昏的声音太过惊慌生硬,变本加厉的亲在了他的嘴唇上,堵住了所有的声音。
帘子里的熏香愈发甜腻催人,应粱栖下面的东西渐渐挺了起来,就算隔着布料,于辰昏也能清晰的感觉到那处的变化。
“你……唔……”于辰昏自觉这回是真的玩大了,他想求饶却发不出声音,就连挣扎也被应粱栖轻松按住,无济于事。
应粱栖没做的太过分,只是让于辰昏用手帮他纾解了一次。
于辰昏喘着气,任凭应粱栖帮他把手洗干净。
应粱栖刚想说话,“啪”的一声,于辰昏给了他一巴掌。
应粱栖顿时红了眼眶,眼底尽是委屈和不甘。
虽然他确实不该这么做,可明明是于辰昏先招惹的他。
于辰昏一见他这幅样子心里就泛软,可为了让应粱栖能够彻底离开,自己能尽早脱离这个世界,他硬是装作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我错了。”应粱栖主动道歉。
“咣!”
于辰昏显然是不解气,又强忍着不向应粱栖发作,只能一把打掉桌子上还在往外飘着烟的熏香炉子。
“滚回去!”于辰昏怒道。
应粱栖从榻上起来,打了个踉跄。
他从来没有跪过,刚刚一直跪坐在于辰昏身边,一下子起来差点不会走路。
于辰昏下意识挪了挪手想要去扶,又赶紧把手缩回来。
这动作实在太过明显,他干脆顺势起身。
“滚回你家去。”他撂下最后一句话,撩开帘子走了出去。
应粱栖没想到他这次把人惹得如此生气,突然间害怕起来,可他怎么想都不后悔。
若没有今天,以他的性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与于辰昏亲密起来,这样想着虽然大逆不道,他却不想说自己做错了什么。
他留恋不舍的看了看这里,可榻上的几抹血迹却令他心里一颤。
他俩没做到最后,他甚至都没碰于辰昏一下,可这血是哪来的?
难不成是刚刚于辰昏挣扎时弄破了哪处?
他连忙拿起剑,追了出去。
于辰昏出了青楼被风一吹才觉出自己耳垂上的痛。
“嘶……”
他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耳朵,却沾了一手的血,想来是刚刚碰到了或是扯到了。
他随手擦了擦血,满不在乎的踏着雪色与月色往回走。
于辰昏着实是后悔了。
他简直就是自作自受,他不想和应粱栖纠缠,两人却又互相喜欢,他拼了命的时时把控着剧情的走向,却又不可避免的走向悲剧。
这实在是太累了。
他不想在这世界里再爱上一个人,不想爱上之后用尽所有力气却活不下来,不想一个人死去,更不想让应粱栖平白伤心,守着回忆一辈子念着他,怨着他。
于辰昏停在一堵围墙边,不由自主的弯下腰,怠倦无力使他难以继续走下去。哪怕是一会儿,让他歇歇就好。
应粱栖赶到的时候于辰昏仍然站在那里,他停下了脚步,看着那人疲惫不堪的样子,好像一碰,那人便要碎了。
他慢慢走了过去,解下自己的披风盖在于辰昏的身上。
“我以后……不敢了,你打我骂我,我都认了,别平白糟蹋了你自己的身子。”应粱栖温声道。
于辰昏缓缓抬起头,嘴唇被冻得发白。
他看着自己身边早已比他高大的男子,拼了命的把爱意咽了下去,张开嘴吐出的只有冷气和决绝。
“我们不能在一起,听话,好吗?”于辰昏颤抖着嘴唇。
应粱栖早料到了结果,扯着嘴角硬生生拉出个笑来。
他答应道:“好。”
不过,只是现在。
应粱栖不想逼得他太紧,怕一不小心就把这脆弱的更亭碰碎了。
可他更不能完全放弃,他现在无权无势,自然不配得到于辰昏全部的爱,他要等到自己能与他并肩,携手同行的时候,甚至能保护于辰昏时再来求得他的爱。
他要看过于辰昏在京城时看见过的所有风景,打马走过于辰昏经历的所有风光。
到那时,他才敢再次将爱宣之于口。
他只希望他的更亭能等他一年,等他从京城回来。
应粱栖扶他起来,于辰昏被风雪侵蚀的头昏眼花,将大半个身体都撑在应粱栖的身上,被他带了回去。
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