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3K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辰昏夜醒[快穿]-第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应粱栖扶他起来,于辰昏被风雪侵蚀的头昏眼花,将大半个身体都撑在应粱栖的身上,被他带了回去。
  应粱栖把于辰昏放在床上,转身便让管家赶紧去请大夫。
  于辰昏此时已经半昏了过去,浑身无力,还“哼哼啊啊”的皱着眉头。
  应粱栖摸了摸他的额头,滚烫得厉害,连忙打了冷水,用帕子给他敷上。
  要是知道于辰昏会生病,应粱栖打死也不会在帘子里犯浑。
  他的手落在于辰昏的鬓角,一寸一寸的往下滑落。
  好像有什么湿热的液体。
  应粱栖抬起手,手指蹭了蹭那红色的液体——是血。
  应粱栖连忙拨开于辰昏的头发,耳垂上赫然穿着一根银针。他又看了看另一边的耳朵,同样也穿着银针。
  应粱栖诧异万分,他低头去看一边的耳洞,温热的气息落在于辰昏的颈侧,他不安分的轻哼了一声,应粱栖当即坐了回去。
  还好于辰昏没有醒,不然应粱栖又不知该作何解释。
  他看着还在往外冒血珠的伤口,不由得细想。
  当朝只有做人男妻男妾或是小倌才会学着女子打上耳洞,以耳洞告诫自己少听少说,循规蹈矩,用各样耳环装扮自己讨好夫君。
  所以,只要打上耳洞就意味着此人是个断袖,有龙阳之好。不仅如此,身体有损伤者不得入仕,这是本朝历来的规矩。
  那孟尧生这是在做什么呢,是用这两个圆孔,一个舍掉仕途,一个折掉情丝?
  还是……仅仅是为了拒绝皇帝让他重回朝堂的想法,而他确实喜欢男人,只是不喜欢自己。
  应粱栖这样一想只觉得心里更加难受,外面大夫和管家的脚步声传来,他连忙将孟尧生的耳洞用头发重新遮盖住。
  孟尧生一年到头都在病着,大夫早已见怪不怪,照例开了退热安神的药。
  孟尧生喝药喝惯了,药碗伸到嘴边一口气就喝了下去。
  这次雪夜过后,一切恢复如初。
  院子里的雪化得干净,屋檐上结了一串的冰棱,应粱栖怕这东西伤到孟尧生,正拿着小斧子往下砍。
  于辰昏收到了久违的信鸽,上面并无要事,想来是魏宗广被下狱后,安清梓心情大好,竟给他写了几个京中趣事,结尾还带了笔魏宗广。
  说他被下狱之后,在大牢里写了首思乡的诗。
  系统道:“都混到这地步了,不想着保命,思什么乡啊,这人还挺有闲情逸致啊。”
  于辰昏把纸条翻了个面,还以为安清梓会把那诗给自己抄来,结果连个名都没看见。
  “人生如寄,穷则返本。”他幽幽道。
  “这说的什么意思。”系统道。
  于辰昏笑了笑,解释道:“就是说啊,人在穷途末路时才会想起自己原本的一些秉性想法,会不由自主的怀念,后悔,不过那都是无济于事的了。”
  “包括你吗?”系统问。
  “自然。”于辰昏说的干脆,随手烧了那纸条,再把鸽子顺着窗户往外一扔。
  应粱栖挥手接住,给鸽子喂食去了。
  要说这信鸽整日飞来飞去的不应该长肉,可如今于辰昏一手都握不住它了。
  他晃晃悠悠的走出门,想去看看应粱栖平日里究竟是怎么喂鸽子的。
  这一看可好,应粱栖竟直接把鸽子放进了喂食的谷堆里,任它吃个够。
  于辰昏嘴角抽搐,心里默默惋惜这安清梓精心饲养出的信鸽。
  “更亭,今天感觉如何?”应粱栖问。
  “嗯,好多了。”于辰昏神清气爽,气色确实不错。
  应粱栖放下了心,爽朗一笑,和着阳光差点晃了于辰昏的眼。
  这要是放在他原本的世界里,随便发个照片,拍段视频到网上,保准第二天就能火起来。
  于辰昏也跟着笑了笑,随即想到什么。
  “你有事吗?”
  “没有啊,怎么了?”应粱栖问他。
  “我想洗洗头发,管家出去买菜了,你能不能帮我烧点水来。”于辰昏道。
  “好啊,外面冷,你先回屋等会儿吧,水烧好了我就给你端过去。”应粱栖笑道。
  烧水?这自然没问题啊!不仅没问题,应粱栖简直想亲自上手帮他洗好吗!?
  帮他洗头……用什么借口呢?
  应粱栖烧好了水,挽起袖子端着木盆进了屋。
  稍稍激动道:“更亭,我来帮你洗头吧!”
  于辰昏正在梳头发,闻言侧了侧头,“我自己就能洗,要你帮我做什么?”
  应粱栖道:“你那耳朵上的伤不好碰水的。”
  于辰昏下意识一摸耳垂,竟不知他什么时候发现的。
  “你……”
  “我又不会说出去,我你还信不过吗?”
  “自然不是。”于辰昏道,“我穿了耳洞的事也没想一直瞒着。”
  “是要传到皇上耳里吧,这样那采诗的折子就批不下来了。”应粱栖道。
  于辰昏点了点头,不厌其烦道:“你别总把心思放在这上,好好想想你那考试。”
  应粱栖也不反驳,认真的听他说话。
  “记下了,不是要洗头发吗,你躺在床上我帮你洗,不然伤口要发炎的。”应粱栖对他还是那样温和的性子,让人怎么都气不起来。
  于辰昏躺在床上,应粱栖给他洗头发的同时顺带着还按了按穴位,舒服的他直哼哼。
  后来给他梳头发时,那乌黑的长发铺了小半张床,应粱栖爱不释手的摸着他的发丝,在他不经意时,低头落下一吻,虔诚又认真。
  “更亭,你的头发一直都这么好吗?”应粱栖问。
  “我头发好吗?我没注意过。”于辰昏道。
  “你平时总梳头发?”
  “我一大男人,梳什么头发啊。”于辰昏道。
  “那你的头发怎么会这样柔顺?”应粱栖不解。
  于辰昏顿了顿,冥思苦想出个答案,“手指头戳的!”
  应粱栖觉不出敷衍,仍然把心思放在这乌发上,还小心翼翼的把木梳上的发丝都留了下来。
  这个冬天,德州城并不寒冷,几场冬雪如干絮洒落,朝日淡入云中,应粱栖却不敢散漫下来。整日除了读书与练武外,也只有孟尧生能提起他的目光。
  时间随着风雪流转,孟府在这稀落萧瑟的冬日后,终于迎来了第一枝嫩芽。
  “明日你就要走了。”于辰昏道。
  也不知这是说谁听的,应粱栖竟从里听出了几分落寞来。
  “更亭是在舍不得我?”应粱栖略带期待。
  “当然不是。”于辰昏毫不留情。
  两人相视一笑。
  “你来,给你看样东西。”于辰昏道。
  “什么?”
  “你可知有一青铜制器,名为散氏盘。”于辰昏问他。
  “散氏盘?是古时失国被散国打败后,许诺散国土地的证物。”应粱栖道。
  “不错,当年失国割地,为表降服,向散国奉献地图与散氏盘,盘上有铭,记载了整个战争的经过,成为了两国划定疆界的盟约。”于辰昏道。
  “可散氏盘已经消失多年,你要是想看真迹,恐怕得等我找一找。”
  “谁说我要看散氏盘了,我是要给你看样东西。”于辰昏从柜子里拿出个乌木来。
  应粱栖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将两手掌大的乌木拿来一看,乌木外黑内黄,纹理成金丝,这块木头竟是金丝楠古沉木,堪比黄金。
  “这是哪来的,我怎么从没见过。”应粱栖诧异的看着他。
  “这可是我压箱底的宝贝。”于辰昏拍了拍木头得意道,“怎么样,用他给我俩之间做个应氏雕?”
  “应氏雕?雕什么,怎么雕?”应粱栖问。
  “你不是要走了吗,这一走一年的,万一你功成名就了不认我怎么办?”于辰昏从柜子里取出雕刻的小刀,“所以,我想你在这块乌木上刻字,向我许诺,你这辈子如若从仕,必要视民如伤,一心报国。”
  “怎么突然想起这些了?”应粱栖问,“要我从仕还得等我一年回来后见过你再说呢,何必这么早……”
  “你答不答应我?”于辰昏打断他的话。
  “答应。”应粱栖下意识回答,“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何况是让我尽心尽力为了朝廷效忠,这本就是我应该做的事,我可是你的学生,总不能丢了你的脸。”
  于辰昏满意一笑,如风如絮。
  “答应就好,所以无论未来如何,你记着要做到。”于辰昏道。
  应粱栖被他的笑迷了眼,恨不得将这一刻永远刻在心底。明天过后,风餐露宿,夜不能寐的生活全凭着于辰昏当下的温柔慰藉。
  于辰昏不放心似的,嘱咐道:“你跟我多年,六艺皆通,风骨可鉴,我不担心你这次提不上榜,只是切记,若有一日你位高权重,只有用国而不逞国,实为无愧于心。”
  “我不求无愧于心,我只求无愧于你。”应粱栖看着他,眼底一片真心澄澈。
  “油嘴滑舌。”于辰昏将小刀递给他,颇为感慨。
  如今的少年已是文武双全,玉树临风,
  可他终究不能与他在一起,等明天应粱栖一上马北行,于辰昏自己也会离开,今天若不把话说完,这辈子恐怕都再没有机会说出来了。
  况且,这也是他的任务——保证这个世界不被应粱栖的□□虐待,最大限度的让这个世界良性运转。
  可这也有他的私心,应粱栖是一个那样好的人,对自己总是无限的容忍,他又怎么可能不动心呢?
  虽然两人有情,可他实在是不想再次重复每个世界都不得善终的悲剧了,那样只会把痛苦加深,倒不如他给应粱栖随便留点念想,让他勤政爱民,做个好官,顺便忘了自己。
  明日一别,自是永诀。
  可应粱栖还不知于辰昏计划的一切,仍然想着金榜题名后回乡,重新与于辰昏在一起。
  他一笔一划的刻下孟尧生与应粱栖这几个字,金丝楠木上的铭文尽管寥寥几句,却是他的半生,是他此生许下的最重的承诺。
  于辰昏见他的字迹苍劲有力,入木三分,他便在铭文旁添了几笔瘦竹,竹苞松茂,宁折不弯。
  “礼成。”应粱栖吹掉乌木上的木屑,戏谑道。
  反正也是最后一天了,于辰昏既舍不得也懒得再管教,任他调戏,只是不接话罢了。
  他叹了口气往外走,忽然想到院子树下的那几罐桃花酒。
  “挖一罐出来,今晚我要赏月。”他道。
  应粱栖变本加厉,走到他身边,“赏什么月啊,赏个脸让我陪你喝几杯吧。”
  于辰昏挥挥手,算是应了。

  ☆、良相盗将12

  夜里月华如水,长风如练,桃月里能饮上几杯桃花酒也是幸事。
  于辰昏将杯中酒酿一饮而尽,怎么也看不清眼前人的面容。
  他数不清这是第几杯了,总之明日便要离开,这落魄身子养了这么多年也不见好,还不如尽兴尽欢一回,也不枉来这一趟。
  酒足夜长,可他心里却是空落落的。
  这一夜后,他与应粱栖就再也见不到了,他与他相处的时间这样长,关系这样密切,可一句告别他都说不出口。
  不能也不敢。
  于辰昏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落的泪,等他摸到湿润时,自己已经泪流满面了。
  他自觉失态,连忙背过身去擦,却被应粱栖轻轻转了回来。
  一方帕子都比不过应粱栖那常年拿剑的手来的轻柔,于辰昏一下子恍惚起来。
  白色手帕掠过眼眸,再一睁眼,眼前的人竟变了模样。
  这……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