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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黑暗里,关屏山转身面对着于辰昏,看着那一双明亮的眼睛在夜里生辉,带着点刚好的狡黠还有些说不上的喜欢。
“你找我回来不是喜欢我,想和我在一起吗?”于辰昏问道。
“至少刚开始不是这样。”关屏山把手放在他的颈窝处,轻轻地摩挲着,“我原本就是想照顾你一辈子的,可这次见了你,发现你与小时候不一样了,变了很多……整天跟只狐狸在一起,你倒是要比狐狸还要狡猾。”
“那你还喜欢吗……”于辰昏闷声道。
“更喜欢了。”关屏山笑笑。
而且,喜欢变了味道了。
于辰昏有点得意,“那你还不跟我那样?”
关屏山解释道:“我俩相处的时间还是太少了,这才不到两个月,我不想让你觉得我找你就是为了做那些事情。”
“好吧。”证明了自己的能力,于辰昏也不急着爬床了,“睡觉了睡觉了,明天还得早起呢。”
看他趴在自己身边,懒散的样子,像只得了趣的猫,安心的蹭来蹭去,那是因为知道自己的心意。关屏山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就这样拍了几下,于辰昏很快就睡着了。
☆、誓死不做好半仙11
风水集第一天是在周款延家的酒店里开始的,酒席大多三四个人一桌,浩浩荡荡的占了两层。这主要是个娱乐性的酒店,楼上还有住宿,酒吧,健身的地方。
周款延的女儿顺利诞下一子,周款延更是对关屏山万分感激也不嫌多,这一周酒店都不接外客,专门为了风水集开业。
关屏山坐在主位与别家家主谈话,心思却早就飞到了余更现的身上。而余更现一门心思吃东西,完全不记得还有个关屏山。
关屏山隔老远看着余更现吃完鹅肝夹牛排,喝了一排鲜榨果汁,他想着心有灵犀,余更现怎么也能回个头跟他对视一番,可事实却是……
“哎!白呼晴,那个大闸蟹帮我夹两只!旁边的龙虾钳也要几个!”
“到底几个?你就看着夹吧,反正我都能吃了。”
余更现一边往嘴里塞东西一边感叹有钱的幸福,还顺带夸了几下周款延。
“周老板就是好啊,这么多好东西都免费吃,也不怕我吃穷了他。”
“你吃不穷他。”关屏山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余更现僵了片刻,笑嘻嘻的把刚剥出来的龙虾肉递到他嘴边。
关屏山也不客气,就着他的手咬下了余更现期待已久的龙虾肉。
“一会让任红月带你去玩。”关屏山在他旁边的位置坐下。
“得了吧,他哪有功夫带我玩,你瞅瞅。”
顺着余更现的目光,两人不远处,任红月正一脸满足的剥着螃蟹,旁边是嗷嗷待哺的白呼晴。
关屏山觉得自己追人的水平实在不如自己徒弟,刚拿起一个螃蟹,就见余更现愤愤扔下啃完的螃蟹爪,道:“真不知道别人剥出来的螃蟹有什么味。”
关屏山静默片刻,放下了螃蟹。
天色将晚,于辰昏还是被任红月拉走,和别家的几个年轻人一起玩。说是玩,也无非就是坐在一起喝喝酒,打打球,于辰昏又是关屏山的人,别人多少都有些顾忌。
“余更现,你跟着关先生多久了?”
不知是谁家的问了这么一句,这句说好听也不好听,弄得跟他是被关屏山包养的似的。但今日是风水集,余更现不好发作,随口答道:“也没多久吧。”
那人又道:“那关先生有没有教你什么?”
“也没什么啊,就是些基本的东西,你们应该都会的。”
“啊?你以前不是学风水的?”那人颇为惊讶,偏要刨根问底得问个明白。
可余更现根本就不想回答,更不想提以前的事情,但这么多人看着,他也不好把厌倦表现得太明显。
任红月在一旁解围道:“你管这些做什么?想比试比试的话我来陪你?”
“不了不了。”那人笑道,“谁不知道你的厉害,跟着关先生那么多年了,跟你比试我不是自找没趣吗。”
“那就闭嘴吧,喝你的酒去。”
那人又不死心的小声道:“还以为余更现得有多大能耐,要不怎么能惹得关先生另眼相看……可看他这副模样,好像也不是什么厉害人物。”
旁边的人给他倒了点酒,“你可别再说了,当心人家不爱听,过后找你算账。”
虽然是劝人的话,可余更现就是听得不舒服。
他冷冷地放下酒杯,轻哼道:“我过后找他算什么账,我不会现在算吗?”
那人也是个倔的,皮笑肉不笑道:“跟我算什么账啊,我怎么的你了?来参加风水集的自然都是懂阴阳之术的人,你不懂还不许人说了?”
任红月皱了皱眉头,“你怎么知道人家不懂,他和我一样,都授关先生亲传,你要是不服我们就找个闹鬼的地方比一比,别上下嘴皮子随便碰。”
一听到关屏山,那人才安静下来,却还是不服气似的甩着个脸。余更现看着就烦,摔下杯子,转身离开。
眼不见心不烦,总有些不长脑子的人非要引人注目。于辰昏在酒店的小花园里随便溜达,顺便跟系统聊天。
“统啊,那人说我没能耐……”
“那就快去找关屏山帮你出气啊!一场撕逼大战即将拉开序幕,我会在你脑子里摆好小板凳围观的!”系统道。
“你还挺享受啊,真是我见过的最体贴宿主的系统呢。”
“你见过几个系统?”
“就你一个啊。”
“所以就是最体贴的?”
于辰昏哼哼道:“所以还是最傻最烦人最不干正事的。”
系统:“……”
借着月色,不知不觉中于辰昏走进了花园深处,这里的树木很多,而且都是人工精心修剪过的,层层叠叠,被果子和枝叶覆盖着。
“系统,那是什么?”于辰昏盯着一颗树,与别的不同,这棵树上结的都是红色的果子,四五个结成一团的挂在枝头。
系统道:“应该就是普通的植物吧,你要是喜欢就摘几个,别吃就是了。”
“估计是不能吃……”于辰昏呢喃出声。
“确实不能吃。”一道声音凭空出现,于辰昏惊慌回头却不见有人。
那声音再次响起,“我在这呢!”
于辰昏低头,才发现离自己不远处站着个小孩子,怪不得刚才没看见人。
于辰昏半蹲下身子,“小朋友,你家大人呢?”
那孩子没有理他,又往这边走了几步,看他穿衣打扮家里条件应该不错,不然也不会随便到这里来了。
于辰昏又道:“你身边没有大人跟着吗?那一会儿哥哥送你回去好不好?”
那孩子还是不理人,径自摘了颗红色果子,放在手心里看了看,抬头认真道:“这个果子有毒,不能吃。”
“好的,谢谢你,哥哥知道了……”
可他话还没说完,再一低头,就见那孩子吃掉了手里的果子,于辰昏来不及阻止,那孩子又道:“我之前就是吃了这个才死的。”
“什……什么……”于辰昏从心底升起一种恐惧,关屏山曾经给他讲过,人死后一部分残念会重复他死前的动作,那这孩子……不是人!
“啊——”余更现怕鬼怕得厉害,眼见那孩子吃了果子后嘴角慢慢溢出血来,身上漂亮的衣服渐渐被侵蚀得破旧不堪,稚嫩的皮肤也开始腐败成一滩烂肉。
“救命!有鬼啊——”余更现双腿想跑,可双腿却软得不听使唤,只能一点点往后蹭着躲。
他突然觉得这夜晚漆黑无光,明明还不是秋天,周围的风却比寒冬腊月还要凉。就想那时候被人沉在河里的感觉一样,冰冷刺骨,让人不知所措。
许是腐败的身体不好移动,那孩子的尸身贴在地面上,脱出一道血痕。
明明没有河水,余更现的双眼却像被什么迷住了一样,睁不开也看不见,慢慢的其他感官也被封闭,只有嘴能发出呜咽不清的声音。
路灯下的是什么?好像是个人影,那个人他在哪见过……在哪呢,是大街上被魇时,看见那游街女鬼身后的影子,还是医院走廊里,支配产鬼入梦作祟的影子。
几道幻影重叠交合,时而清晰又时而模糊,让他想起小时候的玩伴,好像是个风水家族的孩子,与他年龄相仿……
“宁休……”
余更现从座位上离开后,任红月怕他一气之下闹出什么不得体的事情,便跟着他也跑了出来,路上又恰好遇到关屏山,说了几句刚刚发生的事,关屏山便与他一同来找人。
鬼气环绕着整个花园,引来的不止关屏山,许多感触到邪祟的风水师都往这边赶来。
关屏山迅速找到鬼气来源,只是只低价的残魂鬼,一张符纸就让他烟消云散了。
余更现伏在地上,双手抱着头,呢喃着:“别过来……别过来了。”
关屏山把人抱在怀中,柔声道:“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已经制服了,我在这护着你呢,别怕。”
“关屏山……关,关屏山。”花园被人下了咒,余更现五感被封,沉浸在以前的祸事里,吓得不轻,此时咒阵以破,余更现感受到人的温度,一个巴掌打在关屏山颈侧,埋怨道:“你不早来!”
关屏山看他恢复了神智,松了口气,笑着握住他的手,“是我的错,我带你回去,别气了。”
赶来的人围着花园占了一圈,议论纷纷,不免有人嘲讽道:“那余更现到底什么人啊,这么幼稚的残影也能把他吓成这幅样子。”
“你懂什么,关先生喜欢他,他就是再一事无成也比我们强。”
关屏山扶着余更现缓缓起身,吩咐道:“把这周围都清理一遍,发现什么东西立即清理掉。另外,今晚的事情有蹊跷,红月,你找人去查查。”
任红月领命离开,关屏山带着余更现早早回了关家。
于辰昏坐在车里半昏不醒,回想起刚才的事仍然心有余悸。
“系统,余更现这怕鬼的反应也太大了,我居然都无法控制。”
系统道:“人活在这世上总有些东西是带不走的,就留在这躯壳上了,况且他小时候被吓得厉害了,自然就会更害怕些。”
“行吧,我先睡会儿……”
一觉醒来,他已经躺在床上了,床头开了盏昏黄的小灯,纯墨色的床单柔顺的贴着皮肤。
关屏山轻手轻脚的打开房门,端着杯温水走近。
“醒了,喝点水吗?”
余更现抬头,也不动弹,就着关屏山的手喝了半杯清水。
气氛伴着微弱柔和的灯光渐渐微妙,关屏山穿着舒适的家居服,竟显出一丝平易近人的气息,难得温馨。
余更现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两只手慢慢交握在一起,摩挲着他的手指。
“你听到他们说我什么了吗?”余更现问到。
关屏山低头,像是在躲避什么,“不过是些无名小卒随口说的话,别放在心上。”
“可他们说的没有错,我现在就是对风水阴阳一窍不通,连鬼都怕得这么厉害,再也不能当风水师了。”
“你是不是还在怨我。”
旧事重提,难免过于伤心,余更现缓缓点头,“为什么是你呢?怎么就是你亲手把我沉进河里的呢……”
“是我的错。”关屏山无法解释说什么自己是逼不得已,迫于无奈,他动的手就是他的错,任凭现在如何弥补,都无济于事。
余更现又想起了什么,轻声道:“那里的水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