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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没说过我喜欢你。”余更现突然拔高了音量,“我真的受不住了,本来我这几年都要忘了的,都已经忘了的……”
“我好不容易从这些事中抽身,你为什么要来找我,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那个河底太可怕了,那些泡烂了的鬼也太可怕了!我不想再一次又一次的回想那些东西,不想再在梦里看见那些东西了!”
他越说情绪越激动,魔怔了般差点扯掉自己的头发,关屏山及时把人禁锢在床上,怕他伤了自己。
“对不起……”不知是谁道的歉,赔的什么不是,空气中又渐渐安静起来。
关屏山点上安神香,又往里加了几滴薰衣草,香气袅袅氤氲,缓和着气氛。
夜里天凉,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余更现睡得正熟,换了个姿势便本能的往身边人旁边蹭了蹭,关屏山回手安抚着拍拍他,他才又沉沉睡下。
还说不喜欢自己,关屏山戳了戳他脸上睡出的印子,心想着,真是白疼了,这种话都说得出口,还说得那么顺畅。
小白眼狼,有本事半夜别往他怀里钻啊。
关屏山盯着天花板,难得没有睡意。
上一次如此不安,还是在他十几岁的时候,就是余家出事的那一年。他把余更现推进水里,自己也仿佛跟着他沉了下去,那五天度日如年,吃不下也睡不着,每天都悬着一颗心,吊着一口气的守着,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
无能为力,就像现在这样。
后来便是一心一意地学习五行阴阳,他知道,只有自己站在顶峰,一家独大,登峰造极,他才能找回余更现,才能保证他的安全。
当余更现再次回到他身边时,他才发现一切都变了,以前的余更现虽然爱闹爱玩,却不是玩世不恭,吊儿郎当。现在……他给余更现掖了掖被子,也没什么不好。
一物降一物,他本来是想像照顾弟弟那样照顾余更现的,可再次遇见的余更现实在是招他喜欢,一来二去,感情变质的居然如此之快,实在是让他始料未及。
他以为旧事都会随着时间更替,慢慢沉淀在岁月里,就算有风惊起一片尘埃,那尘埃也是落定的,不会更多打扰他们的现在。
可余更现几次回想纠结告诉他,那旧事就像是张网,是尘埃凝结成的藤蔓,在时间漫长的轨迹中,一直跟着他,随时都会缠着他来个天翻地覆,不得消停。
就算这样,他也是不会放手的。
一场秋雨一场寒,明漳的气温又降了几度,关屏山早起加了件深蓝色的亚麻外衣,有些皱皱巴巴的,余更现下意识给他捋了捋,可人家那布料就是那样的,怎么扯也扯不平,余更现轻拍了下衣服,小孩子般出气。
可关屏山的气质却恰好把那件衣服穿得很舒服,用余更现的话来说,就是一点都不像穿了好几天没洗过的样子。
“系统,宁休呢。”于辰昏问。
“回来了。”系统道。
“回来?”于辰昏不解,宁家原本在东献,怎么会回明漳。“什么意思,他在这多久了?”
系统道:“应该也没多久,宁家出事之后他还是在东献的,后来练的一身邪术,又四处走了走,在你来这个世界之后,他就长时间住在明漳了。”
“不在东献待着,看来还是要对关家下手。”于辰昏枕着手臂,看向窗外,“你说宁休要是真对关屏山做了什么,关屏山会做什么对这个世界影响很大的事情吗?”
“不会吧,关屏山应该能收拾宁休,不过也不好说,毕竟他那一身邪术我都测不出来深浅。不过就算宁休激怒不了关屏山,不代表以后都没人能激怒他,一旦关屏山爆发,那还叫你来干什么?”系统道。
系统这么一说,于辰昏才又想起来自己的任务,得断了关屏山成反派的路啊。
“要不我怎么跟宁休说,要他别动关家呢,这二货也不听我的。”这任务弄得他没什么头绪,宁休还来给他捣乱,于辰昏气得直咬牙,“盯着点宁休。”
“放心吧,看着他呢。”系统道,“不过你也得有所打算了,宁休要是真做点什么,咱们也得有所防备。”
于辰昏长吁了口气,抻了抻筋骨,“行,等我先起来再说。”然后他翻了个身,借着窗帘遮住了阳光,再次合上眼,休息!
宁休也真是不讲究,自己给他烤鸡爪子补身体,他都吃了还给自己下魇咒,把他困在虚幻里折磨的浑浑噩噩,到现在也缓不过来精神。
等他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了,倒不是他不想接着躺下去,就是怕自己再睡一会儿,晚上就又睡不着了,到时候跟关屏山大眼瞪小眼,那么好看一人,自己是亲上去还是不亲?
于辰昏美滋滋的穿上衣服,觉得自己还能再浪几年,至于他跟关屏山说过的那些戳心窝子的话,管他呢?
他跟没事人一样,拖着懒散的步子在房子里溜达,飘来飘去的像个幽灵。管家见他以为他是在找关屏山,便告诉他关屏山在书房里和人议事。
于辰昏点头,然后继续在房子里来回飘。
至于为什么飘,因为他躺得实在是太久了,浑身难受。
白呼晴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手里抱着任红月给他买的烤鸡,看的是当下热播的玄幻剧,里面的白狐妖用萨摩耶代替,看的他一脸沉醉。
现在的电视剧都这样?就不能后期一只狐狸上去吗?于辰昏想了想,可能那样的效果也不怎么好。
于是他果断的抢了电视遥控器,换台,抢食一气呵成。
白呼晴哀怨的眼神飘来。
于辰昏无辜道:“我怕你产生种族模糊,找不到对象。”
白呼晴更哀怨了,“本来也找不到了。”
于辰昏来了兴趣,兴奋的挑了挑眉,“是不是任红月……”
他表情实在太猥琐,毕竟人是他带来的,于辰昏话音一转,“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
白呼晴一爪子拍在他身上,“你才不是什么好东西呢!”
于辰昏手里的烤鸡又被拿了回去,双眼含着泪花,哭唧唧的缩在沙发一角,“鸡肉里鸡精多,吃了不好……”
鸡肉里有鸡精?
白呼晴咬着鸡腿的嘴一停,对这个白痴彻底失去希望。
不一会儿于辰昏就又坐了过来,挑了块骨头多的啃,嗦嗦手指头,又起了心思,“你说你在家啥也不干,要不你化成原型,我抱你去挣钱吧!”
白呼晴叹了口气,“我也不用干什么,毕竟‘我’是个宾语,不是主语……”
于辰昏嘴里的骨头掉了出来,落在碗里,白呼晴一脸嫌弃的把骨头捡了出去,还没来得及发作,于辰昏迷茫道:“舒服吗?”
白呼晴颓废的摇摇头,一脸的视死如归,“亏了我是只妖,生命力比人更顽强……”
☆、誓死不做好半仙20
“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关屏山站在书架前,翻着基本古籍,上面大多记载了许多咒阵和符纸的绘制方法,从简到难,一应俱全。
任红月道:“已经查到了,那个人应该是从前宁家的独子,叫宁休。自从沉船一事后,宁家也是被打击的一方,至今宁家除了他,已经没有别人了”
关屏山翻找着一些简单的内容,又道:“那他现在是什么个情况,我看他身上功德早已散尽,黑气环绕,命数难理,鬼道害人不浅啊。”
“先生说的是。”任红月道,“宁家落败后,宁休便消失了一阵,再出现时应该就是这副模样了。豢鬼施咒,应该害了不少人,这次文建村的刘雪倩应该也是他教唆的。”
“不止。”关屏山合上书,放到一边,“还有医院的那件事,孟鑫婉并不懂点墨催鬼,一定有人告诉她,骗她说这样做能够让她怀孕生子,她才会促生产鬼,产鬼才会以她的肚子为修养地。”
“先生的意思是,医院的事情也是他促使的,那我要不要再叫人去查查,兴许还会有别的事情。”任红月道。
“去查吧。”关屏山嘱咐道,“还有,最近要警惕着些,宁休来者不善,说不定这几件事情都是冲着关家来的,今时不同往日,更现最忌惮这些,不能给宁休可乘之机。”
余更现正和白呼晴在客厅里抢食吃,就见关屏山和任红月走了过来。
“走吧,带你们去看电影。”关屏山手臂上搭着两件外套。
“看电影?什么电影?”余更现叼着鸡骨头,一口肉都没抢到。
“之前不是答应你要出去看电影吗,结果第二天你发烧了,就没去上,正好今天有时间,我让他们买了票。”关屏山道。
余更现精神了起来,他还没有看过电影呢!
电影院里,四个大男人夹在一群小孩中间排队买爆米花。为什么都是小孩?电影院出的新品,装爆米花的盒子不是纸壳了,而是动画人物的模样,比平常的爆米花贵了两倍不止,余更现一眼就看中了。
看见装爆米花的塑料玩具还有狐狸样子的,白呼晴也喜欢得不行,和任红月取好了电影票也跟着来买。
关屏山也不嫌丢人,带着他排队买吃的,引得周围人频频投来目光,不因别的,只是这四个放在一起实在是养眼。
身后四,五岁的小女孩睁着大眼睛,趁着妈妈不注意,用小手悄悄勾了勾余更现的小拇指,另一只手又去抓白呼晴隐藏起来的白尾巴。
这阵子白呼晴的尾巴被任红月摆弄的异常敏锐,小孩子又往往能看到大人看不见的东西,小手力气还不小,捏得他差点红了眼睛。
任红月连忙逗小女孩松手,白呼晴抿着嘴巴,暗里狠掐任红月。
余更现蹲下来,从兜里摸出颗水果糖,逗着小女孩松手来拿。
白呼晴的大尾巴解脱的一瞬,立刻收到自己怀里,委屈巴巴的抱着。
任红月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看似在摸毛,实际是在揉他的狐狸耳朵,不动声色的贴在他耳边道:“比在床上掐的都狠。”
白呼晴撇了撇嘴,小声道:“还不是你技术太差!”
“什么?”声音太小,电影院又嘈杂,任红月没听清楚。
“没什么。”白呼晴把白尾巴扔给他,任红月抱在怀里,非常满足。
关屏山一直站在前面,终于排到他们时,他递过去一张卡,却弄得服务员一脸茫然,又不是电影会员卡,现在还有用银行卡来刷爆米花的?
服务员礼貌道:“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我们这里刷不了您的卡,您可以先去那边办理一张会员卡或者用现金或手机支付。”
现金?手机?关屏山一样都没有。
任红月及时递过去支付的二维码,“一起的,扫这个吧。”
于辰昏忍不住给他竖了个大拇指,这年头,关屏山是怎么过的?
系统道:“大概是一心向学吧……”
电影还没开始,余更现在电影院里四处转悠,关屏山就在他身后一手举着他选好的橘猫爆米花,一手端着饮料,亦步亦趋,比管家还尽职尽责。
余更现一会儿回头喝几口饮料,一会儿拿几颗爆米花,自己吃时还不忘了给关屏山塞几粒进去。虽然关屏山不喜欢吃这些东西,但余更现喂的开心,他吃的也就有滋有味。
饮料还没等进场就被余更现喝光了,他自己拿着杯子,吸着最后几滴,然后眼巴巴的看着关屏山。
“那东西喝多了不好。”
余更现眼睛又可怜了几分。
“我没钱。”关屏山真诚道。
余更现看了看任红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