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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辰昏认命般和他一起去找洗手间。
就在他还犹豫不决的时候,严辛冬已经打开水龙头了。
“这样不算破坏案发现场吗?”于辰昏看他。
“找不到什么的。”严辛冬无所谓的撇撇嘴,“凶手作案手法娴熟,比如砍头的动作,流畅且不留情,而且到目前为止,整个别墅没有找到一点指纹和足迹。”
于辰昏有些担心,“那这和之前的那起连环碎尸案有关系吗?”
“你觉得呢?”严辛冬乐于陪着他讨论案情,丝毫不管陈柏向找他来的目的。
“我觉得关系不大。”于辰昏思忖道,“从尸体的形态上来看,这根本不符合那个连环杀手的作案手法,这肯定不是他装置艺术中的一环,可从现场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就连监控录像也都被删除来看,这会不会也是那个连环杀手做的案,只不过与他之前作案的目的不同罢了。”
严辛冬勾了勾他的食指,毫不吝啬的夸道:“我家宝贝儿就是聪明,比外面那群废物警察强多了。”
“好好说话!”于辰昏瞪他一眼。
严辛冬的眼神穿过门缝看着外面焦头烂额的陈柏向,挑衅似的挑了挑眉毛。
陈柏向无法,顶着废物头子的名号走了过来。
“所以这到底是不是一个凶手。”陈柏向道,“艺术馆,学校与这个周茂松都有牵连,很难说他与凶手没有联系,或者说凶手与周茂松有仇,这是故意冲他来的。”
严辛冬点点头,“还不算太废物,我还以为你们真的什么都看不出来呢。”
陈柏向忍着心里的一把火,拼命告诫自己这里是案发现场,这里还有自己的同事,不能跟一个人性缺失的人动手。
于辰昏暗地里掐了掐严辛冬腰上的肉,差点拧下了严辛冬的一把泪。
严辛冬又随口与陈柏向说了几句案子,于辰昏背过身偷偷打了个哈欠,一睁眼,被水池里的过滤网所吸引了。
他们来的是周茂松家的厨房,厨房很大,一边一个洗手池,刚刚他们是在右边的洗手池洗的手,而左边的洗手池过滤网里居然缠着几丝头发。
做饭的人这么不小心吗?怎么还会有头发缠在平时洗菜淘米的地方。
于辰昏没来得及细想,跟着严辛冬一起又回到了客厅。
“这个周茂松的社交非常广泛,要是从他的身边人入手,估计有的查。”陈柏向道。
“有的查总比没的查要好,尽快吧,死了一个不属于‘艺术’的人,凶手不会罢手的。”严辛冬道。
“他老婆还在医院,据说她向来身体不好,上次艺术馆和学校出事的时候也都在场,吐得那叫一个昏天黑地,学校那次还没见到尸体的,宋未玫倒好,难受的直接让救护车给接走了。”陈柏向随手拿起放在一旁的全家福,上面三个人笑容灿烂,尤其是宋未玫,天生一副美人相,周茂松紧紧地拉着她的手,满足的牵动着脸上的横肉。
“医院啊……”严辛冬不知道在想什么,大拇指轻轻摩挲着于辰昏的指尖。
“那他儿子呢?”于辰昏看着相册道。
“他儿子还在医院,上次学校的那起案子就发生在他儿子上课的教室。”陈柏向说着放下了相框,“唉,这一家三口肯定跟凶手有关系。”
“等等!”于辰昏叫住陈柏向,接过他手中的相框。
他说怎么觉得这么眼熟呢,尸体上没有头部,于辰昏并不能立即认出人来,可看了相框才想起来,照片上的周茂松和宋未玫就是那天学校出事后,他在教学楼旁边遇见的那对夫妻,他是亲眼看着宋未玫上的救护车。
而他们两个人的儿子,就是那个常来咖啡店买奶茶,还总是请客的那个同学。
那天学校发生命案后,那个男孩又来了一次咖啡店,心情不好却仍然点了十几杯奶茶。于辰昏是给他点餐的人,好像还和他聊了几句,聊的什么来着?
手指轻轻敲打在相框周边,于辰昏仔细回想了一遍。
当时男孩抱怨不想学艺术,他问他难道不是自愿报考的?那个男孩说……
那个男孩说:“是我妈妈喜欢艺术,小时候就非要我学画画,考大学的时候还非得让我考艺校。”
“他妈妈喜欢艺术……”于辰昏轻声吐出几个字。
“什么?”严辛冬没听清楚。
于辰昏重复道:“这个男孩经常来咖啡店,我听他说过,他妈妈非常喜欢艺术,也是他妈妈让他报考的艺术学院。”
“宋未玫?”陈柏向道。
严辛冬看着照片上那个温婉美丽的女人,脑海里什么信息一闪而过,接着认真道:“去医院,宋未玫有可能是嫌疑人。”
陈柏向听了严辛冬的话,立刻抽调了一部分警力,朝市中心医院开去。
从刚才严辛冬就一直在想,能够在艺术馆和学校来去自如,并且能任意删除监控录像的人应该是谁,而宋未玫作为周茂松的妻子,虽然一直深居浅出,可这几次活动一直都被周茂松拉着到处走,原因无他,周茂松想到处显摆自己有个多么漂亮的夫人,宋未玫想四处寻找适合她心中艺术的背景。
而前两次装置艺术的布置都是白色的场地,白色,还有哪里是白色的呢?
学校那起事故,宋未玫只是站在教学楼外就虚弱不堪,是真的体质问题还是借机顺理成章的住进医院,而医院,恰好是白色最多的地方,只是不知道她这次的人选,会是哪个与艺术有关的人。
严辛冬想的没错,宋未玫确实是凶手。
她可能是没有想过,警察会来的这样快,这打乱了她计划。
她慌张逃窜,昔日端庄的样子变成了今天披头散发,疯癫的呓语。
宋未玫躲在楼梯间的拐角处,手里拿着手机,却发不出消息,“不可能,你们怎么会发现我……不可能……”
她双手颤抖不停,恐惧的眼泪不知不觉中爬满了脸颊,“为什么不回我消息,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我的艺术还没有完成……我不能放弃,不能放弃……”
昏暗的楼梯间里,宋未玫一身病号服被冷汗浸湿,手机像是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可这颗稻草却临时失了灵,给不了她一点回应。
宋未玫手无寸铁,躲警察躲到了卫生间,而打扫阿姨与她擦肩而过时不小心撞到了她,手机恰好脱手,掉进了水桶里,彻底报废。
陈柏向几乎是毫不费力的抓到了宋未玫,这个温柔漂亮却又心狠手辣的女人。
后来的审讯也很顺利,宋未玫并不像她动手杀人时那样天不怕地不怕的丧心病狂,反而有些唯唯诺诺的胆小,几乎问什么就说什么,只是眼睛里的迷茫和喜怒无常让人看出了些问题——她怕是疯了。
因为至死也没有完成的艺术疯了,因为完成的艺术疯了。
她还在上初中的时候就很喜欢雕塑,后来随着时间的变化,雕塑成了她的梦想,可周茂松的喜欢却把她的一生断送。
周茂松在她还上大学的时候就把她娶回了家,她的父母贫穷却贪财,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了周茂松,而宋未玫在家里的自主权几乎没有,父母没费力气就把她送进了周家。
结婚那晚,满目的红色是喜气,也是催人命的血气。
来到周家的宋未玫过的说不上好,却也说不上不好,周茂松不同意她再去上艺术学院,禁锢她自由的同时却对她疼爱有加,两人结婚后不久就有了孩子。
有了孩子的周茂松就像是多了根牵着宋未玫的绳子,牢牢地把人困在了家里,可学习艺术的想法一直埋在她的心里,日日夜夜的生根发芽,最后铸成了大错。
有些信念就是这样,能逼得人发疯发狂。
她的丈夫不让她与外人接触,不让她去学艺术,却又一门心思给别人资助,修建艺术馆,给艺术学院捐赠器材。周茂松对谁都好,唯独否定了她这唯一的心愿。
而周茂松被砍下的头颅,被发现在自家别墅的洗手池下面——宋未玫在用最纯净的水不停的冲洗着他的罪恶。
☆、嫌疑人的咖啡店14完
开车回去的路上,严辛冬显得有些沉默,于辰昏问他,他也没说什么。
严辛冬并不想让这些事情打扰到他们俩,打扰到于辰昏。
案子破了就是破了,宋未玫这个凶手也抓到了,至于她到底有没有能力杀人,搬运尸体,还有如何确定的场地与人选,这些都是警察的事了,与他们这些闲散人员无关。
依他来看,这件案子里的疑点不少,凶手或许不止宋未玫一人。
于辰昏坐在车里想起刚刚与陈柏向的对话。
市局门前,人来人往。
于辰昏犹豫不决,半晌还是问出了口,“人格有被修复的可能吗?”
陈柏向有些惊讶,“你是问严辛冬?”
于辰昏道:“是。”
“我不清楚。”陈柏向望天,“你想让他回来?”
于辰昏道:“他自己应该也是想的吧。”
“要是以前,我肯定费尽心思给他找医生找关系,看看能不能让他回来,不过现在……”陈柏向看了看于辰昏,笑道,“他好像找到了另一个乐趣。”
于辰昏笑出声,“看他自己怎么想吧,要回来还是继续开咖啡店,我都会陪他。”
严辛冬在不远处按了按喇叭,催促陈柏向离自己媳妇远一点!
“等这个案子结了,我请你们吃饭。”陈柏向道。
“好啊。”于辰昏笑着答应,小跑两步赶紧安慰自己家要翻了的醋缸。
晚上,两人出去吃了顿饭回到家里,严辛冬还在说着刚刚那家餐厅最后的甜点做的并不比自己做的要好。
他只吃了一口,而于辰昏把剩下的全都吃了,可昨天晚上他做给于辰昏的蛋糕却剩了一半。
于辰昏的耳朵差点被磨穿,在关门的那一刹那,用嘴唇堵住了另一张还在喋喋不休的嘴。
严辛冬满意的缠着他亲了个本。
“行了行了,还亲个没完了。”于辰昏忙着把人推开,可他俩之间就像是粘着了似的,严辛冬一点儿也不肯撒手。
“还让……不让我说话,话了!”于辰昏佯怒。
“贴着嘴说。”严辛冬使坏不肯松嘴。
于辰昏知道严辛冬就是闲的,不治他,他就变本加厉。所以他直接上手掐着严辛冬的脸硬生生的把人扯开,严辛冬捂着腮帮子坐到一边。
“下手也太狠了吧!”
于辰昏勾勾手指,严辛冬又挪到他身旁。
“吹吹。”严辛冬道。
刚才下手是真的有点狠了,于辰昏也是心疼,用鼻尖蹭了蹭他的侧脸,然后轻轻的印了个吻。
严辛冬满意一笑,走到酒柜旁边拿了瓶红酒。
有酒有人,衬得今晚的月色更美,浅红色的葡萄酒映着天边的繁星月圆,又映着身边人清澈透明的眼睛,让人心甘情愿沉醉不醒。
水晶杯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这样暧昧的气氛让人难以把持,于辰昏浅抿了一口酒,就再也没有直视过严辛冬的眼睛。
严辛冬一口接着一口的喝酒,眼睛却一直落在于辰昏的身上,也尝不出这酒是什么味道,只觉得平日里根本不醉人的葡萄酒,此时到让他意乱情迷。
终还是忍不住的,严辛冬试探着把手搂过于辰昏的腰,轻捏着他腰侧的软肉,“好喝吗?”
“嗯。”于辰昏点点头,依旧看着窗外。
严辛冬颇为不满,把头架在他肩上也向外看去,却没看到什么美景,只看见玻璃窗上倒映着两人的